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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虫图腾ii 作者:闫志洋-第28部分

小说: 虫图腾ii 作者:闫志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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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个子差不多的巨犬。

“那是……”潘俊指着一只拉着段二娥的手怯生生的小男孩问道。

“哦!”冯万春扯着嗓门说道,“这个说来话长,潘爷我们这一路是又渴又饿,你总不能让我们站在门口和你说吧!”

潘俊自觉有些失礼,连忙拉着冯万春的手将其带入正厅,然后吩咐潘璞让厨房准备饭菜。这几个人坐定之后,感叹这两队人马总算是全部顺利到达了安阳。

潘璞一面在厨房中奔波,一面忙于给这几个后来的人找住处。这宅子虽大,但是住的地方并不多,最后只能安排三个女子住在一间屋子,燕鹰与金龙和吴尊住在一起,冯万春与潘俊住在一间房子中。

晚餐极为丰盛,一桌子人围拢在桌子前面,席间大家各说路上所见趣事,只有时淼淼与燕鹰一直保持着沉默。时淼淼自顾自地吃了一些之后便离开了座位,而燕鹰一直坐在燕云身边偷偷地望着周围的人,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冯万春已经喝得醉醺醺,不省人事,潘璞与吴尊二人将其架到潘俊的床上,刚一离开便听见冯万春如雷般的鼾声,吴尊不禁窃喜道:“看来今晚有潘爷好受的了!”

潘璞讳莫如深地笑了笑跟着吴尊走了出去。这酒席尚未散去,吴尊与燕鹰也喝了不少,却始终不忘时不时地用余光瞥一眼一直面无表情的时淼淼。

晚饭之后潘俊让他们各自回到房中休息,余下的事情明日早晨再作商议。吴尊和燕鹰早已烂醉如泥相拥着走进了房间,而燕云也是一脸兴奋地拉着段二娥走进了房间。唯独时淼淼始终坐在远处,直到潘璞将餐具撤下之后才站起身来。

“时姑娘……”潘俊叫住了时淼淼,她扭过头微微地笑了笑说道,“还是明天再说吧!”说完之后她便自顾自地离开了厅堂。

潘俊见所有人均已离开便匆匆走进房间,刚刚冯万春在离席之时曾有意无意地在潘俊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一下,旁人恐怕不觉,但冯万春曾将土系秘术亲口传授于潘俊,因土系驱虫师经常于暗穴之中行走,往往说话不便,于是便发明了一些手势。潘俊心知冯万春假意喝醉,实是不想别人听到他们谈话。

他刚一进房间便发觉冯万春已然坐在了桌子前面,见潘俊进来拱手道:“席间有些话不方便说,所以才出此下策!”

潘俊微微地笑了笑说道:“不知那件事冯师傅是否查到些端倪!”

“嗯!”冯万春点了点头,“诚如潘爷所料,只是时间急促,一时间还无定论啊!”

“哎!”潘俊听完这话脸上毫无喜色,更多的是忧虑,“我倒希望冯师傅回来告诉我,我的猜测全是错的!”

“潘爷小小年纪却料事如神,冯某佩服。”冯万春这句话确实是发自内心。潘俊摆了摆手。

“对了,与段姑娘在一起的那个孩子真的是金系的后代吗?”潘俊这一晚上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金龙,他隐隐觉得这孩子的来历非比寻常,只是碍于当时人多不便多问。

“哎,这孩子在我回来的时候便已经在了!”冯万春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听燕鹰和段姑娘说他确实是金家的后代。不仅如此,他还有一只明鬼,我想这足以证明他的身份了!”

“嗯!”潘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只是不知他究竟是谁的后人。”

“恐怕这件事只能找金无偿给咱们答案了!”冯万春踱到潘俊身边说道。

潘俊点了点头。

“潘俊,我听燕云这丫头说你们这一路上也遇见了不少事啊!”那燕云吃饭之时口中便未曾停过,将那凤吊山万鸟袭朋来客栈之事说得天花乱坠。潘俊微微地笑了笑,然后将事情的前后因果讲了一遍。

说完之后冯万春诧异地望着潘俊:“真有此事啊?”

“嗯,我之前曾经看过一些关于这方面的典籍,并非如燕云所说那般神秘!”

“哦!”冯万春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双手抱住肩头,点上一根烟望着窗外。

而在隔壁的房间中另外一个人亦是双手抱肩,一双眼睛盯着窗外的月亮发呆,此人正是欧阳燕鹰。席间他一改常态,一直沉默寡言,时不时看一眼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姐姐,心中却复杂至极。

自从来到潘家老宅,燕鹰便一直闷闷不乐,这一切都被段二娥看在眼里,她隐隐觉得燕鹰似乎在隐瞒着什么。他并不像潘俊那样有极深的城府,即便胸中翻江倒海,脸上依旧是面不改色。所有的事情都已然写在了燕鹰脸上。

“咚咚咚!”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传进了燕鹰的耳朵,他向床上扫视了一下,见吴尊与金龙都已睡熟,便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小声说道:“谁啊?”

“我!”门外传来了段二娥有些沙哑的声音,这一路上段二娥偶感风寒,虽然无伤大碍,但喉咙却有些沙哑。潘璞在晚饭前特意给段二娥熬了一碗药,她喝下去之后顿时好了大半。

燕鹰再次扭过头见床上吴尊已经响起了平稳的鼾声,这才轻轻地将房门拉开走了出去,见段二娥手中抱着一个用黑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盒子问道:“段姑娘,这么晚你找我有事?”

段二娥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微微低下头道:“我……想问问你今晚喝多了没有!”

“呵呵!”燕鹰自觉胸口一阵暖意,他微微地笑了笑道:“只是头稍微有些晕,没事的!”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段二娥怀里的盒子上,“这么晚你抱着这个出来做什么?”

“哦!”段二娥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说道:“我刚刚是想看你喝醉了没有,如果没事的话陪我去将这个交给潘俊哥哥!”

“为什么?”燕鹰不解地问道。

“我想潘俊哥哥那么聪明,想必一定能知道打开这个盒子的方法!”段二娥从门缝向内中看了看说道,“可能里面有关于金龙身世的东西吧!”

燕鹰亦是向内中望了望,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说完他将门紧闭上,随着段二娥走过房门外的甬道向潘俊所住的房间而去。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从门口传来,潘俊对冯万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冯万春点了点头从窗口移到床边。

“潘俊哥哥,你睡了吗?”段二娥轻声地问道。

“是段姑娘啊!”潘俊说着瞥了一眼冯万春,他已经倒在床上佯装熟睡了,此时潘俊才下了地穿上鞋走到门口,推开门见燕鹰与段二娥站在门口,段二娥的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黑布包裹的盒子。

“怎么了?段姑娘有什么事吗?”潘俊好奇地望着站在门口的两个人,段二娥与燕鹰对视了一下:“潘俊哥哥,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吗?”

潘俊愣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带着两个人来到大厅,在背面靠近书架的墙壁上轻轻叩击几下,暗门缓缓打开:“进里面说吧!”

几个人分前后鱼贯而入,潘俊最后走进,又在机关上按动几下,暗门缓缓关闭。段二娥环顾了一下这间密室,然后径直走到床边,将一直紧紧抱在怀中的那个用黑布包裹的盒子放在床上说道:“潘俊哥哥,这个东西是我和燕鹰循着金龙身上的明鬼发现的!”

说着段二娥轻轻地将盒子上的黑布拆开,一个上面画着黑白圆圈的木盒里现在潘俊的眼前。潘俊一惊,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轻轻抚摸着那个木盒说道:“段姑娘,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嗯!”段二娥点了点头,“爷爷在世的时候曾经和我说过关于河洛箱的事情,他说河洛箱是金系驱虫师的祖先依照着河图和洛书制作而成的精巧机关盒,这个盒子中装着金系驱虫师不传的宝贝。”

“嗯!”潘俊点着头,当时离开道头村的时候金无意确实对自己说过这河洛箱中的物事,还有关于金系驱虫师的命运,却因为时间紧迫未像段二娥说得这般透彻。

“听爷爷说打开河洛箱有两种办法,一种是河洛箱拥有者根据自己的需要设定的方位,这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可是眼下谁也不知道这河洛箱上一代的拥有者是谁。还有另外一种方法打开,这种方法是金系驱虫师通用的口诀,不过只是个口诀,因为河洛箱会随着时节变化其自身的机关也会随之变化,因而想要用这种方法打开它几乎是不可能的!”段二娥有些失望地说道,“而且这河洛箱本应该有河箱和洛箱两个,只不过我们只找到了一个而已!”

潘俊听完段二娥的话笑了笑:“你们等等!”说完潘俊急匆匆按下机关打开暗门走了出去,在密室中的两人不知潘俊究竟作何打算,均面面相觑,大概过了一炷香的工夫,那道暗门再次打开,潘俊手中抱着一件与床上那盒子几乎一模一样的箱子出现在两人面前。

段二娥不可思议地望着潘俊道:“潘俊哥哥,这只应该是河洛箱中的河箱吧!”段二娥接过潘俊手中的河箱,修长柔嫩的手指在箱子上面轻轻游走,她的手指在靠近箱子中间的部位停了下来,抬起头满脸笑意地说道,“没错,这确实是河箱!”

“你爷爷在我们临行之时曾经和我说这河箱遗失多年,我当时猜想这箱子恐怕是在金顺手中,我将他捉来一问发现这箱子果然在他的手里。只是当时他已将箱子当了出去,几经周折才将这河箱拿到!”潘俊长话短说地将这河箱的来历大致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啊!”段二娥的眼睛始终盯着那两只箱子,只是燕鹰一直站在一旁洞若观火般冷眼视之,始终一句话不说。

“对了,段姑娘,燕鹰,我一直想听你们说说发现那孩子的过程。”潘俊让燕鹰坐下自己则站在一旁说道。

“哦!”段二娥咬了咬嘴唇将在将军圃发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与潘俊说了一遍,大约过了多半个时辰段二娥才长出一口气,“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哦!”潘俊若有所思地皱着眉头,“听你们这样说,看来金龙确实是金系的后代,可是他怎么会被人遗弃在将军圃那个荒山之中呢?”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段二娥指了指燕鹰道,“燕鹰,你不是说金龙的父亲是被那个叫刀疤脸的土匪头子所杀吗?”

燕鹰点了点头:“确实,当时我审问刀疤脸的时候他是这样说的,他说十年前曾经为了投名状在将军圃附近的大山之中杀了一个侏儒,还侮辱了他的妻子!”燕鹰一面说脑海中的记忆渐渐断裂成无数的碎片。

幽暗的地牢中挂着几盆篝火,地牢中的光线随着那篝火闪烁而明明灭灭。刑房中弥漫着一种刺鼻的焦灼味,和一种恐惧的不安,让人刚一进入便觉得心情沉重。这间刑房有十米长、八米宽,一进门对面的墙上摆放着各色折磨人的刑具,斧钺、刀、锯、钻、凿、鞭,一应俱全,应有尽有,在那刑具旁边是一张铁椅子,铁椅子后面挂着几条锁链。此刻椅子上正坐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满是血污的脸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疤,他上身赤裸,胸口处有一道刚刚被烫烙过的痕迹,即便是在此时也还散发着难闻的焦煳味。

燕鹰站起身来缓步走到那人的面前,见他已然昏死过去,从旁边的木盆中舀出一瓢冷水,用力将水全部泼在那人的身上,原本昏死的人一激灵醒了过来,剧烈的疼痛立刻让他叫苦不迭。

“大爷,大爷您饶命啊!”刀疤脸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此刻他怕了,他真的怕了,汗水和尿早已经将裤子打湿,左眼微闭着,干涸的血迹将眼皮和眉毛粘连在一起。

“现在你知道怕了?”燕鹰俊眉冷对,牙齿咬得“咯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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