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杀迷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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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云噘了噘嘴,显得很失望。他似乎还未过足侦探瘾。
“灵云,其实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龚涛说,“你是想说那个人对庭院内的整个安保系统都了如指掌,才能做得这么完美,对吧?”
灵云默认地点了点头。
“但那人不可能是庭院内的人,已经排除那种可能了,理由我之前也已经说过了。”
“也许那个人和庭院内的某个人串通一气呢?总之他一定从哪里详细了解了庭院中的情况。”灵云肯定地说。
“秦林也是这么猜测的。”龚涛说,“他也怀疑这点,并且还有具体怀疑的对象。”
“他怀疑那个保安,对吧?”
龚涛点了点头,这让水阔天和灵雨对灵云刮目相看。
“整个案件最奇怪的一点就是那段时间内你们的保安睡着了,总结起来这也是那个人能够顺利进来的突破口。”水阔天也帮着分析。
“所以,阎开峰很可能是故意那么说的,实际上是在隐瞒真相。”灵云接着父亲的话说。
“不过,秦林也没有任何证据,所以还不敢去打草惊蛇。”龚涛无奈地说。
“电话,医院打来的。”忽然屋外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声音。
“医院?”龚涛眉头紧锁地望着潘强,“又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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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是美好的,不用工作,不用烦恼;对于一个单身女人来说,也不用为了家务而操劳。顾雪伸了伸懒腰,慢慢地从床上坐起身来。
床头柜上钟表的时间已经过了十点,对她来说这很正常,即使是在平时,她也是如此。她的事务所几乎没有客户上门,这让她很清闲,但更多的是失落的感觉。
原先她还在外租房,现在干脆连房租也担负不起。如今她只好在事务所住下。这间房子是父亲为她买下的,属于她自己,除了水电费外再没有其它费用需要承担。他们期待着女儿事业顺利,希望这个律师事务所能让她的事业如日中天。不过结果不尽人意,如今她只能靠每天的几个法律咨询电话来获得维持生活的基本费用,而对于她这个没有过出庭记录的律师来说,根本不会有人登门造访。再这样下去,恐怕她连水电费都要向父母伸手了。也许她早该放弃自己“幼稚”的梦想,去做一名真正的律师。
走进浴室,她扳起了喷头的开关,一股水柱喷泻而出,让她的烦恼顿时烟消云散。她有些自恋地打探着镜中的自己,身材曼妙的她毫不怀疑自己的美丽。渐渐地,她竟被自己的身材所打动,双手不自自主地在自己的躯体上抚摸开来。
她望着镜中朦胧的画面,多么希望能有一个她爱的男人从后面紧紧地把自己抱住。然而毕业至今的六年时间内,她甚至连一次轰轰烈烈的恋爱都没谈过。自强和冷漠掩盖了她的美丽,使她的追求者望而却步。或许是因为快到了欲望高涨的年龄,此时她的心情竟是如此的急切。
她将镜子上的雾水抹去,仔细地看着自己,像中了邪一样傻傻地笑着。突然她猛地抬起了头,差点叫出声来。她从镜中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刚刚从浴室的门外经过——有人闯进了这里!
她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无法想象那个不速之客会对她做什么。顾雪本能地抄起了洗漱池上的牙刷,此时只有这个东西可以作为武器,只要力度够大,它一样可以刺入人的身体。她用最快的动作拿下浴巾,将自己裹严,躲到了门后。沉思了半晌,她竟把门锁轻轻地打开了,却没有关闭喷头——她得相信自己的经验,关闭喷头是个愚蠢的做法,那会让对方有所察觉,变得提高警惕,如此一来那人将会变得更加难以对付。她祈祷着对方只是个小偷,偷完东西就匆匆离开;反正这里除了电视外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而且也没有哪个小偷会愚蠢到偷走电视。
她听不见对方的动静,因为喷头制造出的噪音实在太大,所以她只能紧盯着门把手的动态。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心脏也跳得飞快。顾雪不懂得任何防身术,如果对方含有歹意,自己一旦被对方制服,她想象得出她会被怎样地蹂躏。更严重的是完事之后,那人很可能会因为担心暴露了长相而了结她的生命。想到这里,她的眼泪止不住地从眼中流了出来,心中充满了恐惧。
突然,那人影走到了门外,轻轻地敲起了门。这一声声响动就像钢针一样刺痛着顾雪的心脏。她不去理会,只是紧紧地在门后盯着那个身躯。
终于,门把手还是被拧动了。她咬紧牙关,脑中竟闪过了许许多多以往的画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吗?但此时她必须要高度集中,因为生死,就在此一举。
浴室的门被缓缓地推开了,她屏住呼吸,准备着不久后的反抗。这时令她愕然的事发生了——门竟又被迅速地关上了,不知道是不是对方发现了异常。她快速地喘息着,浴室中的雾气快要让她窒息。但紧接着她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因为对方竟在门外不停地道歉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没看到,你别生气。”
顾雪的心稍稍平静了一些,似乎对方没有恶意。她把喷头关上,仔细地听着。然而外面却没了动静。
“是谁?”她只得试探着问。
“是我,秦林。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你洗澡时出了事呢。”
如果不知道什么叫“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此时顾雪的心情就是个很好的解释。
她虚脱地从浴室中走了出来,面前的男人满脸窘态,还在向她赔着不是。
“我真什么都没看见。”秦林强调。
“我想杀了你!”顾雪大叫道,让秦林呆在了原地。她的眼里透着怨恨,泪水夺眶而出。
“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秦林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多么不妥的事情。
“你说呢?”顾雪的声音变得娇弱,像只受了惊的小猫一样。
“我……真对不起。”秦林看到她哭了出来,便不再解释什么,上前搂住了顾雪的肩膀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
顾雪擦了擦眼泪责备道:“进来怎么不敲门啊?”
“我敲了,敲了好久,都没人开,肯定是你在洗澡没听见。”秦林赶忙解释,“我发现门都没锁,就自己进来了。进来后就听见浴室有水声,往里看了看,可是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那是因为我躲在了门后。”
“所以……”
“所以什么?”顾雪生气地责问。
“我……可能是我太多虑了,职业习惯。”
“你不会是以为我在浴室里遇害了吧?”顾雪恍然大悟。
“大门没锁,浴室里又没反应……”秦林赧笑着挠了挠头。
顾雪抱怨着:“我看到有人进来时还以为是坏人呢,吓死我了。”她仍然惊魂未定,“对了,我的门怎么没锁?”
“我怎么知道,本来就没锁上。”
“不可能。”她半信半疑地看着门,对此感到后怕,“奇怪,昨晚明明锁了的。”
“你啊,大学的时候就丢三落四,我看这个毛病你现在还没改掉。”
“你就知道唠叨人。”顾雪撅着嘴说,“啊!”她忽然叫了一声。很显然她粗心的这个毛病是真的,聊了那么久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还裹着浴巾。顿时她的脸上一阵通红,害羞地看着秦林。
“啊,看我,都忘记了。你先换衣服吧,我在客厅等。”秦林急忙说。
还好这个事务所除去卫生间还分为两居,否则此时换衣服也成了一件麻烦的事情。
很快顾雪便收拾完毕,从卧室中走了出来。
“找我有什么事吗?”她问道。
“找你来帮忙。”秦林的回答让她有些暗暗吃惊,“你不是说一直没有工作上门吗?我正好接了个工作,我们一起干,怎么样?”
“真的吗?”她从没指望过可以和别的同行一起共享工作机会。
“当然。你放心,委托金我们一人一半,我绝不占你便宜。考虑考虑。”
“钱不是问题。”她摆了摆手。实际上她现在的主要问题就是没钱,可能正因为这个原因,她才对秦林的提议很感兴趣,“不过,你信任我吗?”她忽然问。
“那当然。我们是同学嘛,而且这分明是一举两得的事,你需要工作,我也需要你的帮助。”
“好,那我就接受。”顾雪开心地说,坐到了秦林的对面,“说说吧,是什么事情。”
“是这样……”
十一 异样
“什么事?谁的电话?”龚涛走过去问。
“你母亲的,好像是从医院打来的。”潘管家回答。
灵雨、灵云和水阔天也相继走了过来。潘管家微微鞠躬表示敬意。
“这是我弟弟。”灵雨向潘管家介绍着,之前他上茶时灵云还未进来。
“是灵云吧?小姐她总是提到你。”潘管家微笑地看着他。
“呵,是吗?”
“什么?爸爸他要做手术?”龚涛忽然提高了音调,“怎么会这样?”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不久后,龚涛缓缓地放下了电话,看上去无助极了。
“爸爸他怎么了?”灵雨急切地问道,在水阔天听来却有些别扭。
“我爸他,他得了脑血栓,几乎快要瘫痪了。”说完他掐着太阳穴,想要强忍住他的悲伤。
“这……”灵雨的心情也一下子降到了低谷,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了。
“多长时间了?要不要紧?刚才你说做手术是怎么回事?”水阔天也比较担心亲家的身体。
“前几天的事。我爸他本来就有高血压,得知我们这出事后他就更加着急了。上次我回去看他,他还一直问我情况。我跟他说了很多遍不要操心,可还是……”龚涛叹了口气,好像全世界的灾难都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刚才是我妈打来的电话,”他已经习惯这样称呼他的继母了,“她说前几天她一直在找最好的医生,怕我着急,就先没告诉我。医生说我爸的病情再持续下去会危及到生命,建议赶紧做手术消除血栓。我要过去签字。”
“你妈签不就可以了?”灵雨问。
“说是最好让他的儿子也签字。”
“做脑部手术可是有风险的。”水阔天提醒道。
“我也知道。我妈说她找到了脑神经领域的一个权威医生,如果他来主刀,手术的成功率会很高。我现在也不知该怎么决定。”
“权威医生?谁啊?”水阔天在社会上闯荡多年,各行业的精英他都略知一二。
“好像是叫……黄,黄浩星。”
听到这个名字,潘管家竟愣了一下,尽管其他人都未发觉,但灵云却正巧注意到了他的异样。
灵云下意识地看着他,刚好迎击到他的目光,潘强赶忙看向别处,与灵云的目光避之开来。
难道有什么联系?灵云心里猜想着,却没有思路。
“黄浩星?怎么从没听说过?”显然这个名字对水阔天来说相当陌生。
“可能是因为他还年轻吧,听说还不到30岁呢。我妈说现在在国内脑神经领域中的医生中,他很有权威。据说他还是从牛津大学毕业的,医学博士学位,现在事业蒸蒸日上。”龚涛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