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凤虚凰-第1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既知朕偏爱于你,今后就不要将自轻自贱的话随意挂在嘴边,不过宝宝的事,告诉你也无妨,至于太子,什么都不要与他说,任他耍赖吵闹去。这孩子,总也长不大,实在不像是为一国之君的样子,若不是宝宝他——”
李舜言及此,忽的一滞,摇摇头淡然一笑,命柳金起身,将近日发生的事一一告知。
柳金听后沉思了半晌,偏头道:“照皇上所说,无忧阁在韶阳大量聚敛钱财,定然是要用这大量的财富有所图谋。而安大人和若宣失踪,说不定已经打草惊蛇,这样大笔的钱财如不及时弄走,放在韶阳城内,一旦被朝廷发现,迟早是要被瓮中捉鳖。若是我是这事的筹划者,既然已经胆大到敢抓朝廷命官和诰命夫人的程度,恐怕距离鱼死网破也不远了,而首先要做的必然是从韶阳城转移,皇上是否以为应当先将韶阳城封锁,至于安大人和若宣,还是应当从立春院着手,而安大人曾经上报与您的那些与无忧阁牵扯不清的官员,也到了该抓抓,该杀杀的时候了。”
“呵——”高高在上的皇帝突然间邪魅的一笑,偏起头细细打量着柳金,眼中流露出玩味,接下来却说了句叫柳金几乎吓得站不住脚的话:“若是你是男子,朕便将这南诏江山交予你,也好安安心心过段属于自己的人生。”
“皇、皇上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且不说柳金只是奴才,就光是女子身份,便是连小小的文官都担当不得,奴婢只期皇上和太子赏识,能够让奴婢一直陪伴君侧,便已经是感激不尽。”
“何必怕成那样?朕不过是说笑而已,再者说,女子不能当官是祖制,祖先能定得规矩,难道朕就定不得?”
“??”柳金有些迷感不解的抬眼望着李舜,要是按照他们之间的主仆关系来说,这样的张望分明是不合现矩的,但李舜不过是毫不介意的勾了勾嘴角,倏地起身,侧过身冲着柳金一指,道:
“换身衣服,一会儿随朕出宫去。”
半日之间,户部尚书、镇北将军、御史大夫等一众官员均是在家中或办公途中被从突如其来的圣旨请入宫中,接连几日下来,这些人再无消息。而韶阳城城门也在当日晌午过后正式关上,尽管阻隔了大量欲出城和进城的百姓,但紧闭的城门依旧是纹丝不动,没有圣旨,任何人不准私自开城放行。
这一日,位于城南南街中段的立春院中来了两个不得了的人物,一个邪魅凌厉气势逼人美得不可方物,一个娇俏玲珑顾盼神飞,活像是降落人间的仙女。
早已被禁止出入的立春院里头聚集了不少的人,妓~女、恩客还有龟~公,全都是一脸无精打采或站或坐,等到看清了进来的人才忽的跟打了鸡血似的从椅子上蹦起来,定力不足的已经觉得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头流了下来。
“柳金,你不是说觉得这立春院里头还有秘密可挖么,鹭南与若宣失踪那晚曾经在这里呆过的人我已经叫人仝数抓了回来,现在就交给你来审问,想要用何种方法不必过问我,有了进展来报。
“是,少爷。”
柳金应声,转身看向满座男男女女,脸上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不久后,立春院里头便是一阵哀痛呻~吟,比起夜里头的鬼哭狼嚎丝毫不逊色。
李舜将整个立春院交予了柳金,自个儿抽身在各个屋子院子里头漫无目的的走着,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妓~院,压根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之处。之前派来的侍卫也是在这里头搜了又搜,皆是众口一辞,说是没有任何不妥。
若是这里真像表面上的那样简单,好端端的两个人又怎么会凭空消失,当时安鹭南的手下埋伏在立春院里头的人绝对不少,各个称不上绝顶也算是个高手,若是两个人又出去根本不可能悄无声息。
“姑娘,姑娘你行行好,哎哟,我真受不了了哎!”
被捆绑上椅子上的男人吓得肝胆俱裂,眼睁睁的看着面前天仙似的美女带着恶魔般的笑容,将手中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短刀沿着他的脖子,到胸口,再到小腹,再往下……娘啊!!!!
当了半辈子龟~公的男人吓得下边都要失禁了,两条腿虽然被死死的捆在椅子两边,可是一点也不妨碍他害怕得瑟瑟发抖。
“本姑娘向来对人宽厚和善,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又何必这样死鸭子嘴硬呢?唔?”
柳金甜甜一笑,嘴上说着温言软语,手上的刀子却像是有生命似的,一个劲的在那个瑟缩的地方划拉划拉着。
“姑、姑娘说得对,有话好好说,何、何必动不动就动刀子呢?”
“也是啊!你也知道你们老扳娘了,手手脚脚的什么都不见了,实在是太血腥太没有人性,本姑娘就绝对不会像那些粗犷的汉子,就是真要做点什么,也绝对是一刀结束,肯定不会拖泥带水的。对了,你知道本姑娘是从哪儿来的么?”
漂亮呀!这妞儿比立春院里头数十年来的那些个花魈要强多少倍啊,若是此生能有这样一个给自己调~教调~教,阳痿一辈子也值了啊!
那死到临头的犯人在老二不保的情况下还闲情发发痴,柳金此时正是微微俯下身子,将脸贴得那龟~公很近,自然是将此猥琐男人的表情全都看在眼里头,眼中的恶心和厌恶一闪而过,换来的却是那花痴男人傻傻一笑。
“姑娘是打、打哪儿来的?我看是从天上来的吧!”
“呵呵!”柳金听了男人的话后假声假气的娇声一笑,倏地一低头,短刀不偏不移的在男人两腿中间偏右的地方划了道不小的口子,不过力道不错,丝毫不见有血流出来。
那男人浑身一震,眼珠子瞪得快要掉下来,使劲咽了口口水,觉得自个儿的呼吸有点跟不上心跳的节奏。
卷二 出嫁篇 第八十五章
“本姑娘来的那个地方嘛,有很多很多男子,只不过这些个男子全都少了样东西,你可知道那是什么?”
柳金暗示性的颠了颠手中的刀子,在男人腿间点点,那男人苦着脸,下身忽的一颤抖,诡异难闻的尿骚味顿时弥漫在阴暗狭小的屋子里头。
不用柳金明说,那男人也知道她是打哪来的了,常听人说宫里头的女人彪悍,原来还真是的,这会儿老二保不保得住不说,更糟糕的恐怕是要命不久矣。
“呵!”柳金垂下眼,意味不明的看了那龟~公腿间已然变成了深色的布料一眼,忽的起身坐回到正对面的椅子上,温柔一笑,拖着长长的尾音道:“说说吧,你们立春院平日里头都是如何同无忧阁联络的?”
“哎哟,姑奶奶,小的真的没有撤谎啊!平日里能与无忧阁联系上的就只有我们家老板娘,像是小的这样的下人,那是连人家一根小手指头都看不到哇,您要我拿什么跟您说?”
“哦?可是我怎么听人说你和那个老鸨的关系非同一般,那老鸨遇上事,第一个找的帮手就是你,她与无忧阁勾结这么大的事,难道会不和你商量?”
“老板娘向来是个有主见的,小、小的顶了天也就算是个姘头,一个姘头,能替她拿什么主意?”
“既然大哥你这样说,那我便也不好咄咄逼人了。不过看你这样,佶计在这立春院里头也残害了不少良家女子吧?”
柳金紧盯着面色已经变得惨白的男人,残忍一笑,抬手在胸前啪啪两声击掌,立马有下人端着个盘子从侧门出来,恭恭敬敬的送到柳金面前。
“这里有把刀,皇宫里头专门用来伺候男人的,我现在给你半柱香的时间,仔细想想还有没有什么有用的话要对我说,若是真的没有了,半柱香之后我们就来玩个游戏。你听过凌迟吗?把人肉一刀一刀的往下片,直到最后一刀人死为止。只是本姑娘不杀生,就是想知道这把刀锋利不锋利,宫里头掌刀的师傅手艺好不好,看看那师傅,究竟能把你那根害了无数女人的玩意儿切成多少片。
放心,御医就在一旁,本姑娘说什么也让他保你不死!”
长长的一段话,柳金说完已然是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茶水细细品了品,半抬眼睑一瞬不瞬的望向那个浑身上下抖得糠塞一般的男人,有几分相似于李舜的阴鸷目光锐利得就像一只鹰,甚至不用伸出一只爪子便可等着被她紧盯着的猎物自己崩溃。
李舜负手立于园中,一袭黑色内裳沉静而低调,风过,带起他外披的银白色透明纱衣,遗世独立羽化登仙之感翩然与山水之间,与这假山环绕花红柳绿的春日林园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一步踏上长满了茵茵绿草的地面,白色缎面的靴子反照着太阳的耀眼的光芒,李舜静静的凝望着四周,正前方的假山傲然挺立在乱花丛中,岿然不动,左侧灌木二三丛,右侧一方且大且坚固的磐石,身后是大约生长了数十载的高大村木若干……忽的,原本冷傲孤寂的男子邪魅一笑,轻启的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五行。”
“喂,有人吗?有口气的都给我死出来,放我出去!”
若宣被哮天困在屋子里头已经是一整个白天了,刚开始的时候还勉强能够沉得住气,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的心里头也越来越焦急,后来干脆摔了哮天命人送来的午饭和晚饭,操起椅子就往糊纸的木门上头砸,好容易砸出了个破洞,转眼又叫哮天让人找木板给封上了。
若宣眼看着铁锤一锤一锤的砸在门板上,心里头也就跟着那锤子一颤一颤的,就好像锤子砸的不是门,而是他黎若宣的心脏。
“哮天!李尧!你爷爷的放我出去,你关着我究竟想要做什么?放我见鹭南去,你要再敢动鹭南一根头发,我黎若宣就是用咬也总有一天得咬死你!”
宝宝骂人骂得凄惨,眼前却仍旧是那几个而无表情的砸着锤子的下人,半天了也没见有人出来搭理他,喉咙火烧似的疼,骂得厉害了,空了一天的胃也跟着疼,骂着骂着他就想哭了。
“呜呜,我勒个去,死哮天,你个没良心的!呜呜呜……”
“阁主这会儿可不在无忧阁里,你哭给谁看呢?”
凌乱的木扳后头突然出现了一抹红色的身影,红得跟厉鬼似的,不是汐木是谁?!
“师父、师父!”宝宝见是汐木公子,赶紧的一屁~股从地上坐起来,跑到门前,伸手就要往门缝那儿去拽住汐木的衣袖,结果被汐木眼疾手快,轻轻一闪身就躲开了。
“呵,这会儿倒是叫得挺亲热的啊!你用计迷晕我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少在这儿套近乎。”
“那我也是逼不得已嘛!”宝宝苦下脸,抹了把眼睛,忽的想起了什么,立马化身凶神恶煞的夜叉,怒目圆睁道:“你还敢说我,我要逃跑也不过是喂了你一点迷药,若是早知道你把鹭南折磨得那般不成人样,我一早把整瓶的鹤顶红都灌你嘴里了。”
“安鹭南,当朝一品刑部尚书,公正廉明刚正不阿,有个小妻子黎若宣,古灵精怪貌若天仙,原来就是你们俩!要不是我第一次见你就发现你是个男子,就凭你们俩,想要瞒我这么久根本不可能。到了如今这步田地,若是阁主还有一点点雄心壮志,你和你的俊俏丈夫就万万留不得,我看得出阁主待你非同一般,可若是真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他不杀你们,我自会代劳。”
汐木站在距若宣一臂之远的地方,眼中是若宣从未在他那里见识过的冷漠与无情,丝毫不沾染一丁点感情的眸子和整张面无表情脸,全都实实在在的在告诉若宣,他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