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凤朝阳-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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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冷供奉似为对方的威势所慑,情不自禁地退后一步,语气转为缓和道:“也许尊驾是不肯露相的前辈异人……”冷供奉说到这里,似乎突有所意地顿住语锋,凝视对方少顷之后,显得极为惶恐地道:“前辈莫非是与儒,酒,病,医,四老怪齐名的‘东山三矮’中……”红衣矮老头似乎深以对方能及时想出自己的来历而沾沾自喜,不由手拈长须含笑打断对方的话道:“好!好!知道就行,不必说下去!不必说下去厂裘克心一听那红衣矮老头竟是与乾坤四怪齐名的人物,不由暗中一惊,此时,他已领悟到,那老魔适时赶来,并与那冷供奉发生争执原因,极可能是为了自己的问题,如果不趁局势尚未完全明朗时冲将出去,则夜长梦多,待会必然更麻烦了!
他,心念一动;立即向庄敏芝低声说道:“芝妹,你我各挟一人,闯!”
庄敏芝冰雪聪明,裘克心想到的事情,她自然也想到了,可是那红衣老者,似乎功力高的出奇,竟不等裘克心庄敏芝二人有所行动,回首眦牙一笑道:“两个娃儿如不安份,老夫一掌毙了你们!”
单掌朝潭头一挥,一蓬水箭像骇浪惊涛似的向裘克心庄敏芝二人激射而来。
裘克心一声怒叱,双掌猛推,朝那一蓬水箭发出一股劈空掌力。
那一蓬水箭虽然被裘克心的掌力挡住了,但在他双掌全力施为之下,也仅仅将其挡于五丈远处的潭面,与红衣矮老头那种随手单掌一挥即将水箭送达十几丈远之外的情形互一比较,功力的深浅已不判自明了。
裘克心自知硬闯已不可能,只好暗中一叹,与庄敏芝静思如何应付这变化多端的演变。
那冷供奉恭声说道:“方才不知道是您老人家,冒犯之处……”那红衣矮老者打断他的话道:“不知者不罪,不用说了!”
那冷供奉道:“老前辈,两位文世兄被对方所擒,投鼠忌器这事情可相当棘手哩!”
那红衣矮老者漠然地道:“如果那姓裘的娃儿不肯听话,必要时只有采取断然手段了!”
那冷供奉神色一变道:“老前辈,您的意思是?
那红衣矮老头道:“必要时,不惜玉石俱焚!”
裘克心庄敏芝二人听的心头一懔,那冷供奉迟疑地道:“这……不是太不合算了吗?”
那红衣矮老头道:“老夫也曾这么想过,可是太上与教主的意思,认为这姓裘的娃儿秉赋太好,异遇又多,目前已是年轻一辈中的第一高手,而他又怀有密宗气派的至宝碧玉牒,如让他前往西藏,学成密宗一派久已失传的无上神功,则当今武林已无人能敌,所以太上与教主二人均坚决主张,如不能收为已用,就必须不计任何代价,在他赴西藏深造之前,予以毁灭!”
冷供奉轻轻哦了一声!没再出声。
裘克心心情沉重地泯唇未语。
庄敏芝偎近裘克心胸前,正容说道:“心哥哥,你自信在那考魔手下可支持多久?”
裘克心微微一怔道:“五十招当无问题。”
庄敏芝神色郑重地道:“心哥哥,我要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裘克心温声说道:“芝妹,你的要求,别说是一件,十件百件我也会答应你。”
庄敏芝改以真气传音道:“心哥哥,必要时你自行突围,别顾虑我!”
裘克心心中一痛,深情款款地道:“芝妹,别说傻话了!你我生死与共!永不分离……”庄敏芝心中虽感到无比的受用,但眼前形势如此恶劣,不由地凄然一笑道:“有你这一句话,我死也可以含笑九泉了!心哥哥,我知道你有力量可以突围同死无益,你必须接受我的要求,而且你方才已经答应过的,不许反悔!”
裘克心摇头苦笑道:“这一件事,无论如何我不能答应!”
庄敏芝强颜一笑道:“不嘛!心哥哥这件事情你非答应不可!”顿住话锋,改以真气传音道:“你我分别突围,可以分散敌人的力量,而且我也不一定会死……”忽然一个清脆的语声接道:“两个不知死活的娃儿,别肉麻当有趣了!”
裘克心一听语声就知道是普渡教教主“玉面天狐”杜四娘到了,方自一声苦笑,抬头向对岸瞧去,杜四娘已再度发语道:“裘克心,投不投降?”
裘克心斩钉截铁地道:“不!”
另一个略呈沙哑的语声道:“老弟,硬是要得……杜四娘,你还听得出我的口音吗?”
杜四娘娇容一变,向那手持九转索魂棒的劲装大汉纤手一挥,厉声叱道:“瞄准洞口,一齐放!”
随着杜四娘这一声“放”,场中气氛顿呈空前紧张,同时也因立场各异而有了不同的反应:裘克心庄敏芝二人神色肃穆地默提全部功力,准备乘机作生死的一搏。
那红衣矮老头闪身而出,一声沉喝道:“且慢!”
那暗中沙哑语声却嚷道:“妈呀!这怎么得了!”略为一顿,立即接道:“啊!老前辈,毕竟是您老人家料事如神,他们果然是在演双簧哩!咦!老前辈,您怎么将鼻子捂起来了?”
另一个苍劲的语声道:“老弟,我一听到‘放’,还以为是那骚娘们儿要放屁了哩!”
庄敏芝忍不住地“噗哧”一声娇笑道:“我爷爷来了……”同时,那沙哑的语声道:“距离这么远,老前辈,纵然是那骚娘们儿放屁,也不致臭到这里来呀!”
那苍劲语声道:“老弟,你不知道骚娘们儿金玉其外,垃圾其中,够脏呢!”
杜四娘顾不得向那红衣矮老头说话,气的粉脸铁青,但却咬紧银牙,强忍着没发作。
那红衣矮老头一双精目厉芒四射,凝神搜索,但凭他的功力,竟察不出那暗中说话的人究竟藏身何处。
裘克心庄敏芝二人虽然仍在凝功戒备着,但心情方面却轻松多了。
那沙哑的语声道:“老前辈,虽然他们演的是。。双簧,但方才那股紧张劲儿,却使晚辈我想起来好有一比。”
“好比什么?”
“说来怪难为情的!”
“我老人家最不喜欢说话吞吞吐吐。”
“那晚辈我只好勉为其难的说出来了!”
那苍劲的语声道:“当然呢!”
那沙哑的语声道:“那紧张的情形,就好比当年晚辈我跟杜四娘偷情,正当紧要关头时,被一个冒失鬼‘砰’然撞到房门上一样。”
在一阵苍劲的哈哈狂笑声中
杜四娘厉声叱道:“狂徒!给老娘滚出来!”
那沙哑的语声道:“娘子,马虎一点嘛!走出来行不行?”
那红衣矮老头沉声说道:“废话已经说的太多了,是哪两位高人?可以现身啦厂那沙哑的语声道:“老前辈,咱们二人的身裁比起那三寸钉来,的确算是高人哩!”
这两位风尘异人,一吹一唱,连损带讽,就是不肯现身。
那红衣矮老头无奈中只好故意转变话题向杜四娘道:“教主,老朽方才阻止你发射九转索魂棒的原因,是认为那小子的功力并不如传说的高超,用不着那么费事,由老朽将他捉过来就行了。”
杜四娘还没开口,那沙哑的语声却抢先说道:“老前辈,这大概还是虚张声势吧!”
那苍劲的语声道:“那三寸钉纵然敢说敢行,但那两个娃儿联手之下,至少可支持百招不败,以那魔头的辈份和地位,如果百招之内,擒不住两个娃儿,看他那张狗脸还见不见人!”
那红衣矮老头,脸色阴晴不定,精目滚转,沉吟未语,显然地,他对那暗中发话的神秘人物是惊疑参半,一时之间,还不知如何自处。
那苍劲的语声接道:“哎!老弟,那三寸钉在山洞中龟缩了几十年之后,似乎脾气也变好了哩!”
那红衣矮老头老脸一沉,怒声叱道:“尊驾或许有见不得人的苦衷,但报过万儿总不碍事吧!”
暗中陡地发出一阵龙吟长笑,响澈云霄,历久不绝。
继笑声而来的是一声长吟道:“名排十绝书呆后,空住三汀不醉天。”
那红衣矮老头,杜四娘,以及那两个供奉等人一齐脸色剧变,敢情他们在知道对方的来历之后,是惊悸多于意外,眼前形势已不乐观了。
裘克心悄声问庄敏芝道:“‘书呆’是指我那师曾祖丁二先生,‘十绝’又包括了哪些人呢?”
庄敏芝纤指一点个郎额角道:“你呀!真是孤陋寡闻之至!弊糁セ拔此低辏徽罄滟葡阋衙致占剩幼牛耢穑趴葜Π芤叮笆臼浚肫瓶杖裥ィ斩山讨兄钊艘黄胙兔弧?
裘克心方自被眼前的形势所惊,庄敏芝却悄声接过方才的话题道:“环宇一尼、乾坤四怪,东山三矮、黑水双妖,是之谓武林十绝,现在明白了吗?”
裘克心依然目注水潭对岸那一团汹涌澎湃的混合气流,口中漫应道:“那已经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不知道也不能算丢人呀!”
庄敏芝瑶鼻一耸道:“哼!厚脸皮!”
裘克心的注意力正集中在水潭对面那一团混沌而威势骇人的劲风上面,对庄敏芝的薄嗔浅笑,并未注意。
刹那之间,风止尘散,场中除了多出一个须发如银,面如婴孩,一身蓝布装,背着一个朱红大葫芦的老人,和一个面相清秀,飘逸出尘的灰袍中年道士之外,竟是一切如旧。
唯一有点不同的是那红衣矮老头呼吸略显急促,杜四娘娇容特别显得气愤不已。
裘克心知道蓝衣白发老头就是酒怪庄百川,但对那灰袍道士却有点迷惑了!
方才在他们的对话中,他分明听出那语音沙哑者就是那有着神秘来历的非非子,但他所认识的非非子,是凤目蚕眉,脸色腊黄,而此刻的灰袍道人,却是面相清秀,略显红润,除了身裁,风度,与那双修长的凤目,和一袭灰色道袍还能有一点非非子的印像之外,就面色来说,简直判若两人了。
莫非以前的非非子是戴着人皮面具吗……?
那红衣矮老头阴阴地一笑道:“酒鬼!发酒疯也得找一个适当的对手呀!跟这些后生晚辈过不去,有啥意思?”
庄百川微微一哂道:“听你这口吻,好像已自信是老夫的对手了?”
红衣矮老头道:“不妨立刻试试看!”
庄百川敞声笑道:“申屠德,不是我酒鬼瞧不起你,尽管你在这一段龟缩的时间中,已另外练成什么歹毒神功,但想跟我酒鬼作对手,却还差了一截!”
语声一顿,一指那些手持九转索魂棒的劲装庄汉,嘴唇…撇道:“至于这些废料的被制,我酒鬼不敢斥人酒鬼我仅仅是助了他一记劈空掌力而已。”之美,那是这位黄老弟的‘罡风闭穴’手法所制,语声再顿,目光一掠灰袍道人道:“这位黄老弟,跟贵教主有过一段不寻常的过节,今天你我既已碰头,自然免不了要较量一番,但得压在这位黄老弟与杜教主的过节之后。”
说到这里,也不管那申屠德(红衣矮老头)的反应,迳行侧脸向灰袍道人道:“黄老弟,请!”
当庄百川与申屠德对话之间,杜四娘与灰袍道人二人,早就互相凝视着,双方的脸上都呈现一种外人无法颖悟的异样神情。
而那隔岸观火的裘克心与庄敏芝二人也已(炫)恍(书)然(网)大悟:“怪不得方才那一阵疾风之后未见异样,原来双方并未交上手,仅仅将那些手持九转索魂棒的劲装大汉的穴道闭住罢了!”
随着庄百川那一声“请”,那灰袍道人神色一弛,淡然一笑道:“娘子别来无恙?”
杜四娘冷冷地道:“黄刚,早点交待后事吧!”
这“黄刚”二字一人裘克心耳中,不由心中一动,暗自忖道:“黄刚?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