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嫁有空间的男人 作者:杀小丸 完结-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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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不过以你现在的身体单独去;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廖晗知道对方说的都是实情;只是他现在的生命满打满算也剩了不到一年,就算是再危险,他也想去试一试。他的身体状况自己清楚得很,现在除了四肢发凉腹部绞痛,偶尔胸口也会闷疼的喘不过气来,显然毒素已经一天天逼近了心脏。
他宁愿死在路上,也不愿在这里一天天等死而不自救。
莫药真人知道他心意已定,便帮他重新炼制了两炉解毒药丸。他暗暗叹了口气,廖晗现在身体里的蛊毒变得如此古怪,说到底和他自己也有几分关系。他已经把那残缺不准的炼体术药方写了下来让廖晗带在身上,希望有其他的解毒圣手能够结合蛊虫情况从中制出解毒药方。
廖晗也不知道这一趟出去还能不能回来,故作轻松地微笑道:“多谢莫神医这些日子来对我的照顾。”
莫药真人朝他拱拱手,也笑道:“等你回来。”
廖晗心里一暖,也朝他拱了拱手。
这次廖晗把大半的家当分散在几个储物器内带在身上,他稍稍整理了一下就立刻向东边出发了,自然丝毫不知道,他走的不过两天,自己的小院子内就多了一张阔别已久的面孔。
黎音没想到一来就扑了个空,门上还挂着把冰冷的大锁。尽管他面色平静,拳头却不觉就握紧了。
追踪廖晗的暗卫骑的飞兽追不上廖晗的碧风,中间断了,所以才耽搁了时间,他双手抱在胸前,仔细思考去哪里再多弄些高阶魔兽比较好,显然暗卫的随身设备还有待提高。
黎音等待属下继续去探听消息,心不在焉地审视着廖晗居住的地方。
院子不大,但是收拾的干净整洁。院子里养了些不算艳丽但是味道清幽的花草,还搭了个葡萄架,只是现在的季节上面的葡萄还是青涩的。葡萄架下面放了一张竹子做的躺椅,他不觉躺上去晃了晃,几乎能想象出那个该死的星君满脸惬意的样子,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他猛地站起来,破了设置在门里的机关,目光飞速地在屋内扫了一圈。
这房间的窗户似乎是特别的材质做的,挂着半透明的白纱,明亮的阳光投射进来变得十分柔和。他缓缓走到里间,发现卧室里的小床铺的很是整洁,被褥看上去就很松软舒适。
确定屋里没有陌生的气息,黎音的脸色稍稍好了些。他坐在那张小床上思索了一会,双手不觉紧紧抓紧了床单,齿缝中狠狠挤出一句话:“这该死的坤君!你还真能跑!”
想起资料上显示的两年前廖晗跟着那个叫玄子的通缉犯做出的事情,黎音把床单都捏出来几个洞,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莫药真人、青儿,以及廖晗店里的两个坤君很快就被暗卫打晕了带了过来。黎音很随意地用手支着头半躺在那张小床上,用食指指了下莫药真人,轻笑道:“就先从这个看起来最老的问起吧。”
暗卫快速朝莫药真人脸上泼了盆水,黎音看着他惊惶无措的眼神笑嘻嘻道:“你是我那个顽皮星君的朋友?嗯,只是问你几句话,你老老实实回答,自然不会少一根头发。”
依次审完,黎音挥挥手让暗卫将那几人送了出去。他静静躺在那张小床上,眼睛半眯着想着那几人说的廖晗的现状,一张脸看似平静无波。
半晌,他突然站起来,骑着飞兽飞起,急急向东边追了过去。
这天晚上廖晗和阿定借宿在一户农家,觉得分外难熬。初夏的天气,他用厚厚的毛毯将身体紧紧包裹住,还是一直打颤,胸口向下的躯体就像是冻在了极寒的冰中,又冷又疼。他咬着牙忍耐着,还是忍不住发出几声闷哼,一直熬到天亮才好了些。
虽然精神不济,廖晗还是选择继续赶路。只是熬了一夜太过疲惫,他抱着阿定的脖子睡得昏昏沉沉的,直到被阿定的示警声吵醒。
阿定脖子上的毛都要炸起来了,就跟后面有洪水猛兽,一个劲地往下飞,翅膀扇的又快又急。廖晗隐隐感觉到后面有一阵阴寒的威压朝这边飞来,他扭头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似乎是一只危险的高阶飞兽,上面站了一个人。这样的距离他现在根本看不清楚,忙拿出望远镜观察。
隔着清晰的镜片,他的视线猛地撞上一双十分熟悉的紫色眼睛,仿佛近在咫尺,一伸手就可以够到。廖晗眼瞳一缩,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也似乎凝固住了,手一颤望远镜顿时从天空掉落了下去。
他甚至来不及仔细辨认对方的样貌,慌张地转过头,急促地催促道:“阿定,快些飞!”他已经忘了自己还带着斗篷,心脏剧烈跳动着,几乎要从胸口蹦出来了。
待阿定落地的一瞬间,廖晗抓起变成小型态的阿定塞进魔兽袋,拼尽全力撒丫子就往树林草丛茂盛的地方钻,连一只鞋子跑掉了都不知道。
——事后他觉得,这很可能是蛊毒影响了思维,因为他不可能做出这种愚蠢无用的行为。
直到后领被人猛然拽住他才被迫停了下来,胸口剧烈起伏着,眼前的景物也似乎隔着一层晃动的水,一阵远一阵近,迷迷糊糊看不清楚。
那只手的主人似乎对他的衣服有深仇大恨似的,紧紧攥着,许久都不松开。
廖晗僵硬地还维持那个奔跑的姿势,脑子仍然是无法思维的空白状态。
许久,那只手才缓缓松开了,随手扯下他的斗篷远远扔开。他的后背猛然撞上了一副结实有力的胸膛,震得背脊发疼。对方连同他的手臂一起紧紧勒在怀里,用力之大,廖晗都能听见自己骨头发出的咯吱声音。
几缕耀眼的银色长发垂落在他的肩膀,温热的呼吸轻轻吹拂在他头顶,对方略显陌生的声音带着难以描述的压抑:“你还跑!你……”
那声线十分优雅低沉,近距离听似乎带着华丽的质感,只是因为蕴含了太多东西的缘故,戛然而止的时候似乎带着颤音。
廖晗呆滞地看着前方,不远的地方,一只小小的蝴蝶在林间翩跹飞舞着,一不小心便撞在了树林间的蜘蛛网上,挣扎了许久都逃不开。
他木然心道:哦,它还真倒霉!——看来熊孩子已经告别变声期了呢。
四周静的吓人,只有一阵风吹过的时候,传来的树叶飒飒声和远处的鸟叫声,也带来些野花和青草淡淡的清香。
附近的昆虫似乎被刚才的动静吓到了,集体闭了声,此时长久的沉默下有一只大胆的率先试探着叫了起来,而后一群群和应地叫起来,不知道是蛐蛐还是其他的动物。
廖晗低头看看在他胸前交握的那两只很眼熟的手,手指白皙而修长,指甲修剪的齐齐整整,保养的十分漂亮。
他脸上诡异的热度终于降了下去,人也彻底冷静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和熊孩子诡异地相遇,当年他从宫里离开后又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的鬼样子让熊孩子一看,只怕立刻就把对方给恶心走了……
想到这里,廖晗努力用平静自然的语调道:“阿音,那个……”
半天他也没想到有用的台词,是说“好久不见”?还是“好巧”?……
听到他的声音,箍在他身上的那副力气猛地又加大了,似乎要把他碾成粉末似的那么抱着。
不知是不是心绪变动的太快的原因,廖晗就觉得一阵熟悉的绞痛猛然从腹部蔓延到胸口,整个人都无法抑制地抖了起来。他拼命咬着牙不想在熊孩子面前叫痛,因为太过忍耐,眼前也是一阵阵发黑。
等身体彻底软倒的那一瞬间,廖晗心里无力地骂了一句,坑爹呢这是!哥晕倒绝对不是因为太过虚弱,是熊孩子你抱得太紧让哥喘不上气!
、65·第三章
身体仿佛泡在温泉中;暖洋洋的十分舒适;连那些习惯的疼痛都远远离去了。廖晗难得睡了个好觉,不觉梦到了好多以前的事情。
赖在他身上撒娇求亲吻的熊孩子;犯蛇精病的熊孩子;明明脸皮很厚却又很容易脸红的熊孩子……
他和黎音的最后一番对话,对方红着脸说只想要他。他用最能刺激熊孩子的话把他狠狠教训了一顿,熊孩子那个满脸煞白;有点委屈又不知所措的表情仿佛放大般出现在眼前。离开尚阳城的最后映像,是熊孩子穿着红色喜服的样子……
廖晗也纳闷为什么这些事情自己居然还都记得;还那么清晰如昨。
他有些迷茫地睁开眼睛;视线中半张放大的、十分熟悉的侧脸慢慢变得清晰。挺直的鼻梁;抿紧的薄唇,他的额头几乎抵在对方的下巴处,近的甚至能看见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
他惊愕地睁大眼睛,昏倒前的记忆迅速回笼了。
突然遇到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熊孩子,然后……
来不及想太多,意识到自己压在熊孩子身上,廖晗就跟被火烫了似的迅速撑起身体想离开。对方的双手却牢牢禁锢在他腰背间,所以他只能勉强抬起上身,很僵硬地伏在黎音身上。
过了好一会儿,对方都不发一言,只有起伏的稍快的胸口证明对方的心绪也不是那么平静。
廖晗暗暗吐出口气,缓缓把视线从黎音的衣服领口慢慢上移,经过对方已经成形的喉结,下巴,嘴唇,鼻子……最后落在那双熟悉的澄澈明亮的紫色眼睛上,明显长大了不少的熊孩子正面色无波地看着他。
在这种过于直接且有些压迫的目光下,廖晗的心跳不由加快了起来,他甚至有些顶不住地垂下睫毛避开。
察觉到那双手终于松开了,廖晗迅速翻身跳了下去,穿上鞋子离得远远的。
看着房间内陌生而华丽到繁杂的布置,镶嵌在墙壁上的明珠,他心里一惊,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尚阳城的那个寝宫中。当他的目光透过窗户看见外面那棵高大挺拔的生命之树和月光下反射着银光的水面很快反应了过来,这是在黎音的空间内。看来这几年,熊孩子的空间变化也不小。
黎音缓缓从床上坐了起,很急促地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还想跑?”
想起廖晗拖着现在这副病弱的躯体见了他拼命逃开的情景,他就呼吸难当——就这么不想见到自己吗?
他那时候搂着廖晗,心里又酸又苦,当真是恨不得立刻亲手杀了他。免得这该死的坤君背着自己,死在了什么莫名其妙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但是当发现对方因为疼痛陷入昏迷,他胸口又是揪痛难当。
他不敢大力拥抱,因为怕压到廖晗,所以他才会把对方放在自己身上,运气帮他抵御体内翻腾的寒毒。直到对方因为痛苦蹙在一起的眉眼慢慢舒展开,他这才有心情仔细观察。
的确像那几人说的,毒素已经蔓延到了廖晗全身,原来那张漂亮的仿佛会发光的脸庞上满是诡异的毒物蔓延出来的纹路。
他仔细观察着,用手帮廖晗梳理着略显凌乱的干枯头发。当初这头黑发多么耀眼,宛如缎子般漆黑明亮;这幅躯体明显也瘦削了许多,甚至能摸到有些硌人的骨头,体温不再是原来舒适的温热……
但是,幸好还活着。
廖晗垂下头抿着唇不答,有种蛋疼的感觉,见面以后熊孩子好像只会说这么一句话——熊孩子这些年也就年龄长了吧?还是这么幼稚喜欢质问……
说实话他有些诧异,现在这副惨不忍睹的面孔,他自己都不想看,那么龟毛的熊孩子一直瞪着他不觉得有压力吗?而且熊孩子怎么认出他来的?是因为阿定吗?……
从宫里混到现在的凄惨样子,面对熊孩子他心里多少有些难堪。
他暗暗叹了口气,尽量平和地解释:“当年我离开有不得已的理由,很抱歉。阿音,你可能也看出来了,我现在身体不是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