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梦碎之地 >

第67部分

梦碎之地-第67部分

小说: 梦碎之地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我相信,菲尔丁会把他忽然离开纽芬兰归咎于我用我所知道的来对付他。
  海恩斯在纽芬兰的日子里,没讲过一个反对加入联邦的字眼。
  接下去在出版的《还乡人》上,也没提到党派主题。
  我知道那天下午在我母亲的房子里,我误打误撞说出了他的秘密。
  看起来,似乎连海恩斯也承受不住了。
  他觉得,自己做过的有些事教众是不会原谅的。
  

29 没有采用的颂歌
  菲尔丁的《纽芬兰简史》
  对于纽芬兰,博伊尔可谓是爱恨交加,他没法化解这种矛盾的心理,于是写了两首颂歌,在此,我们按诗节把两首诗交替穿插在一起:当阳光洒满你松林覆盖的山头,当夏日伸开她和煦的双手,当银铃般的声音在你的溪流中流淌,我们热爱你,晴朗之邦。
  (当男人因为没鳃淹溺海里,人死后被水冲回大地,他们的老婆个个泪水晶莹,伤心扼腕,痛苦呻吟。)听到冬季严酷的号令,你撒开自己闪亮的银屏,盖过渐短的白昼,还有星光灿烂的晚上,我们热爱你,冰雪之邦。
  (听到冬季严酷的号令,你撒开一片片裹尸的素绫,雪色骗人,让白昼更短,夜色更深,你在哪儿,冰封之城?)当无眼的暴风雨撞击着你的海岸,狂暴的海浪鞭挞着你的沙滩,在飞旋的浪花和风暴的怒吼里,我们热爱你,这块风吹雨打的土地。
  (当腐臭的杜父鱼堆满你的海岸,当胡瓜鱼铺满你的沙滩,你会听见有人在吼:“这块风吹雨打的土地,你臭气熏天。”)父辈们曾经爱过,因此我们也爱你,我们脚下正是他们曾经站立过的大地。
  他们的祈祷,让我们再一次念给上天:上帝保佑你,我们的纽芬兰。
  (父辈们曾经熬过,我们可无法忍受,在这儿他们曾俯首帖耳,我们却挺胸昂首。
  左右我们命运的是上帝,而非王权,因此,我们保佑你,可爱的纽芬兰。)
  

爱我们的父亲(1)
在天主教刊物《观察家》上,洛克大主教公开指责加入联邦。我恨不得跑到教堂里去吻他的脚。
  大主教在一篇又一篇社论里宣布,加入联邦等于叛国。
  他说,加入联邦背叛了建立这个国家的人民,又使这个国家遭受加拿大的、保皇的、社会主义的、依赖救济金的生活方式的“玷污”。
  只有维持独立,我们才能摆脱这种生活方式。
  他还说,婴儿补助金就是“引诱人们通奸”。
  我很清楚,这些社论将刺激那些骑墙的新教徒支持加入联邦。
  他们的数目比那些骑墙的天主教徒整整多出一倍。
  新教刊物给其成员寄去信件,谴责天主教教会公开指责加入联邦。
  我自己也将天主教教会称作“不自量力”。
  这本该只像是另一场选举,现在却愈来愈像是一场内战。
  仿佛只有教会掺杂进竞争,人们才会意识到,到底是什么正遭受危险,也只有这时,才能让他们相信、或者蒙骗他们相信一切都已危如累卵。
  天主教呼吁爱国主义,新教则号召人们让天主教教会“统治”纽芬兰的努力化为“乌有”。
  两派的争辩不仅仅煽动宗派主义,而且迫使我们面对长久无人提及的身份问题。
  我们支持加入联邦。
  我们把身体与情感上无法接受的羞耻和罪行全都发泄到支持独立的人身上。
  这样,他们只能更加盲信地支持独立。
  他们觉得,怀疑越多,越容易被诱惑加入我们的阵营。
  圣约翰斯的第二次投票前夕,五彩的旗帜到处飘扬,似乎在宣布旗帜周的到来。
  如果街道这边竖起了粉红、白、绿相间的旗帜,一定会刺激街道那边挂上英国国旗来对抗。
  时至今日,已分辨不清哪面旗帜是支持哪个派别的了。
  战斗已经不再局限于邻里之间、街道之间、楼栋之间。
  全城人口已经分裂成一盘散沙。
  在街上常常可以看见,同一幢房里一扇窗户上挂着标语,劝诫路人投票支持联邦,另一扇窗户上却挂着标语,要他们投票支持独立。
  整个城里的屋檐下,一到吃饭时间那场景就跟乔伊斯书上所描绘的一样,斯蒂芬的阿姨和斯蒂芬父亲为帕纳尔激烈地唇枪舌战 。
  大人们知道,孩子们不像他们,可以不受干涉在街上行走。
  孩子们被组织起来,在街上游行,一路吹吹打打,造成交通拥堵。
  一支支持独立的游行队伍刚巧从我们办公室下面走过。
  人行道两旁各有一个孩子。
  他们与马路中间的那个孩子一起举着一条写着口号的横幅,有整个街面那么宽。
  横幅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看不见跟在他们后面的唱歌的人群。
  在街道两旁一排排房子里,大人们倚在高高的窗户上俯视下面,仿佛在看一场他们无力阻止的、孩子发动的政变。
  孩子们唱着1869年“反对者”写的一首歌:你要交出父辈争得的权利?不!权利要让子孙继续。
  不要为了眼前的小利,让人说我们出卖自己。
  他们还用《一位母亲爱的祝福》的曲调唱一首名为《1948年英雄》的歌:我们的头顶天空明朗,我们的纸厂机器轰响,拉布拉多那儿有铁矿,多得足够你用上天堂。
  美国人会要我们的鱼,我们的长夜已经过去。
  纽芬兰千万不要投降,拉布拉多也不要绝望。
  一场殃及全国的怨恨战由此拉开帷幕。
  与政治毫无关系的陈年宿怨都在这时以武断的方式得以清算。
  表面上我们的赌注是国家前途,其实真正问题是谁可以一直宣称自己获赢。
  赢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获胜者觉得证明了自身的价值。
  在这场比赛中,你若失败,这将是你一生的奇耻大辱。
  你若赢了,将永远为此得意洋洋。
  夫妻、兄弟、姐妹、父母、孩子、教会、工会都在划清界限。
  他们肯定会和你说标准是其他什么的。
  其实,划线标准不是宗教,也不是不同的政治观点。
  第二次投票到处弥漫着一种过时而无序的狂欢气氛,仿佛到了四月斋结束前的最后一天,或是进入了一场不戴面具的化装狂欢。
  在这种场合中,在授予豁免和特赦的保护下,没有什么不能做。
  更没一个人想到等豁免撤消,问题解决的时候,将来的事会怎样。
  这个时候,争斗看上去会一直持续下去,但内部其实已经有了结果。
  想告诉别人那时的情况真不容易。
  因为在那个时刻,没人知道,另一方会怎样看待胜利。
  也没人知道,获胜差距是多少才合适。
  投票前的最后几个夏夜,我得拉低帽檐,竖起衣领,穿上从来不穿的衣服,带上保镖,口袋里揣好左轮手枪才会出门。
  当时,每家每户都敞开大门,让冷风吹进家里,所以争论声音混成一片,乏味地飘在早已喧嚣的街上。
  我们所经过的每个酒吧无一例外都淹没在骚乱中。
  等到酒吧打烊,那些酒吧门口闲荡的人散了之后,我们开始散步。
  街上只有我们三个,整个城市安静得可怕。
   。 想看书来

爱我们的父亲(2)
我是支持加入联邦的领袖,我父母却支持独立。
  所以,斯莫尔伍德屋檐下的一场流血冲突将不可避免,何况这样的事眼下正风靡全国。
  第二次全民公投前几天,一个星期天的晚餐上,冲突爆发了。
  最近不管我什么时候去家里,父亲总是不在家。
  但这天我却有预兆,感觉他会在家。
  我看见放在门廊角落里他的“挣饭棍”,于是打起精神,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事。
  也是因为有可能有一场风暴,我把克拉拉和孩子们都留在家里。
  当时在家的还有我兄弟戴维。
  我们聊了几句话,打发吃饭的时光。
  接着,父亲便走到俯瞰城区的平台上去了。
  我们可以从起居室的窗户看见他。
  这天天气很暖和。
  两边平台上的门都开着,微风可以吹进屋。
  我看见我的保镖站在朝海的平台上抽烟。
  母亲乞求似的看着我,要我千万克制住自己。
  父亲抬起手臂,仿佛要给群众演讲。
  我已经好几年没听过他在平台上滔滔不绝了。
  好多次,趁他出去时我才回家一趟。
  我已然决定,永远不再做一个非自愿观众。
  “古老的失土啊!”他咆哮道,声音响得足以在100码开外压倒海恩斯。
  我母亲闭上眼睛保佑她自己。
  她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捏得指尖都发白了。
  “原本可能成一个国家,现在却可能永远都成不了,就因为我们家的一个人,我们家的一个人啊!”他一边继续咆哮,一边用双手猛拍平台扶手。
  “就因为查利·斯莫尔伍德家的一个人。
  这真让我烦恼啊!明妮·梅,烦恼啊!人们会在历史书里,把我当做他父亲记录下来。
  烦恼啊!将来当他们需要解释,会把矛头指向我,好像是我把他变成那个样子的。
  儿子造的孽会怪到老子头上!”我站起来,避开前来阻拦的兄弟。
  “不管我变成怎么样,都不关你的事!”我站在门口冲他的背喊。
  他并没转过头来,依旧面朝落日,面朝层层排列铺满整个海湾的屋子。
  整个城市好像安排好了一般,要去衬托圣约翰斯浸信会高耸的教堂尖顶,尖顶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鸽子。
  “宁可是体面的失败,”他对那些虚幻的群众讲道,“也胜过卖国的胜利。
  宁可让你安于天命,也不希望你出卖自己的灵魂往上爬。
  ”“如果你安于天命的话,”我说,“现在也早就做出点事来了。
  ”“要是我也不知羞耻的话,”他说,“早就做成大事了。
  挡在我与发达之间的就是我的良心,我不会让自己妥协。
  我宁可放弃机会,也不会出卖自己或别人。
  ”我正准备回嘴,他转身大步走过我面前,一步两阶地跨上台阶,上了楼。
  他的样子仿佛向我说,马上还要回来。
  我回头看看母亲。
  她还是原来那样坐着,闭着眼睛,两手紧握。
  “乔—”戴维恳求地说道。
  没等他讲完,父亲从楼梯上跑下来,手臂夹着两册我那本不成功的百科全书—《纽芬兰大全》。
  之前他从未跟我提过这本书。
  他把其中一册放在咖啡桌上。
  “这是什么?”他边说边把另一本捧到胸前,直指着书说:“《纽芬兰大全》,”接着又翻到书名页,“乔·斯莫尔伍德编。
  ”接着又大声念了题献,“谨以此书献给我的父母查利·斯莫尔伍德与梅·斯莫尔伍德。
  ”他念完扬起头,似乎在说:“难道这不重要吗?”然后他又用拇指翻着书页,轻蔑地念着那些有名的纽芬兰人的名字,仿佛我受骗上当,以为大家都想读他们的故事。
  “你为什么不让你的某个编委给我的书签个名?比方说,理查德爵士。
  ”“‘献给查理:我和您的儿子是朋友。
  如果您吻我的屁股,也许我们能成为朋友。
  ’”母亲跑上楼,去了自己房间。
  父亲暂时不说话,我听到了她在头顶上的脚步声。
  我毫不怀疑,她一定以为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那本虚荣的书造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