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我的设计-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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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门宴
“以后你就解放了。”
“什么意思？”我几乎是半张着口问她。心想，不会他们一起吃个饭，把我给“乱炖”了吧。
“我被TT架空了。”说这话的时候，她又恢复了之前的心平气和也不再有郁闷的表情，好像这是她预料之中的事情一样。也不再对我有所设防，因为从她的表情来看，我已经可以被信任了。
“架空？什么意思啊？不会把你干掉了吧，果然是个鸿门宴。”
“就是把你边缘化，什么权力都没有，什么也不用你干。”这次她完全放心大胆地一吐为快。
“那工资照发不？”
“人不走，当然发了。”
“这么好的事上哪找去，不让干正好，我巴不得让我什么都不要干。”这是我的肺腑之言，我甚至盼望有一天他们也把我架空，那我岂不是活得太潇洒了。当然这种思想是像我这样没有“远大抱负”的人才会有的，大多部人都有“进步之心”，他们会因为被架空搞得自己茶不思饭不想，搞得自己颓废消沉，甚至觉得呆在公司一天就是折磨到最后自动请辞。
对我这种脸皮比较厚的人来说，这种情况下我决不会走人，除非他们像对待候晨那样即革职又降薪水，否者我就写着我的小说拿着我的工资跟他们抗到底，谁怕谁？
“情况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把你架空实际上就是想让你走人。”
“反正他不扣你薪水，你就跟他们对抗到底。我最讨厌这种人，想要走，OK，不就一句话吗？说一声，老娘给你们腾地方，你不说，好，不说咱就抗，看谁能抗得过谁？TT不会真的啥也不给你干吧？公司哪会这么好心？”
“让我以后只做策划，其它的什么也不用管了。”
“不是我说你，你这就是没事找事，非得活多得累死累活才叫器重你啊？活少点照样拿那么多钱不是更好？再说，你也该生孩子了，这不是个更好的机会嘛。”
“没你想像的那么简单，TT也不会像你想像的那么好心，其实他很阴险。”
“阴险？太严重了吧？”我有点吃惊，在我的概念里，这个字只用来形容特别特别坏的人，而且它不应该用到一个做技术的人身上。放在那些做官和做生意的人身上更为恰当。她能用这个词形容TT，看来她已经对他有很深的成见。我只是觉得TT比较善变，但阴险应该还不至于。也许我对他了解不够深刻，也许我看人也有走眼的时候。
“其实这是我预料之中的事情，因为我来的时候经历过一次这样的人事变动。”
“说来听听？”
“我刚来的时候，是另一个男孩做AD，我一来，那个男孩就被TT架空了，到最后赶去做网管，而且还动不动找人家的茬，后来那个人实在受不了精神压力，做了点出格的事情，被公司开除了。”
“真的假的？”
“你没听说牛凯的事吧？”
“他怎么了？他不是好好的吗？难道他也被TT架空了？”
“他早就被架空了。”
“啊？不会吧，他不是一直在做策划吗？”
“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他就坐你后面，和你背靠背，几天来公司一躺你都没发现？”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他，对他这个人没什么感觉。”
“洗发水的网站做好以后，不是每个月只有一次活动吗？”
“是啊，怎么了？”
“TT为什么想让我学策划？就是想着我把他取而代之。你说一个月就一次活动，能有多少东西讨论的？TT让人家牛凯每天去客户那上班，客户那里除了会议室也没有闲地方闲电脑给他用，就向公司反应，公司没办法，就让他隔一天去一天，到后来就隔一天去两天。”
“啊？还有这事？我都不知道。”
“你还不知道客户那有多远，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而且没有地铁，来回差不多五个小时的车程，每天累都累死了。”
“那牛凯挺能撑的。”
“是啊，TT还以为人家受不了这苦，整他几次就自动辞职了，没想到无论怎样人家都OK，现在没办法了，又改成隔两天去一天客户那。”
“那牛凯怎么想的？”
“大概他也是憋着这口气撑到旅游吧，估计旅游结束了就会撤，而且有可能不光他一个，有可能会走一部分人呢。”
“搞不懂，感觉像割韭菜一样，一茬接一茬的割。”
“当初卷毛来面试的时候说得那么可怜，说他爸妈都死了，剩下他跟他妹妹两个人生活。老娘动一下恻隐之心吧，没想到是个白眼狼，真后悔把他招进来。”她挺逗的，一激动竟然讲起了粗话，我可是头一次见她说话带脏字，估计是真的很生气。
“难道把你架空是他的主意？”
“吃饭的时候他自己还说：我这人比较阴险。说不定这是他们共同的主意。”
“他怎么那么二五零啊，哪有自己说自己的阴险的？”
“他那意思不是真的说自己阴险，而是说给我们这些人听的，让我们不要惹他，否者后果自负。”
“给你说实话吧，从他一进公司，我就看他不顺眼，特讨厌他。那时候你还让我下班了跟他打声招呼，就在不久之前我请假的时候，你还拿我和他比较呢？哈哈，现在后悔了吧。”
“那时候谁知道他是这种人啊，妈的，竟然骑到我头上来了，我要向他证明：老娘也不是好惹的。”
“你们吃饭到底研究了什么东东啊？”
“就像你说的鸿门宴，以后我只管做策划，卷毛还是他的技术指导，刺猬接管我提买买的工作，将成为你的上司，Lisa将接管刺猬的工作维护洗发水的网站。”
“搞什么？他？除了会吹牛，别的我还暂时还没发现有什么本事，再说他对提买买一无所知。”
“没办法，王八倒立啦——这是上面的决定。我给TT推荐你，你干了也快一年了，对什么都熟悉，再说设计也没什么问题，但是被他们否决了。”
“我就算了吧，我可不想被卷进你们的斗争。不过这职位无论换成谁都能胜任，不就发发邮件，打打电话吗？是个人都会干。我不是贬低你，至少你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活干。”
“唉，大势已去。”
“管他那么多呢，让他们折腾去吧。”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斗争
这次吃饭用了一个半小时，也是有史以来跟Helen谈话最多的一次，看得出来，她是掏心掏肺的跟我说，当然我也拿出了我的真诚，要不然我还是不会说我讨厌卷毛。经过这次长谈，才真真正正的打通了各路“经脉”，我们的关系似乎是“上了一个台阶”，有了一次质的飞跃。
武侠小说里常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是说古代，现代则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其实道理是一样的。
早在Julie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大公司不比小公司，小公司资金少，人才可贵，如果用了一些不当的人胡搞乱搞，搞没了就关门了，大公司你再搞也不会轻易搞没，因为他们有钱。一百万不行就用两百万，反正花再多的钱也不会花着员工的一分钱。就算招了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进来扑腾，那也只不过像是一个石子投进大海一样，扑腾不起大浪，公司还是稳站不倒。
有些人因为人事变动对公司很是失望，所以想到走，以为公司会挽留，结果公司一点也没有挽留的意思。走你一个，算不了什么。有钱，还怕招不到比你强的人吗？招一个不行就招两个，招两个不行就招四个，招月薪四千的不行就招月薪六千的，六千的不行就招八千的，反正有总部撑腰。
其实薪水多少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能力，有的人真的是凭能力凭本事做到了那个位置，而有的人只不过是运气好*了。这个组原来是阴胜阳衰，现在看来马上就换成阳胜阴衰了。一个自称阴险的人怎么能容忍在一个女人手低下干活？就算她不管也得征求她的意见不是？如果没了她，那么他们就可以爱怎么搞就怎么搞，所以无论是上级的意思还是谁的阴谋导致现在的结果。说是不降工资，那是时候未到，若真的活轻了，工资也肯定会给你降下来，公司不可能拿钱养一个不做事的人。
说实话，来到这个公司，无论是Julie也好，还是现在的Helen也好，还是卷毛也好，我哪个都不看好。不过Helen是个例外，虽然技术方面不是很好，但还是具备一点管理者的素质，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能做AD应该是技术过硬才行，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和了解，让我改变了以前的看法。技术只是一方面，重要的是一个人的综合能力，包括和客户沟通以及与设计师的协调还有和领导的配合都是不容忽视的。
提买买的网站，一直是Helen跟客户沟通，而且也没出过什么问题。我问她客户那边怎么说，她说客户说了很失望。不过失望归失望，如果在小公司，维护客户关系也很重要，走一个人，不仅仅是走了一个人那么简单，很有可能会带走一大批客户资源，但是这里，客户应该是根这家公司有关系，或者是跟老板有关系，或者因为他们都是小日本。所以不管走一个AD还是CD都不会影响到公司的正常运（总经理除外）。走的人除了能带走一声叹息什么也带不走，谁走也影响不到客户。或许正因为公司明白这点，所以谁走都不会挽留，他们总会想我有的是钱，不怕招不到人才？人是能招到，可是招的都是什么人？
看看第一位——卷毛，即没功劳也没苦劳，一下子就成了AD，老说自己在某某大公司干过，真假就不得而知了，我只知道很早以前找工作的时候我也用过这些招数，不过还得看人，会忽悠和不会忽悠的会千差万别，就像我和他。别的组不是没有AD，只不过人家天天都有活干，而且能真正的给组员一些指导和帮助。他呢，生怕别人会的比他多，而且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就算有活也推给婷婷，美其名曰要想锻炼人家成为一个伟大的设计师，狗屁，好像他要干了活别人就成不了伟大的设计师一样。
再看第二位——刺猬，一天能把凳子暖热已经不错了，人家迟到的次数是正数，而他却和别人相反，迟到的次数查都查不清，不迟到的次数到是屈指可数。中午几乎看不到人影，下午好不容易来了，一会到外面抽抽烟，一会到别的地方吹吹牛，一会到领导那拍拍马屁，做的东西被客户形容成三级片。前两天问我一个超白痴的问题115＋15等多少，靠，我当时差点晕倒。前段时间出井那边让给她们做个BOLG，结果弄了半个月，当她们看到网站的时候，没有一个喜上眉梢的，更甚者有一个女孩竟然说：巨垃圾！这些任务都是卷毛分配的，TT给他，他就给刺猬，他们似乎都觉得刺猬特别厉害，当然这并不排除卷毛怕做的不好砸了自己的招牌，所以两手一推，一身轻松。要是做的好，是我们网络组所有人的荣耀，要是做不好，那么就是刺猬一个人的事了。公司的网站改版自然也落到了刺猬头上，那个页面，我看着他做，星期一是什么样子，到了今天星期五还是什么样子，几乎动都没动。TT问他还要多久才能完成，其实就一个FLASH，一天就搞定了，然而人家说：“差不多半个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