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致命吸引 作者:梅色无边-第19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恨花敏萱,我也怨过花文轩!可是,我以为,我跟你在一起后,那些恨和怨便已经不再存在了!因为,我已经开始了我新的人生!”深吸了口气,她快速地把话说完,然后匆匆作结束语道,“现在情况紧急,我没时间和你理论,你有什么话,回头我们再慢慢说好了!”
她一边说完,身子早已迫不及待地转了过去,正准备抬脚往大门里面迈去。
“你要是选择进去,那就别想再回到我身边!”出人意料地,陆白突然威胁般地脱口而出道。
沈心棠迈出去的脚步顿了一顿,然后回头惊讶地望着他。
他的心因她这突然的停顿又得意欢喜起来,她果然还是在意他的。
岂知他的欢喜还没持续多久,沈心棠面上浮出一抹凄凉的笑来,微带着叹息问道:“一定要这样吗?为什么你和花文轩都是一样的,一定要这样逼我呢?我真的那么好欺负吗?”
“到底是谁在逼谁?!”对她这样状似无辜的言辞,陆白感到难以接受,“好欺负的人是我吧?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现在的成就,你的名声收益,不都是拜我所赐吗?将来,我还会把你捧到更高的位置,你还会有更优渥的待遇。我所做的一切,无不都是为你所思所想,我这样的费尽心机,还是比不上那个十年前和你风花雪月一场对你始乱终弃的烂人吗?”
沈心棠的身子有些微微颤抖,手中的拳头也渐渐握紧了些。
“是吧?在你心里,我们之间的定位,就是施恩与受恩的关系,是吗?”她紧闭了闭眼,紧接着很快又睁了开来,嘴边漾出一抹讥嘲之笑来,“我要永生铭记你的恩情,对你感恩戴德,然后以身相许,这样才对得起你是吗?”深地里的那。
“是,没错,就是这样!”他眼中闪过一抹痛楚,心中也颇有些后悔之前说那样不近人情的话来,但骄傲的自尊又不容许他自己低头认错,“你既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总是忤逆我?像我这样卑鄙低劣的小人,付出一定要得到回报,失去的便一定要讨还的人,你必须对我忠诚,你只可以爱我关注我在乎我,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她久久地注视着他,昏暗的光线下,她的脸色重重变化荡漾,最终慢慢归于平静,直到眉梢眼底都染上坚毅之色。
“那就随你便好了!”她轻飘飘地说完,转身迫不及待地朝里面冲了进去。
“沈心棠!”他也情不自禁地跟着朝里面冲了两步,但很快又收回了步子。看着她匆促离去的娇俏身影,他面上覆上了一层无奈凄怆之色,嘴里喃喃地说道:“原来,这世上最没心没肺冷血无情的,竟然是你!”
**
沈心棠此时哪有心思去细细计较陆白的警告或是什么,她现在心里只是着急地要找到手术室,她想知道花文轩的情形到底怎么样了,她不知道她的血型符不符合花文轩,她心里只祈祷着他不要出事。
谁知道在急诊室内外跑了一圈,问了好几个人都说不知道要有人要抢救输血的事,后来她报了名字,人家帮她一查,说是已经转到普通病房去了。
于是她又追到普通病房去。
到了六楼,在走廊处遇到了从锅炉房里打水出来的花敏萱。
“你来啦?”乍一见到沈心棠,花敏萱还是有些讪讪的。
“嗯。”沈心棠来不及和她纠缠别的事,只关注地问道,“怎么样,你哥哥的伤要紧吗?不要再输血了吗?”
“嗯!”花敏萱点了点头,“我后来给娇娇姐打电话,她通知了公司的其他人一起来献的血,现在好了,因为一时忙乱,我就忘了通知你不用来了。那你既然来了,就去看一下吧!”
她把沈心棠带到病房里,然后识趣地退了出去。
花文轩安静地躺在那里,眉眼还是那样的眉眼,面色安详,除了脸色苍白点,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异色。
沈心棠大抵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又查看了一下吊着的点滴瓶,接着又拉了一把椅子在旁边坐了下来。
她之所以急匆匆赶来,是因为听说他危在旦夕可能需要求助,假如她一开始就知道他所受的伤并不重,她估计就不会来了。想来花敏萱那丫头也吓坏了吧?所以才会竟然主动打电话向她求助。
功利性十足的女人干了傻事,却在亲人终于倒下的一刻幡然醒悟了吧?
难怪刚才陆白在外面拦着她,又对她大发雷霆了,想必他是已经来看过他了吧?不,是来验证过他受伤的事实了吧?
一想到这里,沈心棠便又觉得极不舒服。
陆白那样我施恩你便必报欠了我的必还的行事作风,沈心棠实在是难以苟同,更不会去附和。
她以为他是爱她的,所以她最终被他感动,奋不顾身地选择投向了他的怀抱。
然而他对她的爱却是不纯粹的,带着算计,带着计较,这让她心里陡然生了反感。
爱应该是发自内心的,因之对于对方的真诚呵护与怜惜,所以会自发自愿地为对方做那些事,并不是为了一定要得到回报。
她也正在尝试着去回报他,去爱他,从心里真正地接纳他。
可惜他与花敏萱是一样的,都是那般地急功近利,都是期待着丢下种子便能瞬间长成参天大树一般。
也许,她当初的选择,其实是错误的吧?
脑海里胡思乱想着,枯坐了一会儿,见到花文轩安静沉稳的睡容,料想他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了,于是她便站起身来,准备先回家去。
谁知她刚刚一动,床上的人也不安地动了一动,双眉间纠结如愁川,嘴里低低地轻喃着什么。
“怎么了?你要什么?”她赶紧靠近他一些,几乎将耳朵贴到了他的唇边。
“水……水……”他低低切切地呼喊道。
“要喝水吗?你等一下!”沈心棠听明白了他的需求,赶紧转身给她倒水。
将床摇升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扶着杯底,慢慢地喂他喝了下去。
花文轩像干渴已久似的,贪婪地够着她手中的杯子,将里面的大半杯水全都喝了。
等他喝完水,似乎神智也清醒了些,紧闭着的双眼也慢慢睁了开来。
“阿棠,我不是在做梦吧?”他陡然见到她,眼中便绽放出一抹惊喜,虽然声音还显得有气无力的,“你真的来看我了?”
“为什么让你妹妹得手?你为什么不躲开?”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瞪了他一眼,不无嗔怪地说道。“你不会是真的要成全你妹妹的所谓梦想吧?”
“不单单是因为这个,”他轻摇了摇头,脸上漾出和煦动人的微笑,“我只是在赌一下而已,我在赌,要是我受伤了,你会不会来看我。如果因为我流一血而能得你垂怜,那受一点伤又算什么呢?”
听着他说的孩子气的话,沈心棠心里一阵柔软心酸,又说不出的惆怅惘然。
“还是请多爱惜一点自己吧,任何人都不值得你伤害自己!”她叹息一声,蓦地觉得现在的情景很是尴尬,于是便清了清嗓说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先回去了!”
“怎么,就要走了么?”他大急,眼中流露出不舍的神色。
“病人需要静养,我怎么好一直打扰你呢?”她找了个官冕堂皇的借口,“我帮你把床摇下去,你再好好睡一觉吧!要是明天得空的话,我……我再来看你吧!”
她一行说着,一行便靠上前去,动手将床头摇了下去。她因为要手握摇柄,所以几乎是靠得病床很近,上半身更是略向前倾。于是,不期然的,花文轩突然伸出手来,将她脖子往下一扣,吧唧一声,以迅雷不及耳之势在她颊边亲了一记。
“你都受了伤还这么不老实?!”她俏脸一红,伸手想要打他以示教训,却又在他亮晶晶的促狭眸子里心软下来。“我来看你,只是基于人情道义,希望你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
她站远了些,脸上恢复了常态,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是非份吗?对我未婚妻有这样的亲密举动,是本份吧?”他嘻笑着,丝毫不觉得身上有任何痛楚,仿佛见到她所有的伤势都痊愈了一般。
“算了,看在你是病号的份上,我暂时不和你计较。”她走到床尾处拿了自己的包,仍是执意要走的样子,“我去叫敏萱来照顾你吧,我也累了,早点回去睡觉了。”
“哦,那好吧!”他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与黯然,不过倒也没有过多挽留。“我让敏萱开车送你回去吧!”
“不过了,我叫计程车吧!”沈心棠委婉拒绝道,“在医院附近徘徊的出租车倒是不少,这个不用愁。那我走了!”
“哦!”他士气低落地应了声,恋恋不舍地追逐着她的背影离开。
沈心棠出了病房,花敏萱正靠在外边墙上玩手机,见到她出来,勉为其难地朝她笑了笑。
“要回去了么?”她主动和沈心棠打招呼说道。
“嗯!”沈心棠点点头,脸上并没有特别的表情,“那我回去了,再见!”
“谢谢你来看我哥哥!”花敏萱难得友好且真诚地和她说话,沈心棠脸上不由浮上一抹嘲弄的笑意。“以前是我不对,我不了解姐姐你,原来你和我哥彼此爱得这么深沉。这一次,我哥已经和我断绝兄妹关系了,是真的断绝了,所以你不用顾虑我了,我哥是一个大大的好人,看他肯为我作出这么大的牺牲就知道了。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重新和他在一起吧!”
沈心棠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之色,这个一向骄纵跋扈的大小姐竟然会因为这件事而性情大变?看来花文轩这次的苦肉计还真的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
“既然你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你又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们的事呢?”纵使花敏萱已经表现出了友善的一面,沈心棠还是对她提不起好感来。她鄙夷地看了对方一眼,轻飘飘地说道,“我和你哥已经不可能了,我觉得他和你的娇娇姐倒是更般配,你就撮合他们在一起吧!”15370461
说完,她将包包的带子往肩上拉了一拉,转身,潇洒离开。
结果等她出了电梯到楼下大厅时,又突然觉得尿急,想着坐车回去还要一段时间,所以便又倒回去找卫生间先方便一下的。
等她方便完洗了手出来,转过走廊,正打算迈步朝大厅外面走去时,突然眼角一瞟,看到着装整齐的花文轩与花敏萱从电梯那边方向并肩走过来,两人目不斜视地朝大厅外面走去。
因为她站的地方正好在转角处,从那边方向看过来不容易看到她,她却很容易看到他们。
花文轩不住在医院吗?要回去休养?
沈心棠心里顿时冒出一串问号来。
她赶紧退回去,将身子隐在暗处,拿出手机给花文轩拨通了电话。
“怎么了?”花文轩又惊又喜地接起了电话,“这么快就想我了么?”
“我的钥匙好像找不到了,不知道是不是落在病房里了,你先帮我看一下有没有,我马上回来找一下!”她撒谎说道。
“哦哦,好,我找找看,你别着急啊!”花文轩安慰完她,随即便切便了电话。
然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沈心棠微微探出头来,便见花文轩和花敏萱兄妹原路返回,花敏萱还一惊一乍地说道:“这是怎么说的?差点就要穿帮啦!”
等两人匆匆进了电梯,沈心棠也快速地冲了出来,迅速搭乘了另一部电梯上楼。深夜时分,电梯倒是没什么人使用。
于是,当沈心棠抵达病房门口时,从房门上那道中切的玻璃条上,他看到了正手忙脚乱脱下上衣换上病号服,然后迅速跳上病床盖住下半身强作病态的花文轩。
沈心棠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同时心里又有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
当花文轩伪装已毕,两人都忧心忡忡地朝门口处看过来时,沈心棠便也假装焦虑已极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