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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一个士兵的战地日记-第21部分

小说: 一个士兵的战地日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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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见到范帮祥时,他的形象让我大吃一惊,他的脸上长满了胳腮胡,并且和头发一样长,面色有些苍白,和脸上的胡子反衬着,野性中却透着孱弱,让人看了不免心里发酸。他不以为然地说是战前理了光头,才导致现在胡子和头发一样长的。

  我们聊了很多,在分别时互道了保重后,他又特别地感谢我能冒险来看他。

  一个士兵的战地日记(66)      八五年十月九日,阴雨雾。

  上午八点多的样子,我正躺在哨位上看书,我们九班得到命令,让我们离开43号阵地,前往32号阵地防御。

  电话是余双接的,他是43号阵地的头,他接到命令后并未马上向九班副班长宛庆敏传达,而是回到洞里,让我第一个知道了这个命令。

  我冒雨去通知了宛庆敏和九班的其他几个人,大家对这个命令似乎期待了很久,都很高兴地开始收拾装具,配属二营机枪连这么久,我和他们一样,确实很希望能早一天回到自己的连队里。

  班副宛庆敏随我一起来到余双的洞里,很谦恭地问:“排长,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没有”?

  余双不会交待什么的,虽是上下级的关系,却因为是配属的,班副的谦恭也完全是礼节性的。大家虽在同一个阵地同生共死长达几个月之久,却因为环境的恶劣和心理上的巨大压力,大家很少有真正意义上的交流和沟通,平常大家都是窝居在自己的洞里默默地承受着当前的一切,常常忽略了对方的姓名,称呼常常以班长或是老兵代替。

  我敢肯定,他们相互间都叫不上名字。

  “我很高兴能和你们二连九班合作,我们合作的很好,希望你们以后多多保重”。说完他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说:“王辉是我认识的最好的兵,不怕苦,有韧劲,爱学习,有文化”。

  听余双这样一说,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他说的不怕苦,有韧劲,爱学习我都承认,唯独“有文化”是我不能接受的,因我根本就没读多少书,可偏偏给了很多人一个“有文化”的错觉,不光余双是这样认为的,其他人也给过我“有文化”的评价。别人越是这样评价,我就越是觉得羞愧难当。

  装具很快就收拾好了,临别余双送给我一本书,并再次鼓励我,说我的日记写的很好,已经俱备了投稿的实力。

  雨一直在下,我们五个人披上雨衣朝32号阵地出发了。

  34号是八里河东山的主峰,左侧的33号几乎和34号海拨相当,两个阵地中间形成了一个低而长的结合部,林密,雾浓,雨大,虽然我们是五个人的队伍,我的心里还是很紧张。昨天范帮祥跟我讲,他在通过副34与35号结合部时,越军特工曾用微冲向他射击,能听到子弹带着呼啸从他的脑后飞过。

  结合部是阵地防御的软肋。越军特工向二线的渗透,大多是从这样的结合部过去的。

  从33号下来就是32号阵地,我们到达时,新任命的九班班长杨天贵已经带着其他新组建的成员先行到达,我和陈成利被安排在同一个哨位上,哨位就在33号阵地的山脚下,一个无险可守的结合部上。

  一个士兵的战地日记(67)       八五年十月十日,雨转晴,雾。

  昨天由于下雨,我和陈成利钻进自己的哨位就几乎没有出来,哨位只高出结合部二到三米的样子,只有一条很浅的交通壕和33号连接,与其说是壕;不如说是路。哨位的侧后是陡峭的悬崖,通向主阵地的通道不是战壕,而是一段顺着悬崖边开凿的小道。哨位里只有一节不足十米的战壕,壕沿上架满了定向地雷,这是一个标准的孤悬哨位。

  五连的战友们只带走了自己随身的装具,做饭的煤油炉和粮食都留给了我们,这是交接阵地的惯例。

  右侧的33号阵地像一位巨人矗立在32号的身旁,我的哨位就在这位巨人的脚下,在33号高出我们30米高的位置上,也有一个孤悬的哨位,我们不能和32号阵地上的其它哨位相互支援,却能和33号的哨位相互支援。

  哨位前的树木都是残桩断臂,弹痕累累,唯有芭蕉树长得十分茂盛,它似乎最能经得住弹雨的摧残,爆炸的气浪将它冲得七零八落后,几天后它又会发出新的叶片来。

  新任班长杨天贵是湖北钟祥人,与我是湖北老乡,跟我和陈成利同是八四年入伍的兵,直到昨天成了我的班长,我才知道有这么一个湖北老乡,可见他并不是一个特别出色的人,但不知为何他成了九班长的人选。

  天黑前他特地过来看了看,一脸的严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说一句话就掉头走了,这让我的心里十分地不快。别说你杨天贵现在只是个是班长,既便是排长连长你又怎么样?何况咱们是同年兵,而且还是老乡,你大可不必来摆这个臭架子。

  陈成利也是老大地不快,但他什么也没说,想必在心里和我一样在窝火。

  一样的前线,只是不同的阵地而已。上半夜是我的岗,我静静地坐在哨位上,听雨打在芭蕉叶上的声音,漫无边际地想着心事。

  不知怎么就想到了熊福英,熊福英是我的初中同学,她长得并不算十分漂亮,却让我对她的一言一行都十分地关注,心里对她的好感挥之不去,那时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吸引了我对她的注意。

  现在想起她,这才算弄清楚了:是她的性格,是她对学习的刻苦和认真吸引了我。

  她现在应该读完了高中,只是不知道考上了大学没有。如果没有考上大学,她又会在做什么?她知不知道我当了兵,知不知道我上了前线?她又知不知道我对她有那么多的好感?

  假如她知道了我对她有好感,她能接受吗?她会喜欢当兵的我吗?我漫无边际地想着,时而肯定自己,又时而否定自己,尽管喻红十分地可爱,可我们注定没有未来。因为她的知识分子家庭绝不可能接受当兵的我,这是可以预见的结果,我和她现在的通信带给我们双方的精神享受,我是十分乐意接受的。想必她也是自愿的。

  想来想去,我最终还是否定了自己,熊福英读完了高中,我连初中都没有读完,她不会喜欢我的。

  我又想到了余双的鼓励,如果真的如余双所说,我能发表文章的话,这或许能拉短我和熊福英的距离。

  为了爱情,或许只有这样一条捷径可走了。

  一个士兵的战地日记(68)       八五年十月十三日;阴雨,浓雾。

  早晨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睁眼看见眼前的一切正被雨水沐浴着,浓密的雾就像冬日澡堂里的水气,迷蒙蒙,潮乎乎的几米以外不见物像。过了一会天更明亮了,见那水分子一样的雾气直朝洞内涌入,只觉有阵阵凉意袭来,不由得裹紧了潮乎乎的被子。下雨的夜晚和早晨已有了一丝的凉意。

  宋振清已经伤愈回到了九班,我特意到他的哨位去看他,他在医院养了几个月,吃的白白胖胖,完全是个奶油小生的样子了,与他受伤前的模样不可同日而语。肤色白里透着红润,健康而有朝气,与我们相比更显得十分扎眼,因我们的头发脏乱而且很长,脸色苍白甚至略显有些孱弱。

  从他的状态上看得出,他在医院养伤的日子过得相当不错,想想在这一线猫耳洞的苦,我莫名地羡慕起他来,羡慕他能天天看到美丽的女护士,羡慕他能吃到丰盛的食物,羡慕他能天天冲凉洗澡,羡慕他能穿上干干净净的军装。要是弹片也击中了我,我不会再认为那是不幸了,因为我对医院里的生活充满了羡慕和期待,在医院里养上几个月出来,我也一定是白白胖胖,也一定是健康而富有朝气的模样。

  特别让我眼热的是他身上穿的一件迷彩服,迷彩服的面料,式样和做工都是绝对的正宗货,和侦察兵的迷彩服一模一样。我问他是怎么得到的,没想到他扬起眉头瞪着眼睛说:“你说还能怎么得到?掏二十块钱买的呗”。

  我心想,这小子怎么还是这幅德行,呆在医院里样子是变了,德行却一点没变,不熟悉他的人,还真受不了他瞪着眼睛扬着眉毛说话。

  “我加十块钱,让给我得了”。我真的太喜欢他那件迷彩服了,非常希望他能让给我,就一下给他加了相当于我一个月的津贴费。

  “不行,我要钱有什么用啊,你喜欢我也喜欢”。

  是的,钱在阵地上确实是没有用处。上阵地前我领过一次津贴费,由于参战,我们每人加了二十元的作战补贴,加上十二元的固定津贴,我每月已能领到三十二元津贴,这对我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数字,可是几个月过去了,这三十二元津贴一分不少地还在我身上。

  看宋振清不舍得,我也无计可施,转而跟他商量说;“你不卖,借我穿两天总可以吧”?

  宋振清没有料到我会如此死缠烂打,纠缠不放,只好答应借给我穿两天。

  一个士兵的战地日记(69)       八五年十月十四日,晴。

  32号的背面是悬崖,崖底有几颗树的树尖勉强高出32号一点点,悬崖上荆棘丛生,让你无法判断这个悬崖到底有多高,为了试出它的高度,我和陈成利每人往下扔了一块大石头,最终也没能判断出它的高度。

  背面是悬崖,防御正面却几乎没有太大的坡度,又是线状防御,显然不利于防守。三排长梁吉发从今天开始坐镇指挥九班的防御,他和余双是同一批分到部队的大学生排长,跟余双不同的是他的身高和性格,梁吉发的身高有一米八零;身材十分魁伟;思维却不如余双活跃;带有很明显的学生气。学生气影响了他的形象,在我的眼里,他算不上优秀。

  我们二连在今天已全部完成了对五连阵地的接防。一营的其它连队也已全部进入一线,接防了二营的所有阵地。二营的兄弟们撤到二线稍事休整,随后转入攻击训练,他们将承担更为艰巨的作战任务。

  梁吉发带了几份<;<;解放军报>;>;分发给我们;上面用了整个一版的版面,刊载了我们412团6连战士盛其顺的事迹。拿到报纸的那一刻,便印证了我们在43号阵地上听到的传言是真实的了。

  盛其顺在战前,是连队公认的后进兵,用我们的话说,就是操蛋兵,是一个让连排班长们都很头疼的兵。进入前沿后,他随连队到了十分危险的42号阵地防御,四个多月下来,六连付出了很大的牺牲,很多战友就在他的身边倒下了,这对盛其顺是个很大的触动,因为他的后进兵的身份,让他有了更多的反思,就像我在40号阵地上对父母的反思一样。于是我有了对父母不孝不敬的忏悔,并把这些忏悔写进了日记里。如果自己一旦战死,那些表明自己忏悔的日记一定会了却心中的遗憾。而盛其顺就有了对自己作为一个后进兵的忏悔,同时相信他也会有对包括他父母在内的忏悔。上了前线都是战士,平时再怎么操蛋的兵,他的心中都有一个成为英雄的梦。

  于是一份用最最朴素的语言写成的入党申请书写成了,字字句句饱含了对他过去的忏悔,他写到:“我之所以要求加入党组织;是因为艰巨的任务总是让党员抢去了。我要争得完成任务的机会;就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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