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种岛 作者:西陵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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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张曜还有那麽稍微一点点的提心,但在看到裴晏脸色不改,毫不犹豫以快刀斩乱麻的姿态,将那些扑过来的虫子用矿石长刀飞快分尸後,他就完全不再担心。裴晏这家夥是不能小看的,毕竟他是个在这恶劣环境下生存长大的。
没过一会功夫,裴晏就轻松提著所有人的衣物安全返回,而那些虫子大军,已经是死伤惨重,张曜不免地想,其实不需要这些驱虫叶子的保护,靠著裴晏的砍杀,估计也能杀出条路来吧……
最後四人拿好东西,为了怕盖的兽皮被弄湿,就把柯亦巧那个防水行李包中的衣物都拿了出来,将兽皮等大物件塞在里面防水,至於多出来塞不下的衣物,四人分担全穿在了身上。没办法,不穿的话没手拿,幸好那些衣服都不是很厚,穿著下水也不会因此沈底。
听说要憋气很久还要钻过绕来绕去的水底通道,去向另一个溶洞的泉流中。这话把项辰和柯亦巧两人吓个不轻,本来水性方面,项辰也就一般般的水平,柯亦巧更是连游泳都不会,听到这麽一个高难度的任务要他们完成,柯亦巧的脸色直接吓得发青,而项辰则大声抗议反对不肯冒险。被吵得脑子都抽疼的张曜,懒得也不再给他们做更多的心理准备和铺垫,直接说了一句:“憋好气。”就拖著他们下水去了。
等到张曜和裴晏,把这两人从溶洞底的水流通道中拖出时,两人就剩下一副只有半条命的狼狈模样,连想要破开大骂的项辰,都没了那个开口的气力。
再次回到溶洞中,本打算就地做个临时庇护所用来休息,可是溶洞里头过於潮湿阴冷,加上满地乱爬的不知名小虫,和那些肥大的萤火虫幼虫,让还没有从虫群攻击中缓过神的两个小鬼,抗拒不已。
而且,在溶洞之中可以燃烧的木材等东西,都被张曜他们开始过来时,捡拾烧得差不多了,没剩下多少燃烧物可以继续坚持用上一晚上。於是四人把身上的衣服拧干再穿上,保持著一身湿漉漉的模样,朝著溶洞中继续前行,希望能找到出口,在外面找个地方搭建今晚的临时庇护所,再去找点树枝什麽的生火,好把湿透的衣服和身体烘烤干,现在已经接近傍晚,岛上的温度一旦降下来,可是相当迅速的。
走了许久,终於感觉到有风轻轻拂过自己脸颊的触感,洞的出口像是离他们不再那麽遥远了。四人加速前进,绕过最後一大段的拐角,来到了溶洞出口。原本以为,好歹外边也应该还有那麽一点的光亮,却没想到,洞外是一片的漆黑,浓重的白色湿气,围绕在洞口外,隐约能看到一些树影的轮廓,只是白色的湿气太过浓重,将四周的环境都笼罩在了其中,使得所有的东西看上去都是朦朦胧胧的虚幻模样。
第二十一章 湿气之地
一出洞外,就看到这麽诡秘的环境,柯亦巧下意识地就抬起手,来回用她的手指扭转垂在肩旁的发辫。
外面看起来好像很恐怖的样子,不过没关系的,有张曜哥哥和裴晏哥哥陪在身边,是不会有什麽问题的。在心中安慰著自己,柯亦巧寸步不离地,小心跟在前面带路的张曜和裴晏身後,只要是有他们在,看起来再阴暗的环境,她都能提起勇气待下去。
“切,这又是什麽鬼地方?又冷又潮的。”不耐地拉了拉身上湿透,粘著自己皮肤上的衣服。本来身体就不属於结实型的项辰,此刻他的嘴唇,更是被傍晚天气降温和身上湿衣服的影响,而被冻得发紫。
“谁知道呢,先去找个地方生火吧,真是TMD有够冷的。”原地跳了跳脚,张曜晃著手上从溶洞中带出来的萤火虫灯,向前伸出手照明。幸好他做了这些虫灯出来,要不在这漆黑的环境中穿行,还真没那麽容易走。
从溶洞岩石上,张曜第一个伸脚踩到下面的土地上,一落地,他就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了什麽软绵绵的物体上。低头拿虫灯一看,才发现原来地面上堆积著非常厚实的落叶层,才会让人踩上去感觉软软的。从叶子中拔出脚,张曜继续向前走,白色的湿气围绕贴附在身上,使人觉得更加的寒冷。
周围的树木,走近看像是类似松针一般的叶子,尖尖细细,一小束一小束地团在树木的枝干上,至於这些树的树干部分挺得很直,就像是有人特意用尺子画的一样。再朝林中深入,渐渐地,那些像是松针树类型的树林消失不见,有著大片叶子的阔叶矮树,开始冒了出来。
晚上看不清这些大叶树的颜色,不过这些叶片,还真的是很大,一片叶子的长宽,大约有一米以上。拨开这些茂密生长挡著道的叶片向前行,还真是有够累的。当张曜再次掀起面前一大片叶子,打算迈过去的时候,却见前方极近的距离,突现了一双正发著白光的眼睛,惊得张曜向後一退,後背直接撞到了跟在後面的裴晏身前,被裴晏反应迅速地将他一把揽住。
裴晏扶著他,问:“怎麽?”
“好像看到了一双眼睛。”抓了抓头,张曜伸手再次把前面那片叶子给掀开,可那双眼睛已经消失不见了踪迹。
“眼、眼睛吗?好吓人。”听到在这阴暗的无人密林中,竟然会浮现出一双眼睛,柯亦巧的脑中忍不住就浮现出以前看过的鬼怪电影,吓得她伸出手一把就抓住了离她最近的项辰。
“眼睛什麽的,是你自己眼花看错了吧?别大半夜没事吓唬人玩。”项辰看了一眼扯著自己衣服袖子的柯亦巧,心中犹豫了一会,没直接就甩开她抓过来的手。
“嚓啊!谁吃饱没事吓你玩?”张曜再次伸头看了看前边,那双眼睛真的是彻底消失在了夜色中,到底是什麽东西的眼睛?出现的方式有够惊悚。
“……”裴晏没有说话,只是向前走过去蹲下,摸了摸地面,接著抬起他触摸了地面的手,用指间相互揉搓感觉著什麽。
“是什麽?”张曜觉得裴晏应该是知道了什麽,便在一旁问道。
裴晏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站在後边的柯亦巧像是发现了什麽,拉著项辰的衣服,用力扯了扯,指著四周树叶间的黑暗缝隙,说道:“你、你们看!好、好多眼睛……”
“什麽?”张曜抬起头环顾四周,见在周围的树叶缝隙中,有许多双正在发著白光的眼睛,在黑暗中闪著亮光,像是把他们四个人给包围了。
“别怕,是蜗牛。”回忆著书中介绍的大概名称,裴晏觉得这种生物最恰当能形容的名字,就是蜗牛。虽然和书中介绍的样貌大小,有著不少的区别和变化。
“蜗牛?”走近过去一把拉开挡事的大叶片,那些发光的眼睛,果然又瞬间消失不见了,张曜这次把手中的虫灯,伸向了前边,看到再向里边走几米远的距离位置,有著几个和小山包那麽大的蜗牛壳?!
壳是漩涡状的,上面并不光滑,凹凸起伏有著许多圆形的疙瘩,壳的颜色十分暗沈,也怪不得它缩在这,大家什麽都没有发现。大壳蜗牛的身体,此刻正紧紧地缩在壳里面,什麽都看不到,张曜只能耐住性子,先不说话发出动静,等著壳里面的蜗牛自己伸出脑袋。
“真的是蜗牛?
”跟著张曜身後一起凑过来的项辰,难得起了一点好奇心,而不是像平时那样站在一旁不停抱怨。
“嘘──”伸出食指比在嘴前,张曜瞥了一眼项辰,示意他安静下来,别吓得那些蜗牛不敢再出来。
见张曜敢这样命令他,气有些不服的项辰,又有点想发飙,不过自己也好奇蜗牛的奇怪模样,便忍了下来,不再说话。
四周都一片安静後,那几只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漩涡壳中,才慢慢出现了一些动静,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慢慢从大壳里面伸长了出来,最後连脑袋也终於是伸了出来。在这蜗牛小小的脑袋上,延伸出了几十对的触角,触角在空中缓慢地晃著,一对最长的触角顶端,正长著两只在黑暗中可以发亮的眼睛。这些蜗牛肉的颜色呈现黑褐色的条形花纹,上面附著一层黏糊糊的液体,只要是它们待著或是爬过的地方,都会留下这些黏黏的液体。
“果然是它们!”项辰终於忍不住开口惊道,那些才刚刚探出头的蜗牛们,听到声响,立刻又吓得把身体缩回了壳中。
在黑夜中发光的眼睛,这一刻明明还看得见,下一刻却就消失不见踪影,原来事实是这麽一回事。因为这些蜗牛被吓得瞬间躲回壳中,张曜刚刚才没有再看到眼睛的主人是谁,因为它们那时已经把头和双眼,缩回到了壳里头。
“这些蜗牛会攻击人吗?”原本以为是鬼怪出现,才神经兮兮害怕的柯亦巧,发现只是蜗牛在吓他们,便松了口气,却还是有点担心这些蜗牛会不会攻击人,毕竟它们长得这麽大只。
“我估计是不会。”用还带著萤火虫幼虫的木棍,张曜捅了捅那些蜗牛壳,蜗牛在里边缩得更严实了些,就凭这胆子和缓慢的速度,想要吃人?它们还是困难了一点,不过……
“这蜗牛可以吃的吗?”张曜转头突然问道裴晏,毕竟说起来,他肚子里的鱼肉已经消化掉很久了。
“……无毒,但是遇热会化水,要生吃吗?”跟著人们在一起,裴晏边留心记著别人说话的方式边默默自学著,所以他现在说话也是变得越来越溜了,不再是刚开始的奇怪语顿和简单词语。他看著地上的那些蜗牛,觉得就算是吃,也只能吃到一嘴的粘液感,口感其实不是很好,难道张曜喜欢吃生的这种不成?
“生吃……算了,还是去找点实在的东西填肚子吧。”就算张曜胃口再放得开,生吃这大壳蜗牛,还是有点心理障碍。现在还没到那麽困苦的时候,能找到别的食物吃,就去吃别的好了。拍拍裤子,站起身,张曜回道:“那我们别在这继续耽误时间,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安顿一下,生个火找点食物来吃吧。”
“好。”点头答应,裴晏看看四周的环境,再细心地闭眼听了一下动静,指了指前边的方向,说:“往那边走,可以休息。”
“哦?那最好不过了,那个柯亦巧,项辰,你们加油快点走,可别被落下了哈。”
“嗯,我会跟著的。”握著手点点头,柯亦巧答应道。
而项辰只是哼了口气,没有应话。但他迈著脚的步伐明显加快了一些,他心底自然是不愿被张曜他们看不起的。他自己也知道,已经被张曜他们给搭救了几次,有点小小的不甘心,其实他也想显露一下自己的本事,证明他并不是个废材和拖油瓶,不想被张曜他们一直轻视著,把他只当作是一个弱小者。
项辰知道,别人一直把他当个高傲看不起人的官二代,天上地下好像他不管闯了什麽祸,都有人能帮他顶著。从小到大,他却几乎没和父母在一起好好的交流过,父母总是忙於工作和应酬,把他丢给了那些不停轮换著的保姆和一堆高级罕见的玩具身边。等他长大了一些,又直接是把钱给他当做了打发。他的生活就是一直被宠著的,被钱给宠著,却无法交到一个真心的朋友,他只能自暴自弃在吃喝玩乐中挥霍著自己的生命。
项辰其实也明白,那些摆出极夸张讨好表情神态,想和他交朋友的人,其实只是想和他的父母套关系,没有人真的想和自己成为朋友。久而久之,他也干脆地把态度袒露,是,他就是官二代,他就是有钱,他就是看不起人,反正他态度再恶劣,别人也根本不会介意,还是会笑著脸迎过来,巴不得能和他多攀谈上两句话。
直到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