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鸣 作者:风灯浊酒-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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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究竟是何意?!
“本座忘了,遥盟主的心思尽在碧斐煜身上,又怎会知晓这些琐事呢?”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天寻教主一口调侃的语气:“本座到也好奇,遥盟主是如何分心思夺取了这盟主之位?”
“你究竟何意?!”我不想听这人的话中有话。只会令我更为彷徨。
“宵隐门遗孤以宵隐门门主身份参与武林大会,击败各派掌门,废了上任武林盟主的经脉,坐得盟主之位。”
“祈悦…”
“不。”我的喃喃被天寻教主打断。他似笑非笑道:“新任武林盟主名曰:遥清宁。”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新任武林盟主…遥清宁…
是我?怎会如此?!我并未参与这场比武又怎会夺得盟主之位?!
“这位武林盟主架子到是挺大。听闻刚上任就惹得不少门派对其不满。”
“我人在此,又怎会是武林盟主?!”
对于我激昂的话,天寻教主轻哼笑道:“真真假假怕是难以分辨了。”
真真假假?!夺得盟主之位的是假的我?
是谁在用着我的身份做着这一切?!
这般做,目的又为何?!
、第五十五章
“那人…是谁。”
“我可无心过问。”对于我的疑问,天寻教主笑言:“更不知此人目的为何。”
“我该信你所言?”
“本座像是与你说假吗?”
“你当真丝毫不知是何许人这般费心?”
听着他这调侃的话,我实无心在询问下去。
话以说到此,也询问不出什么。
只得转而言:“薛百生他…”
“如何?”
“此事是我的主意,还望你莫要处罚薛百生。”
天寻教主哼笑道:“怕也只有你才能使得安容做事这般没分寸了。”
我苦笑一番:“我不会再想着逃,薛百生…”
“不容你操心。安容怎么说也是本座一手培养长大的,本座又岂会轻易葬送了他的性命。”天寻教主打断了我的话语。
他话虽是这般说…
可在方才对薛百生动手时,便清楚的明白…就算薛百生是天寻教主的义子,是天寻教的少主。违背天寻教主之命,天寻教主也定是不会手软。
碧斐煜与天寻教主有着血亲之情。天寻教主不是也丝毫不会念这所谓的情分么。
或许在他这种人眼中,除了自己,什么都不重要…
碧斐煜…你又何尝不是如此…
伸来的手拉抓过我的手腕,带着我原路返行。
听着天寻教主说:“这里地形奇特,本座送你回房。”
对于天寻教主,我自是无法从他眼下逃脱。
况且薛百生在他的掌握之中,我不能不计后果。
一路伴随我回了逃出的那间屋。
天寻教主收回手,余光瞥了我一眼:“天寻教可不是说来便来,说走便能走的。”
就算他不这般说,我也不会逃。
点了点头,我推门而入。
反手带上房门,闭上眼暗自吐了口气。
在意的一直是我所不知情的事。
那名用着我名义坐上盟主之位的人到底会是谁…
到底为何要用我的身份来做这一切…
此事,我不得不亲自理清。
而呆在此处,也无法安心。
究竟要如何才能有个两全之策逃离这里。
*******
这夜,我总是在梦里惊醒。
醒来之时,却又忘了做了何噩梦。
只知在我梦境中,一次次的出现着碧斐煜的身影…
当我再次被惊醒时,睡意也随之而去。
坐在床头发了许久的呆,却理不清脑海中杂乱的思绪。
轻微的开门声,令我猛然看了过去。
踏进来的人轻手轻脚的带上了房门。
当他转过头来时,正好与我四目相接。
透过珠帘,我看着他立在原地,不言也未动。
掀了被子下床。伸手掀开珠帘,才看清眼中人的神色。
他脸上带着不轻的伤,整个人显得略为狼狈。目光在一直都锁在我的身上。
抬起步伐靠过去。我伸手向着他脸侧的淤青而去。
手指的触碰,令他反射性的往后缩了缩。
“痛吗?”明知是多余的问话,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薛百生摇了摇头,抓住了我停留在半空的手。
“天寻教主下手可真不轻。”
对于我的话,薛百生只是淡然笑了笑。
“何必为了我讨苦头…”
薛百生轻笑着摇了摇头,垂目看着我握在他掌心中的手,说着:“若能让你离开这里这些苦头算什么。只可惜…”
“你想我安然无事…我也是如此。”
薛百生抬起眸来,看入了我眼中。
我苦笑一番。他可知…这份愧疚会压的我无法喘息。
或许是因为太过内疚…也或者是因为别的,才会使得眼眶干涩的难受。
薛百生握着我的手紧了分,轻笑着说:“不要紧,不痛。”
抿了唇,道歉或到道谢的话,都无法说出口。
一时间的沉默,彷佛冻结了四周的气流。
静的令我能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猛然将我拉入怀中的动作,令我一时间恍了神。
听着薛百生在耳边的轻唤:“清宁。”
“嗯…”
“我无法带你逃脱这里。”
我摇着头,想让薛百生不会对我这般愧疚。
该愧疚的人是我。若不是我,他不会受伤,也不会一次次的险些丧命。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管我了…”
对于我的话,薛百生却是将我搂的更紧。
惊惶中,我的挣扎却令他更为失了理智般。
忽然袭来的吻令我措手不及。
后背撞击在房柱上,一阵吃痛:“薛百生!”
我抓住他向我衣内袭来的手被他猛然挥开。
“清宁…”薛百生喃喃着说:“我们当真不能回到从前了?”
“薛百生!你放开我!”
“
“宁儿…我不甘心…”
听着他近乎哽咽的话语,所有的挣扎一时间无了力。
不知为何,眼眶会猛然一阵湿润。
止不住的涌出温热。
“你为何忘了我…”薛百生的头靠在我脖间,无力垂下的手擦过了我的手背:“为何独留我一人在过往中…”
“你告诉我…要如何才能丢舍…”
烛光在眼中便的模糊,就连他抬起头的容颜也如此。
空旷的屋内,只听得见自己的喘息和喉咙升起的哽咽。
“清宁。”抚上我脸颊的手轻柔,就如同薛百生的语气:“是我不好。”
我拼命的摇着头,分不清是在否定着他,还是我自己。
看着他的容颜,那一刻会清楚的感觉自己似乎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
却始终找不回那份所丢失的感触。
以往不管有如何难受,也从不曾这般落泪。
却不知为何,此时会这么不知所措。
“再也不会了…”薛百生将头轻抵上我的额头,闭上眼轻声说着。
我伸手捧着他的面容,顺着记忆中的模样说着曾说过的话:“再有下次…我便杀了你…”
薛百生轻轻抓住我的手腕,点了点头。
我还记得…
每次我生气便会用额头狠狠的撞上那个人的额头,然后恶狠狠的说着:“下次我就杀了你…”
尽管有无数个下一次…却依然只是这般痛着自己,也痛着你…
尽管我再如何取闹,再如何闯祸…
你…却从不曾责怪过我什么…
薛百生…
你一如既往…而我却寻不完整…
若我从不曾是夜鸣…抑或从不是遥清宁…便不会这般难受了…
却也是无法回首…
、第五十六章
而后,我在天寻教呆了整整一个礼拜。
除了每日来送饭的少年,我几乎没有见过其它的人影。
这个院子,只有我一人。
而我却也未踏出过这个院子。
每日做着同样的事,在这院种练剑法。
练着碧斐煜曾教过我的剑法。
练到疲累的无法在继续,便坐在石桌前看着这夕阳西下。
今日也一如既往。疲累了便直趟在地上不愿动弹。
看着泛黄的天色,算着这度日如年的过了多少天。
有脚步声靠近,随即印入眼熟悉的容颜。
“遥清宁。”来人站在我身边,俯着身盯着我。
从地面上坐起身,我问了句多余的话:“你怎会在此。”
南宫弦蹲□,说着:“我哥在哪,我自然也在哪。”
忽然想起那日在山寨,南宫允念将南宫弦带走的事。
南宫允念是天寻教的人,自然以天寻教为中心。南宫弦追寻着他哥,在这里也不足为奇。
他将手中的酒坛放在一旁地面上,说着:“听说你也在这里,我过来请你喝一杯。”
“多谢。”接过他递来的酒坛,去掉了酒盖,便不客气起来。
这些天总是一个人在此,说不无趣也是假。
难得遇到熟人,还请喝酒,自是恭敬不如从命的。
南宫弦见我自饮,也拿了另一坛酒与我对饮。
听着他说:“这里到是清静。”
“嗯。”的确是清静,清静的几乎连一丝风吹草动都能闻见。
南宫弦沉吟了许久,才再次开了口:“你是夜鸣宫的人?”
顿了顿手中的动作,我点了头。
南宫弦偏头盯着我:“我家的事与夜鸣宫有关?”
不可否认,我如实点了头。
南宫弦:“灭门之仇不共戴天。”
我道:“你不是我对手。”
南宫弦哼了声:“我知道。”
“那便不要送死。”
南宫弦猛然站起身,顺手夺了我放置一旁的剑。
抬起头看着指着我的剑,听着南宫弦冷峻的话语:“我曾当你是好友。”
南宫弦这人虽嘴上说着记仇,实际却不是。
只不过这个仇,怕是他不得不记了。
“想要报仇便动手。”这酒中…下了药。
我的确可以解释,却也不可解释。
杀害南宫弦一家的人不是我,却是我至亲之人。
为了脱清自己而说出实情,我做不到。
这原本便该是我造下的祸,只不过是祈悦替我先动了手。
“遥清宁!”南宫弦紧了紧手中的剑,直指我脖间。
我看着他苦笑:“道义不同,我灭你家门是我职责所在。”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摇了摇头,却是想笑:“我不想与你多言,想杀我便趁早。”
南宫弦一张脸几乎被怒气涨的通红。一剑下来直划破了我右手的经脉。
一阵刺痛,看着手腕处的肉分裂,紧接着参出鲜血。
这一剑,用的力道令我看见了肉下的白骨。也令我经脉断裂。
鲜血顺着手腕划入掌心,淌过指尖,一滴滴落于地面。却无痛觉。
“断了你经脉,你便无法在持剑作恶!”南宫弦冷言说着。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取我性命便不叫寻仇。”
南宫弦将剑扔在我面前,说着:“杀了你百生哥会憎恨我。”言罢,闭了闭眼,转身便离去。只留下一句:“要杀也是杀幕后之主。”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在眼底。
垂目看着流淌着鲜血的手,仰头却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不知坐了多久,直到意识彻底投入了暗黑。
*****
当我再次醒来之时,已是夜间。
一轮明月挂空,在这满天繁星之中。
寒风入骨,手腕处早已无了知觉。
我似乎记起了什么,却又不知是什么。
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心中多多少少也是不好受的。
不知这般昏昏沉沉了多久,直到一个声音将我飘忽的意识拉扯了回来。
“清宁!”熟悉的声音伴随着脚步。
身体被扶坐了起来。看着薛百生熟悉的面容。
他将我拦腰而起,直朝屋内冲去。
被放置床上。偏头看着他忙碌的寻着什么。
然后回到床边,拿过我的手,替我包扎着伤口。
会觉得…无论如何…在我身边也会有着这样的一个人。
这般想着,便不由弯起了嘴角。
薛百生抬起头,用手试了我额头,问着:“为何这么做?”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只得摇了摇头。
薛百生抿了抿唇,紧握着我的手说着:“如今朝廷除了东厂,尽听命于二皇子。江湖也对夜鸣宫虎视眈眈。你不可出事…”
“我…还能如何助他…”薛百生的话下之意令我不由讽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