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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地下室-第26部分

小说: 地下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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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б裁捶绺窬涂梢缘裁捶绺瘛>退忝挥衅祝寄苡沧磐菲じ吕础U庵盅葑嗟挠突褪炝访坏盟怠I踔量梢运捣浅:谩N颐靼琢烁蒫opy其实有利有弊,好处是不但能赚点钱而且能够丰富乐手多种风格的技巧,弊端就是这些技巧往往是大俗的。这些大哥就只会扒歌,扒风格,尽管扒得贼像贼像,却完全没有创作的能力,技术上淹没在俗套子里摘不出来。
  亚飞之所以讨厌我们接copy的活,大概也是怕我们毁了手艺吧。最近少有的几次排练中,亚飞对我们的“手疾”几乎不能忍受了。
  首先是大灰狼开始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他的贝斯编曲经常出现流行乐中巨恶心的滑弦色彩。每次嘟的一声滑弦之后,亚飞立刻喊停然后没鼻子没脸地骂:“大灰狼你把那句滑弦给我删了,你丫玩copy玩多了吧,你要是再这么‘嘟嘟’滑下去,就他妈自个儿玩去!”
  大灰狼嘟囔说:“我觉着挺好听的,这不是挺受欢迎的技术嘛!”大灰狼在copy 圈子里如鱼得水了,在那些小资酒吧,他已经小有名气,女孩们被他的大长头发加上港台歌曲流行歌曲征服得一塌糊涂。他简直爱上了copy,对这些流行乐的技术很有点自鸣得意。
  鬼子六说:“亚飞你何苦呢?那么金属的东西反正也出不了专辑。你还这么顶着劲有什么用啊?”
  “鬼子六你别他妈加纲,你的技术也快报废了。你自己听听最近编的那些东西,全是俗套子!你自己感觉不出来么?再听听你的和声,现在全都是假声和气声了!你的真声呢?你唱流行小调么?你自己不觉得恶心么?还有你,小航!你的双踩的力气怎么没了!?”亚飞越说越气。
  “我们没法不去copy,上次录小样花了那么多钱,大家都过不下去了!以前你有钱可以接济我们,现在你自己也是穷得底掉。跟你说吧,要是咱们乐队就像这样子混下去,早晚也是散。不出碟,我们写歌有屁用?我们靠什么吃饭?”我也低声嘟囔说。
  D  4  
  有时候我看见尹依和亚飞在外面冷漠地告别。两个人的背影都很修长,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是他们淡然告别,既不拉手也不接吻,好像他们只是两个普通朋友一样。尹依在登上富康之前总会对亚飞点点头,然后闪身钻进去。但是不等汽车离去,亚飞就甩手转身,不屑一顾地钻回地下室,去继续按照老王八的意见画图。
  也许我永远不会明白亚飞的心理,既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老王八这种老混蛋言听计从,也不会明白他怎么能对爱自己的女孩那么狠毒。很想提醒尹依,让她趁早离开我们全体,尤其是亚飞。但是尹依需要我的提醒么?
  如果亚飞和尹依能真的好起来,该有多好。
  录小样让我们穷死了,在我们的挑唆下,亚飞到底把歌卖了。他打电话给李总,愣呵呵地问:“那首歌你还要么?”就好像卖一棵白菜一样。
  “要,当然要,你终于打电话来了啊,其实,我很想见见你,跟你好好聊聊呢!你是个人才,造型也不错。咱们还可以尝试其他方面的合作。”
  “那首歌你出多少钱?”亚飞没理他那个茬儿,直截了当地问。
  “哦。这个嘛,我们买歌一般都是两千以下,不过知道地下乐队都比较拮据,难得能听到一首好听的歌。你看三千怎么样?”
  “我跟朋友们咨询过了,一万以下不卖!”
  D  5  
  我经常找不到小甜甜,有时候她的手机关机,有时候会听到她的传闻,某人说在哪里哪里看到她和某某乐队的谁谁在一起。我们开始吵架,我感觉到小甜甜的聪明和难以把握。小甜甜有着我的思维跟不上的智慧,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经常要揣摩她的心思,搞得我很累。
  有时候我开始莫名地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会像传说中那样消失。在静静的房间里我坐在床上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发愣。把她和我的理想相比较,她和理想差距太大了,没那么漂亮,也没那么善良,但是我已经顾不了许多了,我像只秋天的苍蝇一样只有不停地飞行飞行,在那个巨大的死亡到来之前尽可能快乐地多飞几圈。
  我买了一款最简单的手机,我需要和小甜甜更多地联系。实际上我买到它以后并没有真的和小甜甜通上几次电话。第一次接到小甜甜电话的时候,我正在上厕所。亚飞替我接了电话,我和小甜甜刚吵过架,小甜甜上来就气冲冲地说:“小航死哪儿去了?让小航接电话!”
  亚飞慢条斯理地说:“你急什么呀?你有什么重要事么?我得罪你了么?”
  “没有……”
  “没有?那你急什么呀?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礼貌你懂不懂?我欠你的么?你装什么大明星啊?”
  小甜甜给骂蔫了,规规矩矩地承认错误说:“对不起……”
  这件事亚飞后来讲给我听,他不屑地说:“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的,在强权之下的竞争永远不会公平,你稍稍软弱就会冲不过界限。小航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对人太有感情了,如小甜甜这般自私的一类人你对她越好,她就越上脸。”
  我心惊胆战地进了电梯。开电梯的大婶炯炯有神地审视,我则羞愧地低下头去。
  12层1209室,就是小甜甜的家。
  未进门就听见凶猛的大狗的叫声。我吓了一跳。一条半人高的棕狮翻着圆圆的小眼睛,隔着铁栅栏凶猛地吠叫。
  小甜甜只穿了个白色吊带睡衣,开门把我拉进房间。
  现在我坐在人家的沙发上,对面柜子里有她的军长老爸的戎装大照片。小甜甜踢踏踢踏从厨房拿了瓶红色的酒出来,吹嘘了一番这个酒如何贵如何贵,倒了半杯。我喝了一口,甜滋滋都不像酒。
  那条大狗蹲在地上,看着我,我试着想摸摸它的大狗头。“别摸,”小甜甜说,“小心它咬你。”
  狗站起来跑到小甜甜身边,小甜甜拍它丑陋的大脑袋。还掰开它的有白花花犬牙的嘴,欺负它。“其实它胆特小,见到生人就吓得跟什么似的,吓得乱咬。”
  小甜甜坐在沙发扶手上,吧嗒吧嗒地晃着一只脚上的拖鞋。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我看见她的胸部随着呼吸有些微的荡漾。透过睡衣看得见她没有穿胸罩。不知不觉地,头就晕了。我的酒量一向挺大的。这洋酒果然厉害。今天这种情况像极了涩情小说里的情节:酒不醉人人自醉。
  小甜甜看了我的脸色,好像有点怕了,说你别喝了,喝多了不舒服。我说没事,站起来想去厨房洗把脸,却天旋地转地倒在沙发上。
  又是接吻。我的手滑进她的内裤。我一使劲,架住小甜甜的胳膊,就在小甜甜的挣扎中把她的睡衣给脱了。
  小甜甜撅起嘴,头发凌乱。内裤绷紧在臀部。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我把头埋在女孩的乳防与头颈之间,感受那种温馨。
  小甜甜依旧按住我的手,不让它更加深入。小甜甜说:“就到此为止吧!”
  小甜甜从此再也没有来过地下室,再也没接过我的电话,没回过我的短信。终于迎来了她翻脸的这一天。自己全心的舍弃和付出终于迎来了早就知道的结局。结局总归要到来的,即使之前的欢畅有多么快乐和诱人,就好像飘向瀑布的船,就好像梦魇一样。
  我问亚飞应该怎么办。
  亚飞说:“再搞一个!”
  我没有再搞一个,我做了更加丢脸的事,跑到小甜甜楼下等她。
  坐在楼门口的破沙发上一气吸了一包烟,看着天色越来越黑。后半夜小甜甜才从出租车里钻出来。我知道她肯定是跟别的男人约会去了。那么应该仍然是玉渊潭公园吧?我在黑漆漆的沙发上喊:“小甜甜!”她吓了一跳:“你在这干吗啊!?”我说等你呢。小甜甜急匆匆往楼里钻:“不行,回来这么晚我爸都着急了。”我拉住她的手:“你到底怎么了?”小甜甜一把甩开:“干吗呀你!别这样!”就噔噔噔钻进电梯。
  我感到一股热血冲上头,那一瞬间我有着粉碎一切的力量,却不能让她从电梯里出来。我一脚踹翻破沙发,头脑嗡嗡作响。
  太可笑了。一直对爱情免疫的我,一直对身边的男女关系有诸多反动评论的自己,居然这么简单就掉进了小甜甜的圈套,成为她的收集品中的一个。理论无论修到多么高深,在实际操作中仍然不堪一击。当初大灰狼和鬼子六失恋的时候,我劝他们是多么轻松,完全不能感受到原来失恋是如此痛苦。而最痛苦的,就是发现自己有多么傻!完全看透了小甜甜的居心和骗局,仍然好像酒醉一样,难以自拔。
  我搬了两箱啤酒,在排练室关了两天。后来我发现啤酒已经对我不起作用,只能让我一趟趟跑厕所。我怎么喝脑子都是清醒的,过去的一幕幕一场场感染着脑浆。某个部位持久地剧痛,让我疼得要发狂,要抓起把刀砍死谁。我开始往二锅头里对长城干红,好像往消毒药水里对鲜血,咕咚咕咚刺鼻的味,烟雾状的神经丛在透明里蔓延开。好疼好疼!
  我这辈子第二次喝多了,翻倒了我的鼓,光着膀子躺在地板上。心里清清楚楚地知道为了这个女孩掉任何一滴眼泪都是不值得,泪水却哗哗地流下,哭得胸口起伏上不来气哭得很没出息。我想了很多很多,最强烈的想法就是一定要让她知道我是爱她的,我是爱她的!!所有的男人都在欺骗她玩弄她,而我则要拯救她。我想象自己抱着999朵玫瑰冲进电梯,在大妈惊诧的眼神里说去12层,然后敲开她的家门,伸脚别住门缝,把所有的玫瑰扔进她家客厅,跟她的老爸动手!要告诉她现在的她不是真实的她!她明明是个更好更好的女孩!她只是被这个万恶的社会迷醉了!我又看到乐队出唱片了,大红大紫,在CD的签售会上现场表演,无数的漂亮女孩在台下尖叫。是真正漂亮的女孩,电影学院表演系的;不是那些平常跟着我们混的只有头发和衣服“时尚”的烂货。小甜甜在台下可怜地看着。我会摆出很不屑她的样子,然后她会在后台等着我……
  我要把我的一切全给你,告诉你我爱你。我要为你牺牲一切,让你知道我想你!
  我在酒醉中,在巨大的痛苦中吐得满地狼藉。
  D  6  
  走在大街上,炎炎的热风蒸腾着我细弱的胳膊。我路过美院的大门口,突然想起了漫漫。对了,漫漫应该发榜了吧?已经很久没有给漫漫打电话,感觉变节了的自己没脸面对她。我犹犹豫豫好半天,还是走进了美院的大门。
  在榜前,我看到这次招收了一百六十七个北京市的考生,而下面长长的一列其他省市的考生,每个省只有二到五人。
  我的目光越过最上方那一大片生在北京的小皇帝们,在其他省份寥寥无几的名字中寻找她的名字。
  新疆只招收上来两个,云南这次只收了三个,而自己的那个北方的省份,则只有一个。
  这唯一的一个就是漫漫。
  我开心坏了,立刻转身飞跑,周围看榜的男女们也许以为我是被落榜刺激成了疯子吧。我哈哈大笑,挥舞着细瘦的胳膊在林阴路上撒腿狂奔,跳起来去抓那些夏末的树叶。
  我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漫漫,但是漫漫不在。又是她的母亲接了电话,冷漠地说漫漫不在,“没关系伯母,我刚刚看到……”我正想通知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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