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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地产鳄人-第13部分

小说: 地产鳄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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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我也给你老耿撂一句实话吧,如果咱们能够联手,好好玩一把,我让丫黄晓军一分钱也别想从我这儿拿走。怎么样,老耿,一起干吧!”
  耿迪:“张总,听我把话讲完好吗?”
  张河林:“讲、讲!”
  耿迪:“其实你和晓军完全没有必要撕破脸,最后弄得两败俱伤。首先,晓军现在的实力应该说是在你们公司之上,你完全可以借助他的力量,恢复元气。至于利益分配,双方可以再做讨价还价。实话告诉你吧,邱建交给你们的策划和营销方案,只是整个总体方案的前期一部分。晓军不是个傻瓜,如果他一旦感觉到你有别的想法,他完全可以随时撤退,顶多也就损失百八十万。这点钱对现在的晓军来讲,可以说不算钱。可你呢?过几天就要开盘了,如果你一旦不执行协议,黄晓军肯定会采取措施。到时候,里外不是人的不是黄晓军,而是你张河林。你老兄输不起的!”
  张河林:“嘿嘿,你看,所以嘛,我要跟你商量嘛。”
  耿迪:“看在咱们过去交情的份上,我给出个招吧。如果不出意外,我想完全有可能从差价中争回30%的利润。”
  张河林:“真的?”
  ……
  黄晓军一字不漏地听完了耿迪和张河林这段长达两个半小时的谈话。张河林最终被耿迪说服了。黄晓军非常欣赏耿迪的谈判技巧和说服能力。明天,要跟耿迪见面,他很想听听,耿迪将怎样描述这场谈话。然而,还有一件令他愤恨的事,就是张河林勾结卞昆,一直在利用黑子的事情对他进行造谣中伤。黄晓军怎么也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卞昆,以至于卞昆如此不遗余力地要毁他。
  第二天中午,黄晓军和邱建在“新维多”总部,听取耿迪的宁海之行汇报。
  耿迪简单扼要地汇报了和张河林的谈话情况。最后,乐呵呵地从手包里掏出五沓崭新的百元钞票,扔在了桌面上:“瞧,张河林给的第一笔情报费。哈哈哈……”
  黄晓军和邱建开心地笑了,似乎并不奇怪。尤其是黄晓军,昨天晚上,他在听录音的时候也在想,如果今天耿迪不提这事,那说明耿迪做人还有很大的缺陷,但他会原谅他的。毕竟,耿迪圆满完成了任务。
  “张河林给钱的时候,我差点没问一句,‘尼古拉大门也要打开’?”耿迪笑着说。
  黄晓军和邱建彻底开怀地大笑起来。
  三人笑够以后,黄晓军站起来,将桌上的钱码好,一并推到耿迪跟前,诚恳地说:“迪哥,这钱公司不能收。我和邱总也用不着。我们俩现在都比你有钱,你是穷人。这钱你留着!”
  “那怎么行?”耿迪急忙把钱推出老远,有些生气地说,“你们把我看成什么了?这钱说什么我也不能要啊。开什么玩笑!”
  黄晓军有些为难地看着邱建。
  “迪哥,”邱建笑眯眯地对耿迪说,“这事黄总没错,你也没错。我看这样吧,把这钱从公司账上过一道,再从里面抽出几千把税交了。剩下的就算公司给迪哥发的奖金……”
  “那不行、那不行,”耿迪态度坚决地表示,“这钱我姓耿的肯定不会要。你们要还把我当自己人,就别再扯这事儿了!”
  黄晓军暗暗高兴。因为他知道,尽管从上个月开始,公司已经把耿迪的工资涨到了三万,但耿迪仍不富裕,因为他除了负担自己平时的一切开支,每月还要给薛佳灵一部分零花钱。另外,据他所知,耿迪经常还有一些神秘的应酬。黄晓军曾经打算好好调查一下耿迪现在拥有的神秘背景,但他很快就明白,这样做风险太大。如果耿迪一旦知道他黄晓军在暗地调查自己,那后果可能会很糟。这些年,盛京城里的许许多多奇事密闻,无不牵扯到一层又一层令人无法想像的黑色内幕。他是个商人,赚钱是他的本分。对他来说,商业利益高于一切,至于官场内幕、权力相争,最好不直接参与,也没有必要参与。他只需要耿迪对自己和公司真诚,就足够了。
  “我看这样吧,”黄晓军拍拍桌上的一堆钱,笑着说,“这五万块钱由迪哥支配,作为我们哥儿几个这几天吃喝玩乐的公用基金。我建议,就从今天晚上开始吧。邱总,你看呢?”
  “我看行,这几天也把我弄得晕头转向。昨晚儿,我媳妇儿又跟我大吵一架,快把我烦死了!今晚咱们去‘北方尊龙’吧。我听说那边刚来了一帮上海模特儿,特棒!”
  “干吗又跟媳妇儿打呀。我说你多少次了!”黄晓军埋怨道,“你一天到晚不着家,什么事也不管。人病了,让你陪她一块儿去趟医院,嘿,你倒好,把人一放,开车就跑。人能不跟你打吗?”
  “她又打电话跟你告状了?”邱建嬉皮笑脸地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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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你就甭管了。反正是你丫不对!”黄晓军坏笑着说,“又好长时间不给媳妇儿交‘公粮’了吧?”
  “哪还有‘公粮’呀?连余粮都让妹妹们给收走了!”邱建大言不惭地声辩道,接着又说,“你和迪哥现在都是自由人,一天到晚爱谁谁。我就不一样啦,我可是有苦难言哟!”
  耿迪忍不住乐了,他说:“好吧,反正这钱不是好来的,咱们也就不往好了用。花完了,心里也就塌实了。”
  “说——的——是!”邱建阴阳怪气地说了句。
  三人一起坏笑。
  “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们,”耿迪止住笑,“关于那30%的事,张河林可能会以将来的物业管理、客户投资回报风险,还有装修材料涨价和提高家具定做的档次为借口,向我们公司提出来。”
  “不管他,反正是羊毛出在狗身上的结果。我都替他找好了一大堆理由。”邱建自信地说道。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张河林给黄晓军打来电话。在电话里,张河林编造了一大堆真真假假的理由,吹了一大通虚虚实实的牛。黄晓军在经过一番万般无奈和恼羞成怒的表现之后,最后装出无辜的可怜样,迫不得已地答应了修改协议中有关双方利润分成的部分条款。
  黄晓军:“好吧,既然这样,我答应你,我们从销售差价中提取20%,返还给你们……”
  张河林:“40%……”
  黄晓军:“25%……”
  张河林:“35%!”
  黄晓军:“30%,这是我的底线!如果张总还是不满意,那我们公司只好关门了。”
  张河林:“那好,看在你和老耿的面子上,我认了。”
  黄晓军:“你先别急,我的话还没有讲完了呢。既然是这样,我希望张总再考虑一下分期结账的时间问题……”
  张河林:“哎呀,我说黄总,我张河林说话办事,从来讲究个感觉。钱不钱的无所谓,只要是大家彼此真心合作,我决不会亏待朋友。关于分期结的几个条款,你说怎么改就怎么改,无所谓,咱们好说!”
  ……
  黄晓军放下电话,极其厌恶地骂了一句:“什么玩意儿!”
  黄晓军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拨通了耿迪的电话:
  “迪哥吗,我是晓军……刚才张河林来电话了……对……谈好了……对了,我听说张河林准备把大楼的整个装修交给卞昆。这事你听说了吗?”
  黄晓军想试探一下耿迪对卞昆其人的看法。他预感到,随着事态的发展,卞昆终将会成为张河林用来撕咬他黄晓军的一条恶狗。毕竟自己曾经和黑子贩毒集团有过很深的瓜葛……
  耿迪在电话里告诉黄晓军,他也听说有这么一回事。至于说到对卞昆其人的看法,耿迪只是表示卞昆这种人贪图便宜、惟利是图,属于那种有奶便是娘的势利小人。他不太喜欢这个人。
  黄晓军知道这是耿迪的真心话。他很满意耿迪给予卞昆的这种评价。但耿迪始终也没有提起过卞昆和张河林在背后对他的那些议论。
  下午5点钟,耿迪告诉邱建,今晚有一个约会,不能陪他和黄晓军去夜总会开心了。邱建笑着问他,是不是又有新的妹妹了?耿迪不置可否地笑笑,回答说:“还不知道有戏没戏呢。”
  耿迪开车进了经纬路的一条胡同,在一座四周都是灰色高墙的红色大门前停下。耿迪没下车,也没按喇叭。大约一分钟,大门开了,耿迪驱车进到了里面。
  这是一座典型的高级官僚住宅。并不豪华的客厅,宽敞、庄严、高贵。
  耿迪和一位老者并肩坐在客厅的主宾沙发上。一位中年妇女用托盘送上茶水,老者挥挥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老者:“怎么样,最近还顺利吧?”
  耿迪:“还行。您呢,身体好吗?”
  老者:“还行、还行。你父亲是个好人呀,可惜呀,走得太早了。前几天金华还来过,她好像还是挺关心你的。你们现在还有来往吗?”


  耿迪笑笑,有些尴尬地应道:“没有。我出来的时候跟她通过几次电话。”
  老者:“要吸取教训啦。随着社会的发展,各种矛盾会越来越多。下一步会有一些人事变动,随之而来的当然就会做一些政策上的调整。你们要有思想准备,要顺应主流。盛京这些年也出了不少事,我们的干部队伍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糟糕。体制啊,体制问题啊……”
  耿迪一言不发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
  “怎么,我听说你最近和一个曾经参与过贩毒的人混在一起?有这么回事吗?”
  耿迪:“没那么严重,我查过了。他叫黄晓军,以前是干歌厅的,现在做房地产策划销售。我给他打工。”
  老者点点头。
  “今天我请你来,有两件事,你等一下,”说着,老者起身进到客厅的一扇门里,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烟盒大小的布包,交给耿迪,“这是金华让我交给你的。”
  耿迪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他那只价值20多万元人民币的钻石金壳劳力士手表。
  “金华是个好孩子呀!”老者拍拍耿迪的肩膀,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有呀,前几天谭主任来过,他也跟我聊了聊你的情况。我的意见是,请他们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能够帮你,就尽量帮你一把。生意上的事,不要陷得太深,凡事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至于你那个叫黄什么的老板,你要有所防备。这种人表面上跟你哥们儿义气,钱财开道,那是有目的的。当然啦,如果是生意上的一些正常业务,可以适当尽力帮助做好。但一定要有原则。孩子,要吸取教训啦!”
  耿迪一边听着老者的絮叨,一边琢磨,老头今天请他来究竟是什么目的。仅仅是替前妻李金华退还给自己那只手表?还是要给自己讲讲当今上层的内幕?可这些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老头曾经是耿迪父亲的老上级、老领导。耿迪父亲曾救过老头的两次命:一次是在抗美援朝,耿迪的父亲用自己的身体替老头儿挡住了美国人的炮弹皮。当时,老头儿是志愿军某部的一个师长,耿迪的父亲任参谋长;第二次是文化大革命,老头儿除了走资派的头衔,还多了一条一贯乱搞男女关系的‘恶名’,造反派几乎动用了一切能够想得出来的手段,对老头儿进行身心摧残。一天夜里,就在老头儿含泪准备悬梁自尽的节骨眼上,耿迪的父亲调动了一个警卫连,强行将老头儿从“牛棚”里抢了出来,并连夜送到了一个当时只有军委主要领导人才能光顾的秘密军事基地,直到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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