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屋夜话(无人来电) 作者:谢绝假言(成九龙)-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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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
我国许多偏远地区的农村,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拿起洛阳铲(一种考古工具),不管早和晚,发家去盗墓,致富靠文物。”一些地方的村民更是“男盗墓、女送饭”,以盗墓为生。李XX对此深有感触。数年前,他曾在山西省曲沃县参加对西周古墓的考古发掘工作,当时,附近的不少村民都围了过去,不动声色地观察考古队员的操作手法,就连为考古队驻地看大门的老人都会留心听他们的谈话。每当一个墓葬的位置被标出,附近的村民都会闻风赶来,伺机盗取。
环球人物杂志记者在采访过程中注意到,很多盗墓者都谈到了一本所谓的“盗墓指南”。这本书其实就是由中国地图出版社出版的《中国文物地图集》。这本地图集分为北京、山东、陕西、山西、广东、四川等分册,详尽地提供了大量的文物信息,全面记录了“文物大省已知现存的不可移动文物的状况”。古墓葬的信息是其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不过,“盗墓指南”只是让盗墓者知道哪里有古墓。他们是如何准确找到深埋于地下的墓穴的呢?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很多盗墓者都有一套类似于中医诊疗手法的盗墓诀窍,即“望”、“闻”、“问”、“切”四字诀。
……
一条龙作业,分工明确盗墓这一“行业”经过数千年的发展,如今已经日趋产业化,形成了一套产业链。根据分工不同,盗墓圈内的人员分别有着不同的称谓:“掌眼”、“支锅”、“腿子”和“下苦”。盗掘、运输、窝藏、销赃等一条龙作业,就是由这些角色完成的。
通常,盗墓活动的全班人马有一个统一的称呼,叫做“一锅儿”。“锅”里级别最高的被称为“掌眼”,是这“锅”人中的核心人物。“掌眼”不仅有寻找古墓的本领,也有鉴别文物的能力。他们既可以是提供古墓线索的合作者,也可以是打算购买墓内文物的初级收购商。
“支锅”是每一次盗掘活动的负责人,类似于承包工程的包工头,负责筹措盗墓行动所需的资金、设备等。“支锅”的投入是有风险的,一旦挖出的文物没人买断,他只能自行处理。
“腿子”指的是盗墓活动中的技术工人。他们在盗墓过程中扮演着类似于“项目经理”的角色,负责探寻墓地的具体位置,以及确定里面是否还有文物等。
在盗墓产业链中,最底层的是“下苦”。“下苦”多是农民工,从事具体的挖掘工作。通常情况下,即使老板盗取一座古墓的收入达到上千万元,一个“下苦”也只能得到几百元到几千元的报酬。
环球人物杂志记者发现,在北京的很多建筑工地上,就有一些盗墓者成群结队地守候着。他们的行话叫“蹲坑”。“蹲坑”时,他们往往几十人同时出动,其中的一两个人负责盯着挖土机,其余的则在一旁打扑克、下象棋。一旦挖土机挖出了棺材板,“放哨”的便会通知同伙们上前“干活”。对工地的管理人员和挖土机司机,他们一是收买,二是威胁——收买无效时就会大打出手,俨然就是黑恶势力。
文物如何由黑洗白在盗取的文物到手后,盗墓者会尽快找到安全稳妥又出手大方的买家。而将文物走私出境,是他们最常用的做法。
一般情况下,通过专门负责运输的犯罪分子,从古墓中盗出的文物,1小时左右就能出手,3天的时间即能通过二次倒手让文物出境。只要文物顺利出关,盗墓者便可逍遥法外。文物出境的路径,一条是通过广州、深圳等地的海关运出;另一条是先将文物汇集到河南、陕西、甘肃等几个文物集散地,之后取道香港、台湾,运往世界各地。
着名收藏家、作家吴树在《谁在收藏中国》一书中披露,我国被盗掘文物的主要流向是境外。这些文物被走私到国外后,国内的人再想办法把它们买回来。由于文物回流不必通过海关审查,再加上对回流到国内的文物进行买卖是合法的,使得被非法盗卖的文物最终披上了“合法的外衣”。
据报道,当前,全球文物收藏量达万件以上的文物商,有3000人左右。这些不同国籍的大老板,控制着一个复杂而严密的文物交易网络。从各个国家盗掘出的地下文物,经过四五次倒手,最终到达他们手上。此时,这些出自古墓的文物,已不再带有任何“危险信号”,可以堂而皇之地被炒作、拍卖,并最终被顶级藏家收藏,而盗墓者也将永远逍遥法外。
……
※※※
简洁正看得出神,放在背后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在夜深人静之际,忽然响起手机的彩铃声,她本来就有些疑神疑鬼的神经更是倍受刺激,她全身一震,不知是因为心理作用的原因,还是因为环境和心理都有些异样,她忽地又想了她那部日本着名恐怖电影《午夜凶铃》里的情节。
“为什么在午夜里响起电话铃声,不会是……那个东西来了吧?!”
山村贞子样子和黎美辰的相片在她眼前不停地交替闪过。
幸好手机铃声只响了10余秒钟就停了下来。
屋子里重又变得寂静无声。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外,听不见任何别的声音。
她呆若木鸡地坐在桌子边,过了好一会,才缓缓转过头来,看向手机。
手机的屏幕已经黑了。
“根本什么事也没有,是我自己太敏感了,自己吓唬自己!”她一边在心里自我壮胆,一边大起胆子伸出手去,拿起手机查看那个未接电话:
原来是彭建业打来的电话!
她长长呼了口气。现在已经快到零点了,彭建业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来?只是为了打听她这边的调查情况,还是他那边也有了什么进展?
她以手抚胸,待自己心跳稍稍正常了一些后,才按下手机的回拨键。
电话一打就通了,电话那头传来彭建业年轻而富有朝气的声音:“喂!简老师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吧?”
“没……没有,我本来就还没睡。”她强做镇定,笑了笑,却发现自己的笑容有些僵硬。
“哦,情况顺利吗?找到了那个……那家人吧?”
“找到了,我现在就住在他们家开的招待所里。”
“哦!”
“你这么晚打电话来,只是想问我这边的情况吗?”
“我们大家已坐到了同一条船上,自然要同舟共济了!”彭建业似乎听出了她的说话声调有点颤抖,不想多谈恐怖的事情,故做轻松地说道:“其实我主要是想跟你说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简洁全身微微一震。
“是呀,我们通过一个网友,联系上了一个香港的阴阳大师!我现在和任朝野(也是施计的同事)在一起,我们刚才通过QQ视频,跟那个姓席的阴阳师交谈了一会儿,他听了我们说的那些情况后,一点也没有感受到恐惧,反而很有兴趣地问了许多细节!并且还要求我们将那两张照片都通过QQ传给了他!”
“是吗?那他看了怎么说?”简洁颤声问道。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们,只说那些文字确实是一种古老的咒语,但他也需要查一下书,他答应帮忙破译那些咒语,我们约好明天再联系。”
简洁微感失望地道:“他也需要查书才能明白那些意思吗?这样说,他能不能解除诅咒还不一定?”
“嗯,不过我们从视频里看见他的样子,确实不象是普通人,应该真有一些本事,否则他不会明知看不得那两张照片,还主动要求我们传给他看。”
“哦。”
“怎么样,你那边也顺利吧?”
※※※
“是呀,不过虽然找到了她……她的亲人,但这家人似乎也想不出有谁会诅咒他们家的人,不过,他们答应带我明天一起去看看他们家的老屋在哪儿,并向他们家以前的一些老邻居调查。”
“老屋?是什么意思?他们搬家了吗?”
“这个说起来有点复杂。”
“哦,要是不方便,或者电话里说不清楚,那我们明天或者等你回来后再详谈吧。”
简洁正要同意此议,忽想到停止交谈后,自己又会变得无人说话,感到有些恐怖,于是说道:“没关系,我现在反正也没睡意,只是手机电快完了,我又来得匆忙,没有带充电器,要是……你方便的话,我们可以通过QQ交谈。”
彭建业似乎猜到她心里在害怕独处,却不点破,说道:“好吧,我马上重新登录QQ。”
挂断电话后,简洁立即登录了QQ,于是两人通过QQ开始详谈。虽然简洁这台电脑没有摄像头,但彭建业有,在她的要求下,彭建业开了视频,看见了人,简洁聊天才胆大了一些。
这一晚,两人通过QQ谈了几个小时,直到东方发白,天将破晓,简洁实在困倦不支了,两人才结束聊天,各自睡了。
次日,简洁在客房里洗漱过后,黎家人邀请她上楼共进了早餐,饭后黎大行和黎海洋带她一起去看了他们家老屋原来的位置。
但老屋已经拆除了,简洁看见的只是一大片正在施工中的楼盘和土地。只能根据黎大行所讲想象一下老屋的大概样子:黎家的老屋是几间旧式的瓦房,独门独院,周围有两个四合大院,老屋对面几米远处有一个长满浮萍和青苔的池塘。现在这片正在开发的土地,以前只是一片破旧的民房。
看过老屋的位置后,黎大行父子又带着简洁走访了三家二十年前的老邻居。
但是,这三家老邻居里,其中两家的老人已经过世,在世的家长年纪或跟黎大行相若,或跟黎美辰差不多大,只有一家还有一个老太婆健在,今年已经90岁高龄了,跟黎大行的父母算是同辈。但这位老人却想不出黎家曾得罪过什么人。而另外两家人,虽然帮忙回忆了不少黎大行童年和青少年时代的一些往事,但这些往事跟他们要调查的事情似乎没有什么关系。
大家劳累了半天,结果并没有调查到有价值的线索,心里都有些失望和着急。黎大行见简洁累得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提议吃了中饭再说。
三人就在街边选了一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中餐馆,点了几道小菜,边吃边商量下一步如何行动。
黎大行说自己有20年没有在老屋里住了,这些年里老邻居们都已发生了诸多变化,多数家庭都早已搬走了,最后剩下的两家人也在今年拆迁了。当年的老邻居们现在都住在哪儿,他也一时查不清楚。
简洁知他所言非虚,想了一下,建议道:“黎叔,我觉得你们不能把调查范围只锁定当年的老邻居,还应扩大到你姐姐当年的同事和同学,以及其他一些有特别关系的人。因为从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只发现了你姐姐的相片被居心险恶的人写上了咒语,因此我怀疑这个人很可能主要是对你姐姐心怀某种怨念。”
黎大行道:“你的分析有道理,但我怀疑这个人可能不只是憎恨我的姐姐。我的父母当年也可能是因为受到了诅咒,才一个失踪,一个意外被砸死了。而且,我对我姐姐的事情,以及她的人际关系不太了解。我比姐姐小十四岁,她读书时,我还只是一个不记事的小娃娃,因此我并不了解姐姐读书时代的事情,只是听我母亲讲过一些。在我的记忆里,姐姐是一个很听话、很优秀的人。从小学到初中毕业,她的成绩一直都很好,一直是班干部和三好学生,从来没有因为不听话而受到过父母的打骂,不象我,从小就调皮捣蛋,经常被母亲打骂,老师也特别不喜欢我,老是让我请家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