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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镜花缘-第6部分

小说: 镜花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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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镜回神,看面前文臣举杯敬酒,下意识端过面前的酒饮下。
  “咳咳咳咳……”
  “呃,韩……韩大人……”
  “咳咳咳……”
  旁边官员奇怪地打量韩镜,满目疑惑。上座皇帝端着酒看韩镜脸通红地咳嗽,不禁莞尔。
  “小呆瓜……”
  ————
  寝宫,韩镜昏昏沉沉跪在地上胡思乱想。刚刚琼林宴上一众同僚酒兴正浓,常福却把他带到这儿。常福,竟然是常福公公。韩镜错乱不已。
  身后寝宫门自外推开,韩镜顿时一僵,屏息听身后脚步声临近。
  皇帝负手走近韩静,转到正面,先左边瞧瞧,点点头;又跑到右边瞧瞧,复点点头,颇为满意。
  韩镜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身红色官服,墨发自乌纱帽流泻而出,顺肩头滑下。
  皇帝兴味盎然,一提衣摆蹲下,拈起一缕黑发搓捻:“抬头让朕瞧瞧?”
  韩镜酒意未消,正浑身不自在忍受皇帝的打量,闻言硬着头皮抬头。
  再次看到那张脸,依满面笑容,真的是郑正。
  韩镜使劲咽了口唾沫,脑子一热,一个猛子蹿起来,连滚带爬往门口跑。
  皇帝正看得高兴,冷不丁人跑了,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待回过神韩镜早跑出好几步。皇帝暗骂一句拔腿就追。
  韩镜气喘吁吁地跑,两眼直勾勾盯着门栓,近了……近了……
  一个明黄的身影势如疾风蹿到身边,一个错步挡在面前。韩镜赶紧转个方向继续往门口跑,伸手去够门栓,忽然腰上一紧,一个天旋地转被甩到肩膀上,腹部抵着硬邦邦的肩膀,颠簸欲吐。不死心伸手,指尖堪堪擦过门栓,越离越远……
  韩镜醉呼呼摇摇头,两只手撑着皇帝的肩膀往上挣,无奈手上没力气,手一打滑,上半身前趴,整个人软绵绵挂在皇帝肩膀上晃悠。只感觉颠簸一会儿便摔在龙塌上,陷进柔软金丝被中。
  皇帝笑眯眯爬过来捏他的脸:“小呆瓜,跑什么?”
  “……”韩镜迷蒙地望着伏在上方的皇帝,眨了眨眼,嘟哝一句,“骗子……”
  “嗯?什么?”皇帝附耳去听。
  软软的耳垂触在唇上,韩镜鬼使神差张开嘴……
  “啊——!怎么又咬人哪!”
  “……”
  “嘶~疼疼疼疼……”
  “……”
  “松松松松松……朕错了朕错了,不是,我错了我错了!松开松开……”
  寝宫门忽然洞开,常福手执拂尘慌慌张张跑进来:“皇上!怎么了皇上!皇……”
  “站住!”
  皇帝一声暴喝惊得常福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堪堪站住抬头看,龙床上皇帝正压在韩镜身上,把韩镜整个人罩在身下,两个人耳鬓厮磨,亲热非常。显然自己扰了皇帝的兴致。
  常福暗叫不好忙不迭趴在地上告罪,被皇帝一句「退下」撵出寝宫。
  慌慌张张跑出寝宫,常福不禁擦擦额头冷汗。
  刚刚那声音,简直是在死抽活叫,皇上的兴致,还真是特别……
  待常福退下,皇帝一脸吃痛抽了口冷气,侧着头伸手去捏韩镜的下巴,好言诱哄:“听话听话,张嘴张嘴……”
  好不容易扯出耳朵,皇帝连忙爬起来躲过韩镜再欲咬紧的牙关,站在床边捂着耳朵满面郁卒。
  砸咂嘴尝到嘴里一丝血腥味,韩镜一个激灵酒醒了一半。努力保持清醒,硬撑着爬起来就看到一脸无奈捂着耳朵的皇帝,霎时间如五雷轰顶,连忙手脚并用往床下爬。
  “啊!”
  韩镜脑袋尚昏,一个不稳整个人跌下龙床,后腰磕在床沿上,瞬时一阵钝痛,不禁闷哼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疼不疼疼不疼?”皇帝顾不得耳朵疼,赶紧把人捞进怀里,伸手去揉后腰,“摔疼了么?揉揉,揉揉就好了……”
  “……”韩镜被皇帝按在怀里揉得难受,伸手推他的胸膛又推不开,不舒服地扭动,“放开。”
  皇帝嬉皮笑脸,凑到韩镜耳边吹了吹气:“你是不是在怪朕?”
  “……”韩镜缩起脖子,更用力推,一言不发。
  “你不怪朕了朕就放开。”皇帝收紧手臂继续死缠烂打。
  “……”韩镜沉默不动,任皇帝搂着。
  “小呆瓜,生气了?”
  热气喷吐在耳畔,微痒,韩镜侧头躲了躲:“你骗我。”
  “嗯?朕骗你什么了?”皇帝歪歪头装聋作哑。
  韩镜抿抿唇抬头看他,醉颜微酡,眼神迟缓:“你是皇帝,不是郑正,你一直在骗我。”
  皇帝低头对着韩镜专注的眸子,失神好一会儿,方委屈地撇嘴:“你怎么能怪朕呢?朕也是迫不得已啊。”皇帝把又人揉进怀里耳鬓厮磨,不小心蹭到耳朵上的伤,「咝」了一声躲开换另一边,“你想啊,哪个皇帝微服私访的时候还跟人说自己是皇帝的?要是朕告诉了你朕的身份,有刺客来威胁你怎么办?朕是心疼你啊。”
  韩镜蹙眉思索,面色松动。皇帝趁热打铁:“朕错了,你别怪朕了可好?”
  “……”
  “倒是你,先是不告而别,而后那么多日子不知所踪,你可知朕有多挂心?”
  “……”
  “这些天朕真是茶饭不思,寝食难安,愁死了。朕都没怪你,你还怪朕?”
  韩镜费劲忖度一番,终是无话可说:“我只是想等考上了再还你银子。”
  皇帝摇头:“不用还不用还,你平平安安回来就好。”
  韩镜原先也以为见不到郑正了,看到皇帝委委屈屈便消了气,看皇帝耳朵上齐整的牙印,伸手摸摸:“疼么?”
  “你吹吹?”皇帝涎着脸凑上来。
  韩镜不疑有它,伸长脖子轻轻吹气,吹到人心里,酥痒难耐。
  皇帝的手忍不住下移,摸上韩镜的腰带。
  “郑正。”
  “嗯?”皇帝动手动脚,心猿意马。
  “你是不是……当我是契弟……”
  腰上的手停顿,皇帝低头问:“怎么突然这么问?谁跟你说了什么?”
  “……”
  “……小呆瓜?……小呆瓜?”
  韩镜却是乖乖靠在他怀里,睡着了。皇帝失笑,一把抱起韩镜轻轻放在龙床上,侧身撑着头观察他的睡颜,手指抚过秀气的鼻梁,到水润薄唇。
  一声呢喃似叹息:“不是啊……不只是……”
  ————
  马车一路颠簸停在府门口,礼部侍郎颤巍巍让小厮扶下车,慌慌张张往门里走:“镜小子,镜小子回来没?”
  “大人,大人慢点。”管家急忙上前搀扶,“少爷不是和大人一同赴宴了吗?没一起回来?”
  礼部侍郎霎时呆住了,皇帝席上称探花郎不胜酒力特差人送回府中,如今却没回来,不会是留宿皇宫了吧……
  一时间「佞幸娈宠」之类的字眼齐齐略过礼部侍郎的脑子,侍郎脚下一滑跌坐在地上,一拍大腿借着酒劲哭了起来:“个死孩子哦——怎么那么不叫人省心呢……”
  “大……大人?”
  “长姐啊——这可怎么办哦……”
  “……”
作者有话要说:  

  ☆、怜花

  灯烛曳影,房内昏昏。
  “啪啦,啪啦,啪啪啪!”
  韩镜坐在案前,算盘珠子拨得噼啪作响,手指飞快,娴熟利索。
  翻页记账,目光逡巡,迅速核对账目,笔走如飞。
  突然一双手臂自身后箍住他的肩膀,韩镜惊了一跳,手腕一抖,纸上的字歪了一笔。
  猛地回头,是皇帝笑眯眯的眸子,幽深地望着他。韩镜舒了一口气,刚要放松,又猛然僵直:“皇,皇上……你怎么……”
  韩镜赶紧”左右环顾,看到不知何时打开的窗户,惊讶疑惑。这儿可是侍郎府,不是皇宫。
  刚要起身就被皇帝拽回来,耳边是皇帝温热的气息:“嘘——别声张。朕可是爬墙头悄悄溜过来的。”
  韩镜暗自抽了一口冷气,微微抬头盯着皇帝:“要是摔着了怎么办?”
  皇帝捏捏他的脸,戏谑:“怎嘛我要是摔了,你心疼”
  韩镜认真回答:“我会担心。”
  皇帝倒是愣住了,片刻后咧开嘴角,收紧手臂,埋头于韩镜颈项间,闷闷地笑,胸腔震着韩镜的后背。
  韩镜蹭了几下,未挣脱,干脆不动了,不解:“你笑什么?”
  “没有”皇帝与之鬓发厮磨,“我高兴。”
  叹一口气,把韩镜拽到腿上。
  韩镜刚扭动几下,皇帝就猛一抖腿,韩镜一个不稳以为自己要摔了,下意识双手环住皇帝的脖子,而后又突然感到有些别扭,抿了抿嘴唇:“这样不好。”
  皇帝鼻端凑到韩镜颈项间深吸一口气:“你怎么那么好呢?”
  韩镜不知如何作答,只好沉默,好久不见皇帝松动分毫,无奈挣扎:“松开吧,我还要算账。”
  皇帝后知后觉抬起头,似从迷蒙中回神,转眼望向桌上散开的账本,伸手随意翻翻:“朕都有些后悔让你任户部侍郎了。”
  察觉肩上的手指突然紧了些,皇帝侧眼看韩镜疑惑紧张的眸子,止不住揶揄:“是谁说要晚上陪朕来着这一个多月你整天抱着账本算税钱,哪里还记得要陪朕”
  韩镜微微尴尬:“错账太多,贪官太多,我想弄清楚,算完就好了。”
  皇帝叹气,点点他的额头:“官场之上,结党营私,明争暗斗,错综复杂,哪是你理得清的?”
  韩镜看着桌上的账本和折子,敛眉不语。
  皇帝顺过他的头发,柔声问:“你刚入官场,不能得罪那些人,可明白”
  韩镜不大情愿地点点头。皇帝不再计较,伸手要去拿账本旁的奏折:“让朕看看,你又要参谁一本。”
  韩镜看他伸手,赶忙伸手阻拦:“别看了。”
  皇帝玩心顿起,换一只手作势去拿,韩镜又赶紧扭到另一边挡。皇帝再换一只手,韩镜再扭。两个人在桌边你攻我挡,不亦乐乎。
  “参了谁不让人看朕瞧瞧。”
  “别看了。”
  “不行,朕得瞧瞧。”
  “明日便会交了。”
  “我现在就得看,不会是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哎你这人……”
  “呵呵呵……”
  “……”
  ————
  自春闱过后,皇上一直心情颇好,每日上朝总是满面笑意。众臣也都轻轻松松,闲散不少。
  只是今日……
  高堂之上,皇帝正襟危坐,一手撑着脸颊,一手随意放在龙椅上,手指闲敲扶手。面色不善。
  堂下官员噤若寒蝉,列队之末礼部侍郎额头冷汗直冒,韩镜一脸迷茫。
  户部尚书跪在大堂正中。
  “再说一次,你要弹劾谁?”
  户部尚书额头点地:“回皇上,正是翰林编修,户部侍郎——韩镜。”
  皇帝沉默片刻,莫名其妙笑了:“那你说说,他范了哪条吏律,哪条王法”
  户部尚书双臂高举,拍在地上,声音苍老凄怆:“回皇上!臣参他韩镜贪赃枉法,中饱私囊,参他欺君罔上,目无王法!还参他为官失德……”
  皇帝忍不住皱眉打断:“说完了没”
  “……是……是,臣,说完了。”
  皇帝换了个姿势靠坐:“他怎么贪赃枉法中饱私囊了?又怎么欺君罔上,目无王法了?”
  户部尚书的脑袋又是一磕:“回皇上!韩大人身为户部侍郎,区区三品,却屡屡僭职越权,干预税务。更有甚,市井传言,户部韩大人平素奢华无度,令人发指……”
  “嗯,”皇帝点头,“依你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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