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风三-第15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悠柠和遥猎对视了一眼,同样的力量,在这里成为圣光人游戏的工具,而在日不落关城和提斯历城,数十万的生命却因它而流逝。
博努克抢先说道:「我不得不承认,之前我还是太小看了神之侍者的力量,如果说这不是神所赐予的力量,我绝不相信。」
「是啊!没有想到世界还有这种力量,刚才我还以自己进入神域呢!」壮硕的阿莫希夫人笑得很灿烂,活像一个刚从游乐场归来的少女,依然在回味刚才的兴奋感。
这时,旁边有另一个声音道:「刚才在小院的一幕依然震撼着我,美丽的花变成了邪恶之花,但在神恩之下又恢复了正常,而且还绽放出更美丽的花朵,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博努克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建筑师塔纳内斯,小楼便是他的杰作,也只有他最明白如何配合植物的生长来建筑一栋居所。
「因为圣殿所奉信的圣神,是圣光之神的敌人。」斩风非常小心地选择用辞,他知道直接否定信徒的信仰对象,绝对只会招来反感。
果然,人们都站了起来。这一次所展现的却是愤怒,但并非针对斩风,而是针对诱骗他们信奉敌对之神的圣殿。
悠柠钦佩地看着斩风的身影,用圣光之神来取代神这个名称更有亲切感,圣光人一听就会把它当成是保护自己的神明,不由自主地就会把现实与神明的对立连系起来。
「难怪信奉了圣神之后,根本没有感觉任何好处,反而事事不顺,昨天就连最心爱的花都死了。」
「谁说不是!圣光人就该信奉圣光族的神,我们的祖先肯定有人成功登上了神位,只有圣光之神才会保佑圣光族。圣神是元魔、青妖族的神,根本听不到我们的心声。」
「信奉我们自己的神吧!从今天开始!」
欢呼、兴奋、狂热……圣光人仿佛一群突然发现光明的孩子,不断诉说着内心的感悟。
博努克甚至比他们更加兴奋,原本在对抗毒林的道路上只有他一个人,现在不但有了一个强者,还会有更多信徒加入。迟早有一天,神教会矗立于世界之中。
斩风一直面无表情,沉稳得就像一座山。虽然他由始至终都没有多说一个字,但透出的气息却给人安心的感觉,再加上神之侍者这个熠熠生辉的招牌,在宾客们的眼中,他就是神。
招来第一批信徒后,一切都变得水到渠成,无论是斩风还是博努克,都不指望圣光之神教派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成为实力教派。
毕竟这是由圣殿控制,且政教合一的世界,绝不可能容许第二种教派出现同一片大地上,因此掩饰工作便显得非常重要,无论如何都不能被人察觉异教徒的存在。所以第一批总共二十三位信徒都被告知,对外必须宣称自己是奉神者。
当然,他们所奉的是圣光之神,而不是圣神,这一点只要心里知道就好。信徒们也不是笨蛋,很清楚周围监视严密,露出半点口风便会连累所有人死于非命。
小楼顶部,群花包围的美丽平台,已经成为斩风和博努克等人秘密会议的地点。由于境域的存在,他们根本不必担心会被人窃听。
「有了第一批二十三名奉神者,一切都可以展开了,下面就是如何安全地把神教壮大,不过在元魔界很难获得好的发展。」
「圣光界才是你们的归宿。」住了几天,斩风的圣光语倒是有了一点进步。赤炽离去后,他已经找不到翻译,而遥猎和悠柠两人的圣光语与他没什么差别,只能硬着头皮说。
博努克没有在意他生涩的圣光语,脑海中浮现出圣天界的美丽天地,眼中流露着无限的向往。
「为了让神教得到正常的扩展,寻找破解毒林的方法是眼下当务之急。」博努克赞同道:「你有办法了吗?」
斩风摇头,「我不可能跑遍整个圣光界去抚摸所有植物。」
事实上,他只要取回身躯,半神之躯所拥有的原始生命力,也许可以驱逐所有影响植物的力量,然而他并不肯定这一点。更重要的是,毒林只限于圣光界,并不足以影响九界的局势,而一旦圣光族回到圣光界,要想潜伏进圣殿就会变得无比困难。
「那该做什么呢?我根本无法触及圣殿的核心,就因为我无法接受圣徒徽章,哎!」博努克懊恼地道。
「我可以。」
「什么!」博努克惊得跳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斩风,两种力量根本就是天生敌对。
「你不用在意,我现在的确需要一枚圣徒徽章。」斩风担忧自己最近频频使用生命力,生命力的力量又有所提升,因此获取一枚较小的圣徒徽章有助于平抑生命力的成长。
沉默了一会,博努克才道:「以你的实力,应该够资格,明天我就去申请看看。你在实力方面不必太担心,我做推荐人也足够,唯一有疑虑的就是你对圣神的忠诚度。」
入夜,奥卡诺克下了一场大雨,短短时间已经把所有的植物浇透了。空气有些清凉,但还不算很冷,不过大部分人都躲进了屋子里。
当地的人都知道,奥卡诺克的雨不会一次下完,总会连着下数场,等天空完全放晴了才算完。
湿润的风吹拂着大地,拂动一株株植物在雨中跳舞,用力呼吸着美妙的雨水,然后一道红色划过,却让绽放的鲜花立时化成了恶魔,像一把把利刃迎风翻转。
花园小楼侧方平行的住宅之上,一个浑身上下罩在灰色教袍中的高大身影伫立在雨中,住宅周围也种着很多树木花草,不过此刻都似乎受了惊,在风雨中卷缩着身躯,等待随时到来的命运转变。
门吱呀一声推开了,斩风漫步而出,迎着风雨,冷冷地望向斜上方的身影。尽管对方灰袍宽松,但他依然能嗅到那熟悉的气味。
隔着风雨静静地对视,谁也没有动作,然而在肉眼看不到的空间,两种天生敌对的力量像两条巨蟒般交缠在一起,试图吞噬着对方,结果却是彼此一起渐渐缩小。
突然,屋上的身影轻轻哼了一声。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敌对的力量突然提升了,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注入,使她这方优势尽失,已经落入无法挽回的败局。
斩风却明白,这股助力来自于周围的花草树木。虽然不会说话,但它们也有自己的感觉,愿意用生命力换取生命的延续。
斩风突然蹬前,带着一道浅浅的白光射向屋顶,灰袍女人有些意外,但很快退到了更后方的屋顶,因为迎面而来的不只是一股力量,而是整整一片力量,像一堵墙扑面袭来。
斩风再次腾身,灰袍女人也二次后退,一进一退不断延续,一口气竟然冲出了奥卡诺克,落入了广阔的平原上。
没有声音,没有激烈的交锋,进退之间的气势之争便足以证明战斗的激烈。灰袍女人把经过路线上的所有植物都变成了攻击武器,然而对手却又把这些武器变回了温柔的植物。
「你是谁?」教袍女人终于停了下来,也终于开了口。
斩风停在相距五丈的地方,掌控生命力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从空间内聚集力量,而且力量的单位极小,极度接近他所追寻的目标。唯一可惜的就是,他暂时还找不到让力量粒子变成一个整体的黏合剂。
「看来,世界上的确有天生相克的力量。」斩风淡然道。
他凝视着灰袍中的那双眸子,清晰明亮,没有半点疯狂,绝非单纯被圣天力量控制的人。
断戈突然说道:「斩风,这个女人非常强大,我甚至感觉到她在引动我的圣冥力。这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如果还有比她强大的人物出现,我不能保证我会不会成为帮凶。」
闻言,斩风感到一阵心惊,如果到了那种程度,他除了取回自己的身躯,别无办法。
突然间,他不禁有些后悔太早出现在人群的视线中。这次魔界之行并不是为了做什么大事,只是想探寻圣殿的秘密,寻找蚀人的踪迹。如今虽然可以确认蚀人的存在,但如果不杀掉这个女人,接下来肯定要面对圣殿高手们的疯狂进攻,这个身躯能否顶得住还是个疑问。
「与这样的对手交锋,我也没有办法助你,不过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看一看更加纯正的逆神力量。」断戈道。
斩风点点头。
此时,灰袍女人似乎在犹豫什么,半天没有行动。
斩风并不着急,他真正的目标是蚀人。在他看来,蚀人对于自己的目标也同样明确,他们追求的是进入圣天大陆,绝不会在意于一个世界的统治权,这么做或许有不得已的原因。
他问道:「是谁给你的力量?」
教袍女人愣了愣,突然明白对手出手的目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同时也流露出不安。
「告诉你上面的人,这个世界不属于他,让他们回到自己的地方去。还有你,扔下了做为人的最基本东西,这个由神所创造的世界绝对不会让你任意妄为。」斩风用更流利的元魔语朝隐藏在暗处的蚀人势力发出了警告。
灰袍女人的身子突然朝上方弹起,这一跃竟达三十丈,几乎化入了风雨,若不是圣天力量与生命力天生的相对感应力,斩风几乎失去了对目标的行踪。
斩风只是抬头看了看,到了他这种层次,任何方位的攻击都没有区别,而对手的实力也绝对不需要花招。
足足一盏茶的时间,灰袍女子竟硬生生定在了半空,仿佛摆脱了重力的限制。这一点大大出乎了斩风的意料,圣光族绝不是一个会飞行的种族,也就是说,圣天力量给了她停留在空间的能力。
虽然是敌对状态,但斩风对圣天力量的好奇并不比生命力少。如果不是因为必须让世界回到正常的轨道上去,他甚至有兴趣潜心研究两种力量为什么会天生对立。
「空中的力量像云一样张开,面积不会比你的境域小,只是不知道厚度,但这足以与人界的黑暗云海相提并论。」断戈再次发出警告。
斩风完全相信,任何到了这种层次的半蚀人都能制造出一片小黑暗云海。那不只是释放力量的方式,而且还能像人界的黑暗云海那样,成为制造力量的机制,正如他的生命力拥有再生能力一样。
「有什么好主意?」
断戈无奈地道:「我对她没有任何办法,力量根本就是同源,而且她的层次比我高的多。」
「不,她的力量不能让普通人也拥有,但你的可以。」
断戈哑然失笑,换句话说圣光族女人是阴冷的凶蛇,而自己就是臭鼬。
斩风也不指望断戈能提供协助,只是思绪一时间太乱了,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来对付这个令他相当头疼的劲敌。
忽然,西北方传来一阵声响。声音非常细微,如果不是斩风这种高手几乎听不到,然而这一变化无疑打破了对峙的气氛。
斩风紧紧皱起了眉头,因为他感到奔来的身影应该是那两个人。
片刻后,赤炽和夜魈的身影迅速出现在草丛间,随即被斩风的境域弹了出去。除了杀人,境域还以防御力著称。
「老哥?」轻轻落地的赤炽吃惊地看着前方。
夜魈更快嗅到隐藏在风雨中的杀气,轻轻扯了一下赤炽的衣服。
赤炽也皱了皱眉头,以斩风的实力居然需要把他们弹开,可见出现的对方非同小可,极有可能是圣殿的上层人士。文心手打组手打整(。。)理、
「小夜姐,怎么办?」
「没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