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第7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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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群身强力壮的仆人拖着一个大得足可以当床的巨型陶盘从正门走上来时,所有罗马贵族都习惯性的鼓起掌来。
他们看着盘子上那个被烧烤得面目全非,只能依稀从两个驼峰的起伏上猜出那是个什么东西的菜肴,不禁炫耀的向身边那些目瞪口呆的外国使者介绍着,同时他们手中那些简易的刀叉已经开始跃跃欲试,准备好好品尝烤骆驼这道堪称盛品的菜肴。
被烧烤得恰到好处的硕大骆驼就如同一座肉山般横在宽大的桌子上,也许是实在太大了,或者是因为玛蒂娜闻到那些味道不由有些厌恶起来,她微微侧过头去,而伦格也小心的把早已准备好的凉爽的水果递到她的面前。
正因为如此,两个人并没有注意到那些正对着烤骆驼虎视眈眈的贵族们,忽然间慢慢平静了下来。
当让人略显不安的平静终于引起了两人的注意时,微微侧头绕过那堆肉山望过去,有那么一瞬,玛蒂娜脸上先是露出一丝微微不安,接着那种不安就变成了毫不掩饰的骄傲。
并肩站在大厅门口的,是一身盛装的阿赛琳和一身黑衣的伊莎贝拉。
就和当初那个令人振奋的夜晚一样,眼前的一幕让大厅里的人一时间似乎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情景。
但是坐在伦格身边的人却已经发生了变化,同时三个人的心境也在这时显得早已不同。
罕见的露出贵族女子仪态的阿赛琳缓缓的迈动脚步,她镶嵌着绿色宝石和一小串流苏的小驼鹿皮靴在裙子的下摆不时的露出点点靴尖,而她身上那宝石蓝色的长裙,则以一种贵族女子绝对不会显露出来的奇怪裁剪,把她那令人陶醉的身材衬托得充满了诱惑和魅力。
相反,和她一起走进大厅的伊莎贝拉,这时却把自己完全笼罩在一片绝望的黑色之中,甚至她头上带着的黑色丝巾上,也搭着一块薄薄的丝巾,做为挡在脸上的面纱,隔绝了外人窥伺她的容貌的障碍。
这样两个女人的出现,让原本沸腾的大厅里一时间变得沉寂起来,即便是之前没有赶上那一幕的马克西米安,也不由感觉到了与众不同的异样。
他有些错愕的望向坐在桌子尽头的赫克托尔,但是他却看到白化病人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先是微微向瑞恩希安鞠躬,然后凑过身去低声说着什么。
书记员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这时赫克托尔正对饶有兴趣望着眼前一幕的瑞恩希安说:“尊敬的陛下,您有兴趣再下一次注吗?”
赫克托尔的建议显然让瑞恩希安一阵心动,他先是向已经站起来的伦格望了一样,随即用一种坏坏的眼神向白化病人瞥了一眼:“那么你准备赌什么?”
“我们来赌一下,会不会再发生上一次那种令人难忘的戏剧,赌注是一个金币,而条件是我希望能拥有出使萨拉丁宫廷的机会。”赫克托尔低声说着。
白化病人的话让瑞恩希安脸上忽然微微一怔,在略微示意赫克托尔向自己靠近一些之后,他用很低的声音询问着:“那么你认为萨拉丁会如何对付罗马,或者你认为我们应该和萨拉丁有所接触吗?”
“或者也可以说是上帝给我的启示,”看到瑞恩希安显然已经明白自己的含义,赫克托尔微微点头“我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但是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也许罗马很快就要面对一次更大的风暴了,所以我想如果和萨拉丁之间建立某种默契,也许对我们有更大的好处。”
“萨拉丁?和埃及苏丹?”瑞恩希安微微皱起双眉“你应该知道即将到来的十字军会为此而与罗马为敌的,而且民众难道能接受一个已经神圣化了的罗马皇帝与异教徒的妥协吗?”
“所以,我才需要您而不是伦格皇帝的支持,”赫克托尔带着深意的看了看正被万众瞩目的年轻皇帝的身影“法兰西斯之所以离开,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不适合接下来要看到的一切,而他所不愿意看到的,却又正是我应该去做的。”
“的确如此,掌旗官……”瑞恩希安轻轻点头,然后他从腰包里随手摸出一个金币扔在了桌子上“那就随你的要求,不论你压哪一边我都陪赌了,下注吧。”
金币在桌子上滴溜溜的旋转,然后摇晃着平躺在桌面上,看着那个隐约闪烁着光华的金币,赫克托尔嘴角微微颤动一下,他知道自己所的赌注将是多么巨大,同时也知道自己要付出的将是什么样的代价。
但是白化病人最终却还是同样拿出了一个金币,很小心的平放在桌子上。
“既然这样,那我就赌今天晚上绝对不会出现会让人意外的事情。”赫克托尔低声说着,然后他微微抬头,用那双透明的眼睛看了瑞恩希安一眼之后,慢慢的站了起来。
赫克托尔的动作无疑立刻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如果说伦格身边最值得人们敬重的是法兰西斯,那么最让人畏惧的无疑就是白化病人。
无数人在暗中祈祷这个人最好尽快去见上帝,甚至即使是教团里的人,也对能远离这位掌旗官感到庆幸不已。
很多人一直在暗中感到奇怪,他们不知道伦格是如何容忍这个人的,或者说他们不明白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成为伦格的手下。
但是无论如何,他们却不能不承认这个白化病人对伦格的忠诚,而且也不能不承认,每当看到这个人那双透明可怕的眼睛时,没有多少人能再安稳的在夜晚睡上一个好觉。
看着忽然站起来的赫克托尔,略一停下脚步的阿赛琳用挑衅的眼神望过去,如果说有谁并不畏惧白化病人,那女海盗无疑就是其中最突出的一个,随着赫克托尔缓缓走动,女海盗的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
似乎没有注意阿赛琳那危险眼神的赫克托尔,走到已经站在桌前的伦格面前时,他微微躬身,然后转身向着大厅里所有的人,高高举起了手中盛满葡萄酒的酒杯。
“以罗马人的名义,以祈祷者的名义,以追随大人曾经浴血圣地的骑士的名义,上帝保佑我们的皇帝!”
“愿上帝保佑!!”
大厅里霎时响起震动穹窿的声浪,就在人们高举酒杯同时,赫克托尔再次转身向伦格和玛蒂娜行礼。
“请接受我们所有人的祝福,陛下们。请接受您忠诚的臣子对您幸福的祝愿。”赫克托尔清晰的声音直接传进已经走到他身边的阿赛琳耳中,随着四周大臣,教众和骑士们纷纷发出的祝福声,阿赛琳感到这一刻自己似乎陷入了无穷的孤独之中,同时她也感觉到了从白化病人眼角传来的那深深的警告意味。
听着祝福,伦格向赫克托尔微微示意。
当白化病人走到他的面前,看着那双透明眼睛,伦格稍一沉思随即冷冷低语:“以后不要多管闲事,明白吗掌旗官。”
听到这冷淡的称呼,白化病人恭敬的低下头,而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瑞恩希安无声的把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金币覆盖在了赫克托尔的那个金币上。
第五卷凯撒时代 第九十四章 新婚之夜
第五卷凯撒时代 第九十四章 新婚之夜
原本在很多人心目中人为会再次出现令人难忘的戏剧性一幕的盛大婚宴。却在人们“大失所望”的古怪气氛中结束。
如果把那些总喜欢用流言蜚语打发时光的君士坦丁堡人口口相传的闲话当成某种官方报道,那么这次婚宴完全可以被形容成“是在友好,融洽而又充满温馨的和谐气氛中举行的一次盛大的婚礼,情敌之间在相互谅解,相互交流的气氛下达成了一定的共识,就双方都感兴趣的话题,进行了深入细致的探讨……”等等等等。
但是事实上,阿赛琳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去看上一眼那对夫妻,她很随意的坐在了汉弗雷的身边,同时整整一晚都似乎饶有兴趣的向这位年轻的博特纳姆伯爵问这问那。
这让原本正在为自己朋友结婚而高兴的汉弗雷不由紧张了起来,他时不时的用不安的眼神望向伦格,而当阿赛琳建议因为炎热而要他陪自己到花园里去散散心,时,脸色已经发青的汉弗雷向身边的人们露出了求援的眼神。
但是显然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招惹上这样一个麻烦,所以那些曾经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骑士将军们,却在整个时候很“无耻”的出卖了年轻的伯爵。
他们相互推杯换盏,或者大声争论教义中某个颇为疑难的问题,可是就是不去看可怜的伯爵。
直到汉弗雷终于无奈的陪着阿赛琳向着花园里走去,他一路上都能感受到从四周投射过来的各种奇怪的眼神。
也许第二天关于自己的谣言就要在君士坦丁堡到处横飞了,想到这个的汉弗雷不禁暗暗祈祷,这样的事情不要让“那个人”有什么想法。而且说起来让年轻的伯爵觉得十分冤枉的是,没有人知道阿赛琳究竟都对他说了些什么。
而伊莎贝拉,则很平静的坐在了惊慌的马克西米安为她在距离皇帝不太远的长桌上准备的椅子。
实际上她现在的这个位置,也正是上次宴会时所坐的那个位置,只不过,当初他们之间隔着的,是艾萨克二世,而现在隔着的,是做为共治皇帝的瑞恩希安。
整个宴会的确是在一种融洽的气氛中进行的,甚至这种融洽一直维持到了所有宾客都离开大厅。
除了一些人会回家之外,很多人这一天按照罗马人的传统,会留在圣宫里彻夜狂欢,甚至按照罗马人多年传下来的习俗,如果是一些皇帝身边的近臣,他们甚至可以在夜晚对皇帝的新房搞上一次“偷袭”。
他们可以乔装成强盗,然后冲进新房,用地上的紫色毯子把新娘卷起来,然后向新郎勒索,他们会一边高喊着“快付出金币,否则你今晚将失去你的新毯子(暗喻新娘)”一边大口的喝着那不花钱的美酒,直到有人一头栽倒在某个走廊或者过道的角落里,然后由早就等待着的仆人把他们搬到一些舒适的地方,直到酒醒走人。
在这样一个夜晚,几乎人人都是平等的,即便是那些威严的皇帝,也会暂时卸下自己用高贵做成的盔甲,和他的朋友们大肆取乐。至少一直有传言说,当初查士丁尼在新婚之夜,甚至和他那些狐朋狗友一起在皇宫里到处胡闹,然后他大方的把那些参与了这场胡闹的宫女送给了他的那些朋友。
但是,当人们看着搀扶起自己的新娘小心翼翼的向后宫走去的伦格时,人们知道这样一个夜晚无疑是不能再有那种让人兴奋的场面了。
不止是因为玛蒂娜的怀孕让他们无法那样胡闹,即便是随便想想,他们都无法想象自己会用那种肆无忌惮的嬉闹面对皇帝。
也许有时候很随和,甚至有时候似乎所做的一切都是随着别人的行动才做出决定,伦格那一向似乎并不强悍的性格,让很多人在很多时候好像忘记了他的威严。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人们才逐渐发现,当面对皇帝时,他们紧张;当看到皇帝愤怒时,他们畏惧;甚至即便是在这样的时刻,他们也无法想象自己去和皇帝一起嬉闹会是个什么样子。
似乎永远一身黑袍的圣子,已经在他们心目中变成了神圣的化身,而当这个圣子换上华贵的袍服时,就变成了一位威严而不可侵犯的罗马皇帝。
人们就是在这样一种复杂的眼神中看着伦格陪伴着玛蒂娜向着他们的寝宫走去,不过随即瑞恩希安向他们许诺的可以随便狂欢到第二天的喜悦,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