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的捉妖经历-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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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我对这些狗贩子失去兴趣又跟巴图聊起天来。
我主要是对黎叔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虽说跟他接触时间短,只在天山对付饿魇王时见过面,但凭他能有黎征这样的后辈,我觉得这老头年轻时也不是一般战士。
巴图知道的比我多一些,索性趁空跟我道来。
黎叔和力叔这两个老头的关系就跟我俩似的,过命的交情、换命的兄弟,他俩的相识也充满了偶然性,是在雅鲁藏布大峡谷中认识的。
据巴图猜测,黎叔体内被种了灵蛊,他一直跟门巴族有着联系,天山事件后,黎叔身死,门巴族通灵失就派了黎征出来调查原因。
黎征肯定去过天山,找雪莲她们问过情况,而他能来到延北这地方,也只能说是巧合。
我听完后叹了一口气,喊着黎叔力叔的名字竖起了大拇指,称赞他俩是纯爷们,同时我也感叹伪蛊的神奇。
巴图嘿嘿笑了,开玩笑的说我少见多怪。
我自认自己阅历丰富,当然不爱听他这么说,反驳一嘴。
可巴图却跟我解释,“建军,你就知道我养虫子,但整个苗疆地区养蛊养虫的人还不少呢,就说苗疆晋平有个养蛊人叫龙老兰,他的蛊就很出名,还有缅甸的一个降头师叫巴颂,他近几年也是后起之秀,药降和蛊降的造诣都很高。”
看着巴图还想跟我介绍一些名人,我摆手打断了他,倒不是说我对这些名人的故事不感兴趣,只是觉得自己跟个小学生似的听巴图讲课,这未免太掉价。
我们走回野村时天都黑了,虽说夜里赶路,尤其还带着一群狗贩子赶路很累。但也为我俩省了不少麻烦,至少没人看到我俩摇铃的怪异。
我本以为石鼠家没人,可当我推门进去后却发现他已经回来了,正蹲在屋里炕上大口吃着土豆,大碗喝着酒。
巴图把抓金蟾的经过说给石鼠听,石鼠气了老大一通,大骂麻三这帮人不是个爷们,而且他还拍胸脯跟我俩保证说会用盗墓派专有的惩罚对付这帮狗贩子,尤其是麻三。
在我印象里石鼠是个不轻易承诺事情的主儿,可一旦他要承诺,就绝对会全心全力的把事办好。
我们把麻三这群狗贩子都锁在石鼠家库房里,等着他们回魂接受处罚,随后我们一转话题聊起了金蟾像。
我心说石鼠既然回家了,那他一定是探到了消息。
可令我惊讶的是,一说到金蟾像,石鼠本来消下去的怒气又被撩拨起来。
他说金蟾像在一个叫王老六的人手里,而且这王老六就是那次盗墓的幸存者,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王老六这一年倒卖古玩混出了名堂,不仅手头阔了,还在延北市专门买下一个铺子开店。
石鼠这次去店里找他,本来王老六看在曾经当过兄弟的面子上对石鼠很客气,但当石鼠提出要借金蟾像时,王老六耍了滑头,拿尿遁的借口出去就没再回来。店里服务员倒是一直殷勤的招待他,但他明白,王老六这是在变相的逐客。
石鼠当然不是死皮赖脸的人,骂骂咧咧几句后就返身回家喝起了闷酒。
听完后我望了巴图一眼,那意思麻烦来了,尤其王老六要是咬定主意不给我们看金蟾像,我们拿他丁点办法都没有。
我想过既然明借不成那就暗抢,虽说这么做有小人的嫌疑,但得到金蟾像找出灵卵是真的。
我把建议说给他俩听,石鼠赞同我这么做,尤其他还撸起袖子说暗抢这事也算他一个,但巴图却摇摇头。
巴图说现在不是动乱年代,咱们要还抱着打砸抢的想法很容易摊上麻烦,但他也没全把我给否了,我的暗抢被列为B计划,他一转口又说个A计划出来。
按巴图的意思,那金蟾像也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尤其王老六他们更是赔了好几条人命才把金蟾像抢到手,这次咱们就赔点本,索性去他的古玩店把金蟾像买回来。
我和石鼠都听得一愣,尤其打心里我还憋屈上了,心说等找出墓妖后那金蟾像还能有啥用,当尿盆它没那容量,当摆设它就是个青铜货没什么值得观赏的地方。
可不管怎么说,我看在巴图的面子上还是点头同意了A计划。
第二天我和巴图跟石鼠告别,又各自回家中拿了一笔钱出来,之后我俩直奔王老六的古董店。
现在是88年,这年头古玩生意不怎么火,别看王老六开个店,但我敢肯定这小子打着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主意,大开店门只等诓钱。
他这店不是很大,在一个街角,说白了就是个小门市,我刚一进店就把王老六给认出来了。
别看石鼠没跟我说过王老六的长相,但他真的太好认了,天生一副卖苦力的皮囊,肥头大耳膀大腰圆的,按说他这模样要是打扮成个豪爽汉子也是那么回事,可他却非把自己装扮的跟个文明人似的,脑袋上戴个前进帽,身上穿着中山服,还特意带了个眼镜,板正坐在一个桌前假意读书。
倒不是我故意磕碜王老六,我心说文化人可不是那么好装的,尤其是读书,正经爱读书的人看书时,脸上总会现出沉醉其中的表情。可王老六却拿出一副极其无聊的架势捧书看,甚至在我俩进来后,他那眼珠子就立刻贼兮兮的从书本转移到我俩身上来,尤其还特意把眼镜往下拽了拽。
我都想乐,觉得王老六做人实在太痛苦,他一个盗墓转行的视力不可能差到哪去,却非要带个眼镜遭罪,结果这眼镜真就成了个摆设,看我们时还不得不避开镜片。
我俩没急着问金蟾像的事,反倒假意在店里转了一圈,这店里还有个服务员,就是一度热情招待石鼠那位。
她对我俩同样很客气,拿出顾客就是上帝的架势围着我们可劲说话。
但我也发现了,这服务员口才真的很一般,甚至捧人的词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我随意指着几个货架上的摆设她都拿先生你真有眼光作为开场白。
最后我和巴图又在一个专供休息的桌前坐了下来,我没客气,嚷嚷一句口渴。
她明白我的意思,屁颠屁颠的去备茶。
其实我压根就不口渴,只是觉得这服务员不地道,竟跟王老六混,尤其昨天他俩还合伙摆了石鼠一道,我决定替石鼠出口气,好好收拾收拾这小娘们。
没多久她就捧了两碗茶回来,我似模似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随口拿出一脸恶心状还特意夸张的憋红了脸,把这口茶噗的一下全喷到了地上。
服务员没料到我会这反应,看我有些愣神。
我也没给她问话的机会,抢先说道,“你们这什么破茶,就拿这个招呼款爷吗?”
巴图也迎合我哼了一声,“我们哥俩家里缺个好摆设,你们这店里没啥好东西也就算了,怎么还拿地瓜叶子当茶招呼客人呢?懂不懂做买卖的道理。”
服务员看我俩上来横劲没敢接话,侧头向王老六看去。
王老六一直在冷冷打量着我们,没什么表态。
我心说得了,这爷们明显是认钱认款的主儿,我俩不拿出点钱来显摆显摆,这场面真就僵了。
我故意大声咳嗽两声,一掏兜拿出一沓子五十元绑好的票子,啪啪往手心里拍了拍,接着在王老六贪婪眼光的跟踪下又不客气的揣进了兜里。
其实这一沓票子细算下来少说上万,但我和巴图一时间根本就凑不到这么多钱,这沓票子只有两端的十几张是钱,里面都是白纸条子。
但饶是如此王老六还是被我诓到了,突然间他一变脸哈哈笑了,还拿出一副看钱如见大爷的样子奔我俩走了过来。
第十七章 金蟾像(二)
我最瞧不起王老六这种势力狗,但看在今天过来办正事的份上又不好意思说什么,索性我一扭头对他来个不搭不理。
本来我以为自己拿出这幅样子,王老六会知难而退不再骚扰我。
可没想到他却变得更加殷勤,甚至还不理巴图专对我说起客套话来。
我被弄得郁闷,尤其这爷们说话归说话但他眼珠却没离开我揣钱的衣兜。
最后我忍不住摆手打断了他,还特意指了指茶杯。
王老六当然明白我的意思,搓着手嘿嘿笑了,但他笑来笑去也没个下文,很明显我俩要是不买他东西,他抠门的连个茶钱也舍不得给。
巴图接话了,问他,“你们这店里有什么宝贝,拿出来给我俩瞧瞧,我哥俩只为买个好东西,价格好说。”
王老六被说的眼睛一亮,甚至激动之下还把那装样子的眼镜给摘了,说声等等后,就急三火四跑进了里屋。
那女服务员也是个精明主,知道我俩不好答对,索性装着干活也不过来陪着。
我对此见怪不怪,和巴图随意瞎聊打发时间。
王老六去而复返后手中捧着个锦盒。
别看我见过三足金蟾长什么样,但从没见过金蟾像,一想到将要见此异宝,心里难免激动一番。
可当他把锦盒打开后,我却大大失望了一把。
别说金蟾像了,这盒里连个金蟾腿都没有,就放着一枚白玉。
我对玉这类东西没研究,看不出好坏,但望着这白玉一副脏兮兮的模样,我心里怀疑,心说这也叫宝贝?
王老六一直留意着我俩的脸色,尤其看我失望,他急忙接话道,“老哥,这可是新疆和田玉系列的和田籽料,好着咧。”
他这话一下吊起了我的胃口,我又探个脑袋向盒里看看反问他,“好在哪了,说来听听。”
王老六乐了,面上看他乐得很和气,但依我说这小子明显有了奸计得逞的想法。
不得不承认,王老六的口才真好,他指着白玉嘀嘀咕咕老半天,又是质感又是色泽、又是纹路又是透闪性这类的,让我听得直迷糊。
但我还是能从他这话里总结出一点规律来,反正不管他说什么专业术语,这玉就是好。
一看王老六就是诓人老手,他介绍完就显得底气十足,还拿出一副你俩肯定会买的架势来,而且女服务员也不再干活,故意凑过来只等我俩拍板后她好给白玉包装。
我心里冷笑,心说自己长得憨厚没错,但憨厚跟傻子挂不上钩,王老六的算盘打歪了。
巴图也沉默一会,又一转话题说,“老板,给我拿别的宝贝看看。”
王老六一愣,不甘心的建议道,“先生,这玉真是物超所值,我老六敢拍胸脯保证,你买这玉绝对不亏。”
巴图嘿嘿笑起来,指着玉一点情面也不给的大声强调道,“爷们,你这玉是个赝品,我随便找个地摊都能买到,如果你想讹我的话,那这笔买卖可做不下去了。”
尤其老巴说完后还特意望了望门外,转头问我,“老李,你不是说你有个朋友就在周围也开间古玩店么,咱们去那看看吧。”
我知道巴图这话是说给王老六听的,索性在此基础上还加把火,站起身拉着巴图向外走,嘴里还吹起我那“朋友”的古玩店来。
王老六急了,一个箭步挡在我俩面前,只是他急的有点大发,脸上竟露出一丝狰狞。
我和巴图当然不会被吓到,尤其巴图拿出一副大有深意的样子盯着王老六问,“怎么?你这是黑店?想打劫?”
估计王老六没意识到到自己的失态,被巴图一问他都愣了神,但这爷们反应也快,突然间一变脸哈哈笑着又先生先生的叫起来。
看着我俩再次落座,他拍胸脯说,“您们等着,我去拿真货。”
这次不仅是王老六,那服务员也变了态度,利索的冲了两杯茶过来。
我对茶懂些,光抿了一口就知道,这是上等的铁观音。
其实倒不是我贪便宜,而是被刚才的事一闹,我真口渴了,一口气也不嫌烫的把茶喝光,又使唤她再给我沏一杯去。
在服务员走开这阵,我悄悄问了巴图一句,“老巴,你懂得古玩?”
巴图悠悠喝着茶,摇头回我道,“不懂。”
我心里奇了,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