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我的设计-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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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
第二天早上,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我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我对工作并没有情绪,工作又没惹我,有情绪的是对卷毛这个人,是他这个人惹我了。但是,即便他把我惹了,我又能如何?我只能认了。吴宗宪在接受《康熙来了》访问的时候说过一句话,我印象很深刻:“人是在高潮的时候享受成就,在低潮的时候享受人生。原来你在好与坏之间,只是换个立场看自己而已。”前半句是他爸爸送给他的,我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所以,我认为自己不是在受气,而是在享受人生。这样想想就不会那么生气了,人生不如意十之*,哪有人一生都不会遇到什么挫折的?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
但是在我享受人生的时候,发生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先是卷毛气呼呼的把我和TT叫到会议室说:“以后不要让我管Joan了,如果让我继续管他的话,我会考虑要不要留下来。”
有时候不用我骂他贱人,他自己就会把这方面表现出来,而且表现得淋漓尽致。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真的如他所说,如果TT让他继续管我的话,他会走人?是他自己搞错了,是TT让他看看设计,又没让他对我进行报复。
“你这是在威胁TT吗?”我说。
“Joan,你先别说,先让他说。”TT对我说。
“她说你给她加了工资并续了约就表示对他满意,但是你并不是这样跟我说的,你说他没能力,所以我才去管他的……”
“TT你真的说过我没能力这样的话吗?昨天开会讨论了一下午他就纠着这个问题了。如果你真的说了这样的话,那我无话可说,有可能是我真的不适合这个工作。”
TT一听这个问题很棘手,他也没说自己到底有没有说过怎样的话,有可能他会说我进步不大,但我不相信他会说没能力。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干嘛把我留在公司里养着我这个草包呢?何况我长的也不漂亮,没法养别人的眼,做不了花瓶。我想他是不想当着我的面揭穿卷毛的谎言吧,所以才把我支开:“Joan,你先去干活吧,我跟小邱谈谈。”
等他们谈完以后,卷毛又把我叫进会议室,我真不知道他还要谈什么?我的工作本来就很忙,时间对我来说本来就很重要,但现在,我被这样或那样的谈话还有所谓的会议占据了几乎一半的时间,我还怎么去工作?怎么用心去做设计?
“我跟TT谈过了,他说了,还是要我管你?”他坐在我对面跟我说。
“那你是不是不干了?”我问他。我是想看看他在TT面前信誓旦旦说出那样的话是吓唬TT呢,还是像他那样有种说到做到。
“我做的好好的为什么不干?”他来一句。
我没说话,看了一眼他后面墙上的空调,我在想,如果空调能听懂人话的话,它早就想长两条腿逃跑了,而且能跑多远跑多远,累死也比在这被烦死强。我有点可怜那个空调,但我更多的是可怜他。我早就知道他说话从来都是不算话,而且从来都是上一秒说过什么,下一秒就失口否认,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我不想跟他吵来吵去,其实昨天的谈话我录了音的,如果我把录音交给TT的话,相信他和刺猬都会受到牵连,因为他们都有说了TT的坏话。但我不想做个这样的人,虽然现在我吃亏受气,但我心理上没有什么负担,我不会觉得对不起谁。
他又给我提起了Lisa的事,我问他Lisa为什么走?他绐终说不出理由,只说自己很自责。我想也是吧,自己做过什么自己最清楚,要是一点也不内疚还是人吗?我在想他一个人的时候会经常受到良心上的谴责吗?会不会被内疚折磨得睡不着觉呢?
谈了一会,也没谈出个所以然来,其实根本没什么问题,如果非得说有问题的话,他把工作分配均匀了,态度上也不存在问题了,而且也不故意对我找茬了,那么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从会议室出来,Helen在MSN上给我发了个文本文档,我打开一看,是一段对话。如果你想看一个男人是如何散布谣言无中生有搬弄是非的话,如果你想看一个男人如何把一个女人的特质发挥到极致的话,如果你想看一个男人是怎样“意会”领导意思并妄加判断的话,那么,看看下面的对话你就知道了。
奸细:“说来话长,我就简单说了,部门里有人工作做得很不好,经常被客户退回,领导跟我说过,这个人的能力不行,再给一个月机会看看,结果在这个人的工作没有任何起色的情况下续约并加薪了。所以我就想不通了。因为我觉得很奇怪,这么差的人公司留!像你那样有能力的人为什么公司不留!之前我问过你为什么走,你说融入不了团队,后来我找领导问过,他说你找过他几次,他也觉得你不错,但是性格有一点缺陷。还说你哭过几次。我想问有这样的事吗?”奸细是卷毛的网名,看这网名起的就该知道这个人有多变。说这话之前可能有一些跟Lisa招呼和寒暄的话,但那肯定是不重要的。
Lisa:“我性格确实有缺陷啊。”
卷毛:“今天早上我去找领导了!我一定要把这事搞清楚。”这句话真是前后矛盾,前句说已经找过领导了,后句却说还没搞清楚。既然找过了,怎么可能还没搞清楚呢?
Lisa:“什么事啊?你说的我都不明白了。”
这是Lisa和卷毛之间的对话,下面是Lisa和Helen之间的对话。
Lisa:“他忽然找我说这些干嘛?”
Helen“不知道哎,现在他一直跟Joan闹别扭。”
Lisa:“难怪了,他神经病啊。”
Helen:“崩溃 ,他给你说这些干嘛?神经啊,可能没地方宣泄。”
Lisa::“我不知道他啊,忽然找我和我说话,说要问我事情,我郁闷的一万米。”
Helen:“瞎聊又没关系啦,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要干嘛,真搞笑。”
Lisa::“是啊,我看他是不是发神经啊。”
像女人一样的男人
Helen:“而且他说Joan做的东西经常被客户退回,根本就没那种事情,真是变。他管不住Joan,TT非要他管,就开始有事。”
Lisa::“那只能怪他自己没本事。他大概神经病发作了,我也没时间理他,我都忙死了。”
Helen:“我又要负提买买这个百客户,现在很尴尬。他说什么感觉他没能力就直接跟TT说,但谁会跟TT说啊,我们都没有他‘那种精神’。”
看了这些对话,本来还有点生气的我,现在只觉得可笑。我竟然到现在才发现,我的对手竟然是同胞,因为当我看到一个男人做出这种事情的时候,我没办法不把他从男同胞里剔除出去,我勉强把他纳入我的行列也是对他的仁慈。
上午刚开完会,下午TT又要招集大家开会,所不同的是这次把条条男也叫上了。等大家都到齐了,TT开始发言:“今天把大家招集起来,是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今后呢,由邱红管理整个网络组。我再重审一遍吧,不论是做的东西的确认也好,他都有权力判断,还是设计师的管理也好,他也有权力干涩。从下个周一开始,我就让他开始参加每周二的CD会。关于网站部将来怎么发展的事情,这两天也是一直在跟老板探讨和沟通。我觉得公司存在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说一些东西很不明确。当然了,不光是网络部,包括其它组也是。所以争取尽量的定下来,你们写的那个目标管理集中交到小邱那里,然后由小邱交给我。其中呢,有些同事需要调工作或者怎么样的话,那么你可以跟小邱谈,也可以跟人事经理谈,就是这样。”那东西都还没到TT手里,怎么可能到了人事手里?他说他的已经交给人事了,难道不是在说谎吗?
TT讲完,条条男也长篇大论了一番,说的什么,我们都听不懂,我们就听他在那一个人叽里呱啦说,但找不到重点,或许这就是人事的高明所在,他不会给你留下任何把柄让你抓。等他说完,TT说:“大家都应该明白了吧。”
没有人说话,然后TT又说:“就这样,今天到此结束,大家去工作吧。”
TT刚说完,卷毛就说:“我觉得还有一个问题要明确一下,就是关于Joan续约的事情,你再给大家补充一下,也就是说公司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跟这个人续约。”
TT没说什么,站起来出去了,大概不想浪费时间听这些事情,也或许他有事要出去。条条男开始陈述,结果还是像上次发言那样把什么情况都说得摸棱两可,让人不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什么。卷毛听了很不满意,因为条条男没有把我说成‘我在对公司没有任何贡献的情况下为什么跟我约费了’,他急切地打断条条男:“别的什么都不用说了,你就说说公司为什么跟Joan续约吧。”卷毛似乎有些生气,不耐烦地向条条男说。
“有些东西属于个人的,不便在这里向大家说明。因为不管是老板还是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也不能算是隐私吧,反正没有必要向别人透露的东西。”条条男还是慢条斯理地讲。
“为什么不能说?”卷毛又急头怪脑地问他。我看卷毛这个样子都为条条男感到气愤,堂堂一个人事经理诶,虽然不得不对TT低头,但没必要向一个见实CD助理屈服。这个时候,他就应该拿出人事经理的威严,把他个卷毛震得满地找牙。“你一个人事经理有必要听从一个CD助理的指挥吗?”我对条条男说。
“是这样的,如果你不想当着大家的面说的话,我可以在这告诉大家,你觉得合适吗?”
看他两个这么痛苦,我替他们表达出来得了,卷毛就想借人事经理这个权威人事向大家表明我能力不行,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目的呢?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纠缠,真是纳闷了我。“你不就是想让他说我能力不行吗?”我说。
“看到了吗?”卷毛向大家说,这表情、这姿态就像一个泼妇在说一个负心汉一样,大有“你们大家都来看啊,他背着我在外面偷人,他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的味道。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只能把他跟一个骂街的泼妇联想到一起。
“不是能力不能力的问题,人事这边考察一个人是从多方面考虑的……”条条男又论了一长遍,但他始终没有想表达卷毛想要让他表达的意思,我想条条男虽然罗嗦了一点,但他是诚实的,但是遗憾的是他的诚实并不能让卷毛满意。于是他又对条条男逼问,无论他怎么逼问,条条男始终在别的地方绕圈圈。于是我说:“那你自己说吧,你到底想要他表达什么?你到底想要向大家证明什么?”
我这样问他,他又不说了。但还是仍抓着那个问题不放,看到这种纠缠不清的人我就想到了女人,于是我张口就说:“能不能不要像女人那样纠缠不放呢?”
我这一说,他把矛头指向我,问我:“谁像女人了?”难道不像吗?女人最典型的几个特征:纠缠不清、翻旧帐、喜欢说长道短、无中生有、咬住一个问题不放,这些他哪一个不占呢?难道说他像女人冤枉他了吗?
“一个男人像女人那样到处散布谣言,这还不叫像女人吗?这是男人干的事吗?”我本来不想说那件事,但我实在忍不住,因为我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