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无悔-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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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您掏钱吧?”白荷问她母亲。
“当然不是,今晚是我来请你吃饭。”我语气很重地说。我对白荷的阴阳怪气感到不自在,她似乎对我的存在有些敌意,想故意制造事端。我很难想象一个如此文静漂亮的女孩平时也是这个样子,至少白洁不会纵容女儿沦落到不懂起码礼貌的地步。
“有预算吗?”白荷不理睬我语气的变化,像个谈判对手向我发问道。
“这很重要吗?”一顿便饭还要预算,这让我觉得又奇怪又好笑。
“当然重要,没有预算我怎么点菜呀?”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你妈已经说了,让你随便点。”
“又不是我妈掏钱,她说了不算。”
“那你说吧,我把这个权力给你。”
“500块,怎么样?”
“可以,不过有点难为你,我怕你点不出来。”三个人在这家中档餐厅吃500块,不是一件轻易能完成的任务。
“这是我的事,您先把钱拿来吧。”白荷把手伸给了我。
“白荷,别胡闹。”白洁想阻止女儿。
“妈,您今天晚上是陪客,没有权力干涉我想干的事。”
“这孩子,真是莫名其妙。”白洁摇着头说。
我倒想看看这孩子到底想干什么,掏出钱包,递给她500块钱。没想到,她接过钱数了数,把钱揣进兜里,站了起来:“谢谢!妈,陈叔叔,你们随便吃吧,我告辞了。”
“白荷,你想干什么?”白洁对女儿的举动感到迷惑不解。
“拜托了老妈,今天是平安夜,是属于我们年轻人的夜晚,陈叔叔把请我吃饭的钱给我,你把今晚的自由给我,剩下的事情就是我自己来安排了。”
“早点回家!”白洁对女儿叮嘱道。
“我回姥爷家住。”白荷拿起自己的羽绒服,冲我们摆摆手:“拜拜了!”说完就走了。
“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了,我真搞不懂。”白洁望着女儿的背影说。
“搞不懂就不要搞了,我和我儿子之间也有搞不懂的时候。”
“本来我想利用今天晚上这个机会,让你们好好聊聊,谁想到她来这么一手,成了到这儿来打劫的强盗。”
“她能把钱拿走,至少说明我在她心目中不是敌人。”
“你说她接受你了?”
“还不能这么乐观,也许她是用另一种方式在考察我,也许她对我们之间的事情根本就不关心,毕竟是两代人。”
“我叫她来吃饭时,向她谈起了你,她还问了你一些基本情况,并不是一点不关心。这孩子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到现在我怎么越来越感到陌生了。”
“着就是人们常说的代沟吧,这是避免不了的。”我把菜单递给白洁,“来,点菜吧。为了我们俩人的平安夜,一定要瓶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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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红酒让我喝了四分之三,剩下的四分之一让白洁的脸上落满彩霞。吃过饭,白洁提议去教堂看看,她想知道让女儿神往的平安夜是什么样子。我并不信仰上帝,我的经历告诉我,上帝就是你自己。但白洁想去,我只好陪她。我猜想她是想让上帝帮她一把,让我成为她梦想中的家庭一员。我把车留在了饭店门口,和白洁打辆车直奔府右街附近的西什库教堂。
教堂里外已是人山人海,年轻人是人流的主体,而且基本是成双成对的,他们手拉手随波逐流,来到离上帝最近的地方,寻找解脱迷茫的精神寄托。我不知道多少人会满意而归,但从他们身上爆发出来的狂热,似乎使这里的空气都燃烧起来了。当平安夜的钟声响起来的时候,认识的和不认识的都张开了双臂紧紧拥抱。人的灵魂在这一刻被突然净化了。我和白洁被人流冲散了。有3个姑娘把她们的热吻印在了我的双颊上,使我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激动。白洁被几个冲上来的小伙子依次亲吻,搞得她险些摔倒在地。人原来是可以这样放飞自己的灵魂,在一年的这一天,上帝要把人的一切伪装剥掉,让人这个渺小的生物回归自然,与地球上的所有生物一样,享受生命本体的欢乐。
我和白洁朝一个方向挤,终于又到一起了。她依偎在我的怀里,身子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我把头低下,和她纵情狂吻。人流消失了,声音消失了,上帝消失了,我们融化成夜空下的一缕清风,飘向了九霄云外。
“咱们回家吧,”她如醉如痴地说。
“走,回家。”我搂着柳枝般柔软的白洁,上了出租车,直奔我们的爱巢而去。我已提前向林姝请假,说是和从美国回来的大学同学一起过平安夜,林姝要走了我2000块钱,给了我一夜自由。
回到白洁的家,白荷果然没有回来。白洁还沉醉在平安夜的浪漫中,把我拉进卫生间,冲了一个热水澡,在喷头下,我们热烈而陶醉地接吻,急切地抚摩着对方溅落着水流的身体,弥漫的水蒸汽把整个世界变得如梦如幻。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时,白洁依然偎在我的怀里酣睡。我打量着陌生的房间,心里涌起温馨的感觉。房间的布置有些简单,但整洁有如女主人的面容,令人赏心悦目。
平安夜就这样过去了。昨夜平安,明夜会平安吗?如果每周都有这样一个平安夜,生活对我来说不是太奢侈了吗?人活过40岁了,也应该奢侈了,白洁,亲爱的,就让我们奢侈下去吧。
白洁因为我不能留下过夜而伤心流泪。面对她朦胧的泪眼,我的心掠过一阵阵刺痛。女人用酸性的眼泪浸泡男人的心脏,男人不能不感到心痛。
“留下吧,别走了。”她紧紧地抱着我,乞求道。“每天夜里我身边都是空荡荡的,真想让你陪陪我。”
“我何尝不想。”我抚摩着她的头发感慨道。自从我一头扎进股市后,夜里就没有理由在外面飘荡了。和白洁的见面,基本都是打着和同学、朋友聚会的幌子。好在林姝并不深究,只是警告我在深夜12点之前必须回家,否则由此引起的一切后果由我承担。她是想给我一定的自由,同时又能得到不菲的收入。
林姝并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少钱。我先后已给了她80万,使她获得了巨大的满足。开始她以为我只留下几个零花钱,没想到我突然成了股民,而且是百万身价以上的大户室股民。她的欲望之口再次张开了,但是却咬不着我。我明白告诉她,我只有100万,每月我只能给她3000块钱的生活费,还有我出去应酬所必须交纳的请假费,此外1分不给。因为我是男人,我还要干事业。她不同意,她想替我去炒股。因为她已经从学校内退了。她不想再打字,她有了80万,再干1个月挣几百块钱的事,怎么算都不值当。我向她请两个晚上的假,她就能得到相当于1个月的工资了。她说的理由冠冕堂皇,她有时间、有精力、有能力炒股,我应该腾出时间搞我喜爱的文学创作。文学创作是用一生时间都做不完的事。我相信她的能力,她能够把自家的小金库打点得那么地道,炒股自然不在话下。女人对金钱的直觉天生就比男人强,何况是个爱财如命的女人。但是我不能同意,我要是让她走进大户室,等于把我10年的血汗钱全部捐献给她了。我不同意她也没办法,但自从她知道我还有100万以后,她甚至鼓励我天天晚上出去,她想用我的自由换取最大的利润。有一条她是不同意的,我不能在外面过夜,她认为过夜在性质上就变了。
如此一来,我只好在半夜和白洁分手,以免引起什么血光之灾。但在两情伴月、夜浓情愈浓的时刻突然别离,无论对白洁还是对我,都是残酷的折磨。这种折磨痛入骨髓,犹如身患不治之症。怀抱着心爱的女人却无法全身心地去爱,已然不是对情感的考验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对白洁的感情如同她对我的感情一样,我们俩惟一不同的是,她孩子的父亲已经上了天堂,而我儿子的母亲还像头牛一般健壮地活着。责任、义务,这些无法摆脱的桎梏,在深夜来临的时刻,就变成了一把利刃,将我和白洁割开,鲜血淋淋,痛不欲生,但没有办法,必须要割开,等到下次相逢时再连成一体。
时钟在逼近午夜12点,我把胳膊从白洁的脖子下慢慢地抽出,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到门前拉开房门。白洁翻了个身,把我锁定在门口。等她的鼾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我抬起脚迈向了门外。门在我身后无声地掩上了,就在门缝即将消失的时刻,我听到了啜泣声。白洁用假寐放了我一条生路,却把痛苦留在了长夜里与她相伴。
我要留下来陪白洁,从她女儿白荷那里似乎已经没有什么障碍了,起码从表面上看白荷已经接受了我。白荷像雨生一样,吃过晚饭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学习,把自己关进另外一个世界,我是留宿还是离开她根本就不关心。
但是我不能留下来,因为一边是心爱的女人,一边还有割舍不掉的家庭。两条船在脚下踩着,两股力量在向两个方向撕扯着,让人肝胆俱裂,虽生犹死。和白洁离别犹如剜心,相见时的幸福快乐刹时就会变成无限的惆怅与无奈。人们都说爱是幸福的源泉,却不知爱所带来的痛楚远比其他情感所带来的痛楚要大得多。过深的爱无疑是对自身的伤害。所以,有人为了爱而选择了别离。
我打开了车门,夜色宛如海水一般把我淹没了,水中的盐分浸泡着我的伤口,令我痛彻骨髓。夜虽然静谧,我却分明听到了白洁的啜泣声。
当我打开自家的房门,看到在灯下苦读的儿子时,我为没有抛弃这个家而感到些许的欣慰。儿子对学习有一种疯狂的执着。特别是为了让他上重点中学,我拿出5万元赞助费之后,他对学习的狂热更是有增无减。他小学毕业时的成绩是年级第一,却因为不是三好学生,被排斥在上重点中学的名单之外。为此我找到校长说理,校长满脸愧色地承认,陈雨生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但按照规定,不是3年连续三好学生,就没有被推荐上重点中学的资格。我不客气地大骂这个误人子弟的狗屁规定,校长一言不发地等我发泄完了之后,给我找了一条补救措施,让我拿点钱出来,以赞助费的形式交给重点学校,这样学校就可以收陈雨生了。他好心地给我写了一张纸条。我拿着纸条找到要找的人,这位道貌岸然的校长收了纸条,给我开出了价码,5万元,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而且还要尽快办理,因为有很多有钱人举着钱在我后面排队呢。我讲了陈雨生的毕业成绩,他对我大摇其头,说他们只认钱不认学习成绩。让我心里稍感舒服一点儿的是,他认为陈雨生同学不上重点中学太可惜,在一般中学读书不会有太大出息。好在我多少有点儿钱,拿出5万元不会伤筋动骨。等我交了钱之后,变化最大的就是雨生了,他嘴上不说,却用每天苦读到深夜零点之后的行动来和课本较劲,结果入学没多久,他就成为年级的佼佼者了。
我从不辅导他的学习,哪怕是我最擅长的中文,我也不会教给他什么。我们爷俩的交流多是为了探讨课本以外的某个问题。他善于独立思考,所谈的看法常常令我大吃一惊又得意非常,不管别人如何看,我认为他将来绝对是个人物。
为了保护他的心灵不受伤害,我只好把有关白洁的一切封锁在门外的世界,不能让他知道一点消息。林姝还没有抓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