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战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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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Observatory for Infrared Astronomy)是美国航空航天局和德国航天中心的一项天文合作计划,计划已经完成了85%,美国纳税人为此投资了5亿多美元,此外还有来自德国的1亿美元。距离计划中的首次飞行试验只有几个月的时候,2007财年美国在这个项目上的预算被取消了。从索非亚计划和其他项目中省下来的钱被指定用于填补国际空间站的花费以及使航天飞机重飞,至少执行第16次飞行任务以完成航天站。来自德国伙伴的压力最终迫使航空航天局在2006年6月“重新审视”削减计划的决定。
想法太多使得计划的未来蒙上了阴影。总统对计划的现在和将来所做的脆弱不堪的承诺使得形势更加复杂。奇怪的是,国会投票给了航空航天局总统要求的几乎所有东西,但计划的推动者,不论是国会中的还是白宫里的,却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有道理的一种看法是没人愿意因为资助一项缺乏普遍公众支持的项目而引起公众注意。下一任总统会为了执行布什的载人航天探索计划而搭上自己的政治资本吗?这个计划可是被公众认为是可有可无的呀。固然林登·B·约翰逊总统继续了肯尼迪的“阿波罗”计划,但需要再次重申的是,那个计划具有一个战略目标,而不仅仅是探索活动。布什的计划可不是这样。
计划的理由有些让人迷惑。布什版太空计划的官方理由之一是太空探索,这固然是值得赞颂的,但却无法持久。没有将之提升到可持续程度的必要承诺,宣布新的载人航天计划比一次漂亮的新闻采访的原声摘要播出好不了太多。将帐单留给以后的政府的做法肯定会回避现实的成本估算,这在过去已经使许多探索计划夭折。而且布什的版本不是一个在政治上可长期进行的计划。计划引起了不少尖刻的思考,认为宣布计划此举纯粹是出于在2004年大选前吸引选票的政治动机。大选前在肯尼迪航天中心附近的一次会议上,航天中心的员工认为布什将挽救他们的观点溢于言表。但是,在无私赞颂和冷嘲热讽之间还要考虑两件事情,布什政府的确希望建立并深入发展尽可能多的技术研发项目,这些项目与布什的太空政策首要原则—保持太空军事领先地位和取得太空控制权—存在着潜在联系。此外,2003年10月中国的载人航天发射酿成了足够深刻的一种印象,即存在着“太空竞赛”,而美国正在输掉这场竞赛。作出回应似乎是必须的。很可能是上述这些理由一起促成了新太空计划的公布。
2004年10月4日,苏联的“人造地球卫星1号”飞行47周年纪念之际,伯特·鲁坦(Burt Rutan)的“宇宙飞船1号”(SpaceShipOne)获得了1000万美元的“X奖金”,这是为了表彰其作为第一艘私人资助的载人航天器在一星期两次进入太空。这件事情发生之后,12月,国会通过了《2004年商用太空发射修正案》(mercial Space Launch Amendments Act of 2004),《法案》允许进行太空旅游活动。这可能预示着太空探索活动的转折点。如果有钱人为了寻求刺激而愿意花上一大笔银子到太空逛逛,体验一下失重状态,再给地球照些大照片,私人企业便可能会继续为研发这类旅行所需的技术支付钱财,太空旅馆和月球观光也有可能。这其实是复制了汽车、飞机和计算机的研究模式,而不是到目前为止太空活动由政府全额买单的古怪方式。很久以来人们便期待着并且也有必要打破陈旧的太空研究范式,这将有可能以政府做不到的方式推动技术进步。然而,企业开发并不能取代政府的主动参与。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布什版太空计划(10)
在一个预算赤字空前的年代,伊拉克战争的成本高涨又让人根本看不到尽头,美国凭什么还要关心载人航天呢?对于太空爱好者来说,不幸的是,探险本身从来都不是充分的理由,过去不是现在也不会是。载人航天活动可以在诸如就业、教育、技术进步和国家尊严方面获得利益,但这些理由也不充分。载人航天能够提供一种软实力战略,可以部分地,尽管不是全部地平衡因美国的太空军事野心而产生的国际恐惧,由此可以缓解国际(以及国内,如果美国国内对此能做出正确理解的话)对美国太空军事野心的关切。美国的野心激化了我们在第一章中谈论过的安全困境。载人航天还能减弱美国的忧虑,这种忧虑产生了认为只有技术和军事力量能保卫美国及其太空资源的观点。但是,上述这些要处理得对头,而且政治上的承诺要和对待安全项目,而不单纯是科学项目的态度一样才行。遗憾的是,布什版太空计划可不是这样的。
“阿波罗”计划期间,世界并不是满心恐惧地看待美国,而是充满了崇拜和尊敬。崇拜和尊敬可以和步枪一样获得安全,如果不是能得到更多的话。太空提供了一个机会,使美国获得发展更多硬实力的资源,同时也通过与其他国家的合作产生软实力。此外,太空合作还可以使美国可能通过分享控制而不是毫无用处的一概拒绝来对技术转移问题发挥影响。公共外交是安全的组成部分,保持美国在载人航天领域中的领导地位提供了非常显著而且富有实效的外交机会。
打击恐怖主义和应对21世纪的挑战需要的不仅仅是硬实力,在保持美国的安全和优越地位方面,硬实力是必要的,但不是充分的。其他国家需要将美国看成一个可以选择的领袖来追随,而不是一个欺凌弱小之徒。在这一方面,载人航天给成为领袖提供了一个机会。美国可以控制更多的她认为具有敏感性的技术,并和其他国家一起研发那些她们认为能发挥作用的基础技术,并且使之在这个全球化的世界中茁壮成长。
只要美国的载人航天计划是纯粹探险性质的,它就前途未卜,而只要它前途未卜,美国在载人航天领域的领导地位就也一样。这是我们的损失。其他国家,特别是俄罗斯和中国,都已经具有自己的载人航天能力。中国还为那些曾和美国打过交道的国家提供了另外一种选择。任自己在载人航天领域的优势地位随波逐流在一些情况下是可以接受的,但不是现在。当前美国在最需要软实力的时候却在考虑放弃一个能长期产生软实力的领域。同时,美国还在打造自己的军事太空能力,这对朋友和敌手都同样形成了威胁。受到威胁的印象必须通过太空合作计划得到象征性的平衡。但美国依然应该考虑什么是真正的长期太空军事目标,是天空只能由美国独享,还是其他国家只能在美国的允许下享有太空?打造太空武器的潜在后果需要审慎的调查研究,而与此同时,美国的太空军事化企图却依然在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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