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我的设计-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TT面试过后,第二天卷毛就来上班了,因为公司最近实在很忙,所以要人很急。也不知道是基于什么原因,TT在卷毛上班第一天就做了个重大决定:让他来担当网络部的美术指导,我们做过的东西要拿给他‘指导指导’才能交给客户。
他来上班的时候,背了个‘为人民服务’的帆布包,像革命时期的红卫兵一样,雄赳赳气昂昂,走路的时候一颠一颠的。除了那张脸,哪个地方都比较老实,但是一看到那张脸,我就混身不自在。虽然他发型弄成艺术家的模样,又有点脏兮兮,再加上一副很无辜的眼神,让人看上去老实巴交,但是有些东西是写在脸上的,无论他发型和衣着再怎么变,一样能看得出来。看他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这张脸上透出一股阴鸷的奸相,正如大仲马在《三剑客》里所写:“一个无赖笑起来自会跟正派人有所不同,一个伪君子的哭相也不会跟老实人的一个样。伪善终究只是一副面具,无论这面具多么精巧,只要你稍加注意,还是能看出它并非真正的面孔。”即便除我之外的其他人都觉得他很好很帅,我仍坚持我自己对他的看法。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不会假装喜欢他。
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Helen和Julie,见她们在说悄悄话,我知趣地调头要走,Helen叫住了我,大概她没把我当外人。Julie上WC的时候我问Helen:“Julie为什么要走啊?是不是因为卷毛?”当然当着卷毛的面不会这么称呼,我也像别人一样叫他邱红,提起这个名字,我就掉一地鸡皮疙瘩。
“她讨厌那个营业,跟他没关系。”也不知道Julie是太好骗了还是她太善良了,根本不会把事情往坏的方面想。其实我听得出来,Julie不瞒的不是业务,而是她觉得自己为公司立下了汗马功劳而公司却没有重用她。说心里话,她的能力可以,会画插画,设计也符合TCM的风格。正因为我觉得她确实比我强,所以我才心甘情愿的臣服于她,我多干点活也是应该的。大森对她挺满意,但是TT对她好像不太满意,因为她和我一样不喜欢讲话,更不喜欢拍马屁。这点我倒觉得挺为她不平的,不善言辞只能当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即使干再多的活,立再多的功也敌不过一个会说话会办事的人在领导面前美言几句,我们干一天的活和别人一句话所起的作用是一样的,甚至还远不及别人一句话让领导来得舒心,所以我们这种人永远不会被领导看见,或者看见了也视而不见,这就是像我这样人的悲哀。
后来又有人来面试,Helen把卷毛也叫上了,Julie一看卷毛进去了,她走到一半又回来了。我知道,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但她会用行动来对抗。也许她和我一样,唯一能做的就是对有些事有些人嗤之以鼻,不予理会,其实这样起不到什么作用,只能是我们的不屑成全了那些被我们不屑的人。
看着卷毛一颠一颠的走进会议室去面试别人,我突然觉得可笑。昨天还是被面试之人,今天已是面试他人之人!生活就是这么的富有讽刺意味。并不是自己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其实我也不想吃葡萄,但是还没有长成熟的“青”葡萄,因为在别的地方蹭了点“颜色”就被人误以为真正熟了的葡萄实在让人觉得可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新人
新来的那个策划叫牛凯,一看就很圆滑,我对这样的人没什么好感。没什么真本事,除了一张嘴皮子什么都没有。再有面试设计师的时候,卷毛把牛凯也叫上。现在Helen他们三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外表看起来很不错,只有我知道,这是表面现象,过段时间,他们中间会有人笑,当然也会有人哭。从出井和小张的事情可以看得出来,公司似乎总有股力量在暗中较量,她们已见分晓,我们这边还是雏形,等到成熟的那一天,一切就会翻天复地。
九月的最后一天,Julie对我说了一句话:“没意思,公司就会这样对待老员工。”我没说什么,目送她离开,而在同一天,我对面那个男孩也离开了。他们走的时候比较低调,除了我们几个,公司没有人知道。我想我走的时候也要这样,悄悄的来,再悄悄的走。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Helen的合同在经过一番周折之后终于续签了下来,我不知道公司给没给到她想要的工资,结果是她留了下来。我也决定找TT谈下试用期后的工资,我自认为这段时间的表现还不错,任劳任怨,工作又认真负责。找TT谈了之后,当时没有结果,因为TT说他对我的工作不太了解,也不知道我每天做些什么,他要向Helie了解下情况才能给我答复。后来Helie转告我说给不到我要的那个数,理由是很少见我加班。我操!我他妈的比窦蛾还冤,但是找谁说理去啊?想想算了,反正已经加了点,总比不加强。
过了一天,人事小朱走到我桌子前弯着腰说:“你的工资原来不是这么多吗?”她说着,把我之前的工资数额写在一张纸上,接着说:“现在不是成了这么多吗?”她一边说着一边在纸在又写了一个数字。我愣了一下,之所以愣了一下是因为她写的这个数字和Helen跟我说的那个数字不一样,一个税前一个税后。Helen跟我说的是税前,而小朱跟我说的是税后,其实税后的话跟我跟TT要求的也差不了多少了。有那么一刻我在想人事是不是在考察我的人品?要不就是他们其中一个搞错了TT的意识,可我怎么办呢?我去找Helen理论这件吗?肯定不行。我跟人事说Helen跟我说的是税前吗?也不妥,如果Helen说的比人事多,我去问个明白肯定没问题,但是现在是Helen说的少,而人家说的多,我要再去追究肯定有不相信她的嫌疑,那么我只能装糊涂了。
我愣了一会点了点头,小刘对我的反应也吃了一惊,问我:“我没算错吧?你跟TT谈的是这个数吧?”
这个时候我很为难,想做个诚实的人,但又不能,因为那样会对别人造成不必要的伤害,何况现在是对我有利,我又何苦没事找事呢?“没有,没有,我下午的时候容易犯困,脑子反应迟钝。”
“晕,我还以为我给你少算了,其实这样也不少了。”
我不知道它是多还是少,因为我不知道别人是多少,所以无法比较,但我知道,它肯定没有Helen的多,也肯定没有卷毛的多,因为有职位在这摆着,候晨以前是设计师,我跟她换了,所以我就被他们定位成一个设计师,别的,再没有什么头衔。
刚毕业的时候,被中介公司骗了一次,从那以后,我讨厌中介,也不喜欢类似于中介的一些事一些人。因为经过一个人,就不再是原原本本的原话,不是多了就是少了。我不是怀疑Helen讲了我的坏话,或是她从中作梗,这都不是,我百分之百相信她,只是觉得以这种情况来看,我以后的命运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也不是掌握在TT手里,更不是掌握在Helen手里,而是掌握在中间这个人手里。只要他讲我好,那么TT就认为我好,只要他讲我坏,那么TT就认为我坏。因为TT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相信我们的嘴巴,他只相信他下属说的话。
当然,事后我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Helen,本身我不是个长嘴巴的人,更重要的是这事与她有关。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我还是愿意让自己相信这是一场误会。
卷毛来了没几天,公司又招进来一个人,此人有一米七八高,他的头发虽然不像卷毛那样自来卷,但头发却乱得像鸡窝一样,这也难怪,最近流行起床头,不过他这起床头比别人的可是厉害一千倍,已经不能称之为起床头,确切的来说应该是乞丐头。他不仅左耳带一个耳环,而且鼻子上还带一个鼻环,我甚至怀疑他生殖器上会不会也带一个吊环。有点搞不懂,难道做设计的非得把自己搞得像个怪物一样才能表示他有个性?
看他身高和打盼,你可能已经给他打了八十分,当初我看到他背影的时候,我也是打了这么多分,因为一七八是我理想的标准身高。但是当你看到那张脸的时候,你可能特后悔给那么多分。因为这张脸除了坑坑哇哇不说,还长有一对鸳鸯眼,一个眉毛高,一个眉毛低,当然,眼睛也是一个高一个低,还有一个蒜头鼻子,远点看还凑合,近了一看,你绝对相信它不用磨砂打磨几下没法看。
这个以卷毛助理的名誉招过来的*名叫李中秋,不过我更喜欢叫他刺猬。
刺猬招过来是要预备做洗发水网站的,而卷毛是美术指导,指导嘛,总是得有人才可以指导,没人他指导谁去?后来又招了个女孩进来,眼睛挺大,个子也挺高,大概有一米七左右,就是瘦得让人可怜。不过发质很好,黑黑的,长长的,直直的,像洗发水广告里的那些模特一样,丝丝柔柔,长发飘飘。她不仅有一个好身高,还有一头好头发,更有一个好名字——高婷婷。看人家爹妈多会起名字,高婷婷,果然长大后就长的高高的,亭亭玉立。哪像我,长的即不高,又不矮,即不胖,也不瘦,即没有什么特点,又没什么特长,眼睛及乎用放大镜才可以看得见,长的一点不像设计师,却占了一个设计师的位置。高婷婷看起来很文静,从来不大笑,走起路来也很有淑女样,不会像我这种莽莽撞撞的人走路从来都是大步大步的跨,她从来不,不管再怎么急,她都是慢条斯理。
高婷婷来的第二天,又招来一个 Web designer。他是刺猬的朋友,但他们好像是来自不同火星上的人,他是我们组男生里唯一一个比较正常的男人。原来网络组只有四个人,现在变成六个人,不过我认为至少有两个是多余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责任
由于上次卷毛提的案没有通过,这次换成刺猬了。我从对面那个男孩走了以后就转到提买买组了,和Helen一组。她自从卷毛来了以后就一边负责提买买的客户,一边又负责洗发水的客户,还要学做策划,身兼数职,很是辛苦,我也不忍报怨把活都扔给我一个人做。
刺猬提的案也没有通过,他们这些人就展开了对这个项目的讨论。参加人员有Helen、卷毛、刺猬、牛凯,以及他的助理。他们从下午四点就进去开会,一直开到晚上八点也没有开完。都说传染病会传染,这开会也会传染,现在已经蔓延到网络组了。三天一大会,两天一小会,参加会议的不仅有设计师,而且有策划。开会的时候,卷毛俨然以一副老大的样子自居,人模人样端坐在那里,两手放在摊开的笔记本上,像国家主席开十六大那样正式,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就难受。可是人家觉得这样挺好,一本正经道:“每个人都说一下吧,先从Helen开始。”
看他这架式,分明已经把Helen和牛凯都归在了他所管辖的范围之内。Helen却丝毫没有察觉,但牛凯却没那么迟钝,他的发言抢在了我们前头,仅仅用了一分钟的时间把全部内容陈述了一遍,甚至标点符号换气的空当都没有。说完眼睛直直的盯着桌子,谁也不看,面无表情地说:“我的工作就是这些,我还有案子要做,你们继续,我先出去了。”看得出来,他和我一样不屑卷毛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所以让自己眼不见为净。
我本来也想开溜,不过我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