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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梦碎之地-第48部分

小说: 梦碎之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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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在二月抵达这里。
  也许,此时的纽芬兰不能给人留下美好的第一印象。
  在你们看来,直到四月,覆盖万物的冰雪依然不会融化,但它会的。
  第一块让人灵魂振奋的花岗岩圆块在五月中旬才会探出脑袋。
  说到盛夏里的暴风雪,它们为数甚少,不值一提。
  你们可能听人提起过,说纽芬兰是运动员的天堂。
  的确如此。
  但是,我们当地有句俗语:抓鲑鱼要比得肺结核来得容易。
  这话得有所保留。
  希望你们在这里能过得惯。
  有几个我们暂时称他们为口口声声说〃不〃的乡巴佬认为,你们不该有条件地给予我们经济援助,不该要我们放弃政治独立。
  在你们看来,我们根本就没有能力处理国内事务。
  博蒙特·哈莫尔一役充分证明,你们有资格作这样的判断。
  在这场战役中,被你们送去对抗德寇的纽芬兰人中,四个中只有一个能不死不伤重返家乡。
  但这似乎并不足以说明问题。
  十个月以后,你们再一次雇佣纽芬兰军团参加阿拉斯战役。
  战役结束时,至少有一半人仍旧活着。
  换句话说,在十个月时间里,你们的作战效率整整提高了一倍。
  如果我现在再听到有一个纽芬兰人抱怨〃民主被剥夺〃,抱怨如果我们现在放弃它,我们将永远无法重建独立…那好,请允许我给他一条建议:所有不欣赏的人可以拿着他们的护照和X光片移民加拿大。
  只有英国人才有本事拯救我们,这儿的麻烦都是我们自己惹的。
  

21 斧头,狐狸和野狼
  菲尔丁的《纽芬兰简史》
  1869年,在是否加入加拿大联邦的全民公决中,纽芬兰错失了纠正其责任政府所犯错误的机会。
  在坚决支持加入联邦的人当中,有一个名叫戴维·斯莫尔伍德的杰出公民,家住博纳维斯塔湾的人口只有63人的格林庞德。
  斯莫尔伍德在自家的房屋上升起联邦的旗帜。
  门前聚集了一群人。
  斯莫尔伍德陈述了支持加入联邦的道理。
  人群听着,被他的侃侃而谈和来回挥舞的斧头迷惑得昏昏欲睡。
  联邦派被击败了,主要是因为有个神经有毛病的商人名叫查尔斯·弗克斯·贝那特(也叫狐狸),他围着纽芬兰岛航行了一圈,在每一座港口都重复这样一句话:我们面朝英国,背对海湾,加拿大野狼,你若走近,定吓破狗胆。
  许多人相信,17年后年满90岁的贝那特死于非命,那是上天的报应。
   。 想看书来

有所成就(1)
随着代议制政府掌权,我在圣约翰斯附近已经呆不下去了。
  我决定去纽芬兰南海岸和西南海岸,全力建立渔民工会。
  这意味着我要去往一些只有船只才能抵达的地方。
  那些地方一到冬天,冰往南漂,冰面与陆地像两块拼图版一样融为一体,船只都无法抵达。
  从那里开始,我便要独自步行。
  冬天是出发的最好季节。
  这时大部分的渔民不会出海捕鱼,与他们碰面并将他们组织起来,即便是再难,也有可能。
  我从一些同情劳工的人那里借了点钱,租了艘旧的纵帆船 。
  船长38英尺,有一根桅杆,一台八马力的引擎。
  船上还有一个船员,名叫安德鲁斯,退休渔船船长,从西南海岸来的。
  他跟我保证,他的纵帆船能开多远,他便陪我走多远。
  所以在出发之前,我最好能想清楚,靠自己是否能走完剩下的路程。
  我跟他打包票,说我一定行,还告诉他我的徒步跨岛旅程。
  〃对你这双腿在陆地上的脚力,我一点不怀疑。
  〃他说,〃但它们看上去可不像是水手的腿啊。
  〃圣诞一过,我们便从圣约翰斯出发了。
  一天还不到,安德鲁斯已经屈服。
  这船上没大副,只有一个无论怎么解释依旧帮不上任何忙的乘客。
  幸好有马达,安德鲁斯才得以在与船帆和帆缆的抗争中有片刻休息。
  我就呆在下面,努力欺骗自己的身体,要它相信自己并不是在海上。
  许多年前,我在码头区见过成百上千像安德鲁斯这样的人。
  一些人年纪稍大却宝刀未老,一些人才四十几岁但技术已经炉火纯青。
  安德鲁斯就是这样一个人。
  即便是在最恶劣的天气里,他也能哧溜哧溜地用绳梯爬到桅杆顶端。
  他一只手抓住桅杆,探出身去视察前方洋面上有无障碍。
  他与我个子差不多,但比我结实很多,穿一件一人长的只能称之为屠夫围裙的衣服,外加一件白色皮雨衣。
  他从来不用雨衣的兜帽,不管什么天气都光着头。
  我们航行了一些日子。
  夜里,把船驶进南海岸的港口。
  路程已经过半,我们才有机会组织工会。
  安德鲁斯把我带到盖亚区。
  自1873年200号人全体搬去安提考斯提岛去后,这里一直荒无人烟。
  顺着他手臂挥动的地方看去,只见灰色的房子成片拱在雪地里,顶着马鞍形的屋顶,窗户早已不见,只有门还悬在一个铰链上,或者也不见了。
  这些房子建在其他老房子原有的地基上。
  老房子现在早已踪迹难觅,可能只剩下几根腐烂倒地的栅栏柱。
  一些旧地基留下已经下陷的木桩,高高架在地面上,下面缝隙足够让一个男人爬进去。
  〃我父亲就是从这里出去的。
  〃安德鲁斯说,〃过去这里住着200号人。
  一时里非常热闹呢。
  〃有朝一日,因为我在纽芬兰,周边会涌现出成百上千像这样被遗弃的岛屿和海边居住地,只剩幽灵出没的港口。
  居住在这些地方的人们被迫迁移到就业中心去。
  安德鲁斯跟我解释,为何居住在南海岸。
  就拿那些小岛来说,在纽芬兰海岸周边还有另外一个岛国…一个国界未明的群岛附属共和国。
  当地的居民仅通过默许的互不侵犯协议联结在一起。
  在引擎发明之前,想要到达捕鱼水域的唯一方法就是居住在近海的小岛上,这样一来划船或航行至深水地区的距离较短,可以减少力气,危险也相应减少。
  而且在远离文明的地方,捕鱼几乎无需竞争。
  在站与站之间的水路上,我们站在纵帆船的船头,略带郁闷地欣赏着周围旖旎的风光。
  房子的颜色明朗而欢快,好像藐视着世界的存在。
  海湾形状的入水口,落日映照下粉红色的海面,薄暮下港口中青灰色海水。
  阳光洒落在山坡上,像火焰渐渐熄灭一般慢慢褪去。
  我常常觉着,有必要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才配得上这份深沉,但却什么也想不出来。
  安德鲁斯告诉我,如果从这个地方笔直南下,我们将抵达远离南美洲几百英里的地方。
  我们根本看不到南美洲,只能绕过,最后会遇到来自世界另一端的浮冰。
  〃除了水,那条航线什么都没有。
  〃他发着感慨总结道。
  仿佛我们刚刚驶完一条沿途没有任何陆地,终点却是南极冰原的凄凉旅程。
  有时,我们沿着离海岸几百英尺的水面航行,抬头仰望是巨大的花岗岩和砂岩的壁垒,扑面而来的是从海面上直耸而上几乎垂直的悬崖崖面,像冰山从黑色的冰川与永不消融的岩石般的冰山剥落一样,岛屿的大片也剥离了。
  我们在这些岛屿和它们对面更大的岛屿之间穿梭。
  它们的海岬壁立千仞,陡峭无比,大部分的地方即便是鸟也找不到歇脚的地方。
  当我们离悬崖很近而望不到顶的时候,安德鲁斯就会嫌靠得太近,因为每当这个时候回潮袭来,我们的小马达即使全速运作也无法逃开。
  

有所成就(2)
难以置信纽芬兰竟然是一个岛屿而不是大陆的边缘。
  在你目之所及的范围内,它由东往西一直延伸,海岬也似乎不曾丝毫减少。
  它就像是世界上一块奇大无比,赫然耸立,遮天蔽日的岩石。
  直到几乎踏上这片土地,我才生平第一次看见悬崖里的裂缝,第一次看见真正的峡湾。
  它的入口处约莫有一到二英里宽。
  终年不见阳光的岩石通道完好地躲避了绝大多数的大风侵袭。
  通道里寂静幽深,荧荧泛绿,仿佛盖过树根边的溪流一般。
  那是一条深邃阴暗的绿色深谷,大约500英寻深。
  峡湾一路蜿蜒向内陆延伸,渐远渐窄。
  在小溪或河流入海处,悬崖慢慢向旁倾斜。
  我们的船经过其中的一些峡湾,一路北上驶向建立在河流平原上的居民区。
  在这些地方,倘若你远远望去,几乎辨别不出码头和钓鱼台,因为它们看去极像海滩上的漂流木。
  只有靠得非常近时才能发现,这些〃漂流木〃呈现出人工雕琢的痕迹。
  位于它们后面斜坡上的房子也是同样的不起眼。
  唯一保存完好的是公墓地的墓碑。
  墓碑石与岛上许多东西一样是从圣约翰斯或者从世界各地运来的。
  但是,躺在里面安息并依靠其标记自己墓地的人们却从没见过自己的墓碑。
  这些有着300年历史的公墓!绿色纹理的大理石墓碑、刻字碑、台柱、圆柱、天使、纯天然石十字架,还有铜十字架,点缀在破旧不堪的茅屋和木屋之间是多么触目惊心,与周边又是多么格格不入地富丽堂皇!一些有标记的墓地长久以来无人照料,只剩下墓碑的尖顶裸露在灌木和雪地上。
  站在海滩某一点上向下望,你可以看见峡湾一路蜿蜒入海,仿佛是一条落在悬崖之间弯弯曲曲的光之路,有着霹雳一闪般的宽度,仿佛在照片上见过一般。
  我们沿着峡湾驶回大海。
  这条光之路渐行渐宽,直至最后爆炸似的豁然开朗,亮光四射,于是我们又重返俗世。
  近海的几英里处,教堂随处可见。
  它们建在陆地的最高处,正面有三个尖顶:两侧的尖顶一样高,中间略高的尖顶上竖了一个十字架,这使教堂看上去像圣灵降临节上的鸽子。
  颜色随着岁月的流逝由白变灰的巨大鸽子栖息在高处。
  人们干活的时候可以看见它,划船回家的时候把它当做导航设备。
  我终于开始〃组织工会〃,这词可真够冠冕堂皇。
  即便在西南海岸上度过大半辈子的安德鲁斯,他都不敢相信我坚持要去拜访那样的地方。
  一个极其微小的岛屿上,有所房子,里面住了一家子12口人,只有三个是渔民。
  无论我怎么说,他们都无法理解工会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另外一个小岛的人口已经缩减到一人,不知道到底是多大年纪,反正在50…80岁之间。
  从他的码头看,应该是多年没打过鱼了。
  我们常常离岸边相当远,可以查看不止一个海湾。
  我窥测一番,判定哪个看起来更能让我有所作为。
  海湾上最远的凹处的房子看上去彼此之间遮遮掩掩。
  房子在陡峭倾斜的悬崖上错落有致,因为无法挖掘地基常常以支柱支撑。
  一天,我指着大岛屿上一片零零落落的房子,要他朝那里行驶。
  他摇着头照我的意思去做了。
  要想到达那里,必须万分小心地经过一片暗礁。
  安德鲁斯告诉我,那暗礁上的突出部分称为〃撞不撞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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