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肉(叔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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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苦思冥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洗了碗,大门外却想起了开锁声。周能心中骤紧,转了身便向门口跑去,双脚却不慎拌了拌,身子一晃便摔到了地上。
这一耽搁,大门顷刻开启,一声“能能”伴着急促脚步声走近,周能被扶了起来,惊诧得瞪着那人说不出话来,“你……你……”
冯至蹙了眉,气道:“什么你不你的,摔痛了没有?”说完,手上使了劲儿将她一把抱起。
作者有话要说:孩子们明天下午四点再来吧
29章
周能毫无防备,腋下一紧;瞬间离了地;冯至的大掌随之拖住她的臀;又将她轻轻地放回了地面。
刚站稳,周能便仰头瞠目瞪着冯至;指着他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进来的!”
冯至一把握住她的手指,笑道:“当然是开门进来的。”见周能欲挣出手指;他捏紧了几分接着说;“我给你买了早饭;饿不饿?”
周能头痛欲裂,咬牙猛地甩臂抽出了手指;厉声喊:“你真的有毛病!”瞬时忆起刚醒时旋在脑海中的画面;周能不敢置信,“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你真的对我……”话在嘴边,她却说不出那词。
冯至蹙眉不悦,沉声道:“周能,你别恶人先告状,自己喝醉了乱来,一醒来还想骂我?凭什么!”
周能怔了怔,一时没回过神,怒火袭上了喉又梗在了一边,愤愤道:“你什么意思!”
冯至嗤笑说:“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见周能困惑拧眉,投来的烈烈怒火熄了一些,他才接着说,“昨晚徐默有事,所以拜托我送你回来。结果你醉得迷迷糊糊的,还拽着我的手不放,一直缠着我。”顿了顿,他似是刚忆起什么,“哦,对了,你还抱着我的手贴着自己的脸,我想走也走不了。后来我想扶你回房,你倒好,居然……”
他欲言又止,周能脑中轰鸣,呆愣道:“什么?”
冯至立马接口,“你自己贴上我的胸口,是,我应该推开你,可是我甩也甩不掉。”只想搂紧她,哪里还能甩掉。
周能仍是不信,瞪着他道:“你骗人,你不要脸!”
冯至恨恨道:“我骗人?我对天发誓,我刚才说的要是假话,就立刻不得好死!”
周能骇异顿生,直觉不愿相信他的话,脑中隐约浮现着他诱哄自己,又吻着自己的画面,真实却又模糊,本是笃定无疑的事实,却又因他狠狠的郑重起誓而动摇起来。
冯至观察入微,凝着她的眼再接再厉:“周能,我冯至犯不着对你撒谎,我刚才说的话要是假的,随你怎么诅咒我。你明知道我喜欢你,还这么贴过来不让我走,又搂又亲的,我能把持住就已经不错了!”
周能摇着头喃喃:“不可能,你瞎说。”只是语气全然没了之前的怨怒,而是不愿承认的羞愤。
冯至蹙眉道:“你怎么还是不信,要我一点点儿说给你听帮你回忆?”
周能面色渐渐浮红,磕盼道:“你……你走吧!”那一幕幕画面确实若有似无的勾画在她眼前,可恨似梦幻般不能真实触碰,亦不能倒带回播,最重要的是,她隐约信了冯至的叙述,却又矛盾着不愿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举动。
冯至叹气道:“这样就赶我走了?”他上前一步,俯头看她,“能能,你知道我喜欢你的,昨晚我虽然没对你怎么样,可确实……也亲了你。”
不待冯至说完,周能连忙打断,耳热如火烧,赧怒道:“你乱说什么,你快走!”
冯至不理会她,接着说:“你逃避也没用,我们确实亲了,是你先靠过来的。”说着,又放柔了声音,“能能,我们就处处看怎么样?处个对象试试。”
周能心底一声嘶吼,如儿时看了恐怖电影时那种吓破胆儿又不可思议的感觉袭身,想拿木棍抽打冯至,又想堆个沙包把自己埋起来。
她颤声骇然:“你……你……”她想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又猛然意识到自己昨晚所犯之事,一时欲哭无泪,双眸却瞬时泛了红。
冯至忙贴近哄她:“怎么哭了,我又没把你怎么样,乖,别哭!”说着,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余光睨着她侧歪了的抹胸礼服,咽了咽喉又说,“就处个对象,好不好?”
话语过耳,周能呆滞原地,茫然忆着昨晚的画面,又突然灌入一丝清明,即使昨晚那事儿是事实,又关“处对象”什么事。想透这一点,她正想开口,冯至却搂过她俯身往她面上凑去,周能颊上瞬时一软。
战栗袭身,周能尖叫道:“你干嘛!”又动手去推他。
冯至搂紧她哄道:“好好,我不亲你了,你别闹!”
周能羞愤愈慎,挣得更加厉害了。扭动间本就已侧歪了的礼服又往下落了几分,周能尚未意识到,冯至却已触到了那抹柔软。忍不住将她狠狠往胸口压去,紧紧贴着自己,又垂了手拖住她的臀,将她抱到了沙发上,压□说:“都说了别闹,你乖点儿!”
周能对他又踢又打,嘴里又吐出了“变态”的话语,冯至气恼她又恢复了上次的模样,却仍是箍过她的肩膀无奈开口:“知道了知道了,我是变态,可昨晚是你先对我变态的!”
周能乍听到这句话,动作立刻顿住,委屈压在心头,脑中哄乱如棉絮。她突然记起昨晚确实抱过一只大手,又压到了自己耳下,一时慌乱如麻。
冯至又重复了之前的话语:“我们就处处对象,好不好?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你乖啊!”说着,将她的小身子搂入了怀里。
门外余诺一手压在门上,怔怔喊道:“周能!”
30 原创独发
周能听见那熟悉的声音;立时从冯至怀里挣出,如上了弹簧似得一跃便到了门口。
冯至空了怀;面色不豫的望向来人;气恼被人破坏了这大好时机。
余诺一也正蹙眉看着他,周能喊了一声“嫂子”;余诺一又将视线转回了她身上,却被周能衣衫不整的模样刺得眼痛头晕,低斥道:“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给我回房间换衣服!”
周能低头一瞧;抹胸礼服不知什么时候竟滑落了下来,连胸贴都隐隐露出了一角,“啊”得一声溢出了喉,她又瞬时捂住嘴奔回了房间。
冯至听周能唤对方“嫂子”,挑了挑眉站起身,率先开口:“你好!”
余诺一正蹙眉想着他俩刚才相拥的画面,此刻仔细打量了一番西装革履的冯至,不由疑惑:“你是谁?”
冯至含笑斟酌,片刻才回答道:“我是能能的……朋友。”
余诺一暗忖着他是哪门子的朋友,又颔首回应:“我是能能的大嫂,你好!”
周能匆匆忙忙的换了衣服,走出房门时客厅中的二人刚对话结束,余诺一见她出来,又走过去将她扯进了房间,不顾客厅中尚站着一个大男人,“嘭”地一声阖上了房门。
冯至收了笑,静站片刻驱散不悦,拎起早点进了厨房。
余诺一进门就问:“你不是说昨天去参加胡晓霞的婚礼?到底怎么回事,你是穿着礼服睡了一整晚,还是一直在外头刚回来?客厅里的那个男人是谁,怎么一大早就在你家?”
一连串讯问抛出,周能挠了挠头,又扯了笑讪讪道:“我……我昨晚喝醉了,就这么睡了一晚。”另一个问题她当真无法回答,避重就轻的说完,又听余诺一说:“居然喝醉了?你大门不是开了一晚上吧,外头那人是谁!”
周能垂了头不应声,实则在思考怎样回答才妥当,余诺一却当她的沉默应了自己的猜想,犹疑道:“能能,那个不会是你的男朋友吧?”
周能猛地抬头,惊颤地摆手否认,“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余诺一沉眼看她,心思瞬间百转千回,片刻后叹了口气,蹙眉说:“按理你这个年纪是要交男朋友了,我也不是不让你交,你别急成这样。”见周能欲说话,她又摆了摆手,“你先听我说完,你交男朋友是好事,我不会反对,宁泉知道了,也许就能……”顿了顿,她才接着道,“不过你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你虽然懂事,可是太单纯了,很容易被人欺负,既然交了男朋友,就应该跟家里说一声,别让你爸妈担心!”
周能心头颤跃惶然,呆愣半响,悻悻的小声低喃:“不是男朋友……”
她已然面色苍白,往日的酡红挥散不知去向,整个人恹恹的仿佛秋日枯叶贴地。余诺一凝视半响,鼻头微酸,涩然问道:“能能,你怪不怪我?”
周能连忙摇头,“不会,我怎么会怪嫂子!”
余诺一抚了抚她的头,笑道:“明知道你什么都不会,还把你赶出来了,连我都恨自己怎么这么坏,你哥哥也恨我。”
周能怔了怔,喉涩难言,又听余诺一说:“很多话我都不想跟他说,有时候看着他,就觉得他怎么这么傻,都快三十的人了,说分手就分手,是不是男人总是比女人幼稚?”
周能红了眼,却不敢垂泪,硬是抿唇将泪憋了回去。
“我妈前两天还问我,要不要今年五一把婚事儿办了,我怎么跟她说,说已经分手了吗?”
周能咬了咬牙,眼泪落了一滴沁进了衣服,余诺一又说:“可是宁泉的心不在我这里,就算是从前,也不见得对我多有心,要不是我们两家走得近,他连看都不会看我!”
周能哽声喊了句“不是的”,余诺一笑了笑,“其实我也累得慌,只是不想就这样放手。”
余诺一再也说不下去,深深的看了周能一眼。周能迎上她的视线,颤了颤又垂了头。
余诺一哽了喉,无力道:“我先回学校了,最近肯定是没空来看你了,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别着凉了,记得有空就多做运动。”
周能仍是垂着头,小声应下了余诺一的话。
客厅里已不见了冯至,余诺一临走前又嘱咐周能:“别跟你哥哥说我来过,也别跟他提起我,大家都静一下也好。”
凝着余诺一消失在面前,周能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又奔到了阳台往外看,那道身影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后终于彻底不见了。她盯着车子愣神,泪眼蒙眼中仿佛世界颠转,终于扯了喉嚎啕大哭。
冯至洗漱完回到客厅,听见哭声忙疾步跑去了阳台。周能穿着单薄的羊绒衫立在浅色玻璃后,长发杂乱的贴着脸,孤立无助恍若被弃。他不由想到沈志宏的描述,“每次都哭得喘不过气”,他从未见过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会哭得这般凄惨,周能应该是只会嚼棒棒糖,时不时露出泥窝的乖俏孩子,怎么能哭成这样。
冯至慢慢上前,不由自主的将她搂紧怀里,哭声震得他心颤,“能能,怎么了?”
周能晨起时的头痛此刻重袭而来,余诺一的离去仿佛将她的心口凿了个窟窿,连身边的人是谁都识不得了,只一味的声嘶力竭哭嚎不止。
冯至拂去她的眼泪,轻声哄道:“别哭别哭,到底怎么了?“
周能自然说不出话,哭声穿透了丛丛绿色,从楼底下的树叶跃到了对面的青草,有人抬头往阳台看去,议论声散在风里。
冯至不擅处理此类窘况,干脆箍住她的腰一把提起,就这么将她抱进了客厅。周能似是没了知觉,被冯至搂进了沙发都不反抗。
冯至拍拍她的脸,“行了行了,嗓子都哭哑了。”
周能挥开他的手,鼻涕堵在那里连呼吸都不畅,哭声渐渐哽起,又抽抽噎噎的小泣起来。
冯至抽了纸巾给她,再次问道:“哭完了?到底怎么了?”
周能侧头看他,睫毛沾了水,望出去一片模糊,中间仿佛隔了磨砂玻璃。她突然咽声问:“你说……处对象?”
冯至愣了愣,“啊”了一声,又听周能低喃:“那就处对象吧。”
冯至以为自己听茬了,问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