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教师-2-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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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宽容仁慈的心,能忍则忍,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再用非法手段去解决。”
自从狙击手事件后,肩膀伤到现在,觉得再也不能那么悠闲,必须有东西防身,是以沙漠之鹰已成为腰间常客。
刀疤脸长长出了一口气,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搬开,忽觉下身一阵轻松舒畅地快意,喷出一股尿液,淋湿浅灰色的看守所囚犯制服,流到地上湿漉漉的一片。
天啊,我刀疤脸中学时期就抢过学校门口的小卖部,长大后非礼过五十岁老太太强健过泰国人妖,三十五年来江湖上出生入死,谁见了不尊称一声爷?居然会被一支枪吓得三魂走了七魄,撒尿淋到裤子?
这么滑稽的场面,其余几个囚徒一点没觉得好笑,虽然不明白枪怎么通过严格的安全检查带进来,但多年经验可以看出,那把枪地威力绝对能让刀疤脸的鲜血和脑浆瞬间刷满身后整块墙壁。那个男人的眼神清澈如水,冷厉如刀,当时似乎真要下手,但不知为什么又改变主意,这才让刀疤脸从鬼门关爬回来。
三名学生没多少生活阅历,似懂非懂,关慕云说:“就这么算了?都快两天了,我的手还是不能抬起来,狱警经过的时候叫他们,理也不理,我还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了。”
“当时你应该踢爆他地卵蛋,不过继续隔了几天,就当一笑而过算了,人嘛,要宽容大度,狗咬你一口你还能反咬回去不成?”
李玉中的小肚子痛得要死,苦笑道:“我要有你十分之一地身手,就是让他吃屎喝尿都不成问题,自身没有力量,内心再无论坚韧也没用。用意念能杀死对方吗?”
廖学兵低头思索片刻说:“那好吧,回去以后我教你们增强力量的方法,学了我这方法,足可匹敌千军万马,令世界臣服。”
三人对视一眼,都发现对方眼中不能抑制的喜悦。廖学兵变态得像超级赛亚人一样的打架能力,是无数流氓混混向往的对象,练成那身手,就是在中海市大街横着走,倒着走,跳着走,警察叔叔还得管您叫一声二大爷。
关慕云的伤痛顿时好了大半,云淡风轻,周身数百根骨头每一根都轻了几钱几两,直欲往天花板飘去,再看看丑陋刀疤脸就和蝼蚁般差不多的渺小生命,值不得去关心。
“再把你们和梁慈接触的过程仔细说说,不准遗漏,我要想想他走的是哪条门路。”
“是,是。”关慕云停止内心的欢呼,笑道:“他们不是陷害张嘉伟给整成每周一星了吗?后来我们就打算提点提点那不长眼的败类,放学后在林荫道堵了半天,现在想起来他当时可能已经发现我们,就提前做了布置。后来自己一个人出来,也没有帮手,指着张嘉伟就骂,语气可屌得很。欧比斯拉奇,我们看他一个人也敢猖狂,差点没把肺气炸。没想到他骂完就拿出小刀捅自己的肚子,流了好一大滩血,直挺挺倒在地上,就跟死了差不多。李玉中那傻货还上前去探个究竟,说实话,我当时真没反应过来,突然之间,十几个警察就像瞬间移动似的出现在我们面前,手铐这么一亮,我们就进了铁窗。”话说得跌宕起伏,抑扬顿挫,比老廖的语文课还精彩几分,音调中兀自带着喜气洋洋,一桩悲惨往事被当事人说成这般境地,也算前无古人了。
“这么说神仙慈在行政部门有点关系,不过他的心肠实在太歹毒,不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先是因为向张嘉伟的好朋友求爱不成,迁怒于张嘉伟身上,炮制扎邱大奇轮胎事件。然后玩得更大,居然要被你们陷进牢里,这个学生天生心理就有缺陷,一仇视社会的典型分子。我身为人民教师,必须要纠正他的偏激想法。”
廖学兵打电话给警察总局贾局长,而不是气象局贾局长,说道:“贾大人,我廖某要死在你治下的牢里了,您就把狗头铡弄过来给我一个痛快吧。”
几个狱友见他又是手枪又是电话,实在不像把牢底坐穿的人,倒像个打入囚犯内部的警察。
贾朝阳见他还有心思开玩笑,不像快咽气的人,笑道:“小兵,要铡你起码也得龙头铡才行,哪里又不痛快了,要不我今晚上在玉宇琼楼请你喝杯小酒?呵呵。”
“我发现了警察队伍当中几个徇私枉法的败类,严重危害社会稳定和团结,必须抓起来清除出警察队伍。”
贾朝阳打趣道:“哦,你不在朱雀街敲诈保护费,有空替我操这份闲心?”
“来石蛇看守所一趟,我在二零八号等你。记得带上一支红玫瑰做暗号,不见不散。”
“滚!我对男人没兴趣,何况是在监狱那种地方!”
“三楼有个叫王芙蓉的,口技不错,长相英俊甜美,要不我让他给你快活快活?”
第六卷 庙会秀色 第418章 弱肉强食
大约四十分钟以后,一列八名荷枪实弹的狱警雄赳赳气昂昂迈进二楼监牢的走廊,后来跟着所长和一位从没见过很气派的大人物。
众多囚徒趴在铁栏栅孔洞上围观,先前的强哥得意非凡,借机点起万宝路向其他房间的狱友炫耀,“我说这阵势,不是有人重见天日就是提出去直接枪决。”
二零八的门口打开了,走出来的居然是兵哥,那个大人物满面堆笑,两人热烈拥抱,所长呆在旁边像条哈巴狗似的谄笑,跟着又走出三个很年轻的孩子,是前天刚来的那几个,人人笑逐颜开,皆大欢喜。
强哥的烟头掉了:“神了,才进去一个钟头马上就出来,兵哥,您真不愧是一等一的大爷。”
廖学兵掸掸衣服上的灰尘,夺过所长手里的铁门钥匙,再从大人物贾朝阳的衣袋里拿了一包烟看也不看直接揣进自己口袋里:“先带我这几个侄子去医务室做个检查,治疗一下,再好好安顿。还有,最要紧的,星期五下午抓捕他们的人,做笔录的人,安排他们进重刑犯监牢的人,通通揪出来,一个也不能漏。你们先走一步,我跟灰衣仔谈谈心。”
“哦?你尚有这份闲心,难得难得,要知道我对你的高雅情操一向钦佩得紧。”
一行人转身离开,贾朝阳悄悄对所长说:“等下廖学兵在里面无论打死几个人,都务必要湮灭证据,免得坏了你我的官声。”
所长一惊:“死人?”刚才开门时扑鼻的血腥已经让人很舒服了,幸好不是老廖挨揍。勉强可以接受。
贾朝阳不再说话,心道:“看到小兵那种眼神,我就知道他要杀人。”
二零八的狱友听到哐啷地铁门声,抬头一看,新老大居然又回来了,他葫芦卖的什么药?把坐牢当旅游度假吗?人家有枪有手机有拳头,还有所长那样的后台,谁敢跟这种人才比啊?
最关键是他一来就把那几个犯事的学生带走了。这摆明了并不是蹲班房的人,如今还回来做什么?
驴脸汉子的脸被分成两半,强自忍耐痛苦,心道若是把这家伙的马屁拍好了,顺道带自己出去也有可能,不等老廖发话便道:“大哥,如果需要的话,下个礼拜我可以搞到几张三级女明星地裸照。”
在枯燥的牢狱生活来说。女性裸照确是极为贵重的奢侈品,在没有女人又不喜欢男人的情况,裸照便成了慰藉之物,简直千金难求,有钱也弄不到手。
不过驴脸汉子又忘了廖学兵不是蹲班房的人,随时可以出去,要这劳什子玩意做甚?何况老廖所拥有的东西比起一张三级女明星的裸照来说,高了太多档次,说出来是会吓死这帮囚徒的。
“现在可以明确告诉你们,我地学生已经离开了。”
驴脸汉子故做惊喜道:“是吗?可喜可贺。这消息真让人兴奋激动,大哥,您无所不能,光耀可比日月,整个石蛇看守所都将沐浴在您的光辉下。能够与您同在一间牢房是我此生最大的荣幸,从此我将鞍前马后,永随大哥身边,至死不渝。”
好一个拍马屁的高手,若是早出生几百年落在皇帝身边,至少也是个权倾朝野的奸臣了。这牢里的人以暴易暴、唯利是图、、不择手段、欺软怕硬。足可将人性的最黑暗面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地步。
“还完整的人全部坐好。”老廖环视着这帮一肚子坏水的家伙,淡淡下了命令。
李保康人事未省,生死未卜;二牢头地膝盖折断,脸颊牙刷对穿,已经痛昏;还有一个躺在冰冷的地面半晌爬不起来。剩下六个人,全都老老实实坐在下铺的床头。背脊挺直,双手置放于膝上,就是小学生上课也没那么认真。
廖学兵给他们一人丢一支烟,刀疤脸看到如此好货,又想私藏起来等日后慢慢享用,见大家接过老廖递出的打火机点燃,迷醉地吸起来,只好肉痛无比地点上。
“好,你们听着,监狱里弱肉强食的规则是一回事,不过欺压未成年人又是一回事。先不说他们跟我有没有关系,几个十六七岁地半大孩子,没经历过社会,虽然你们切实让他们明白了社会的残酷与自私,不过这种行径我不能原谅。”
刀疤脸悚然失惊,刚刚平静下来坐直的身子像被狂风摧残的禾苗开始剧烈颤抖,原来新老大重新回来是在搞秋后算账!
“如果你们的孩子也会这么被人欺负,会不会很气愤,乃至找人拼命,他们无知、脆弱、表现欲强,争强好胜,格外在乎别人的眼光,心理上并未成熟,对未来还怀着美好地憧憬和愿望,长大成|人之后将会成为建设社会的主力军。你们对社会已经不抱希望,但最好留个底线,不要荼毒下一代的孩子。”
驴脸汉子忙叫道:“大哥,不关我的事,都是刀疤干的,他逼那孩子舔屁股,结果那孩子不肯,就把人给捅了。”
刀疤脸大怒:“黑驴蹄子你别以为自己是个好鸟,昨天让那小孩帮你洗衣服,还把人家地脸给扇肿了。老子严守清规戒律,连蚊子叮在额头顶上都不忍心拍,能残忍到你那个地步吗?”
“别狗咬狗的,拿出点大男人地气概来。为了体现一点人道主义,我让你们吸完最后一支烟再上路,已经很够意思了,留句遗言吧,或是赶紧祈祷下辈子投个好胎,不需要再去偷去抢。”
话语很平淡,但钻进众人耳朵却如霹雳般炸开,将他们残破不堪的内心炸成粉碎。
刀疤刚逃出生天,又踏进死路,乍喜乍惊之下卵蛋差点缩进肚子里。
驴脸汉子则想:“他竟要把我们全都杀了,到底还是不是人?”眼角瞟处,发现大家都是一副既愤怒又不甘心的神情,但因为那人腰间沙漠之鹰的缘故不得不苦苦忍耐。刀口舔血惯了,人人都养成好狠斗勇的性子,蚂蚱临死前还会蹦达几下,割了喉的公鸡也会抽搐挣扎,自家性命怎愿意被人操纵?驴脸汉子猛地里彪悍之气发作出来,狂叫一声:“兄弟拼了!死了也有个垫背!”竟要来个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之举。
当先抓起牙刷柄向廖学兵扑去。刀疤心有灵犀,见状还不懂得配合的话那才真是大傻瓜一个,他受到的威胁最大,拼起命来势同疯虎,奋勇向前,抢在驴脸汉子的前面。
驴脸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喊是喊得狂,却不舍得让自己充当炮灰角色,脚步稍稍迟缓,落在后面。只是一两秒钟的间隔,他便发现自己做了这辈子最英明的决定。
“砰”的一声,仿若音爆的巨响,充盈着狭小的牢房,激烈回荡,来回重复,天花板的灰尘漱漱而落,几铺床肮脏被单上的虱子竟被弹了出来。如同实质的声音让驴脸汉子身体有那么片刻的迟滞,心脏好像被人狠狠敲了一棍。
接着他看到刀疤脸的脑袋像是点燃的鞭炮,除了碎片再不剩下什么。
最近的几个人被鲜血淋了满头满脸,好似刷上一层厚厚的油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