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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伯恩的身份-第17部分

小说: 伯恩的身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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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你知道。”

“一个叫卡洛斯的?”

“我不会回答的。不如杀了我。”

“你怎知道我在这里?”

“歇奈克。”

“他已经死了。”

“现在。不是昨天。消息传到了苏黎世:你还活着。我们查问了每一个人……每一个地方。歇奈克知道。”

伯恩投了个机。“你在撒谎!”他把枪顶入这人喉咙。“我从未对歇奈克说起过斯德普得克大街。”

那人又缩了缩身子,挺起脖子,“也许你不必说。那些纳粹猪到处都有眼线。难道斯德普得克与众不同?他会说出你的模样。还会有什么别人 ?'…'别的还有谁?”

“‘三家农舍’的那个人 ?'…'”

“我们从未听说过这个人。”

“‘我们’是谁?”

这人咽了咽唾沫,嘴唇痛苦地张着。“买卖人……不过是买卖人。”

“而你干的就是杀人。”

“你这人讲话真怪。可是,不。要活捉你,不是杀掉你。”

“捉到哪里去?”

“听无线电话通知。汽车频率。”

“妙极,”贾森淡然说。“你不但是二等货,而且挺殷勤。你的汽车在哪里?”

“外面。”

“钥匙给我。无线电会说出地点。”

这人想反抗,一推伯恩的膝盖,滚向墙壁。“不!”

“没有你选择的余地。”贾森用手枪把狠砸那人头颅。瑞士人瘫倒在地上。

伯恩找到了钥匙——皮夹里共有三把钥匙;捡起那人的枪放进口袋。这支枪比他手里那把小些,没有消音器,看来要抓他的不是杀他的说法有几分可信。楼上那个浅黄头发是打头阵的。因此需要无声手枪在必要时把他打伤。可是即使用了消音器,枪声均可能招来麻烦,所以在二楼的瑞士人是打掩护的,他的武器是用来吓人的。

然而为什么要在二楼?为什么不跟在他的同伙身边?在楼梯口?事情有点奇怪,但策略往往是没有理由可以解释的,也没有时间去琢磨。外面马路上有辆汽车,他有了钥匙。

什么都不能忽视。这是第三支枪。

他费力地站起来,找到了那支在联合银行电梯里从法国人手里弄来的左轮,拉起左裤腿,把它塞在他短袜的松紧带里。它是安全的。

他停下来喘口气,定定神,然后走到楼梯口,感到左肩伤处突然剧痛,麻木的感觉传布更加迅速。脑子对四肢的信息更加不清楚。求上帝保佑让他能驾车。

下到第五级楼梯,他突然停下来,象几分钟前倾听躲藏的声音那样侧耳细听。什么也没有。那个受伤的办事笨,但是讲的倒是真话。贾森急忙走下楼梯。他好歹能驾车开出苏黎世,还要在什么地方找个医生。

那辆汽车很容易认。它和街上其它破旧的汽车不同。一辆大型的、保养得很好的轿车,还能看到铆在行李厢上隆起的天线底座。他走到驾驶座旁边伸手摸摸窗玻璃四周和左前挡泥板。没有报警装置。

他开了门锁,打开车门,屏住呼吸发防万一有报警器。没有。他爬进车,坐在驾驶盘后面,调整座位,坐得舒适些。太好了,这车能自动换排档。腰带上那支大件武器有点碍事,他把它放到旁边座位上,然后伸手去开点火装置,以为就是打开车门的那把钥匙。

不是。他试了试紧挨着它的另一把,也不对。是开行李厢的,凶猜想。那是第三把钥匙了。

是不是呢?他把它往钥匙孔里插。进不去。再试第二把,拧不动。第一把呢?没有一把对得上点火器!或许是大脑发往四肢及手指的信号有差错,协同动作不得当!真见鬼!再试一试!

一股强烈的光从他左方射过来,把他的眼睛刺得什么都看不见。他去抓那支枪,但是第二道光从右面射过来,车门突然被拉开,一支沉重的手电筒敲在他手上,另一只手从座位上把枪拿走了。

“出来!”这命令来自他的左边,一支枪的枪筒抵着他的头颈。

他爬了出来,上千个白色的闪耀的圆点在他眼睛里打转。当视力慢慢恢复的时候,他看到的头一件东西是两个圆环的轮廓。金色的圆环——那彻夜追捕他的杀手的眼镜。这人说话了。

“据说物理定律中每一作用都有一个同等的反作用。某些人在某种条件下的行动是可以预料的。对付象你这样的人,要设下交叉火力网,每个点上的人都知道自己倒下的时候该说些什么。如果他没有倒下,你就被捕。如果他倒下了,你就会被领上错误的路,让你产生自以为得计的错觉。”

“风险很大,”贾森说,“对于那些在交叉火力点的人来说。”

“重金收买,还有别的好处——当然不给保证,但保证还是有的。莫测高深的伯恩并不随便杀人,自然不是因为心善,而是因为更实际的原因。饶了谁的命,谁是会记住的,这样他就能渗透到敌人阵营中去。高明的游击战术应用在一个复杂的战场上。我佩服。”

“你是头蠢驴。”这是贾森能想到的唯一一句话。“可是你的两个人都活着,如果那是你想知道的。”

另一个身影进入视野,是由一个矮壮的人从房屋的阴影中带领出来的。那个女人,玛丽·圣雅克。

“就是他,”她温和地说,眼神坚定。

“噢,我的上帝……”伯恩难以相信地摇着头。“怎么搞的,博士?”他问她,提高了嗓门。“是不是有人监视卡里隆的房间?还是电梯是定时的,其它停开?你很有口才,我还以为你会撞上警车。”

“可事情的发展说明,”她回答,“那不必要。这两人就是警察。”

贾森盯着他前面的杀手,这人正在扶正他的眼镜。“我佩服,”他说。

“献丑,献丑,”杀手回答。“条件好。是你提供的。”

“现在怎么办?里面那人说要抓我,不是杀我。”

“你忘了,他们按照吩咐说话。”这瑞士人停了停。“那么这就是你的真面目了。我们许多人两三年来一直在猜想。曾经有过多少猜想!多少矛盾!他身材高大,你知道;不,他是中等个子。他是金色头发;不他头发乌黑。浅灰色眼睛;不,显然是棕色的。他的相貌棱角分明;不,十分平常。非同一般。”

你的面貌已经过软化,性格隐藏起来了。改变你的头发的颜色,就改变了你的容貌……某些隐形眼镜设计出来只是为了改变眼睛的颜色……戴上眼镜,你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签证护照、驾驶证——都随意改变。

轮廓有了。一切符合。并非所有的答案。他是真实情况比他想知道的更多。

“我想这总算结束了。”玛丽·圣雅克走向前来。“我愿意签署一切需要我签的——在你的办公室签,我想;然后我真的必须回旅馆。我不必再告诉你我今晚的经历了。”

瑞士人透过金丝眼镜看了她一眼。带她从阴影中走出来的矮胖子抓住她的手臂。她张大眼睛看着这两个人,又低下头来看抓住她臂膀的手。

然后,她盯着伯恩。她屏住了呼吸,一个可怕的意识开始明朗,眼睛越睁越大。

“放了她,”贾森说,“她就要回加拿大去,你们再也见不到她了。”

“要讲究实际,伯恩。她看见了我们。我们是干这一行的,有规矩。”这人把枪朝上轻打着贾森的下腭,枪口又一次顶在喉咙上。他用左手摸索俘虏的衣服,摸到贾森袋中的武器,把它拿了出来。“我也这样想,”他说,然后转向那个矮胖子:“带她上那辆车。林默河。”

伯因不寒而栗。玛丽·圣雅克完了,尸体将丢入林默河。

“等一等!”贾森向前走,但是顶在他脖子上的枪逼他回到车头前。“你真蠢!她是为加拿大政府办事的,他们会找遍苏黎世。”

“何必操心?反正你不会在这里。”

“因为这是多余的!”伯恩大声说。“我们都是吃这行饭的,不是吗?”

“你让我感到不耐烦。”杀手转身向那各有矮胖子说。“走!赶快。贵山码头!”

“放大嗓门拚命喊!”贾森大声喊道。“赶紧叫!不要停!”

她刚开始叫!喉部重重挨了一下摔倒在人行道上。她的未来的刽子手把她拉向一辆难以辨认的黑色小轿车。

“真蠢,”杀手说,眼睛从他金丝眼镜里盯着伯恩的脸。“你只不过加快不可避免的命运的到来。可另一方面,现在事情变成简单得多了。我可以腾出一个人去照料我们受伤的人了。一切都那么军事化,不是吗?这实际上是个战场。”他转向拿着手电筒的人。“叫约翰到里面去。我们等会儿来接他们。”

手电筒两次一明一暗。第四个人点了点头。他刚为那已判了死刑的女人打开汽车门,把她丢进后座。车门猛地关上,叫约翰的人开始朝水泥台阶走去,向刽子手点头示意。

小轿车的引擎加大油门,突然象箭似地离开路边驶上斯德普得克大街。扭弯了的铬合金保险柜消失在街道的阴影中。贾森感到内疚。车里面是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在三小时之前从未见过面。是他害了她。“你的兵不少,”他说。

“如果有一百个我可以信任的人,我也愿出钱雇佣他们。正象他们所说的,你大名鼎鼎。”

“假如我雇佣你呢?你也到过银行,知道我有钱。”

“也许论几百万计算,可是我一个法郎也不会去碰。”

“为什么?害怕?”

“当然。发财也得考虑有没有时间享福。我连五分钟都不会有。”杀手向下属转过身去。“把他关到里面。扒光他的衣服,我要拍下他赤条条的照片——在他离开我们之前我之后。你们会在他身上找到许多钱;我要他抓在手上。我来开车。”他又看着伯恩。“第一张照片给卡洛斯,然后我相信我能分开以好价钱卖掉其余的照片。杂志会出很高的价钱。”

“卡洛斯凭什么相信你?别人凭什么相信你?你说过:没有人知道我的相貌。”

“可以查。”瑞士人说,“查今天的事就够了。两个苏黎世银行家能站出来证实你是贾森·伯恩。瑞士法律对号码账户提款的规定这么严,你这个贾森一丝不差。这足够了。”他对那个持枪人说:“快!我要发电报,收几笔账。”

一只强有力的膀臂从伯恩的肩头伸过来把他手臂扭到背后,夹住他的喉咙。枪筒猛然对他脊梁骨一击。他给拖进小轿车时痛彻前胸。抓住他的那个人是专干凶杀这一行的,即使他没有也无法挣脱,可是枪手的本领还不能让戴眼镜的头领满意。金丝眼镜坐到驾驶座上,又发了一道命令。

“打断他的手指,”他说。

扭在背后的手臂几乎使贾森窒息。枪筒连连狠敲他的双手。本能地,伯恩用左手捂住右手。鲜血从左手手背流出来的时候,他弯起手指,血从指缝流得布满双手。他忍着尖叫,等暴徒的手握稍松了些,才大声喊叫。

“我的手!断了!”

“好。”

但它们没断。左手已伤得不能伸缩,但右手没有。他在阴影中动了动手指。右手完好无损。

汽车沿着斯德普得克大街急驶,转入一条小路,向南开去。贾森瘫在座位上大口喘气。枪手扯破他的衣服,剥掉他的衬衣,使劲拉他的裤带。不用几秒钟他的上身就要被扒光;护照、证件、信用卡、钱钞等不再属于他,所有他从苏黎世潜逃的必要物品全要被抢光。要么现在,要么也没有机会了。他大叫起来。

“我的腿!该死的腿!”他突然向前倾倒,右手顺势在黑暗中伸进裤腿下面下面摸索。他摸到了。自动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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