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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帝造一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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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的小俩口们都来寺里求花灯,祈愿婚後能幸福美满。

寺里香雾嫋嫋,供奉著一尊硕大的玄女神像。
神像左右各立著一名童男童女,都是十分灵动俊俏的模样。云天见状就不由想起了灵坤,不知道自己出门这些时日,那孩子过得如何。

赵海倾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麽,握了握他的手,低声道:“放心,闫四会照顾好他。”
云天点头,欣慰地一笑,“走吧,去上香。”

虽然他们是拜过堂成过亲的正经夫妻,但毕竟是两个男人,一同上香难免会引人注目。於是两人便走到两边,各自跪了一个蒲团,手中捏著三炷香,同时对玄女神像拜了九下。

拜一下,求得一盏灯,二人拜完後,那童男童女便捧著九盏精致花灯交给他们,用清亮的嗓音说了几句祝福的话。

“哈哈哈,千里姻缘一线牵,百年恩爱同心结……咱们隔了这麽远都能凑到一块儿去,这可是跨国婚姻啊,也算天大的缘分了。”
从玄女寺出来後,云天捧著花灯笑得合不拢嘴。赵海倾忍俊不禁道:“你在赤州时不是想吃肉麽?正好,五弟在白河边开了一间酒楼,本王带你去一饱口福如何?”
云天忙不迭地点头,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这种感觉比他上辈子第一次谈恋爱还要强烈,总觉得想时时刻刻跟这个人在一块儿,只有将他看在眼里才会安心。

白河是将漓州城一分为二的主河,河上游船不计其数,平时用来运输、游玩,到了大型节日,就会在河上举行各种活动,十分热闹。
熙王赵华耀不愧是产业遍天下的商业巨头,云天听说了他的事以後当即叹道:“熙王真是你们龙腾的头号生意人,就算哪天国家倒了,凭他的头脑也不会没有饭吃。”
赵海倾哭笑不得:“如今天下太平,国家哪会说倒就倒。”
云天摇摇头:“那倒不见得,有这麽个草菅人命的皇帝,还有像贺秉贵这样的官,时间一久,国家迟早会被这帮蛀虫吃得只剩下一个空壳。”
赵海倾沈默不语,末了淡淡道:“你我二人独处时不提国事,云天安心玩乐就好。”
云天撇了撇嘴:“也罢,国事我又管不著,我只管吃肉喝酒。”

二人踏进酒楼,只听里头人声鼎沸。小二精神抖擞地迎上来笑道:“两位爷,里边儿请──”
赵海倾取下自己的玉佩在他眼前一晃,小二一惊,连忙作揖道:“爷楼上雅座请,小的这就去请掌柜!”

赵海倾带云天落座後,不多时走来一位穿著红色绫罗裙的高挑女子。她杏眼含波,先是仪态雍容地对赵海倾行了个屈膝礼,接著对云天笑道:“小女子给宁王妃问安。”
赵海倾道:“红依不必多礼,坐吧。”

宁王会对她直呼其名,想必这两个人熟得很,再看那女子的态度也十分自然,半点不见惶恐之色。云天忍不住开始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难不成又是赵海倾的某位红颜知己?这家夥桃花儿向来旺得很,有几个老情人也很正常。
事到如今,要说他半点不在乎自然是不可能,不过云天也不至於小心眼到去吃飞醋。说到底,他还是愿意相信赵海倾的。

“王爷远道而来,怎地也不提前说一声,红依也没做什麽准备,倒是怠慢了王爷。”
范红依发髻高挽,举止落落大方,很有一种江湖儿女的风范,云天对这种人向来十分有好感,连带著看她的眼神都亲近了许多。
“你我之间就不用这麽客气了,本王不过是带王妃来看看漓州的山水,品一品漓州的好酒好菜,何须劳师动众。”
范红依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二位伉俪情深,好叫人羡慕。”
之後她看见旁边的九盏花灯,便心领神会道:“王爷是打算过九灯节吧?不如就让红依为王爷准备一艘画舫,也算尽尽地主之谊。”
赵海倾颔首:“如此就麻烦你了。”

这范姑娘酒量颇大,千杯不倒,云天喝到最後是被赵海倾打横抱回去的,二人趁著酒兴又是好一通翻云覆雨颠鸾倒凤,一室旖旎经久不散,那销魂滋味自不用提。




(15鲜币)第十五回.九灯

两日之後,便是漓州的九灯节。

这天傍晚,赵海倾带云天乘上马车来到仙灵湖边。

这湖的规模比他们曾去过的月隐湖还要大上许多,到底是南方,山青水美,即便到了初秋还是一派郁郁葱葱的景象。天边晚霞似火,街上人潮汹涌,还有许多外地赶来过节的年轻男女,其中也不乏上了年纪的夫妻来为子女的姻缘祈福。
当地人很喜欢“九”这个数字,就像云天上一世的同胞喜欢“六”和“八”一样。传说龙腾信奉九尊大神,分别庇佑平安、福禄、健康、长寿、姻缘、好运、多财、多友、多子。虽说人生不会事事圆满,但也不能阻碍人们祈求万事如意的心愿。

湖边长廊彩灯高悬,在风中微微摇曳。云天叹道:“家和万事兴,难怪他们把九灯节看得这麽重。”
“家和万事兴?”赵海倾笑著重复一遍,“说的不错,正是这个道理。”

不知何处远远传来丝竹管乐之声,人们一听见这声音,便纷纷点亮手中的花灯放入湖面,露出期待的神情。家境宽裕些的少爷小姐们则乘上游船画舫往湖心驶去,打算一边玩乐一边放灯。赵海倾见状也拉著云天上了船,云天看著那九盏灯,忽地有点紧张:“要是它们灭了怎麽办?”
赵海倾挑眉:“爱妃不是不信这一套麽?”
“虽然不信……不过亮著总比灭了好啊,这样心里也会舒服些。”
“不用担心,以本王的功力,护住这九盏灯还是绰绰有余的。”
云天白他一眼──臭美吧你,我现在好歹也算是内力深厚的高手一枚咧……虽然只有轻功拿得出手。

湖面灯光闪烁,仿若绽开一池的璀璨光华。云天小心翼翼地将花灯放入水中,看著它们闪烁著微小而温暖的光芒。
赵海倾坐在他身後,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梳子,“爱妃,我帮你梳头。”
“啊?”云天愕然地回头,“你今天吃错药了?干嘛这麽殷勤……”
“不是本王殷勤,”赵海倾不由分说将他揽在怀中,让云天的背靠著自己的胸膛,“这是九灯节的习俗,男子为女子梳头,可结成百年良缘。”
云天哭笑不得道:“我不是女子,不如我帮你梳?”
赵海倾轻轻解了他的发绳,“好,一人梳一次。”

云天的头发乌黑光滑,在万千花灯的光芒映照中如同一匹上好的缎。赵海倾这双手握惯了兵器,却很少伺候自己的头发。他略显笨拙却十分专注地拿著梳子轻轻过滑云天发间,用很小心的力道梳理著手中的乌丝,似乎是害怕弄疼了他。
一个最简单的马尾辫,赵海倾梳了很久很久。等到终於结束时他才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好了,爱妃可还满意?”
云天虽然看不见,但还是笑眯眯地大加赞扬:“不错,虽然比慧玉的手艺差了点,不过你能梳成这样也够了不起了。”

二人对视片刻,只觉得漫天光海中好像只剩下了他们俩,别的什麽都看不见听不著,唯独对方眼中倒映著的自己的影子格外清晰。
云天被他揽著,不由心猿意马起来,赵海倾显然也并非什麽正人君子,云天一个眼神暗示之下,他马上心有灵犀地吻住了自己的王妃。

舌尖交缠,香津暗渡,云天抱著赵海倾劲健的腰,紧紧地和他贴在一起,心里软得仿佛有什麽东西快要溢出来了。
赵海倾伸手将船舱的帘子放下来,内部就变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

两人互相拉扯对方的衣衫,比之前在客栈那一晚更加迷乱而忘乎所以。赵海倾已有些急不可待,他撩起云天的长袍下摆直直探入股间挤弄起来,另一手则捏住他胸前的凸起轻轻揉捏,同时嘴巴也不闲著,在云天颈窝处落下一个又一个濡湿火热的吻。
云天被他伺候得舒服之极,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轻哼。他睁眼一瞧,便看到赵海倾眸光又暗了几分,仿佛燃烧著昏晦又汹涌的火焰。

“你最近怎麽这麽急色?我记得你以前……嗯……挺淡定的啊……”

赵海倾吻了吻他的鼻尖,在云天耳边低声道:“食色乃天性也,从前不过是在假装正人君子罢了。”
云天一手握住他已然微微抬头的硬挺摩挲起来,喘著热气笑道:“原来你在演戏,亏我还以为你对男人提不起性趣,一直想劝你娶小老婆。”
“……怎麽又提这个?本王除了你,不会再娶他人。”

男人在办那档子事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十句有九句不能信,云天明知道这一点,却依旧觉得十分安心。他大概是谈恋爱谈傻了,现在就算赵海倾说“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他也会深信不疑。
所幸赵海倾还没有肉麻到这个份上,最重要的是他的嘴巴没空说话,一会儿亲云天的嘴,一会儿又去吻他的脸颊、胸口,就好像云天是一块巨大的蜜糖,让他尝不够、放不下。

“呼……刚梳好的头发,又乱了。”云天被按在船舱内的锦丝毯上,发丝散成一片黑色的海。赵海倾缓缓向前挺动,将自己埋入那火热的秘处,满足地叹道:“你喜欢的话,本王帮你梳多少次都可以。”
“嗯……梳一次头的代价就是这个?唔啊……还、还不如剪个板儿寸……”

烛灯摇曳,丝竹声共烟花声齐飞,云天在忽明忽暗的绚烂光影中搂紧身上的男人,愉悦得不知今夕何夕。

一轮云雨後,云天筋疲力尽地爬出去一瞧,发现那九盏花灯已随波漂远,和其他的花灯混在一处,也不知是亮著还是灭了。

赵海倾走过来将船头的一盏灯点燃,不多时便泊来一艘小船,为他二人送上美酒佳肴。
云天惊喜地说:“范姑娘准备的还真周到!”
“红依办事向来叫人满意。”赵海倾斟了两杯酒,与他碰杯对饮。

这一夜,春风暗度,情思百转,云天多年後回忆起来,依旧会不自觉地弯起唇角,久久难以忘怀。


七日之後,二人带著范红依友情赠送的漓州特产回到了京师宁王府。

经过这麽一趟,众人都发现他们之间的气氛似乎变了不少,关於王爷和王妃之间的感情经历也推出了好几个猜测版本,在侍从和婢女之间暗暗流传。
最心直口快的就是灵坤,他高兴地收下云天给的元宝糖,乐呵呵地说:“云天哥哥,你和王爷玩得很开心呢!”
“咳……是挺开心的。”云天讪讪地扶著腰,将一个银丝镯子送给慧玉。
慧玉欢天喜地地道了谢,又好奇地问:“王妃的腰怎麽了?需要请大夫瞧瞧麽?”
云天想到之前和赵海倾在颠簸的马车里胡天黑地的情形,脸上又禁不住微微发烫,“不用不用……没留心,扭了一下而已,休息休息就好了。”
明书的礼物是一支上好的狼毫笔,他原本就喜欢写字,这下乐得嘴都合不拢了,“谢谢王妃!”
云天双脚发软腰酸背痛地靠在躺椅上,气若游丝道:“嗯,等你练成一代名家,记得送几张墨宝给我。”

他话音方落,赵海倾便拿著一只小玉瓶走了进来。
其余三人见状连忙告退,灵坤走时还对云天做了个鬼脸,云天作势要弹他脑门儿,灵坤忙不迭溜了。

赵海倾笑著坐到他身边,让他枕在自己腿上,“腰还疼麽?”
“疼,你给揉揉。”
赵海倾温热的手掌落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按摩著,云天叹了口气,道:“人啊,不能趁年轻的时候就肆无忌惮地折腾,不然老了可有你好受的。”
“肆无忌惮?”赵海倾不甚赞同地挑眉,“一日一次,云天觉得太多?”
云天厚著脸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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