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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清末阉伶-第40部分

小说: 清末阉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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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伯——”杜平安一转身,脸上的笑容如遇见亲爹般欣喜若狂,如此表现令辛子昭当场石化。只见杜平安张开双臂,朝着怒目圆睁的疯伯飞奔了过去。乐呵呵的从疯伯的肩膀上接过绳索,使出浑身力气推得独轮车“嘎吱嘎吱”直叫唤。
“你小子还来找我这个脾气倔,酒品差,说话冲的疯老头干什么?!”疯伯不买账,依然板着脸。对于身旁谪仙下凡的辛子昭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便开始摆弄手里的旱烟。
“那还不是因为疯伯您老有一双化腐朽为神奇的巧手!”杜平安献媚的拍着马屁,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果然杜平安的溜须拍马算是拍着地方了,疯伯受用的眯着眼睛,深深吸了口旱烟,大烟锅内的烟丝迅速红了起来,周围弥漫开一丝淡淡的烟草的香味。
“疯伯我这辈子没什么出息,可是有一样!只要经过我疯伯的这双手,烂菜叶子也能变佳肴,想当年京城的洋人馆子都请我去当掌勺大厨,手底下管七八号人。可是我疯伯能去那种地方伺候洋人?!能干那种卖国求荣的事情吗?!”疯伯说得铿锵有力。一旁的杜平安与有荣焉的连连附和,“哪能!哪能!”
辛子昭感觉第一次嘴角的弧度不受自己控制,拼命的往旁边咧。杜平安一个掣肘拱了拱身旁的辛子昭,眼神示意:再急也得憋着!恰巧疯伯的眼神瞧过来,杜平安立马一本正经,艳羡的说道,“疯伯种的萝卜个顶个长得跟长白山老山参似地营养多汁,香脆可口,是孕妇产后的必补佳果!”
这通马屁拍得疯伯通体康泰,好似三伏天里喝了冰水般舒心熨帖,辛子昭急忙别过头去望天,朝霞像一滴滴入清水的墨汁,一点点晕染开来,势不可挡的驱散一切阴霾。
吐了口浓烟,呛得杜平安直哼哼,疯伯凑到杜平安跟前表情暧昧的说道,“小子,你艳福不浅哦~~~”杜平安顺着疯伯的目光刚好瞧见辛子昭卓然而立,微微仰天望天,侧影曲线优美,连他身后霞光万丈也只能沦为他的背景。
“小子,别以为娶过门,这人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了,我瞧你这媳妇心性不是一般的高!”疯伯说完,眼神略带同情的盯着杜平安,好似他脑门上迟早得冠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杜平安心惊肉跳的问道,“疯伯,那我该怎么办呢?”杜平安话音刚落,疯伯怒其不争的拿着大烟锅敲了杜平安一记脑门,吼道,“难道还要我这年纪一大把的疯老头教你怎么哄娘子——?!”
“哄娘子——”在这空旷的原野穿的很远,辛子昭的目光像凌迟的刀片,一片片刮着杜平安的肉。杜平安有些畏缩的吞了口唾液,迈开脚步如飞,朝疯伯的茅草屋跑去。
坐在独轮车上翘着二郎腿,吞云吐雾的疯伯瞧着杜平安如此夫纲不振,恨铁不成钢的凑到跟前说道,“对付这样的婆娘,疯伯教你一招!”杜平安急忙将脑袋凑上去,嘴巴里连连感激道,“多谢疯伯提点!”
“任她强来,凭她横。吾自清风拂山岗。”疯伯说的是抑扬顿挫,凭他一身的破布烂装相,加之一脸高人特有的神秘兮兮的模样,有那么一瞬间杜平安还以为眼前疯疯癫癫的老头要传授他“九阳真经”。
老远就看到疯伯家的院墙上放着一个个圆形的扁蒲,扁蒲里晒满了红色的枣儿,人尚未靠近,便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枣儿的香甜。疯伯将一个个菜筐放到院子里,也不招呼杜平安一行,只是自顾自的端来矮脚凳,开始认认真真剥起青豆来。
杜平安从扁蒲里抓起一大把红枣,又进屋倒了一杯水放在院子里的竹桌上,然而招呼辛子昭坐下来休憩。自己则找了块麻布口袋胡乱的铺在地上,席地而坐,帮着疯伯剥青豆。
看着杜平安快速而熟练的剥着豆角,连表面一层白色的薄膜也没有破坏,疯伯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可惜啊,你这双手不是用来干农活的。”
“疯伯小瞧了农民,再过一百年,那些住在奢华大院里的贵人们都得往这农家小院跑!不仅帮着干农活,还付您钱,美其名曰:体验生活。”杜平安剥着手里的豆角,语气颇有些自豪道。
“哈哈哈哈~~~,你小子脑袋里有十八道弯弯绕绕,说话就是中听。”疯伯咧着缺了臼齿的大嘴巴豪爽的哈哈大笑起来。剥青豆是个清苦的活儿,一坐就是三四个时辰,直剥得太阳从头顶上走出了一个抛物线的痕迹。
辛子昭依靠在竹藤椅上享受着冬日的阳光沐浴,可累的杜平安腰酸腿麻,手指甲乌青了一大片。疯伯从屋里拿出一瓶药油递进杜平安手里,颇有些鄙夷道,“抹抹吧,小心指甲脱落。”说完钻进厨房开始忙活了起来。
厨房间是疯伯的圣地,一般人根本不让进。所以杜平安只能坐在院子里一边抹着药油,一边和辛子昭闲话家常,大部分时候都是杜平安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辛子昭站起身松散了一下筋骨,西边已是暮色沉沉。夕阳的余晖照射进树丛深处,一块块石碑引起了辛子昭的注意。
“知道疯伯为什么叫疯伯吗?”杜平安神秘兮兮的压低嗓门低声询问身旁的辛子昭,辛子昭目光依然落在丛林深处,眉峰紧锁。听到杜平安的故意询问,也不回头,淡淡的说道,“不是因为那老头疯了吗?”
“嘘——,你轻点,疯伯的耳朵属夜行性动物,灵光的很。”比你稍微差点,后半句杜平安不敢说。见疯伯在厨房间忙得热火朝天,时不时还吼两嗓子“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论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
杜平安继续神秘兮兮的说道,“那是因为疯伯有位鬼邻居!”满以为辛子昭会好奇的追问,没成想他只是淡淡的“噢”了一声,就再也不吱声,只是锁着眉峰望向丛林里破碎的瓦砾和腐烂的屋脊结构,心头那一丝丝熟悉感愈盛!
“那位鬼邻居时常在月朗星稀的夜晚打着灯笼出来找儿子,一来二去,这里便再没人敢来了,所以十八年下来,造成了如今的荒凉。”杜平安叹息,眼角的余光看到辛子昭紧锁的眉峰愈发的深沉,脚下一阵迟疑的晃了晃。
“桌上收拾一下,准备开饭!”疯伯端着一碗哧溜冒油的红烧肉走出厨房间。




、43第四十三章节

“来咯!”杜平安赶忙起身去接。四菜一汤,两荤两素,这在当下非年非节的日子里已属相当奢侈了。劳作一天的杜平安只觉得肚子一阵咕噜噜叫唤,嘴巴里的口水开始泛滥起来。不待疯伯招呼便夹起一块流油的红烧肉塞进嘴巴里,“呜呜呜,好吃!”肥而不腻,带着甜甜的肉香味。
疯伯不以为忤,反而颇有些得意的自斟自饮起来。酒还是麻辣中带着酸涩的劣酒,辛子昭嘴巴刁,只浅尝了一口便不喝了,杜平安畅快的和疯伯比拼着老酒。毕竟年纪大了,几杯下肚疯伯就跌到了桌子底下。
杜平安摇摇晃晃抬着疯伯走进了杂物间,将干燥的稻草铺铺,和衣躺了上去。幸亏是冬天,这要是夏天,一个晚上得让蚊子吸成了干尸!杜平安惊悚的想着,其实以杜平安的酒量,此时也只到六成,脑袋虽有些眩晕,可绝对不影响思考。
月华如水,从窗外倾泻而进,给周围蒙上了一层银白色的沙曼。杜平安仰躺着,却竖起耳朵倾听屋内的动静。他听到了悉悉索索躺下的声音,再之后,除了身旁疯伯的鼾声,就只剩下周围低沉的虫鸣声。
杜平安瞪大眼睛瞧着窗棂上刚刚抽芽的小嫩草,渐渐的,眼睛涩了,眼皮犹如千斤重,意识一点点剥离身体,再之后,杜平安陷入深深的梦魇之中:一个枯瘦的人影挑着幽蓝色的灯笼在荒无人烟的野地里走啊走,一回头,一双黑黝黝窜出幽蓝色火苗的骷髅眼正冷冷的盯着自己,杜平安吓得浑身一哆嗦,猛的睁开眼睛。
窗外月华如水,一派寂静,然而侧耳倾听,从远处约莫传来轻柔的低吟声,“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声音轻柔犹如飞絮花瓣飘落于水面,不带起一丝的波纹,又仿佛慈祥的母亲正在哄着哭闹的孩子,那般温柔如,那般细心。
杜平安坐起身,透过窗棂往外瞧,屋后丛林深处,泛着幽白色的石碑前仿佛跪坐着一个消瘦的身影,低吟的曲调由轻盈变得如泣如怨,悲伤时低沉的痛,痛入心扉,怨恨时高亢的恨,仿佛燃烧了一切,然而悲伤怨恨过后,依然是那如小桥流水般涓涓潺潺的依恋。。。。。。
“睡吧~~~”身后传来疯伯低沉的嗓音,也许是故意的压低,杜平安能感觉得出其中哽咽的艰涩。
“嗯。”杜平安点了点头,重新躺下,侧着身体,背对着疯伯,泪水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这一晚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安静,第二天清晨,疯伯起的比往常更早,挑起满满一竹筐的豆角,蹑手蹑脚的出门了。待疯伯消失在院子里,杜平安坐起身,苦笑着揉了揉略微有些红肿的眼睛,想到疯伯那双爬满血丝的老花眼,杜平安不无恶意的笑了。
“起啦!快过来,尝尝我杜氏的红枣甜粥,保证让你一吃忘不了!”杜平安端着两碗小米粥放到院子里的竹桌上,正好看到辛子昭从房门内走出来。见辛子昭那双清亮的目光瞧着自己,杜平安没来由的心虚,赶忙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道,“好久不下厨了,都忘记怎么生火了,咳咳咳咳~~~,挺呛的。”然后“呵呵”傻笑起来。
辛子昭坐了下来,挽起调羹喝了一口,米粥粘稠清新,带着红枣的微甜,让口中有些干涩的辛子昭顿时有了食欲。低着头,优雅的将一碗米粥喝光,还毫不客气的将杜平安那碗也消灭干净。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杜平安假装着收拾桌上的碗筷,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偷眼瞟一下,见辛子昭慢条斯理的抹着嘴巴,杜平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个单身弱女子独自谋生,想必除了花红阁那样的地方,还能去哪里?”辛子昭单眉微挑,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浓浓的苦涩,真正是我见尤怜。杜平安不心疼,反而喜不自禁,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喜从何来。
“那还是先去我家吧,那样的地方人多嘴杂的,不安全。”杜平安将手里收拾一半的碗筷一抛,拉着辛子昭就往外冲,所幸杜平安没忘记将疯伯家的院门锁上。
从霸林岗到暨阳县城前前后后就一个时辰的路程,两个人愣是晃晃悠悠走了四个多时辰,这期间还在乡野之地喝了杯凉茶,小憩了片刻,回到家已是日暮西山。刚跨进院门就见自家的草堂里蜡油灯光跳跃,杜平安纳罕:平常就是阴雨天,半夜起来撒尿都不让点灯,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杜平安对着辛子昭努了努嘴,示意他先到自己屋里躲一躲,见辛子昭走进房间,杜平安才蹑手蹑脚的靠近草堂。刚凑近偷听,一声尖锐粘腻的女音刺得杜平安耳膜生疼,“老杜您瞧瞧这女娃子长得,嘚嘚嘚嘚~~~,一看就是个性情温婉,身体壮实,能生养的良家好女子!”
“这模样长得倒也差强人意,只是她这姿势怎么就那么别扭呢?”杜金贵摆弄着手里的绢画,左瞧瞧小模样还不错,可右瞧瞧就感觉哪里不对,至于哪里不对,杜金贵一时间说不上来。一旁的慧娘瞪大眼睛帮着参详,杜平复却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时不时扳手算一下,嘴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
“啊哟!您老这岁数自然不知道人家女儿家的心思,堂而皇之的往那一站,让个画师紧盯着瞅,哪一个不害羞呢!”嘴角长着偌大一颗黑痣的梅阿婆娇嗔的瞪了眼杜金贵,吓得金贵老爹手一哆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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