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修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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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言突然低低地笑了,眼里却全是泪光。
蓦地,子言加快了身体扭动的速度,下身隔着薄薄的衣料紧紧贴着我的昂扬,又挪了挪位置,仿佛在寻找着自身的敏感点,我能感觉到子言那物事在随着摩擦一点一点膨胀,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偶尔会泄出几声难耐的呻吟,而我只能闷哼几声,因为确实被他不得章法的磨蹭弄得很难受……
子言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性感而放肆地叫着我的名字,仿佛这样做更能给他带来快感。叫声越来越大,带着低沉的沙哑,子言的额上积了一层薄汗。他的身体痉挛了好一阵子才平静下来,我能感觉到腹部上的温热湿濡。
有冰凉的液体滴到我脸上,顺着鼻梁流进我的嘴里,咸咸的带着苦涩的味道。子言从我身上下来,侧身躺着,他修长的手指沿着我的胸腹一路下滑,最后伸进我的裤子里,在我刚刚被压得红肿的昂扬上轻轻挑逗抚摸。
“修,抱我吧。”
子言低垂着眼睑,脸上有羞怯的红晕。
我沉默了一阵子,将子言的手抽出来。他抬起头看我,眼里全是悲伤。我将他拥进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头,轻轻闭上眼睛。
“第一次听你吹奏《莲殇》的时候,我就在想明明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为何会有如此悲伤的神情,像一株插在花瓶中任人亵玩的白莲,毫不挣扎,静静等死。那时的我就下定决心要好好保护这个男人,虽然我给不了他想要的自由和快意的生活,可我可以陪着他过每一天,至少这样会不寂寞。修离会一直和子言在一起,一直,一直……”
子言用力回抱住我,我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仿佛要将对方融进骨血一般,冷风顺着窗子缝钻进来。
即墨辰躲过暗卫,几个飞身便来到长信宫外,对于自己的行为,即墨辰颇有些不能理解。已经有七天没有见过那人了,听晴雯说他病倒在床上的时候,即墨辰的心里一阵焦躁不安。那天明知道他有病在身,自己还那样对他,他对自己的恨意又更深了吧。即墨辰一直知道在那双看似恭敬温顺的眼里藏着对他深深的厌恶和不屑。
他总是喜欢站在窗前望着天空发呆,或者在年代久远的书架间穿行,寻找着古代才人们的诗集,可是只要那个人在身边,即使他不和自己说一句话,冷清肃杀的夕颜殿也会变得温暖起来。即墨辰沉溺在这种温暖里无可自拔。
可是作为一个君王最不该有的品质就是被别人左右情绪,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一名男宠。即墨辰一直隐忍着,不去见那个男人,可是当晴雯说他今日为救人而坠湖时,自己再也按捺不住。飞身翻过院墙,这里就是他住的地方吗,即墨辰环视着周围,小院里有一颗木槿,枝叶已经开始凋零。
突然,即墨辰的目光停留在正面屋檐下的一处窗子上,透过略开的窗缝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情景……
死生契阔
即墨辰定定地站在那里,眼睛紧紧盯着那扇窗子。
修离,修离……
他现在无比憎恨听到这个名字从别人口中念出。你只是我即墨辰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要妄想亵渎,就算是名字也不行。他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杀掉那个骑在他身上的男人,可是他没有,只是这样看着。
他要自己清晰地记着此刻心中的痛,他要将它十倍百倍地还给他们。
手紧紧地握着,这样才能克制住胸中涌动的怒火和钻心的痛,指甲嵌进肉里也浑然未觉,红色的液体穿过指缝一滴一滴打在青石地面上,开出一朵妖冶的曼珠沙华。
屋内的两人早已酣然入睡,即墨辰依旧保持最初的姿势站在那里。
晨露给那人染上水色,东方已泛起鱼肚白……
我慢慢睁开眼睛,脑子里还有些不清醒。正准备起身才发现怀里有什么东西。子言的眼睛轻轻地阖着,长长的宛如一排梳子似地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仿佛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他枕着我的臂弯睡着,一只手抵在我的胸口,另一只手搭在我的腰上,呼吸很轻,仿佛带着小心翼翼,脸颊也微微泛红。
我轻轻将子言的手从我腰上挪开,才缓缓起身。掖好被角,我便出去了,他不想面对的也正是我不想面对的。我漫无目的地在宫墙间穿行,心中有股隐隐的不安,尤其是在看到院中的血迹时,我的心更是变得焦躁起来。昨晚虽然并未和子言发生什么,可是看在别人眼里就不一定了。
有股清新的风拂面而来,几只白鹭掠过水面,发出清脆的叫声,左岸的三重宫阙在烟雾的掩映下如梦如幻。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竟会走到这个地方来,想起那日即墨辰在这湖上将墨莲送给我,想必我现在一定成为众妃嫔的眼中钉了吧。
吹了一阵凉风,我才打算回去,毕竟我现在还是“卧床不起的病人”,被太多人看到会不好解释,我知道有些事情逃避是不能解决的。
我踌躇着走进听雨轩,但是没想到子言居然不在,我略微松了口气。其实我现在的脑子依旧一片混乱,对于子言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感情去面对,他一直是我想要珍惜守护的人,我想给他宠溺和纵容,我希望他可以过得快乐,可是我知道那并不是爱情。我并不是因为他是一名男子而不能接受他,爱情与性别无关。
直到夕阳西下,子言都还没有回来,我有些焦急起来,心中的不安也逐渐在扩大……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进来了,我以为是子言,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哟,小主在呐?”
大司命扯起脸颊松弛的肉皮,笑得十分阴险。我被他的笑弄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只是他这个人一向自视过高,怎么会亲自来听雨轩这种小地方呢。
“不知道大司命亲自驾临听雨轩有什么特别的吩咐吗?”
“吩咐倒不敢,只是咱家今日来是替陛下传旨请小主过去一躺。陛下说了,如果小主病得起不了床就让咱家就是用抬的也要将小主请过去。”
大司命盯着端坐在椅子上的我,满脸讽刺地说。
我跟在大司命的后面朝承欢殿的方向走去,心里却满是疑问,即墨辰怎么会在承欢殿召见我呢,即使是要侍寝也不该是大司命来传旨呀,更何况现在天还没黑,不过以即墨辰变态的程度是不会在乎时间的。
越是靠近承欢殿,我的心跳的越快,脚上仿佛被灌了铅一样的沉重,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不要靠近那里,似乎那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咱家就送小主到这了,陛下正在里面等着您呢,嘿嘿。”
大司命在寝殿的门前停下,那张扁扁的嘴里发出的怪笑让我一阵毛骨悚然。
我朝寝殿的阶梯走去,每踏出一步我都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心中的不安就像滴在草纸上的墨迹,一点一点晕染,扩大。我在那扇朱红色的雕花大门前停下,心里一阵发颤,这里绝对是我噩梦的起源,不知道即墨辰这次又要玩什么把戏。
“嘎吱”一声,门被我推开。偌大的寝殿里空荡荡的,只有我的脚步声在回响,两边的烛火在风中摇曳,更添瑟索。即墨辰背对着我站在榻前,一身黑色的袍子使整个轮廓更加慑人。我正准备向他行礼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我,着实让我愣了一下。
“知道朕为什么召你来吗?”
呃,我又不是变态怎么会知道变态的想法呢,我在心中诽腹道。
“不过朕宣一名男宠来还能有什么事呢?”
声音里带着残忍的笑意。我心中一黯,是啊,他召我来还能有什么事呢。
“啊!”
即墨辰突然大步走过来抓住我的肩膀,将我困在墙壁和他的身体之间,他的头抵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在我身上闻了闻,然后盯着我的脸说:
“怎么你今天也打算用曼陀罗来敷衍朕吗?”
??我抬起头看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当朕是白痴,闻不到你身上的曼陀罗花香吗?”
原来他早就发现了,我还像个傻瓜一样在他面前自作聪明,指不定他早在一旁看我笑话了。
“朕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在你来之前朕已经宣过陆子言了。”
“子言,他……”
难道即墨辰连我在护着子言的事也看出来了吗?我打住要说下去的话,因为我看到即墨辰的眼睛在我叫“子言”的时候积满了怒气,他撑在墙上的手明显在颤抖。
“怎么,你是在心疼吗?”
“哐啷”一声,有什么东西被即墨辰扔到地上碎了。我低头一看竟是那支子言一直戴着的墨莲。瞳孔一下放大,我的心被揪得生疼,仿佛碎在地上的不是墨莲而是子言的身体。我颤抖着抬起头。
“你把他怎么了?”
“朕?”即墨辰抬起我的下巴,“朕不会把他怎样,你不是一直不想朕碰他吗,所以朕,成全你!”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即墨辰,他的冷酷,他的残忍,对他而言都只是云淡风轻,他从来不曾外露过自己的情绪,在谈笑风生间任意杀伐。可是现在的他明明就是一头暴怒的雄狮,越是这样,我越是担心子言的处境。难道昨晚在院子里的那个人是他。
突然即墨辰拉着我朝偏殿走去。
“朕有一场好戏要给你看。”
即墨辰拖着我的手朝偏殿走去,他握得那样紧,我的骨头快被他捏碎了,可是手腕的疼痛依旧不能减轻我内心的恐惧。
子言,你现在怎么样了,即墨辰对你做了什么可怕的事,为什么我的心会这样不安和焦虑。我不能给你自由肆意的生活,但我可以陪你度过这些寂寥的日子,我不要看到你脸上有悲伤的表情,我只要他有和煦的笑容。
可是今天的一切都预示着不一般,我知道有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在发生,一步一步将我推向痛苦的深渊。
我看着那个人的侧脸,即墨辰,我知道在你的眼里,我和子言就像地上的泥一样轻贱,可是我求求你,别让我恨你。
即墨辰在一处殿门前停下,我抬头看了一下殿门上方的匾额,长生殿。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本是一首缠绵悱恻的情诗,可是长生殿三个字却让我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我像着了魔一样挣开即墨辰握着我的手,推开那扇厚重的殿门。
“陆子言,你不是一向自命清高吗,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怎么样,被我插得很爽吧,哈哈……”
明明那恶魔一般的声音就是从帘内传出的,可我的耳朵却像进了水一样听不真切。
“你叫啊,给爷们听听你那□的叫声。”
“就是,快叫!”
“哈哈!”
“求……你们……不要这样……唔唔……”
嘴里像是被塞上什么东西发不出声来。已经是气若游丝,那声音却像一道惊雷将我从朦胧的世界拉回。
子言,子言,我一把扯开那帘子,眼前的情景让我心神俱碎。那妖冶紫色的大床,那洁白的堪比凝脂的胴体,那红色的在洁白修长的腿上蜿蜒的鲜血,一切的一切,像一把把利刃刺伤了我的眼睛,空气中充斥着□的味道和杜思凰和其他男宠浪荡的笑声。
“子言……”
我冲过去想要推开那群在子言身上凌虐的魔鬼,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拦腰抱住。
“喜欢吗?这是朕特意为你准备的。”
声音很轻,却让我冷到了心底。
子言听到我的声音,吃力地转过头来看我,那双如水般的眸子如今却宛如死灰,他就这样看着我,口不能言。可我却能听到他的声音。
“修,求你不要看,求你……”
即墨辰用另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
“给朕好好看着,朕要你记住,你是朕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亵渎。”
即墨辰,你这个变态,我发狂般的踢打挣扎,却依旧摆脱不了这桎捁,血越流越多,紫色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