那人,我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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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茹锦此刻也真的饿了,早上起床到现在她才喝了一杯燕麦片。她跟着他进去,他帮她拉开椅子让她先坐下。陆文泽倒了杯热开水给她。从前她感冒时,他也是这样会给她倒一杯热开水。
吃过饭,苏茹锦洗过澡,吃了感冒药就上床睡了。
早上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开下门,我帮你煮了白粥,起来吃点。”
她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他仍是她的男朋友。
她开了门,陆文泽端着一碗白粥进来,上面有些榨菜,好清淡。她是不喜欢这样清淡的东西的。可是他说,感冒了就要吃这个。从前他也是这么说的。苏茹锦吃完了那满满的一碗粥。
他给她倒了杯温水,看着她把药吃下去,叮嘱她好好休息。
“我下班后再来看你。”
她点点头。
“晚上见。”他说。
出门前,他又转过身来对她说:“中午记得去吃饭。”
下午四点半时,陆文泽打来电话问她中午有没有吃饭。
“自己煮了面吃。鸡蛋面。”
“好久没吃过鸡蛋面了。”他突然无限怀念她煮的鸡蛋面的味道了。
“有机会煮给你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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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机会来得真快,米夏晚上又要加班。陆文泽从楼下超市买了一盒鸡蛋,一出电梯连自家家门也未进径直向苏茹锦家走去。
大概他自己也不清楚此刻他的笑容有多灿烂。他打给她电话说,开门。
她开了门。他把鸡蛋拎到她眼前:“晚上给我煮鸡蛋面吧。”
她微笑着点点头。
她把鸡蛋放进冰箱里。其实她今天已经去过一趟超市,买了鸡蛋、里脊肉等许多材料。她也不知这一刻会来得这样快,当他说想吃鸡蛋面了,她就痴痴地生出了期待。
她做了两个他喜欢的小菜。她已经很久没有像今晚这样下厨了。一个人时总是只煮碗面或炒个蛋炒饭简单了事。
她把菜端到餐桌上。
“好久没做这些菜了,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她解下围裙,与他相对而坐。
她煮的鸡蛋面永远都那么香,那么美味,能让吃的人品尝到一股浓郁的满足感。
吃过饭,她去收拾碗筷,他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多像一对小夫妻,说着最简单的话语,却是最幸福的事。
这样的时光何其短暂。天堂之后,等待她的也许是万丈深渊。可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只想抓住这须臾的幸福,她只想再拥有他一次,哪怕要她付出粉骨碎身的代价。
苏茹锦洗过手,坐到他身边。他伸出一条手臂让她躺下来,她笑着依着做。陆文泽的下巴上细密地长出了一圈胡茬。她凑上脸去在他的下巴上轻轻地摩挲。
陆文泽俯下头去宠溺地看着她:“傻子,不疼么?”
她快乐地摇摇头。
他们都太快活了,快活到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彼此的身份,忘记了伤害。他们相约吃饭、看电影、喝咖啡,他们一起骑车出游……他们跨越了朋友的界线。
陆文泽甚至半夜偷偷溜到苏茹锦家里。
“你就不怕被抓个现行?”她为他开了门,调侃他。
他什么都没说,只捧起她的脸来狂野地吻下去,一面推着她进卧室。
卧室里床头的壁灯发出昏黄暧昧的光。衣服落了一地。苏茹锦躺在陆文泽的臂弯里,脸颊贴在他胸口,听他心脏发出一声一声强劲有力的搏动声。
他玩弄着她高高凸起的锁骨,嗅着她发丝上散发出的熟悉的洗发水的香味,一面问她这些年都去哪里。
“在内蒙古待了一年,在青岛待了一年,然后去英国读了三年书。”她掰着手指头说。
“所以你现在是?”
“海里的乌龟。”她淘气地说。
“海里的乌龟?”他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下,然后咧嘴一笑。
片刻的休息之后,他就该回去了。他一边扣着睡衣的扣子,一边和苏茹锦吻别。
“走了,好好睡一觉。”他额头贴着她的额发说。
“嗯。“她乖巧地点头。
如此几次之后终于还是被米夏发现了。他从苏茹锦房里出来已是早上四、五点光景。米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机开着,在体育频道。她素来不喜欢看这类节目的,此刻亦无心情去看任何一类电视节目。
他开门进来,听到电视的声音,旋即看见米夏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他故作镇静地走过去。
“你怎么了,坐在沙发上不睡觉?”
“近来你似乎总有忙不完的事情。”
“嗯,最近工作室碰到个比较难搞的重要客户,所以很多事情都要我亲自去处理。”
“什么样的事情是要你这样三番五次地半夜过去处理的?”米夏望着他的眼睛说。
“忙完这一段就好了。”
“只怕你的重要客户太多。”
“你不要这样无理取闹好不好?”他到底是心虚,不好发作,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她毕竟也是没有证据的,纯粹是猜想。何况与他在一起的这几年,他身边虽然总有形形色色的异性,出格的事情却是没有做过的。见他就要发脾气了,怕是真的冤枉了他,也就不做声了。
如此一来,陆文泽也不再半夜去找苏茹锦了。
华姿要结婚了,在她和她的具有钟式笑容的男友历经七年的爱情长跑后。苏茹锦陪着她来选婚纱,她会是华姿的伴娘。他们在婚纱店挑了半天也没挑到合意的款式,华姿几乎要气馁了。最后,服务员拿着一款纯白色的长拖尾婚纱给她看。
华姿眼睛一亮,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款好看,太好看了!婚纱的裙摆与拖尾上采用蕾丝与纱的巧妙结合,营造出了一股云雾般的感觉。穿上它肯定会有漫步在云端的感觉!”
“工作人员连讲解都省了。”苏茹锦取笑她。
她的未婚夫也给她逗笑了。
华姿进了试衣间去试婚纱,苏茹锦坐在椅子上喝着咖啡翻看婚纱店的宣传册。
“嗨,你怎么在这儿?”
有人跟她打招呼。她抬头一看,是米夏,陆文泽站在她身旁。苏茹锦脑海中闪过一抹不安的预感,脸上却未表露分毫。
“我陪朋友来挑婚纱。你们要结婚了?”她微笑着看向他们,陆文泽脸上浮起一抹一闪而过难以琢磨的神情。
“就在今年了。前些天看见他们有几款婚纱挺不错的,今天趁他有空一起过来看看。”
“恭喜。”她仍是极力微笑着。
“谢谢!”
“好看吗?!”华姿已穿上那套婚纱从试衣间里出来,工作人员在她身后捧着长长的拖尾随她出来。
苏茹锦还来不及回应她,她已看见了陆文泽。
“陆文泽!”她喊了出来,夹着些气愤的神情。
“你们认识?”米夏指指陆文泽与华姿,问。
华姿看见苏茹锦正朝着自己使眼色,于是板着脸气鼓鼓地说:“不认识,只是在杂志上见过。”
“我们去那边看看。”米夏和苏茹锦挥手作别,挽着陆文泽的胳膊走开。
米夏走后,苏茹锦的脸色“唰”一下全白了。
“为何我爱他这样深?”苏茹锦掩住脸开始抽泣。
华姿走到她身后担心地握住她的双肩,想破口大骂陆文泽,却一个字也未吐出来。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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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陆文泽和工作室的同事在酒吧喝酒时看见苏茹锦和一个外籍男人在舞池里跳着贴身热舞,笑得很开心。自一个星期前在婚纱店见面之后,他们便没再见过面,他亦联系不上她。今天终于见到了,却是在这样的情景之下。陆文泽举起桌上的一杯伏特加,一饮而尽。转身穿过拥挤的人群,走向舞池。他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握起拳头,指甲嵌进掌心里,关节泛出青白。
“Really” 苏茹锦微皱着眉头大声问。
“Yep!”
“Hahaha; You are so naughty!”
陆文泽走过来攥起苏茹锦的手往舞池外走。
“放开我。”苏茹锦喊道,一边伸手去掰他的手指。
Lester追上去生气地问:”What do you think you are doing!”
酒吧的音乐声震耳欲聋,陆文泽只看见他的嘴巴在一开一合。这个Lester正是上次和苏茹锦一起喝咖啡的那个外籍男子。不用听他也知道他在说什么。
“关你屁事!”
“She is my girlfriend。”
站在门口的服务员为他们拉开门,音乐声低了下去。
陆文泽错愕地看了他们一眼,有些难以置信。苏茹锦示意Lester先进去。
“你在和他交往?”
苏茹锦点点头。
“你们认识才多久,就开始交往?”
“我在青岛的那一年就认识他了,之后去英国也是他陪着我的。”
“你爱他吗?”
苏茹锦轻轻地笑了出来,像是在嘲讽他,亦像在自嘲:“我爱你,爱到那么卑贱。结果呢?”她停顿了下,食指指着自己心房的位置,“这里全是你给的伤。这些伤痕,我只能自己慢慢去治愈。米夏说你们今年内结婚时,我突然就懂了、醒了。即便我再爱你,我也不能再一厢情愿下去了。我放开你的手才能将你从我心上卸下。”眼里盈上泪来,她仰起头眨了眨眼让泪水流回心里,缓了缓语气说,“月底等他把这边的工作交接好后,我们会回爱尔兰注册结婚。”
苏茹锦走了,留下陆文泽独自站在樟树底下。
风一过,数片上一年枯黄了的叶子落下来,落在地上,被行人踩得粉碎。
陆文泽和米夏开始张罗他们的婚事。他每天一回家除了听她规划如何装修新房,就是听她讲婚宴筹备计划。
“我们的婚礼恰好在国庆,恐怕结婚的人会很多,要尽早打电话去预订酒店。我比较了下,这几家酒店不错,你看看,到时候我们再挑其中的一家。”
陆文泽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走进卧室坐在床沿,解开衬衣领口的一粒纽扣。
“婚礼的宴客名单我这边已经拟出了一份,你看看你那边还有哪些人要邀请。到时候再仔细想想有没有漏掉谁。”
米夏把一本牛皮封面的记事本递给陆文泽,他随手放到床上。
“你怎么了?”
“有些累。”
这些天,每次与他讨论结婚的事情他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好像整件事与他无关。她白天要上班,下班后一个人要去张罗两个人的婚事,心里已经有气。如今不过是让他拟个宾客名单,他又不肯配合。米夏只觉得自己满腹委屈。
“既然你这么累,不如我们不要结婚了。”
“嗯。”
米夏惊愕地望着他。她不过是句气话罢了,难道他会不知道?
“你说什么?”
“我需要时间冷静下。”
“好,我给你一星期的时间。这段时间我会回我阿姨家住。”
陆文泽耳畔响起苏茹锦的声音:下个月等他把这边的工作交接好后,我们会回爱尔兰注册结婚。他的心又开始作痛,像是有人拿着锤子在他心上重重地敲了一下。这种疼痛让他明白,原来她一直都在他心里,原来他害怕彻底失去她。他抬手看看手表,四月已经过了一半。月底,她就要走了。这一走,将是永别。
“苏茹锦,在认识你之前,五年前,我们曾交往过两年多的时间……”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陆文泽的脸上,立即浮出五根鲜红的指痕。
米夏转过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和手包摔门而去。她驾车飞速行驶在午夜的公路上。车窗早被摇下来。眼泪滑过脸颊,一阵夜风吹来,刺骨的冰冷。她一个急刹车,车胎在与地面摩擦出一声刺耳的响声后停下。她伏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
又过了一些天。
苏茹锦和Lester嬉笑着走出电梯。
陆文泽欣喜若狂地开了门冲了出去。这些天他一直在等她,等她出现。等得他几乎要绝望了。
“苏茹锦,我要跟你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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