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肉(叔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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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能正欲拒绝,冯至的电话便打来了,她怔了半响,见刘安安好奇的看了过来,便忙按下了接听键。
“我让酒店的司机送你回去,你在大堂等一会儿!”
周能莫名难受起来,冯至的声音如常自若,半分不觉她的心事。周能低低拒绝:“不用了,我搭同事的车回去。”
冯至又细问了几句什么同事,直到周能那头传来旁人的催促声,他才作罢。
刘安安的男朋友已在酒店外等了许久,见到两人出来,忙撑了伞替她们开门。
周能道了谢,缩在后座赏景不语,路边花草似乎扛不住雨势,垂头丧气没有半分精神。经过药店时她连忙喊停,刘安安往车窗外看了看,说道:“你要买什么呀,我们等你吧。”
周能笑道:“我要挺久的,你们先走吧,今天谢谢啦,下周见!”
刘安安又说了几句,见周能不断摆手拒绝,只好将伞递给她,叮嘱她走路小心。
药店里的气味比雨中的燥闷土壤味要好闻许多,周能涨红着脸小声问了几句,营业员从货架上拿起一小盒药递去,笑道:“就是这个药,四十八小时内服用有效,但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
周能怔了怔,又急急问道:“那如果过了四十八小时,有没有什么办法?”
营业员见她一副懵懂模样,便多问了几句,周能羞垂着脑袋作答,营业员听罢,笑道:“应该没事儿,都在安全期,这样,你再买根验孕棒吧,下个月要是没来例假,你就自己验验。”又拿出一个盒子问道,“这个要不要?吃药总是伤身体的。”
周能连连摆手,红着耳根道了谢,付钱后落荒而逃。
回到公寓时她早便成了落汤鸡,泡澡洗去一身湿腻,氤氲雾气间耳边不断回荡着同事的话语。她狠狠的捶了几下,水花四溅跃进了眼睛,她低叫一声,赶紧阖了眼,又使劲儿眨了几下,水珠沾上长睫,竟似泫然欲泣。
彼时宋水情刚刚回到办公室,脱去湿漉漉的外套后又站到窗前眺望,南湖在雨夜下朦胧难识,沁凉空气却拂去了她连日郁结。
公关部里仍有同事在加班,宋水情步出办公室,看了看木桌上的杂志后问道:“这杂志看完了吗?”
同事赶紧拿起杂志递了过去,“谢谢总监,早上就看完了。”
宋水情接过,挑了挑眉笑问:“别让我猜中,你们一定又八卦冯总了吧!”
同事挥了挥手否认:“我们哪儿敢啊,今天忙了一整天,想八卦也没有时间啊。”说着,又好奇问道,“不过总监,‘致金’老总的前妻,真的是咱们冯总的前女友?”
宋水情掸了掸杂志,笑道:“还说不八卦,回去工作,否则双休日加班!”
同事问不出答案,心痒却又无可奈何,只好重新回了办公桌。
今晚虽突降暴雨,应酬却等不及老天收势,宋水情收拾了一下资料,便随冯至前往金格。
孟予不断汇报着一些琐事,又突然说道:“对了,最近有记者说想采访您,估计跟昨天的杂志有关,您看……”
冯至低头翻看文件,并不在意,只让孟予交给宋水情处理,半响又睨了眼坐在旁侧的宋水情,他笑道:“对了,你跟我多久了?”
宋水清一愣,迟疑道:“八年吧,不到九年。”
前方孟予直觉冯至今日有话要说,便让司机将收音机打开,音量调到适中,堪堪盖过后面的对话。
冯至点点头,叹道:“差不多,是快九年了,你确实帮了我不少。”
宋水情已提了心,惴惴笑道:“我还没毕业就一直跟着你了……”
话还未完,已被冯至挥手打断,“确实有些年头了,你也是个好帮手。不过你知道我的脾气,我喜欢对别人耍心机,却不喜欢别人对我耍心机。咱们也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以前的那点儿破事儿就此揭过,你总归是公关部总监,要是你有别的好出路,我也能放你走,自己看着办吧!”说罢,便阖了眼假寐,只余宋水情心神不宁,耳畔的雨声怎也拂不平心头的纷杂。
片刻后到达金格,孟予去安排了一阵,曹禺非和恒广建筑的负责人姗姗来迟,几人寒暄后落座,侍应已经招来了几位**,包厢眨眼间就充斥了各种笑语。
几杯酒后谈了一会儿公事,众人便坐不住了,玩起了一些暧昧游戏,恒广建筑的负责人护花心切,替宋水情挡了几番,有人便玩笑着让冯至割爱,曹禺非似笑非笑:“那可不行,冯总离了宋**,还不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啊!”说着,便将宋水情拉起推向冯至,冯至赶紧接抱进怀,包厢里一时笑声肆意。
第二日周能早早起床,才发现冯至一夜未归,她呆愣片刻后赶紧拨了冯至的电话,响了许久才有人接起,她忙问道:“你昨天怎么没有回来?”
那头只余沙沙声传来,半响后才听冯至哑声道:“昨天应酬的太晚,我怕回来吵到你,就回自己那儿了。你今天起这么早?”
周能“哦”了一声,又说:“今天我想回学校,很快就要答辩了,我去做一下准备。”
冯至叮嘱她早去早回,说了几句便匆匆挂了电话。
赵尽染与周能在南大门口碰头,两人亲热了一阵,便往图书馆走去。周能将心事向赵尽染诉出,赵尽染思忖道:“谁都有过去的,你别因为这个想不开。”
周能点点头:“我知道的,所以我昨天想了一晚上就想通了,冯至毕竟已经三十多岁了,总不可能不和女人交往。”说着,又垂了头恹恹道,“不过我还是有些不舒服,现在我在宋水情手下做事,总感觉怪怪的,冯至要是早点儿跟我说,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嘛!”
赵尽染叹了口气:“哎,也不知道我们倒了什么霉,这半年尽是这些感情烦恼!”
如今毕业典礼在即,这才是最紧急重要的事情,两人不再胡思乱想,在图书馆坐了一阵,又跑去辅导员办公室问长问短,关心起了答辩的问题。
回到公寓后周能突然头痛,嗓子也有些发痒,徐阿姨买了温度计给她量了量,松了口气说:“没发烧,不过你肯定是昨天淋雨感冒了,今天好好睡一觉,看看能不能好起来。”
周能乖乖应下,吃过饭后便躺上了床。徐阿姨收拾完厨房正要回去,甘宁泉突然到访,如今她已知道周能与他是兄妹关系,便开门迎了他进来,又说:“能能感冒了,现在已经睡着了,别吵醒她。”
甘宁泉道了谢,便自顾进了卧室去看周能。
他前两天又回去了一趟,周父托他带些食物给周能,他今日抽空过来,谁知周能竟又病了,凝见床上酡红的小脸,还有卧室里陌生的异性衣物,他恼意顿生。
坐了片刻,周能的电话响起,甘宁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赶紧接通,说了几句便听那头的周母急道:“怎么又病了,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去医院。”甘宁泉笑了笑,“就是有些感冒,我看着她就行。”
周母放心下来,又抱怨道:“小冯也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照顾能能,这些日子也没见他打个电话问问我们,连能能病了居然都不在身边陪着。”
甘宁泉顿了顿,低声道:“姑妈,冯至不适合能能。”
周母一愣,不解道:“什么意思?”
甘宁泉将冯至家中的背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突然又开口:“姑妈,其实我……其实我喜欢能能。”
那头冯至揉捏着眉心,半宿未阖眼,如今疲惫不堪。地上撒满了照片,右下角的日期是昨天,画面背景灯光昏暗,却仍能辨清主角的身份。
曹禺非怔怔立在一旁,冯至哑声道:“你做的好事儿!”
曹禺非不敢置信:“是杨启怀?”
冯至瞥他一眼,恨恨道:“你说呢,除了那姓杨的还能有谁!”
拿下项目的喜悦尚未享完,糟心事儿便袭上了身,冯至怒火攻心,将曹禺非狠骂了一通,天黑时分才回到周能的公寓。
开门后他愣了愣,甘宁泉从厨房端了冰糖雪梨出来,淡淡道:“能能病了。”
冯至冷冷道:“我媳妇儿病了不劳烦你,请回吧,我来照顾她就成。”
甘宁泉闻言后放下小碗,沉声道:“冯至,我对你一忍再忍,我给能能的时间也够了,她该回去了。”说着,他便拿出一盒药和一根验孕棒,展到冯至面前,“能能这二十多年什么都不懂,单单纯纯,现在跟你未婚同居,你还让她吃这个?”
冯至怔怔看向甘宁泉手中的药和验孕棒,好半响才伸手夺过。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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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之物被抢去;甘宁泉愈发愤怒;“一开始就不该放任能能跟一起!”
冯至紧捏药盒和验孕棒,震诧中听闻他的话;怒火中烧;讽刺道:“放任?有什么资格,还真当能能会喜欢?如果不是仗着哥哥的身份;就什么都不是!”
甘宁泉闻言,不怒反笑:“也不过就是乘虚而入;如果不是能能一时接受不了;她哪里会给机会靠近!”
冯至这些日子过得太恣意快活;早早便将自己接近周能的那段过往催眠盖过;如今被甘宁泉不留情面的揭开,一时回忆冲脑;不堪灌侵。
他捏着手中的物品掂拿几番,上下晃动的弧线转射进了甘宁泉眼中,“乘虚而入又怎么样,能能已经是的了,将来也会跟能能一起叫一声表哥。”见甘宁泉面色瞬沉,他才有了快意,“时间有些晚了,请回吧,不想逐客三次!”
甘宁泉喉中如被点燃了干柴,朝卧室望去一眼,他既恨又痛,拳面青筋凸覆,他恨声道:“这里是能能的住处,离开!”
冯至嗤笑一声,“忘了告诉,这房子是的名儿,买下给能能住的!”
甘宁泉怔了怔,难以置信的盯了冯至片刻,半响才回神忆起周能同他交代的租房经过,立时便捋清了思路,咬牙切齿正欲怒骂,冯至已掏出手机冷冷道:“甘先生,再不走的话,只能叫小区保安上来了,或者是派出所?”
甘宁泉闻言,上前了一步,双拳已蓄势待发,冯至恍若未觉,自顾按下了几个号码,余光却瞟了眼卧室。
对面拳头转眼挥来,风驰电掣带起嚯嚯声,冯至左颊中拳,瞬时被带倒地下,眸中鸷厉一闪而过,周能的焦急声已经传来:“哥——”
趿着拖鞋疾奔了两步,周能又嚷了几声,近前后狠推了一把尚未回神的甘宁泉,弯下腰忙去搀冯至。“怎么样,有没有事?”
冯至将重心挂周能身上,捂着脸又咬动几下面部肌肉,摇了摇头说:“没事。”
周能转向甘宁泉,不敢置信:“哥,居然打!”
甘宁泉蹙了眉,并无一丝悔意,也无意开启此话题,反倒直接说:“去收拾一下,跟回去!”
周能怒气涌涌,声音尚是病中的沙哑,扯嗓时干裂疼痛:“跟说过很多遍了,是哥哥是哥哥,只是哥哥而已,不能干涉的生活,现居然还跑来打,回去,这里是家!”
甘宁泉面色煞白,喃喃开口:“说什么?”
周能话语脱口后便立时后悔,扶冯至胳膊上的手松了松,惴惴喊了声“哥”,冯至突然呼痛,皱了眉捂紧脸颊,倒抽了几口气。
周能立时急问:”怎么了,很痛是不是?“
甘宁泉已看不下去,苦涩疼痛如暗夜下波涛突袭,滚滚巨浪卷起千层高,击打礁石毫不手软。他强压愤怒,迈步往深幽的屋外走去。
大门晃荡了几下,撞上墙壁又弹了回去,周能怔怔半响,冯至低声喊:“能能。”
周能看他一眼,匆匆撂下一句“去一下”便朝屋外奔去,徒留冯至空荡的客厅。
甘宁泉未等电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