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第4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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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傲应道:“怎么,妹子有什么话要说”脱俗却沉吟起来,她是想问清楚她与易寒之间的关系,突然间却说不出口。
突然林黛傲一脸入神,喃喃道:“想见的人见不得,思念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她一双沁透的眸子,她宛如最迷情,最温情的一朵兰花,林黛傲先声夺人,其实她根本不必如此,然而确实喜欢这个女子,她不想用强硬的手段,脱俗心里一悸,顿时感觉呼吸不畅,艰难的出口道:“姐姐思念之人是谁呢?”
林黛傲笑道:“姐姐也不怕你笑话,我是来找我两个孩子的父亲,一家人回金陵也好团聚”突然朗声朝方重喊道:“方重,老爷回来了没有?”
方重明知夫人故意问道,也不好揭穿,只得如实又重复了一遍。
先在脱俗再不明白方夫人口中说的两个孩子的父亲就是易寒,她可不是天真而是愚钝了,易寒一直都在欺骗自己,他早有妻室而且还有孩子,这一点都没有关系,最主要的是他不该对自己隐瞒,自己是毫无保留的将一切都给他啊,难道以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吗?她的身边到底还有多少个女子,脱俗突然感觉自己对他而言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不重要,甚至没有地位,心酸涌上心头,绝美的小脸带着悲伤,美丽的眸子湿润了,脱俗强忍着眼泪落下,勉强笑道:“我离家多日,突然思念师傅,想回去看看她”从不舍不弃到甘心退出,这种情感已经蜕变成熟,在面对情感方面,脱俗是稚嫩的,她不懂得见招拆招,时常表现的懦弱而坚定,他身边每一个女子都似一颗大石,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了,心里还在安慰自己,等他孤单的时候,自己再来照顾她,无欲无求便是如此。
林黛傲自然看得出来脱俗的伤心,她内心有些心疼,可是这是最好解决的法子,闹僵硬了,这一切都变的更难收拾,忙将脱俗拥住,柔声道:“妹子,你怎么了”脱俗摇了摇头,已经再没有说话的,“姐姐,我先回屋收拾行李了”林黛傲忙道:“方重,给脱俗小姐安排一辆马车,派人随行送脱俗小姐回去”“不必了”脱俗说完转身就离开大厅。
方重看着林黛傲,一脸为难,不知该追去还是继续呆着,林黛傲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去照应一番,方重这才追了上去。
待大厅只有林黛傲一个人,她的内心却完全没有战胜情敌的喜悦,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愤怒道:“好你个易寒,连这么率真可爱的女子,你都敢欺瞒哄骗,让我不得不来当这个坏人”回到房间里,脱俗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哭的成了泪人,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涌了下来,她内心是矛盾不舍的,可是要走的决心是非常坚定,这里无论如何她是不能再继续呆下去了,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自己在这里就是个外人,脱俗甚至脑海里有一个念头,先找间客栈住了下来,可是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他根本不需要自己,自己先回云雾峰顶,等他孤单无助的时候,自己再回到他的身边,以前是脱俗是霸道的,在两人经过了一场生死之恋后,她不再如此。
方重尾随而至,轻轻喊了句“脱俗小姐”脱俗连忙擦拭脸上的泪水,转身勉强笑道:“方管家,这些日子劳你的照顾,对于我的无理取闹,你处处忍受宽容”方重一愣,脱俗小姐也会说出这样的话,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更让人觉得内心温暖,他却欲言又止,脱俗小姐是肯定斗不过夫人的,留下这里也只能受尽委屈,不知道为何强势任性的脱俗在方重看来,在方夫人眼前就像一个小孩子般难以匹敌,这事恐怕谁也帮不了什么忙,只有那个又神秘又忙碌的老爷出面不可,他得到这样优秀的两个女子的青睐,本身就是一件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事情,方重道:“脱俗小姐,要不我先将你安排在客栈住下,等老爷回来再通知他去见你,你也知道方重什么也做不了主,在这里就是个奴才”脱俗脸上有些犹豫,一会之后却道:“不必了,他若想寻我,就是天涯海角他也找的到,若不想见我,就是我站在他面前,他也会变着招躲着我”脱俗简单收拾行李,匆匆离开淑德府,方重送到门口,也未准备马车,她知道脱俗小姐不会再接受这里的任何一切。
席夜阑坐在轿子上,撩开轿帘子,问道:“淑德府到了没有?”
轿夫应道:“小姐,快到了,前面不远”这些日子,她日日往晨曦巷这边来,上门拜访四大家族在京城的门户府邸,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幕,脱俗背着包裹似要出远门,恬美的脸容透出忧郁不宁的神色,往常清澈灵动的眸子此刻蒙了一层迷惘的雾气,像是有非常令她困扰难解的愁结,两人这些日子以武论道,已经培养出了深厚的友情,忙让轿夫停轿走了出来,脱俗低头一脸黯然没有看见席夜阑,待听有人喊着她的名字,才抬头望去。
席夜阑靠近问道:“脱俗,你这是要去哪里?”
脱俗应道:“回云雾峰顶!”
席夜阑讶异道:“为什么要回去?”
突然冷声问道:“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脱俗摇了摇头,露出淡淡怡人的微笑,眼神却充满悲伤。
依席夜阑对脱俗的了解,这女子什么都强势不屈,单单对于易寒这一点软弱无比,没有半点反抗的力道,她冷喝道:“他有什么好?似你这等女子,全天下的男子都争着抢着,只要你轻轻撩起手指,个个蜂拥而慕”脱俗好奇的看着席夜阑,无法理解这句话,爱人是独一无二的无可代替的,岂能拿来相比较,露出娴静的笑容道:“我这一生只认定他一人,谁也无法代替”席夜阑冷声道:“既然如此,你就应该不顾一切的,捆着他绑着他,也要让他屈服,为何要懦弱的逃避”脱俗笑道:“我以前也是这么想到,他若乱来,我就打断他的手,他若乱跑,我就打断他的脚,然后守候在他的身边照顾他。”
席夜阑冷道:“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假如你下不了手,我来帮你动手”脱俗弱弱的低下头,淡淡道:“因为他让我懂得这样的情感是自私的,他快乐我才会快乐,而并不是我快乐而快乐”席夜阑显然无法理解,“这就是你为什么谦让他,在他面前表现的如此懦弱”脱俗沉默不言,席夜阑显然不肯善罢甘休,拉着脱俗的手,“跟我回去”“那里已经不属于我了,方夫人回来了,我没有留下淑德府的理由”在听到方夫人三个字,席夜阑莫名的激动,甚至忘记了脱俗的遭遇,她日盼夜盼就是等待当中一位家主来京,久违的等待迎来曙光,她岂能不激动,“是真的吗?方夫人来了”脱俗点了点头,“夜阑,我先走了,我们后会有期”席夜阑这才想起脱俗之事,忙道:“你先别走,先到我那边住下来。”
脱俗摇了摇头,“我不想麻烦你,在你那边做个闲人”席夜阑却道:“脱俗,我那里有一帮女子,她们喜欢习武,不如由你来教导她们武艺,算我有事相求可好”脱俗看着席夜阑期盼的眼神,不忍拒绝,再者说了,她也不想离易寒太远,现在虽然去意坚绝,说不定明日就后悔,恼自己犯傻了,点了点头。
席夜阑拉着她的手,喜道:“脱俗,谢谢你。”
脱俗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席夜阑虽然急着见方夫人,还是先打道回府,安排脱俗住下,晨曦巷与红冠巷其实离着也不远,安顿好脱俗,又匆匆来到淑德府。
方重对于这美丽清冷的小姐早已熟悉,她是脱俗小姐的朋友,只不过脱俗小姐现在已经不再府内,未等席夜阑开口,便说明情况。
席夜阑拿出帖子,却是拜访方夫人的。
方重讶异,方夫人刚到京城,这席小姐消息如此灵通,这么快就知道了,匆匆进入大厅禀报,林黛傲一脸愧疚,恼自己不该如此无情先斩后奏,好几次都想让方重将脱俗给追回来,想起易寒,又强行控制这股,见方重进来,忙道:“方重,你快去将脱俗小姐给追回来”方重一讶,脱俗小姐这都走了多久,夫人怎么才有这个念头,说道:“夫人,脱俗小姐已经走了多时,怕是追不上了”林黛傲却是蛮狠不讲理道:“我让你去追,你去就是这么多废话,派人搜寻京城大小客栈,再往出京的几条必经之路追赶”方重大喜,应道:“是,我即刻去办”突然想去席小姐拜访,转身一瞬间,林黛傲显得不耐烦,责问道:“又有何事?还不快去”方重奉上拜帖,“席小姐登门拜访”林黛傲接过拜帖一看,是虎女席夜阑,淡道:“请席小姐进大厅来”又补充一语:“赶紧去将脱俗小姐给追回来,找不到人,方重你就不用回来了”对于林黛傲的强狠,方重没有不悦,匆匆退下。
林黛傲喃喃骂道:“混蛋,我上辈子欠你的吗?这种事情也得我来给你摆平”这时,席夜阑在下人的带领下走进大厅,林黛傲将眼前这个幽然素淡的女子与玄观相比,两人并称奇女,一文一武,容貌倾国倾城难分高下,她与虎女没有接触,暂时无法多做判断,名声在外,未见先重三分,林黛傲也不例外。
虎女也没有想到大东国的风云人物方夫人竟是如此年轻美艳,倒也有些讶异。
林黛傲以客人姿态招呼席夜阑坐下,商人的那套熟络言语运用的娴熟无比。
林黛傲扯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之后,席夜阑道明来意,她希望方夫人出资帮助她建造武馆。
这显然有点唐突,让林黛傲感觉眼前这个女子心智与玄观相比有着天壤之别,无缘无故的就让别人出资帮助她建造武馆,是将别人当做傻子,还是自己愚钝单纯,林黛傲笑道:“席小姐,我是个生意人不是个慈善家,再说这件事情与慈善半点也没有关联,凭什么要我耗费大量银子帮你建造武馆,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商人付出就要有所回报,席小姐拿什么回报我呢?”
一句话就将席夜阑搪塞的无法再言,沉吟良久,才道:“夫人,夜阑无法给你任何回报,夜阑只是希望鼓动女子学武之风,让我们女子不再屈服于男子之下,夫人也是个女子,难道不想与男子平起平坐”林黛傲嫣然笑道:“席小姐,我奉劝你一句,作为女子,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该挺胸扬眉的时候就挺胸扬眉,我也想提高女子的地位,然而我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而且我一点回报也没有”席夜阑道:“夫人也是女子,女子地位提高,这不是夫人的回报吗?”
林黛傲感觉与她丝毫没有共同的话题,她天真单纯至极点,冷淡道:“这回报我不要也罢”席夜阑骄傲的性格让她想立即起身离开,不想再这样央求别人,然而她还是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沉声道:“不知夫人要获得什么样的回报”这话一出,气氛似在谈判一般,林黛傲喜欢如此,这样让她不必看名声看人情,一切从利益的角度上考虑,严肃道:“席小姐,说真的,无论什么样的回报都无法打动我耗费巨资帮你建造武馆”席夜阑道:“夫人修建这所府邸耗资巨大,夜阑所需要的不多,这对夫人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夫人为什么就不考虑考虑呢?”
她将自己的尊严放到了低点。
林黛傲淡淡应道:“我的银子,一分一两都是要落在实处,从不胡乱施为,席小姐请恕我爱莫能助帮不了你”一语之后道:“席小姐,天色不早了,不如留下来用餐”显然她已经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与一个天真之人有什么好谈的,却打算送客。
席夜阑淡淡道:“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