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局异闻录-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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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我却连站都站不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那一拳打得我有脑震荡。现在看林枫都是双影的,我试了几次想站起来,但是这双脚就像不是我的那样,刚起来一半,两只脚就没有规律的乱颤起来,接连几次摔倒之后,看着越来越近的林枫,我索性坐在地上,拼命的甩头眨眼调整好眼睛得焦距。
好在双手还听我的指挥,我飞快的将身边的石块都聚拢到一起,然后抓过一个石块,对着已经清晰起来林枫打了过去,但是另一只手却像腰后别着的甩棍摸去。林枫任由石块打在自己的身上,他的手里握着我的短剑,只要再有两三米的距离,林枫的短剑一挥,就能斩断我的脖子。
就在这个位置,林枫却突然的停住了脚步,他就在我的身前蹲了下来,盯着我的脸,看的竟然有一些失神。他看得我心里直发毛,不过趁着这个机会,我双手抓起身边的四五个石块向着他的脑袋扔了过去。
在石块出手的之后,我的双手撑地一使劲,将身子向前窜去。身子窜到林枫的脚下,我已经抽出来腰后的甩棍,对着他的脸就是一甩棍。
甩棍挥出去的同时,林枫手里的短剑也挥了过来,就像切豆腐一样,将甩棍斜着削成了两截,里面的几层套管掉了出来,我的手里只剩下了一个半截钢管。
这种情况我是没打算活下去了,握着这半截钢管,将前面被削尖的茬口对着林枫的脚面直插下去。半截钢管插进林枫的脚面就像是插进了一团死肉当中,无声无息的没有任何效果。林枫就像没事人一样,将另一只脚抬了起来,对着我的胸口猛踢了一脚。
这一脚又将我踢出去十多米远,落地之后,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胸口就像被堵住一样,每喘一口气都变得艰难无比。都不知道腓骨被踢断多少根了,我瘫软的躺在地上,无力的看着林枫再次走到了身前,将他的手掌按在了我的头顶。
这就是要死了吗?一瞬间我的心反而静了起来。闭着眼只等着林枫的掌力一吐,我和王子恒。破军一样化成一片虚无。但是这个时间等的长了点,我的胸口就像被搅断一样,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等了半天,但是林枫他偏偏就是不动手。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我的心里开始变得急躁起来。最后我睁开眼睛瞪着林枫,说道:“你到底是想拍死我,还是要吓死我?”林枫也在盯着我,好像是在为什么事情纠结。听到我的话之后,他竟然将按在我头顶的手撤走:“我给你换个死法”就在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的时候,林枫突然抓住我的左脚,将拖死狗一样的将我拖到了悬崖边。
“你不能给我个痛快的吗?……”我一边忍受着颠簸给胸口带来的的剧痛,一边对着林枫大喊道。
林枫就像没有听到一样,站在悬崖边上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提到了半空之中。
这时的我已经没有放抗的能力,条件反射得抓住了林枫的胳膊。挣扎了几下之后,就在挣扎的时候,藏在袖口里被诡丝绑着的药丸露了出来,在我嘴边晃晃悠悠的。好在林枫没有注意到这个小细节。他看着我慢慢的说道:“给白头发一个面子,我让你留个全尸。掉下去的时候选个好位置,你自己摔散架就怪不得我了”
最后一句话说完的同时,他的的手指突然松开,我的身子一沉,顺着悬崖栽了下去。
就在林枫松手的一瞬间,我已经张嘴咬到了那颗小药丸,将它从诡丝上扯到了嘴里。在掉落悬崖的同时,我将手指塞进嘴里,将药丸生生的捅了下去,伴随着“嘭!”的一声,我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的有了一丝模模糊糊的意识。我好像到了另外的一个空间,周围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在我的身边隐约有两团朦朦胧胧的光影,这两团光影在我的身边飘来飘去的,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
那两团光影突然开始兴奋起来,先是围着我转了几圈,最后在我的头顶停住。两个光影慢慢地的变成了人形,其中一个稍微矮点的人影说道:“好了,你的大日子到了,跟我们哥俩下去享福吧”
这道人影的声音似乎有一种奇怪的磁力,我晕乎乎地,不由自主的向着这道人影走过去。
走了还没有几步,突然在空气中传来一个多少有些傲慢而又熟悉的声音:“他的日子还没到,你们俩自己回去享福吧”
听见这个声音之后,我身边的两道人影有些急了。刚才那个对我说话的人影尖着嗓子喊道:“你不能这样!我们之前早就说好的,你管不到下面的事情!上次你开了道后门,把人塞进来的账还没有算,现在又要拦着我们带人走,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人影说完之后,只寂静了片刻,空气中又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你们俩听不懂我说什么吗?是不是要我再说一次?”
场面突然变得死一般的寂静,最后一直没有说话的人影哑着嗓子说了一句:“这件事情不算完……”说完之后,两道人影重新变成两团光影,随着光亮越来越黯淡,这两团光影慢慢地消失在我的面前。
眼前漆黑一片,我晕晕乎乎的站在原地,等着那个熟悉的声音对我说话。就这么一直傻呆呆的等着,那个声音却在没有响起来。时间久了,我又慢慢地失去了意识。
又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一阵嘈杂的声音让我再次的恢复了点意识。我好像是在梦里一样,周围有很多人乱七八糟在喊我的名字,这些人我似乎都很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他们都是谁。我被他们吵得心烦意乱,想要呵斥他们,却无论如何都不能从睡梦里清醒过来。不过时间久了,我也开始习惯了这种嘈杂的声音,随着一阵强烈的无力感袭来,我再一次的丧失了意识,沉积在无边的黑暗当中。
“去你妈的!谁说他死了!”突然,又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伴随着强烈的消毒药水味道,将我从黑暗当中拉了回来:“不是我说,你在胡说八道的话,信不信现在我就让你死在他的前面”这句话说完,我就听见一阵拉动手枪套筒的声响,随后“啪!”的一声,一个女人的声音尖利地喊道:“杀人了……”
杀人了吗……我怎么听不到有人中枪倒地的声音?倒是有一股尿骚味特别明显。这时,刚才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再瞎喊我就真杀人了,先杀你!”女人尖利的叫声立马停了下来。
那个声音顿了一下之后,咬着牙对另外一个方向说道:“大夫,这个人死没死我比你清楚。不是我说,就算他变成了一堆骨头,只要我没喊停,你就要继续的抢救他。不是吓唬你,只要你敢放弃抢救,我就敢让你死在他的前面……”
这时,又有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对着刚才喊叫的女人说道:“准备再次电击复苏,提到四百……再给我拿条裤子”随着胸口一阵剧烈的电流通过,我的意识瞬间消失在黑暗当中,最后听到的一句话:“我是让你救他,没让你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我再次从黑暗当中恢复了意识。还是好像在睡梦之中,我似乎是躺在床上,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让我憋得喘不上来气。正难受的时候,突然伴随着一股腥气脸上一阵湿热,好像是什么动物舔了一下。
“下来,不是我说,鸡腿在我这儿,你去舔他干什么?”这个说话的声音听着极为熟悉,应该就是之前开枪的那个人。
这人说完之后,我的胸口顿时轻松了不少。床下响起来一阵咬断骨头的嘎巴嘎巴声音。过了片刻,那个人又说道:“辣子,差不多了,躺了两个月该起来后动活动了吧”
我的脑海里面出现了一个二百六十斤的胖子——孙大圣。我这是怎么了?之前竟然连他都想不起来了。这时就听见孙胖子在我的耳边继续说道:“不是我说你,辣子,真没有你这样的。睡了两个多月还不起来,你是舒舒服服的睡着了,六室副主任那摊活没人愿干,高老板都推到我身上……”
孙胖子就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起来个没完,一直说到了死去的破军三人的身上:“大军也走了,真他妈的!到现在也没个头绪。只找着老易的脑袋和身子,要不是欧阳偏左那边的本命符自己点着了,可能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林枫、大军他们哥仨已经不在了……”
林枫!我脑海中的意识空白了片刻之后,马上浮现出这个人的样子。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就像放电影一样重现在我脑中。这一切都是林枫干的,他怎么也死了?是吴仁荻给我们报的仇?还是那只赤霄回来和他拼命了?我拼命的想,却怎么样也想不到结果。
孙胖子在那边继续说道:“本来我还以为林枫是上次整治杨枭的幕后黑手,在火车上那次也是他故布疑阵。现在老林的本命符也烧了,人都死了也掀不起风浪。不是我说,辣子,快点醒吧,我现在就指望你了……”
孙胖子完全就是在自言自语,他就像是祥林嫂一样的唠唠叨叨。说了半天之后,孙胖子突然叹了口气,说道:“辣子,我天天都来你这儿胡说八道的。也不知道你听烦了没有,要是听烦了就起来,哪怕是起来骂我两句也成,我保证不还嘴……”
孙胖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床下传来了一阵动物“呼呼”的叫声。孙胖子的声音离我远了些,对着另外一个方向说道:“大白,不是我说你,吃两口差不多就行了,就你那胃口,管饱我可管不起。”
他这话刚刚说完,就听见那个动物的叫声低沉了很多,听上去似乎就是要翻脸的节奏。孙胖子好像是后退了一步,他接着说道:“你还别吓唬我,大白,不是我说,要不是我把你带到医院里来,让你守着辣子有吃有喝的,现在你还在局里啃吴主任的萝卜呢。你要是不想呆在这里也成,我现在就把你带回去。鸡鸭大肉你是别想了,回去接着啃萝卜白菜吧”
孙胖子说完之后,那个动物的声音渐渐的平息了下来。孙胖子好像捋顺了几下它的毛发之后,回到我身边说道:“辣子,你放心,有尹白在这里守着你,除非是吴仁荻来,要不谁都伤不了你。你好好地再养几天,等你睡了之后,告诉我是谁害得你这么惨,哥们儿我替你报仇……”
这时,又响起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孙胖子答应了一声之后,门开了又有一个声音说道:“孙局,差不多十二点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孙胖子没理进来的那个人,他继续说着我说道:“辣子,你再睡一晚吧。我明白再来看你,说好了,你明天他妈的必须给我醒过来……”
孙胖子走后,我的胸口紧了一下,好像是又有一个重物压了上来,一条湿漉漉,伴随着烤鸡香味的舌头,又对着我的脸舔了起来。舔了一阵子之后,尹白就那么趴在我的胸口,一动不动的,似乎是睡着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开始对周围事物的反应变得迟钝起来,最后又一次的沉入到无边的黑暗当中。
也这样,自打这次以后,我时不时的都会‘醒’过来一次。虽然还是不能恢复对身体的控制,但是对周围事物的反应。却越来越敏感起来。
而且经常会遇到很多人来医院看我,虽然我的思维还是有些混沌,只记得孙胖子。但是也大概知道这些人都是我以前的同事和朋友。就连一个被叫做“高局长”的人都过来待了一段时间。
甚至又一次,我再次的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