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综漫]时间废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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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前我一直觉得这只是个梦，现在梦境被秋濑的重伤打破了。我终于开始觉得，这里对于我而言，也同样是现实。
值得庆幸的是，这里离市中心并不远，没过几分钟就到医院了。虽然司机很明显对我们的来历极度怀疑，但并没有产生把我们丢下车的意图。不然我就是把罪歌架在他脖子上也要逼他把我们送到医院。
秋濑的缝合手术进行的很顺利，伤口正如他所说的，没有伤到要害处。但大量的出血已经对身体造成了负担，要是晚来一会儿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我看着他被送到病床上，终于松了口气。紧接着感觉到了浓重的疲惫，虽然提醒着自己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结果还是趴在秋濑的床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
我开始做梦。
梦境的最初是很久以前曾经做过的，杀死绑匪的梦境。一开始我并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再度梦到这个梦境，直到我抽出了罪歌。
她的刀身流畅，而我的动作就跟当时杀死那名教徒一模一样简单。只是挥刀，然后刺穿。我漠然的看着他的尸体躺在地面上，死前因为惊恐而瞪大了眼睛，大量的血顺着他脖颈出的刀伤往外冒，在地上形成了一片血洼。我想他应该已经死亡。
紧接着场景转换。
天色乌黑，周边传来不知名的□声。而眼前，是那名已经被我杀死的教徒，他惨白着一张脸，现在正摇摇晃晃的向我走来，双眼血红的朝我怒吼道“为什么要杀了我。”
原因再简单不过，我想了想告诉他“因为你伤了秋濑。”
杀死一次再一次下手也十分简答，我用力从手腕里抽出罪歌，然后将刀锋对准了他的喉咙。打算下手时，却忽的听到脑中传出质问声，机械僵硬。
【你不是说过，不管遇到什么绝对不会杀人的么。那么现在的你又在做什么。】
我握紧了罪歌。“我是为了……”
【秋濑或只是你的借口罢了】
那个声音如此说道。
我没有说话，闭了闭眼睛，再度挣开时，将罪歌竖起，再次对准了那个已经离我距离十分近的教徒。尖锐的刀锋刺穿他的胸口，我将罪歌从倒地的死者身上用力抽出，血瞬间溅出。我擦掉脸上的血迹，微垂眼眸。
“那又如何”
我的想法我的意念全部在由我来决定，即使不是为了秋濑而杀人，这也同样是我的意志，我不会逃避。
眼前的情景顿时破碎，如同玻璃碎片一般散落。
而现在，我想我知道我到了哪里。本应是非常熟悉的场景，但现在已经变得无比陌生。本应该放在桌子旁的沙发现在因为塌陷而两地分离。而在前不久，才刚刚在那张桌子上吃过中午饭。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里正是秋濑家。即使现在在屋内抬头就能看到呈灰色的天空。原以为还有一个人等着我要杀死，但这次很显然没有。
突然感觉到指尖粘滑，我低头看去，握着罪歌的手上沾染得满是鲜血。顺着刀刃的顶端逐渐向手上滑落。
我看着地面上躺着的少年，只觉得仿佛有什么梗在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大脑中一片轰鸣。
【那么，这也是你的意志了。】
那个声音再度响起，这次语气里带上了浓浓的讽刺。
我猛地惊醒。
天早已大亮，微风轻轻吹起窗帘，露出半开的窗户。我抬起头，秋濑正用单手拿着他的笔记本，见我醒来，他微微勾起嘴角，将目光垂下少许。“做噩梦了？”
“……没有。”
不想告诉他我作了怎样糟糕的梦境。顿了顿，又觉得自己的否认有点无力。只得再补上一句，“只是梦见考试交白卷了。”
“噗！”秋濑轻笑了一声“虽然觉得会作这种梦境的真名真的很可爱，但你没说实话呢。”他将手中笔记合上，绛红色的眸子转过来盯着我“只是那种程度的梦我不觉得你会紧张到冒冷汗。”
“所以说，对于少女的心思你探究那么多做什么，我肯定是梦到不好意思告诉你的梦才敷衍你的，既然看出来了，不应该识相点立刻避开这种话题么。”
“……不好意思什么的。”他一副被噎到的无语表情“真名你……”
“我去买早饭。”这么说着我斜了他一眼“伤员请老实点，我还没有报答你昨晚的救命之恩呐”
“……”
这种心情……是愤怒吧。大概。自从知道秋濑没什么事之后就开始在心里满满的酝酿了。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绪？大概是因为那种莫名的不被信任感，他之所以用身体来帮我承受那一击，是相信我没办法挡下来。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就是对自己的自责吧。明明罪歌是为了保护重要的人而拿起的，现在却反被保护了。
好吧，我承认刚刚很大一部分算是在对秋濑迁怒，事实上我是很感谢他救了我，但如果他不出来的话，那个时候我是会拔出罪歌来挡住那一击的。各种情绪在心里翻滚，我如此纠结着，走到一楼的餐厅。
医院的早饭一向是给病号特地准备的清淡类，我实在吃不惯。所以只是简单的买了些粥给秋濑带上楼去。
进去的时候发现西岛警官和来须警官正坐在秋濑的床边，看样子是在探讨些什么。来须警官突然看到我，跟西岛警官做了个手势。“我有些话要跟清水说。”他向我走来，带着我到了这个楼层的某个角落。
“6th死了。”他看了我一眼，突然叹了口气，做出一个拿烟的动作。但像是突然想起这里是医院顿了一下，将手缩了回去。“就是春日野椿，她被埋伏在教团内部的12th杀死了。后来赶回去救她的雪辉和我妻杀掉了12th。”
“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我向他点点头表示谢意。虽然不知道他的打算，但一直在向我提供情报这方面我确实很感谢他。
“你要小心，上次我妻来这里的情报被我的搜查日记感知到了。原本派了几个在这里想保护你，不过看上去没有派上什么用场呢。抱歉。”
我顿时愣了一下，原来那天那些警察是他专门调过来的？这个我还真没想到。
“说是我多疑了也好，但总觉得不问一下不行。来须先生这么帮我，是因为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么？”
来须警官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略带无奈的笑容。“真是个敏感的孩子啊，清水。”
“还好，比起我妻来说我很普通了。”
“不，该怎么形容呢。从最初见面就这么觉得了，你的思维方式很成人化。既然话已经说开了，我索性告诉你吧。”他转过头来，明明是脸上十分温和的笑容，眼里却带着点冷意，他直直的看着我。
“我希望你帮助我成为神。”

、45第四十四章

“不可能。”我一口回绝，直视他的眼睛“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助你去杀死雪辉君。你明明知道我跟雪辉君是朋友。”
“还真是果断啊；如果现在我告诉你我有办法在这里以谋杀罪逮捕秋濑或；你觉得怎么样？”他略带怜悯的看着我“还记得前段时间有个谋杀抢劫犯的案子，虽然是犯人但被杀死总是需要制裁的。很有可能是到路过见义勇为的少年侦探出手相助结果不小心——”
他的话噎在半途。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觉得理亏的原因，原本我们间隔一米的距离被我拉近一半；我的手附在他的脖子上；但如果细看的话可以从中看到锐利的刀尖从我手心里冒出正直直的对着他的动脉。让他止住话语的是刀刃的寒意。
“如果你那么做了的话；我现在就杀了你。”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虽然一直对他有所顾忌；但真没想到他能作到这种地步。不过也没关系；在他那么说的一瞬间我就已经动了杀意。只要现在一用力就可以……
“是在袖子里藏着匕首？还真是谨慎啊”他摊了摊手“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把刀放下吧；我不会那么做的。秋濑为很多案件的调查可是提供了不少帮助；我怎么会做出不利于自己的决定。”
……但你的表情可一点也没告诉我你在开玩笑。
顿了一下，我把罪歌收回手心里；看着他再次露出那个令人信服的笑容。“我其实很欣赏你，清水。虽然你看上去很普通，但很显然没有哪个普通的女国中生可以在瞬间将刀架在一个警察脖子上的。我在很早以前就这么想了。”
……这真的不是在吐槽我么喂。
“谢谢你的欣赏，我确实很普通。也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我需要你的帮助，清水。我知道现在一时半会你是不会答应我的，所以请考虑一下吧。”他笑了笑，仿佛胜券在握。正想再次说些什么来拒绝他，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发生震动“又有案件出现了，那么我先走了。”他拿起手机，背对着我离开。
而且如果没记错的话，他所说的那个杀死抢劫犯事件的犯人应该就是我没错了。只不过当时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失去了记忆，到昨晚才突然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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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话，也请你考虑一下换人的可能性，我是不可能帮你的。”
但他只是挥了挥手，背对着我向秋濑的病房走去。
……总有种，被抓了把柄的感觉呢。
我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皱起了眉。
……
秋濑的伤需要养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毕竟他比我上次伤得重多了。属于就算是漫画主角也需要足够时间来恢复不然绝逼会被读者喷的程度。我坐在床边将粥递给他，因为伤在胸口，左手的活动恐怕会扯到伤口。看着他单手拿着勺子将粥送进嘴里，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也被眼前少年做的赏心悦目。
“看着你吃饭真是让人很没有食欲啊……”我喃喃道。
“什么？”秋濑转过头来，像是有些疑惑。
“没什么，病号多吃点。我真心祝愿你在医院这段时间能胖上几斤。”
秋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他放下手中的勺子，单手撑头，脸上带着点笑意偏过来看我。“真名很希望我变胖？”
“看你的身材让我觉得压力很大……话说你现在该不会比我还轻吧”
“这个怎么可能。”他微弯了眸子，如同鸽子血般的红眸在晨光下显得漂亮至极。“我觉得真名现在这样就很好。”
“我去还餐具。”
我猛地站了起来，将秋濑手中的盘子拿走，然后转身出了病房。我用没有拿着盘子的手捂住开始发热的脸，顿时觉得自己逊毙了，竟然会因为秋濑的一句话而感到不好意思。
少女心也作祟的太不是时候，就在这么自我唾弃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的是好久不见的雪辉君的来信。
【真名……我想，我好像有点喜欢上由乃了。】
……我不知道我第一个反应是不是该关掉它。这种朋友遇到喜欢的人了你第一反应肯定是祝福他，但问题是他喜欢的对象是想杀死你的家伙，比起祝福你们其实你更想来一句让她快去死你们不会幸福的这种话却没办法直接当着对方的面来说……这种纠结缠绕复杂的心情你们懂么。
恋爱中的家伙都是白痴，我相信这句是真理，于是果断避开这个话题。
【我首先该吐槽好久没联系，你一来就发这种短信。还是该感谢你一有这种想法第一个就想到要跟我分享？话说原来我一直担任的是知心姐姐的角色么。】
【诶，不、不是的。因为……因为由乃一直在看着，所以……】
像是分享完之后稍微有点不好意思，他转移了话题。
【听来须先生说，昨天你也在御目方教吗。】
【是啊，只不过我一直在屋顶上看着你们。这么说来，雪辉君我必须提醒你一句，小心来须警官。】
【来须先生？】
正当我打算回复他的时候，手机顶部的闪了闪红光，我顿时暗道不妙。果然在下一秒它立刻自动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