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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清末阉伶-第42部分

小说: 清末阉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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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时我这细皮嫩肉的恐怕经不起那泼辣户的折辱,这要是一个口风不紧,将你这幕后皮条给供出来——”辛子昭目带歉意的望向浑身发颤的梅阿婆。
“就当我多嘴!”梅阿婆扬起手掌,“啪”的一声脆响,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然后灰溜溜的夺门而去。辛子昭嘴角微挑,淡淡的冷哼一声,一抬头却见三个人六双眼睛傻愣愣的盯着自己。三言两语吓退难缠的梅阿婆,这如何不让老实巴交的金贵一家惊诧!
“平复!你还傻愣在这里干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最先回过神来的金贵老爹,老脸一热,劈头盖脸的将大儿子臭骂一顿,以遮掩自己刚才也有片刻迷糊的尴尬。
“能干什么去呀,那该死的房东将房租提的那么高。我看,我还是继续摆小摊算了~~~”实业救国是没希望了,杜平复有些自暴自弃。一旁的慧娘瞧着自家相公这几天为那间门脸商铺搞得神情憔悴,不免有些心疼,于是唯唯诺诺的望向金贵老爹道,“爹,不如让平安去说说——”
“不行!”金贵老爹不等慧娘把话说完,断然拒绝。见大儿媳妇眼眶含泪,颇有些委屈,老人心里难受,好言安抚道,“平安是衙差,让他去谈房租,会被人家说仗势欺人。”躲在房间的杜平安听到老父亲的一番维护,不觉心头温暖。盘算着明天偷偷帮着杜平复去谈房租,这年头穷人没法活,能敲一点是一点。
“明天不如我去试一试?”恢复清冷淡漠性子的辛子昭说话很有那么点不容抗拒的威势,前一刻还娇滴滴的可怜人儿,这片刻功夫,杜家人好似看到了公堂之上立判生死的大老爷。话不及细想,便“嗯嗯嗯”三人连连点头。
目送着辛子昭走出门去,杜平复呆呆的问道,“这样好吗?”
金贵老爹眨巴眨巴干涩昏花的老眼,勉强道,“让她试一试也好,她这是不想在咱们家白吃白住,想尽一份力。反正迟早是在一个锅里吃饭的人,只要她愿意,咱们就放手让她去做。”金贵老爹都发话了,杜平复还能说什么,于是招呼自个媳妇回房睡觉去了。
金贵老爹走进自己的卧室,捧着老伴的牌位叨咕了大半宿,才酣然入梦,这一觉睡得无比深沉。
第二天,杜平安在交出自己所有私藏的家底后,被轰出了家门。想到金贵老爹欣慰的目光,杜平安心头吐血:在这时代“女人”不是应该在家相夫教子,惟丈夫之命是从的吗?!为什么自己的亲爹如此偏袒那个辛子昭,不仅把自己家底压榨干净,居然堂而皇之的领着杜平复去租店铺,俨然是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接下来几天,杜平安尝到了从主角彻底沦为路人甲的失落。饭桌上,以辛子昭为核心,四周围着金贵老爹,慧娘大嫂,杜平复四人唧唧歪歪的议论着什么,时不时爆发出淫荡的奸笑声。
在衙门打屁一天的杜平安回家面对冷锅冷灶,和两小幽怨的眼神,杜平安只能满面悲愤的抱着两小出去吃地摊。不是不想吃好的,奈何他的钱全进了辛子昭的腰兜。难怪男人婚后要藏私房钱,果然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直到店铺即将开业的前一天,杜平安这个最大的股东才知道,辛子昭踢掉了那个吝啬的房东,在四方交汇口租下了一间两层三间的门面房,还不怕死的跟醉仙楼做起来邻居!
“你凭什么跟人家醉仙楼竞争?!”这是杜平安在被通知自己的钱都花在哪里时,问的第一个问题,对于经商,没有人比杜平安更熟门熟路。
“不是还有疯伯那位老御厨吗?”辛子昭理所当然道,在他的身后金贵老爹、慧娘大嫂跟杜平复在听到“御厨”两个字便兴奋的双眼冒光,感情他们是铁定心实业救国了!
“那脾气倔,酒品差的疯老头说的话你也信?!”杜平安捶胸顿足,都说男人酒后话,没有一句真。想当年他杜平安跟酒友吹牛,自己还一夜七次郎呢!其实杜平安是个好男人,从不偷食吃。
“可他做的菜的确非常的可口!”辛子昭的理由很充分,在他身后,强大的后援团忙不迭的大点其头,显然是被洗脑过的,现在还处在无比的激动与亢奋之中。
“那伙计,账房呢?!”杜平安继续追问。
“不是还有我们吗!再加上卢福,我们全家总动员!”辛子昭话音刚落,他身后强大的后援团发出一声激励人心的怒吼,“喝!”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卢福傻小子,也满面潮红的看着自己。
杜平安还能说什么,所以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回房休息了。他需要养精蓄锐,贪污更多的银两,随时填补家中的亏空。见到一家人,特别是辛子昭,精神焕发的样子,杜平安只当吐血买了全家乐吧!哎,谁叫这年头太缺娱乐节目了。




、45第四十五章节

杜平安早早的起床,从自家圈里牵出一只下崽不久的母羔羊往外走,刚走出院门便听到身后传来辛子昭清亮的声音,“你这是要去哪?”
“昨天听阿福说管家搬家了,眼下日子艰难,我正要去看看。”杜平安眉头微皱,树倒猢狲散,管家在这暨阳也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如今却沦落到将祖产贱价转卖,换来钱财还债度日,想想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
“正好我也要去一趟管家。”说完辛子昭走出院门,与杜平安比肩,这是要让杜平安前头带路了。杜平安心头疑惑:莫非两人算得上是狱友?!可也不像啊,两人在狱中几乎没有交流,连眼神交汇都没有。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走着,杜平安顿觉尴尬无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没来由的脸还臊的慌。这样的感觉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了。眼角的余光偷瞄,却见辛子昭纱巾遮面,清冷的目光如深井无波,一派淡漠,于是杜平安诡异的有些失落。。。。。。。
乌衣巷深藏花红阁身后,一向被暨阳人视为藏污纳垢之地。杜平安一手牵着母羊羔,一手提着汇仁堂开的药方,和些许猪肉糕点,挨家挨户的找了起来。最后在深巷最后一户门外听到了婴孩微弱的哭泣声,和女子焦急心碎的安抚声。
“笃笃笃~~~”轻轻敲了敲斑驳的大门,从里面传来甄静思宛如惊弓之鸟的询问声,“谁谁——啊~~~”声音颤抖,其中露出无比的厌恶与恐惧。
“管家嫂子,是我——”杜平安话音刚落,便见大门“吱呀——”打开,一个穿着灰黑色长裙的女人一头栽进了杜平安的怀里,肆无忌惮的痛哭起来。许久回过神来的杜平安轻轻拍了拍女人瘦弱的肩膀,无声的安抚,让女子渐渐止住了哭声。
“让大哥见笑了~~~”甄静思羞赧的将满面的泪水抹掉,一抬头,这才瞧见杜平安身旁蒙着面纱的女子。虽瞧不见面容,然而仅那双清丽睿智的眼眸,管甄氏断定此女子必定容颜舜华,美艳不可方物。
“恐怕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大哥。”管甄氏的话令杜平安心跳加速,却不想解释。杜平安关切的问道,“孩子还好吗?”不问还好,这一问,母子连心,管甄氏本就红肿的眼眶再一次盈满泪水。
“是杜大人来了吗?”房间内传来管月楼沙哑无力的询问声。
杜平安走进大门,不足十个平方的院子里堆满了杂物,几乎将唯一的房门掩盖。走进屋去,屋内昏暗犹如傍晚,狭小的一间屋子里用黑色的粗麻布隔开前后两个房间。外间管月楼躺在打满补丁的床上,露在被子外的一双手掌古瘦嶙峋,此时他正抬起头望向门外,许是许久没有见到阳光,深深凹陷的眼睛紧闭着,一张脸苍白的恍如死人,再难寻觅当年才子的风流倜傥。
在男人的身旁用木板隔出一张小床,床上婴孩微弱的喘息着,红扑扑的脸蛋瘦成了黄黄的萝卜尖,胎发枯黄,失去婴孩该有的柔软与光滑,小小的拳头紧紧捏着,仿佛在努力挣扎着与死神争分夺秒。
“快去拿只碗来!”看到刚刚满月的孩子瘦成这样,杜平安心焦不已。抢过管甄氏手里的碗,弯下身子,在母羊羔“咩咩”叫嚷中,挤下一碗温热的羊奶,用小汤匙一点点凑到孩子嘴巴里。见孩子“吧唧吧唧”吃的欢快,管甄氏扭过头去,低声抽泣。
小宜云吃饱喝足允吸着小拳头睡得香甜,在场所有人都欣慰的暂时放下心头的酸涩。黑色麻布后传来老人粗重的喘息声,和艰难的挪步声,“咳咳咳~~~,谢谢——,杜大人的恩情小老儿这辈子恐怕,咳咳咳~~~”
“爹!”管甄氏赶忙走上前搀扶住遥遥欲坠的老者,才一个多月未见,老者已形容枯槁,一副行将就木的老态,脸上除了悲伤,再难有当初读书人特有的孤高与傲慢。生活的窘困能压垮任何一个高贵的脊梁!
“您老无需谢我,也该是我跟这孩子有缘分。算命的说我命中有子亦无子,现在想来倒也有几分灵验。”杜平安苦笑着说道,却不想他的这番自嘲让身旁众人脸色“嗖”的一变,这其中包括一直清清冷冷站在一旁的辛子昭。
管甄氏是个心思玲珑的女人,满面欣喜的将熟睡中的小宜云抱起来,递进杜平安怀中,道,“患难见真情,有大哥做孩子的义父,想来孩子长大定能够堂堂正正做人!”管甄氏的决定让老者与管月楼欣慰的点了点头。
在管家人希冀的目光中,杜平安接过手里的婴孩,鬼使神差的望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辛子昭。却见他一脸神情复杂,发现杜平安正瞧着自己,辛子昭迅速隐下所有负面情绪,只是清清冷冷的瞧着杜平安手中娇小的婴孩。
“你就不想抱一抱我干儿子?”心思剔透的杜平安总感觉在刚才的一瞬间好像看到辛子昭脸上一闪而逝的恐慌。恐慌?!是的,没错,一个不惧死的人,一个看似放下被抛弃怨念的人,却总让人感觉他其实任然身处巨大黑暗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拔。
辛子昭怔怔的望着杜平安怀中娇小的人儿,迟迟不敢接手,最后只是伸出修长的食指轻轻抚摸孩子柔软的脸蛋。似乎感觉到抚摸的“爱意”,小宜云依恋的用自己的脸蛋摩挲着辛子昭白皙的手指,感受着指尖的温暖与柔软,第一次辛子昭感觉到生命的灵性与脆弱。
辛子昭的食指一遍遍轻柔的抚摸着孩子娇嫩的脸蛋,清清冷冷的表情开始一点点的融化,就在此时身后陡然传来一声闷响“砰——”院门被人粗暴的一脚踹开。管家人俱是神情一变,惶恐又厌恶的转向门外。熟睡中的孩子被惊醒,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管举人莫不是当我刘五爷好打发!”来人直接登堂入室,说话拽得以为自己天上地下他最大,杜平安一双老拳捏得“嘎嘣”响,自从上次揍过一次人,到现在还无用武之处,杜平安不禁兴奋的浑身哆嗦。
“所以只能我来打发了!”杜平安将怀里的孩子交到辛子昭手里,没有注意到辛子昭迟疑的神情,僵硬着双臂,小心翼翼的接过孩子,那般的谨小慎微,仿佛只要自己一用力就有可能伤害怀中幼小的生命。
“刘五爷咱们又见面了~~~”乍见杜平安,刘五爷那张猥琐的面孔精彩了:恐惧、怨恨,讨好,总之那张脸纠结得跟一朵凋零的老菊花一般。
“原来是杜头~~~”刘五爷抱拳行礼,缺了口门牙的牙龈一阵阵的酸涩,人也不由自主的往院门外退去。杜平安捏着拳头,“嘿嘿”笑得很阴暗,在刘五爷泪花闪闪无声的讨饶中,将斑驳的院门关上,他要关门打狗!
于是不大的院子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哭爹喊娘声,就在隔壁的隔壁,昨晚上背着母夜叉与小情人一夜风流到腿软的陈水恒大人被这凄厉的哭嚎声刺激浑身激荡,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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