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肉(叔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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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至侧睨了他一眼,啜饮着白酒淡笑不语。
饭后送别了一行人,冯至扯住曹禺非说道:“你小子,还真有点儿本事啊!”
曹禺非难得吐了在京时的窝囊气,瞬时志得意满:“你小瞧你弟啊,说了行就是行!”又凑他耳边试探道,“就是使了点儿美人计,利用了你的朱倩!”
冯至蹙了眉,推开他说道:“什么我的朱倩,说话注意点儿啊!”
曹禺非笑道:“哟,这会儿撇关系啦,你当年巴巴地跑来南江,还不是为了朱倩?结果被杨启怀那老东西抢走了,怎么着,弟弟今儿给你报仇了吧!”
冯至愈听愈不是滋味,“我说你喝多了吧,脑门儿被老鼠啃了?就凭朱倩?”
曹禺非听了他的语气,心底总算松了口气,连忙讨好了几句,又说:“就知道没个女的能栓住大哥!”
冯至闻言,心头不由一动,捏着钥匙圈的手指突然酥麻,他淡应了一句,便转身上了车,一阖上门便急不可待的发动了车子,朝城东驶去。
周能刚洗了澡出来,发梢的水滴染湿了领口,氤氲的暖气熏红了面颊,她踩了踩卫生间门口的地毯,乍听一句:“能能,洗好了?”
转眼便被冯至搂进了怀,酒香渡进了嘴里。
那头曹禺非醉醺醺的停好了车,晃晃悠悠的出了电梯时仍哼着小曲儿,猛得见到站在家门前的妖艳女子,他酒醒了大半。
“你不说就以为我不知道了,是她吧?”说着,一张照片递到了曹禺非面前。
曹禺非使劲儿眨了眨眼看去,醒目处一个小姑娘正蹲趴在孕妇身边,笑脸璀璨如星,那孕妇瞅着眼熟,对面还有一个捧着饮料的姑娘。他愣了愣,讪笑道:“朱倩,你这是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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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此章大狗血撒下,我终于可以安心的说一句,吃肉的日子不远啦!明儿我有事外出一天,晚上很晚很晚才能更文,我一定会更的,为了我的小红花,握拳! 朱倩将照片举前;嗤笑道:“还以为什么狐狸精呢,不过就是朵嫩花儿嘛,这都看得上?”又瞪向曹禺非;“把她的资料全部给我;我还真没想到你能干出这种下三滥的事儿;也成;算是变相的帮了我!”
曹禺非尴尬的笑了笑,“这种事儿,哪个男人不会犯,你就别放心上了,该你的总还是你的。”
朱倩听罢,抱臂倚在了门前,纤指勾着照片在曹禺非面前晃了晃,幽幽笑道:“我为了你,可是烦得他放弃了那块地,你想过河拆桥?”
曹禺非额角冒汗,干干的应了一句,开了门将她迎进了屋内。
月亮紧贴着净窗,比平日浑扩了许多,幽光抚慰夜色下的躁动,猫儿叫得似未足月的婴孩。恍惚中周能似嗅到了楼下的花香,灼灼牡丹迸开丛中,百枝绛点灯煌煌,吐着粉白的柔烈,被猫儿落下一朵梅花印,又被幽光抹净。
她惊惶的挣了挣,单薄的睡衣阻不了冯至的滚烫体温,她后悔没有穿上胸衣,此刻被冯至紧压在怀,异样如此明显。
冯至触查到了胸前的柔软,愈发用力的扣近几分,害命似得夺着周能的呼吸,将她逼退至墙角,喉中压抑的低吼:“能能,能能!”瞬间转移了目标,延颈往下,一口攫住了那抹小巧耸峰。
“啊——”周能尚未缓气,胸口剧烈起伏,抬手对着冯至的脑袋又捶又打,羞恼喊着:“你给我走开,冯至,走开!”喊了两声,胸口传来了疼痛,隔着睡衣能清晰感受到冯至啃噬的动作,腰间的大掌已探进了衣摆,贴着周能的臀肆意抚捏,周能立时吓哭,惶喊着“不要”,对着冯至敲打推搡,转眼便拉着他倒了地。
溢在脑中的酒精退去了大半,冯至怔了怔,拽住周能不断挥打的手,将她一把扯进怀里,哄道:“对不起对不起,吓到你了,别哭啊,怎么跟水龙头似的,总是一拧就开。”
周能虽吓坏了,不过也只逼出了两滴泪,此刻喉中干嚎:“我讨厌你,你别碰我!”
冯至掰起她的小脸笑看,“真是个小姑娘!”说着,将她打横抱到了沙发上,又压制住她不断挣踢的四肢,说道,“你看看哪对情侣不是亲亲摸摸的?胡晓霞连孩子都要生了。”
周能始终没有恋爱的自觉,闻言后愣了愣,一想到当真要像胡晓霞和冯义那样恋爱,立时便僵了脊背。
冯至继续给她洗脑,“你每次都哭哭啼啼的,我就这么遭你嫌弃?你得公平些。”又说了一些其他的话题让周能放松,趁势将她整个抱坐到了腿上,血涌处顶着她的臀,却隐忍不发,只偶尔往她颈边轻嗅,双手轻触着她的胸。周能去推他的手,却反被他将整个都掐进了掌中,冯至低喃轻哄:“乖,我就放一下,忍了好久了。”
周能欲哭无泪,直到湿发渐干,触到了臀下的轻顶,她才颤声开口:“你别这样,我害怕。”
冯至顿了顿,凝见周能哀求恐惧的姿态,埋在她颈间哑声道:“也就你能折腾我了。”轻轻抚了抚她的背,却总算松了怀。
恒广建筑拍得了地皮后,报纸电视竞相报道,曹禺非跟在恒广后头忙得天昏地暗,冯至却突然成了闲人,成日里往周能家跑。
徐阿姨见冯至每日上门,购菜时特意花了心思,五菜一汤从不重样,周能咋舌:“太多了,每天都吃不完!”
徐阿姨笑道:“冯先生心疼你,我要是煮的少了,他会批评的。”
周能一时无语,扒着厨房门朝客厅看去,眉头又拧了起来。
饭后冯至拖着周能出门,周能不愿意,冯至赧了脸,只好说道:“请你看电影,乖。”
冯至三十多岁的大男人,此时才学起了小年轻的那一套恋爱模式,他想着法儿的讨周能欢心,在影院里买了爆米花和小零食,侧头时见周能埋在纸桶里忙碌,他心下好笑,揪起她的脑袋舔脸凑去:“给我一个,啊——”
周能一个激灵,怪异感袭身,捻起一粒爆米花递到冯至手边,冯至俯下头立刻含入了她的半截手指,周能低叫一声,冯至又动了动舌,闷笑不已。
回家后胡晓霞来电,提醒周能五一前一定要来北京,又嘱咐说:“你帮我看着点儿冯义啊,他一个人呆南江我不放心。”
周能笑道:“冯义最老实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要好好照顾宝宝啊。”
胡晓霞说道:“谁知道他是不是在我们面前老实呢,反正你帮我留心点儿。”
挂了电话,冯至端着蜂蜜水出来,问道:“晓霞?”
周能点点头,又说:“很晚了,你回去吧!”
冯至将水杯凑到周能唇边,“来,喝一口。”
周能蹙眉抿了抿,还没咽下,便被冯至倾身含住,舌头探在里面一番索取,片刻才听冯至气喘吁吁道:“我不想走了,今晚留这里吧?”
周能红着脸从沙发上腾起,奔到门口将大门打开,不客气道:“走!”
冯至无可奈何,只好忍着浴火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周能松了口气,跑去浴室洗净了冯至留下的气息,又抱起电话向赵尽染倾吐烦恼。赵尽染惊讶道:“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啊,怎么现在才说?”
周能讪讪道:“就是那会儿因为我哥哥,我才带回家去的。”
赵尽染听罢,思忖道:“那你哥哥这事儿也算了结了,你还要跟那人继续相处?”
周能蹙眉道:“不算了结,我哥哥还没想通,只是现在我一直避着他,他来找我我也总说没空。”顿了顿,她又犹疑道,“我也不想跟那个人继续下去,可是……总感觉怪怪的。”
赵尽染笑了笑:“我明白,虽然你这算是假恋爱,但毕竟是第一次,总有些不一样的情绪在里面。不过那人究竟是谁,你什么时候带来给我看看?”
周能支支吾吾道:“我现在不想说。”她总得太丢脸了,却又道不出是哪里丢脸。倾诉了一阵,周能心里舒坦不少,又问道:“上次你还没说徐默的事情呢。”
赵尽染静默片刻,无力开口:“能能,徐默他……我之前跟一个人好上了。”
周能一怔,又听赵尽染接着说:“我现在的感觉很奇怪,前一阵我已经不再和那人见面了,却总还想着他,而且……我第一次也给了他。”
周能将惊异咽进了喉,赵尽染在那头叹气:“那会儿是一时糊涂,可是第一次给了他,就算之前并没有特别喜欢,现在也真是放进了心里了。”
周能磕盼道:“染染,你怎么……”
赵尽染自嘲:“乱七八糟的是吧?能能,我有时候真羡慕你,一点儿心思都没有,干干净净的。”
周能失了语,又愣愣的听她说了一阵,许久才挂了电话。
她仰头看向暮色,前几日的暴雨竟洗刷了天空,夜里总有星星出没,偶尔几颗大放异彩,突兀出现在南江的上空,只不知何日云雾重归,会将星星遮掩回从前,她呆愣片刻,只余一声叹息留在了原地。
第二日醒时她莫名烦躁,恹恹的到了四合院,沈国海端了豆浆油条过来,“小姑娘昨晚没睡好?来来,我请你吃早饭。”
周能咧了笑,赶忙接过道谢:“沈老师,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没吃饭?”
沈国海笑道:“我哪里会算命,是我媳妇儿带来孝顺我的。”
周能探头往屋里看,“人呢?”
沈国海弹了弹她的额头,“早去上班了,你早来十分钟就能见着了。”
周能咬了一口油条,惋惜了一声,又灌了几口豆浆,沈国海挥挥手将她赶进了屋里。
下班时天空起了云,将夕阳遮了大半,冯至打来电话说有应酬,周能巴不得他不出现,挽着徐阿姨的胳膊说:“阿姨,今天烧一个菜就行啦,冯至不来吃饭。”
徐阿姨拍了拍她的手,笑道:“那就煮两个菜,我看你橱柜里有些海货,要不要给你蒸一点?”
周能忙不迭的点头,掂了脚去捞虾干。刚把虾干拿出,手机便响了起来,周能接起听了几句,忙说道:“好好,我马上来,在哪里?”
“南湖大酒店。”那头声音已带了哭腔,“能能,我害怕。”
周能安抚道:“没事的,染染,我马上过来,你千万别怕。”
向徐阿姨交代了几句,周能拽过背包便跑了。
一路催着司机快些开车,司机用力踩着油门,打趣道:“小姑娘不会是去酒店抓男朋友吧,这么赶啊!”
周能没有心情说笑,握紧双拳担恐不已,许久才到达南湖大酒店,她扔下钱便匆匆跑下了车,司机找钱的手探了一半,悻悻的嘀咕了一声,就踩了油门离开了。
休闲吧的角落里点着暗暗的烛灯,盆栽垂着绿色斜挂遮挡着陌生人探寻的眼神,赵尽染对面的女人抠了会儿指甲,嗤笑道:“还以为你从厕所逃走了呢,怎么,有胆儿做小三,没胆儿承认?”
赵尽染怯怯的收回了探向饮料的手,深吸了一口气挺胸道:“我当初不知道他结婚了,知道了以后马上就已经撇清关系了!”
“撇清关系了?那前两天你们还上了酒店,是我眼花?”说着,她甩了一叠照片出来,照片里的赵尽染正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
赵尽染一愣,急道:“不是的,那天是公司有应酬,我喝醉了,他扶了一下我。”见对面的女人仍嗤笑着,赵尽染哀求道,“朱小姐,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发誓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发誓!”
朱倩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一只玻璃瓶,在她面前晃了晃,淡淡道:“这世上最不顶用的就是发誓了,杨启怀当初也发誓爱我一辈子,现在我是不信了。要不这样,你毁了自己的脸,我就相信你,这里头的是硫酸,你是自己来,还是我来?”
赵尽染瞬时僵呆,骇恐惊得她失了血色。
三楼包厢外,曹禺非拖了满脸不悦的冯至离了酒桌,战战兢兢的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