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杀迷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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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但是如果门禁系统的电力被切断,那扇门就只是一扇再普通不过的门罢了,对一个成年人来说,翻过它应该很容易。”潘强解释着。
“电力被切断?没有吧?”阎开峰望着天回忆。
“你们昨晚又在干吗?为何都没发现这个异常的情况?”龚涛质问他。
“那个……可能电力是被切断了一下吧。”阎开峰回答得很敷衍。
“昨晚凌晨3点到5点间是谁在职守监控室?”龚涛不满地问。
“是……是我。”阎开峰硬着头皮说。
“你始终在监控室中盯着呢吗?”
“嗯,一直看着屏幕……不时地就看看。”阎开峰给出了更勉强的回答。
“如果断电了,监控室中就会停电,你怎么没发现?”龚涛一语道破了他话中的矛盾。
“啊,这个……我……”他支吾着。
“说实话!”龚涛不耐烦地说。
“我……我昨晚值班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困,结果就睡着了。”阎开峰挠着头惭愧地解释,“不过我五点左右醒来时,监控室还在工作呢,电力好好的啊。”
“可能是那人怕事情会过早被发现,所以出庭院后又恢复了电力吧。”潘强推测着。
“也许吧。不过也没出什么事不是吗?下次我一定注意。”阎开峰想要敷衍过去。
龚涛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忽然他转过头来向阎开峰问道:“如果你醒来后发现身边插着一把刀,你会对你的保安作何感想呢?”说完他径直地向别墅楼走去了。
“什么?那,那还得了?我肯定臭骂他一顿,然后把他给开除!”这个头脑简单的男人似乎还没有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竟大义凛然地回答着。
“我想至少主人不会臭骂你。”潘管家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跟着龚涛和灵雨走回了别墅。
阎开峰呆站在原地,终于有所醒悟。
第二天,阎开峰没有任何悬念地离开了龚家庭院。他走前找到潘管家,请求他告诉自己事情的内幕,他可不想不明不白地遭受这种待遇。潘管家和他的关系本就不错,便道出了实情,并嘱咐他一定不可对外宣扬。但阎开峰只是一名保安,保密并不是他应具备的素质。在随后的几天内,阎开峰很快便找到了几名媒体记者,对龚涛怀恨在心的他毫无保留地说出了事情的原委,甚至不忘添油加醋一番。
事发后的第七天,龚涛在自己的房间内狠狠地把报纸拍到了桌上,怒不可泄地咒骂着这个可恶的男人,他知道是阎开峰泄露了一切。
“阎开峰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他向潘强质问着。
“他,他求我告诉他的,我没想太多,就……对不起。”
“这下麻烦会接踵而来了。必须把这件事敷衍过去,如果媒体继续大肆地报道,警方一定会过问的,到时候别再惹急了那个变态‘天使’,难以想象那家伙还能再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龚涛命令道,“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忽然灵雨在一旁说道:“我得回趟家了,我爸要向我了解些情况,看来这事已经瞒不住了。”
龚涛长叹了一口气:“我陪你一起去吧,我可不想再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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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龚家庭院内的两名保安正在巡逻,尽管他们都不知在巡逻什么,看起来倒像是在悠闲地散步。这是主人的新规定,以后的每个夜晚有够这些保安忙乎的了,他们要轮流守夜。
“我不是想故意利用你,只是,我也要为我的女儿讨回公道。”此刻,一个男人疲惫地躺在床上自言自语着,声音沙哑而无力。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相框,苦笑地看着相片上的女孩儿,那便是他的女儿。
许久,他眼睛湿润地放下相框,转而望向了天花板:“‘天使’啊,请原谅我这么做吧。”
五 不可饶恕
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向墙面,神秘人埋着头,愤怒地徘徊着。他回头望着桌上报纸的今日头条——“豪门之亲惊遭神秘勒索”,突然大声咆哮了起来。
许久,他终于冷静了下来,将那张无聊的娱乐报纸揉搓成团,扔到了地上。
“那个混蛋!”神秘人咒骂着,身旁却没有聆听者,“看来警察的介入要提前了,别坏了我的计划。”
他本该采取下一步行动的,却万万没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刻,另一个人搅了进来。更令他气愤的是,那家伙表面上也在阻止孩子的出生,而真正目的却是为了钱。
神秘人沉思着,计划被打乱让他感到愤怒无比。他发誓一定会让那个冒牌货得到惨痛的教训,尽管他还不知道那人是谁,不过,他总会查清的。他绝不能败露自己的计划,他已为此花费了一年的心血和精力。警方可能很快便会介入其中,他现在能做的只有静观其变。但这段时间,他绝不能坐以待毙。他相信可以反过来利用那个冒牌货将整件事变得更加混乱,这样警方就更难找寻到自己,这也许会是成败的关键。
神秘人抹了抹脸上的汗水,终于感到了一丝疲倦。这个时候就该去酒吧中歇息歇息,很快,他就不会再像现在一样清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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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高大的男人晃荡在街边,他要去酒吧逍遥一下。还是自由好,离开那个该死的龚家,未必是坏事。明天他就可以找到一份待遇同样优越的工作。他相信只要拥有明天,就拥有希望。从小便钻研武术,最终获得了如此诸多殊荣,就是为了能够拥有明天。只有安全地活着,才能有希望。
与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擦身而过后,阎开峰轻松地走进了酒吧。
门刚一打开,一股浓烈的酒气便扑面而来,耳边净是人们的喧嚣声。他喜欢这种地方,喜欢热闹的生活。他走到吧台边的一个座位坐下,随即向服务生要了一杯美酒。在等待的一小会儿时间内,他像大多人一样下意识地打量着酒吧里的众人。很快他便发现身旁不远处的座位上坐着一个让他倍感兴趣的人。那人头戴一顶鸭舌帽,帽沿还压得很低。阎开峰不经意地向他凑了过去。
那人不停地喝着酒,好像不知道醉一样。很快那人便感觉到了身旁气氛的变化,突然转过头,盯向了身边不知何时出现的陌生男人。阎开峰接触到他眼神的一刹那,竟暗暗吃了一惊——他生平中第一次感到了恐惧,甚至连背脊都透着一股凉气。那人的眼神中,悲哀里竟暗藏着一股杀气,更令人畏惧的是,他似乎敏锐得足以看透一切。但阎开峰并没打算停止这个“挑战”。
“怎么?不开心?”他主动坐到了那人身旁,并向服务生示意,“再来杯威士忌,算我账上。”
那人又看了他一眼,这次的态度平和了很多。但他仍未理会对方,只是低着头自顾自地喝酒。
“有什么想不开的?生活就是这样。你看我,昨天还是个有钱人家里的保安头子,今天他妈就变成了无业游民。哈哈,真是,这世道变换得真叫快。”他灌了口酒,继续说道,“不过有什么的?明天老子就能再找到一份更好的工作。那个龚涛也别想好过。你看到娱乐报纸上的头条了吗?那就是我告诉记者的,哈哈,这是他们活该,够他们受的了。发生那种屁事竟然赖到我的头上,我阎开峰还从没受过这种委屈。”他的这番话显然引起了那人的兴趣,他实在不该如此愚蠢地暴露自己的身份。
阎开峰越说越尽兴,越尽兴越喝,越喝越醉,越醉就越说——谁知道何时才是尽头。那人眉头微皱,显然已不再想听下去,但阎开峰却没有发觉,又自顾自地聊了起来:“这年头,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听说那个恐吓信里的变态还声称自己是天使,哈哈,真是笑话,让我碰到,他妈一脚给他踹飞天!”
那人的身体明显地振颤了一下,连杯中的酒都洒了出来,但阎开峰仍未察觉到他刚才的话已完完全全地激怒了身旁的人。此时的他正被酒精侵蚀着大脑,而他的一身武艺也不会再起作用,这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得了,想开点吧。明天的生活会更美好。”说着阎开峰晃了晃脑袋,“今天好像喝多了……本来想找个女人再逍遥一下的,哈……看来得早点回家睡觉了。我得走了,”他站起来拍了拍那人的肩,“今天遇到你真是开心,说了那么多话。明天我也许还会来的,希望能再碰上你。”他扶着那人的肩膀,费力地站了起来,蹒跚着往门口走去了。
神秘人望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大门,眼中再一次透出了杀气。他实在无法忍受自己被这种白痴嘲笑。他跟着站起身来,没有一丝迷糊。他必须保持清醒,失去了理智,就失去了一切。又要行动了,尽管杀掉阎开峰完全不在他的计划之中,但他必须要给所有添乱的人一个警示。
阎开峰开心地在街上游荡着,在路人的眼中,他只是个下一刻都不知该去向何方的酒鬼。这样的他当然不会注意到紧随其后的神秘人。
阎开峰虽然已经28岁,却仍然没有结婚,甚至没有女友,这让他的生活很是自由,也很让他乐在其中。单身是无限快乐的,这种想法出自他的理智;但此时的他已没有了理智,否则早就该发现危险就在他身后的不远处了——这会要了他的命。
这条街不愧是这个都市中夜生活最繁盛的地方,尽管天色已完全进入黑暗,却丝毫阻挡不了交通高峰期的来临。阎开峰在一座红绿灯前站住了,他还保持着一丝清醒。面前一辆辆疾驰的汽车呼啸而过,他站得太过靠前,以至于有些车辆甚至快要触碰到了他的身体。虽然夜色很深,但在路沿边等待过街的行人却仍然很多,好像每个人都知道时间有多么宝贵,不耐烦地准备着蓄势待发。
这是个绝好的机会,神秘人稍稍走向前,在这一小团人群中悄悄地站到了阎开峰的身后。显然这家伙已喝得忘乎所以,否则就不会如此愚蠢地站在最前排。前方一辆辆呼啸而过的汽车,只要稍加利用,便会成为很好的杀人工具。只需轻轻一推,然后再动用些许演技,就能很轻易地逃过嫌疑。没人会承担责任,正因如此事情到了最后才会不了了之。而今晚会更加容易,前方的这个男人已经醉得快不省人事,全身摇摆。等他离开这个世界后,警察会通过他血液里的酒精含量来判断出这次事故的性质——意外事故。神秘人盘算着,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一辆货车从不远处向他们驶来。无论是谁,忽然倒在它的轱辘前面,都只有一个可想而知的后果。终于,一只手伸向了那个仍对明天抱有希望的男人。
“请问你是阎开峰吗?龚家开除的保安?”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身旁用手拍了拍半睡半醒的阎开峰,打破了神秘人的计划。
绿灯亮了。该死,酒精这东西确实会让人大意,没有发现这个第三者就是他最大的失败。幸运的是那人看似和他一样,也没有发现对方的存在。神秘人把帽沿又压低了些,跟随着人群自然地走过了马路。
“我会回来的,嘲笑天使的人不可饶恕。”神秘人边走边想。他回头望着阎开峰身旁的陌生男人,尽管他不知道那家伙是谁,但他知道那个男人无疑会给他带来麻烦。为此,他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他会快速地调查出那人的一切。他坚信,知己知彼,方能百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