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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梦碎之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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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顺势坐起,无力地把双腿搁到地板上。
  克拉拉双臂拥住我,将她的下巴放在我头上。
  其实,本来用那种姿势她可以做的最亲密动作,就是把头放在我肩膀上。
  除了高出我许多之外,她的体重也比我重了一半有余,我觉得自己在她怀里愚蠢得像个孩子。
  〃真的很棒,乔。
  〃她说。
  这一刻我终于能开口说话了,告诉她我也是这么认为。
  她不抽烟,所以我尽可能温和地点上一支,同时穿上衬裤。
  我第一次意识到,她多么像没进疗养院之前的菲尔丁啊。
  我并不熟悉性交的技巧。
  但我知道,我所追求的目标是为了自己,却不知道她的目标可能是什么;也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帮她实现它;更不知道她有自己追求的目标时我又怎么才能知道。
  我设想她的目标和我的相似,并且可能由我来触动。
  我想女性会在男性欲望得到满足后自动得到满足,除非她跟别人不一样。
  我也说不出为什么。
  起初,她似乎并不介意,即使开始介意了,也把过错全揽到自己身上,担心她没有所谓的〃高潮〃,会减弱她在我面前的魅力。
  她说这话时,言下之意就是如同她身上所有假定的缺点一样,这事也与她外表的笨拙息息相关。
  一个典型的女人,除了比丈夫高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她时常获得〃高潮〃,但似乎与我无关,至少在肉体上与我无关。
  我感觉自己像在旁观而非参与。
  与她做爱时,我身体迫切需要所有纽芬兰男人的正常需要,而我的大脑却在旁观。
  她静静躺在我身体下面,没像云杉林里苔藓上那个女人那样尖叫,有的只是急促的呼吸,好像落跑时的惊慌。
  我看着她,听她的声音,觉得如此好奇又如此冷漠,结果我第一次没有得到〃高潮〃。
  即使在翻云覆雨,她也注意到了。
  〃你怎么了?〃她摸着我的头发问道。
  我努力耸耸肩,像是说一次没有获得高潮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把脸埋在她肩上,心中想着如果换成菲尔丁的话,情景是不是会不一样。
  她会不会在我身下淫荡地摇摆臀部?静静地抱紧我让我相信我什么都没做错?我又想到我的母亲是不是敢这么做,或者父亲是不是会允许她这么做。
  

15 暴乱之冬
  菲尔丁的《纽芬兰简史》
  1817年,国王命令海军上将弗朗西斯·皮克莫尔在纽芬兰过冬,从此,总督在英格兰过冬的惯例被废止了。
  4月,皮克莫尔返回英格兰,可没法就在纽芬兰过冬的情形作一令人满意的陈述,因为此时他已经死了6个礼拜了。
  1817…1818年的冬天是特别严峻的一个季节,同时也被称作〃皮克莫尔之冬〃和〃暴乱之冬〃。
  从晚秋到第二年的暮春,整个东海岸和东北海岸全部冰封。
  当8000移民因为连遭大火无家可归开始抢劫商人们早已空虚的库存时,这些商人更加感到了麻烦。
  接替皮克莫尔的是查尔斯·汉密尔顿爵士,他是第一个在纽芬兰过冬没死的总督。
  其实,他过了7个冬天仍没死,却不断地写信回英格兰,预言他会〃像可怜的皮克莫尔那样,不久将一命呜呼,因为我们那幢摇摇欲坠的老房子到处透风〃。
  汉密尔顿请求修建一幢新的总督府,英格兰政府在他永远地离开纽芬兰之后不久便答应了他的要求。
  他的继任托马斯·科克伦爵士宣布了自己的意图:要为自己建造一幢不可能因为透风而被冻死的房子。
  这幢不因透风致死的房子花去了250万,可科克伦指出,要是设计者没把这幢房子的设计与其正在西印度群岛修建的另一幢房子混为一谈,要是他没有在房子周围挖掘那条防御致命毒蛇的城壕,那这幢房子的花费会大幅度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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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尔丁(1)
我们住在山脊上。
  这令我想起小时候,还没搬到眉脊山之前一家人住在山上的岁月。
  现在,周围那些贫穷的邻居们仍是清一色相信天主教。
  他们照旧把粉红、白、绿相间的旗帜悬挂在家门口的临时旗杆上。
  他们的房子排列在没铺过柏油,满是坑洼而泥泞的街道旁。
  一排排密密紧挨的房子看上去极像汽车旅馆。
  各幢房子被刷上颜色各异的油漆,面对面在起伏不平的高尔街边一路蔓延。
  我们结婚后一年,三个孩子中的老大拉姆齐·考克·斯莫尔伍德出生了,是个儿子.在短暂的一段时间里,我对他着了迷,着迷于他的存在,着迷于看到他在克拉拉怀里或者婴儿床上的样子。
  在我一生中,一直把生孩子看成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的童年充斥着哇哇啼哭的婴儿。
  他们的哭声和着呜呜的风声,简直成了气候的一部分。
  但是,我从不认为自己或我兄弟姐妹中的任何一个是父母双方结合而成的。
  我一直把我们斯莫尔伍德家的孩子,至少在肉体上,视为母亲的产物。
  他们的性格虽然在父亲的〃运动〃过程中形成,却并未受他任何影响。
  但是,小拉姆齐身上的每个部分都不可否认地充满克拉拉和我的影子。
  但是,想到自己不是自己,而是源于明妮·梅和查利·斯莫尔伍德的共同产物,我在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又非常气恼。
  我告诫自己,不要太过喜爱拉姆齐忘却了自己的目标。
  对这个目标,我唯一能拍胸脯打包票的是,一个溺爱孩子的父亲或疼爱老婆的丈夫是不可能完成的。
  不久,我又开始继续几乎完全独立的生活,把克拉拉一个人连续几天,甚至连续几个星期丢在家中。
  我自己一边工作一边旅行。
  作为一个父亲和丈夫的我,比我父亲好不到哪里去,就算养家糊口方面也比他强不到哪里。
  我收入的大部分都用于报纸出版,其目的也是为了促进自己事业的发展。
  菲尔丁的日记1928年5月27日亲爱的斯莫尔伍德:他爱她,他不爱我。
  他爱我,但是他娶了她。
  我见到她了,斯莫尔伍德,确切地说是碰见她了。
  一天我正转弯拐到沃特大街上去,撞到了她推的婴儿车上。
  我一眼就认出了她。
  因为我在报纸上看过你们的结婚照,知道她叫克拉拉,我几乎脱口而出。
  见到婴儿车时,我着实大吃一惊。
  起初我以为你会和她在一起,以为你可以看见我和你们约瑟夫·斯莫尔伍德一家三口见面的场景。
  那时我一定得叫你约瑟夫·斯莫尔伍德,或者你甚至可能介绍我和她认识。
  街上熙熙攘攘非常拥挤,好一会儿我才意识到她身边并没人陪伴。
  看到我如此吃惊,她一定很疑惑。
  但当她看见我的拐杖,注意到我的瘸腿,就马上向我道歉,那样子像是在说,就算是推着婴儿车的妇女也要给瘸子让路一样。
  但有一点根本不合常理…无论是她的语气还是她的脸上都没有显出丝毫傲慢。
  我相信,在我的生命里从没遇见过一个脾气比她更好的人。
  她很慌乱也很窘迫。
  〃我应该看着路。
  〃她说。
  〃不,〃我说,〃都是我的错。
  〃确实是我的错。
  今天是星期天,我的休息日。
  起床后我比平时更早开始喝酒。
  〃希望没有吵醒孩子,〃我说。
  她说她反倒希望我把他吵醒,因为这孩子白天睡不够晚上睡不着。
  我不禁说道:〃这孩子可真合我心意呢。
  〃她把这话当做打开话闸的讯息,所以我这会儿只好想办法怎样脱身。
  我完全能想象她会怎么向你描述我,而从她的描述你就会猜到是我。
  她也谈到你了。
  她提到〃我的丈夫〃时仿佛她已经乐意地听任所有丈夫都恶名昭彰的事了。
  一个不习惯孤独,特别是婚姻孤独的女人。
  这份特有的孤独我在不计其数的妇女身上感受到过。
  好像在她孩提时代,父母之间不曾发生过任何事情,或者是她没有体会过任何事情能为她今天尝到这份孤独做足准备。
  她在期盼什么?重姓她做姑娘家时的姓。
  三年后再回圣约翰斯,感觉依旧那样清新,依旧那样挂念着格雷斯港口。
  我想我倘若和她聊聊,看看婴儿车里的孩子,我们最终一定会一起去喝茶或者是去散步。
  但是,事实却恰恰相反。
  我打断她,告诉她我必须去别的地方,并希望她的孩子不久就能乖乖地在晚上睡觉。
  也许我太唐突。
  我几乎要哭了,不仅仅是因为一些连你也清楚明白的原因。
  从那以后,我经常看到她,推着婴儿车。
  有时候身边还有个男人和她一起散步。
  那一定是她的兄弟,因为他们俩非常相像。
  但是我相信,她并不会介意身旁经过的陌生人把他们当做夫妻,以为是一对小夫妻带着孩子星期天下午出门散步…那才是她梦寐以求的婚姻。
   。。

菲尔丁(2)
我看见她往娘家写信,这让她听上去多少有点凄凉,可同时又赦免了所有对你的责备。
  这些信显然表达着希望被邀请或者期盼访客的愿望。
  我确定她并没有看见我。
  我熟悉她的路线,所以有意避开。
  我知道她一定记得我,一个她曾经撞上的瘸腿女人,一张熟悉的脸庞。
  谢天谢地,你从没和她一起出现过,虽然我也为她感到很难过。
  我看得出她在意这一点,但是在程度上及不上我母亲。
  又或者她其实也非常在意,只是她爱你的程度超过我母亲爱我父亲。
  或者与我母亲不一样的是,她永远不会离开你,斯莫尔伍德。
  我在她的眼中能看出这一点。
  我很好奇她又会在你的眼中看出些什么呢。
  冬日的一天,我走在达克沃斯街上,全神贯注地想着去哪里弄钱养家糊口。
  我盯着前面一个瘸着腿快步走着的女人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她是菲尔丁。
  她的胳膊底下夹了一叠书,是菲尔丁,绝对不会错。
  她的背比上次看到时更驼,腿瘸得也更明显。
  我喊了好几声,但她并没扭过头。
  我跑过去追上她。
  〃菲尔丁!〃我说,〃难道你没听见我叫你吗?〃〃听见了。
  〃她回答道,〃但我只能走这么快了。
  〃〃你还住在十二英里房里吗?〃我问道。
  〃没有。
  〃她说,〃我现在住在三分屋里,考彻尔街上一流的建筑。
  和一窝没加入工会的妓女一起住。
  〃〃你丢了工作?〃〃没有。
  〃她答道,〃我知道工作在哪里。
  两个月前,有人从我手中夺走了它。
  〃〃你丢工作不是因为工会,〃我继续说道,〃你丢工作是因为你没加入工会。
  〃〃斯莫尔伍德,〃她说道,〃难道你就是命运的力量,我所有的反抗都是白费力气?如果你是,你现在就告诉我一声,我毫无遗憾一枪崩了自己。
  〃她环顾四周的商店、轿车、有轨电车,还有穿梭的马车,用疑惑的神色审视它们,仿佛很诧异为什么人们还陷在她早已放弃的物质追求里无法自拔。
  〃你有没有找到别的工作?〃〃我跟你说过,有各种各样适合隐居的工作正等着我…灯塔看护员,气象观察员,电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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