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四日 正文 番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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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家琪在靠墙的一个椅子上坐了下来,胸口闷闷的,心跳的非常厉害,脸上戴着口罩也有些憋闷的喘不上气。
正要起身,却觉的眼前有些黑,差点就栽倒在了走廊里,幸好被路过的小姜扶住了她,“护士长。。。你、你没事吧?是不是还没有吃饭,我去帮你买啊?如果太累了就去休息一下吧~”
席家琪笑着向她摆摆手,“我没事,你快去忙吧,我有带饭。”
“诶?护士长,你竟然带饭来了啊,以前听你说你不会做饭嘛。嘻嘻。我帮你去热一下吧。”席家琪非常佩服小姜,这种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还能笑的出来,
其他的护士早就有了发生重大疫情的预感,都开始打电话给家里提醒。似乎在医院工作久了,自然就会嗅到一些危险的气息。
这时候,兜里的手机又震了起来,席家琪拿出来一看是秋白打来了,马上就接了起来,那边是秋白非常焦急的声音,嗓子也非常的沙哑,“你怎么才接电话?”
席家琪稳定了一下情绪,尽量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慌张,“嗯,这边有些忙,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样了?”
“我没事,你现在能马上来我家吗?或者我去医院接你也可以。”秋白的声音掩饰不住的焦急。
席家琪的心马上被提了起来,“你千万别过来!你怎么了吗?!”
“我真没事,就是想见你,非常的想。”秋白的声音里充满着疲惫。
“你真的没事吗?别骗我。。。而且,我现在医院挺忙的,一时半会儿走不开。”席家琪虽然也很担心秋白,可是医院现在这种状况,作为护士长更要坚守岗位。
“好,我知道了。”秋白冷冷的挂断了电话,然后无论席家琪如何打过去,那边始终是无人接听。
、Ⅻ倒吊人正位
早晨把席家琪送到医院,才发现自己的手包忘在了席家琪家,于是要了备用钥匙,不紧不慢的开回了席家琪家,看着手中的钥匙,秋白乐了,这次可不会还给你了。
秋白又滚回了床上躺一会,上午没有她的课,所以也不急着去学校,时间还早的很,于是抬头看了一眼席家琪有些混乱的卧室,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
一个女人能把屋子住成这样也是够极品的,昨晚情迷心窍根本没注意,现在闲下来,扫了一眼屋子,这简直就是狗窝啊!不,狗窝都比这屋子整洁好不好?!
秋白像个老妈子一样,捡起地上散乱的衣服,把干净的叠好了放进衣柜里,脏了的扔进洗衣机,然后又把凌乱的床单和被子铺好,扫地擦地整理厨房,忙了一身的汗,刚准备去浴室冲个澡,手机就响了。
秋白从包里拿出手机,却怔怔的看着那个号码,好半天才接起了电话,“Dad。。。”一股不好的预感弥漫在心间,心脏也没来由的狂跳着。
“Queena。。。”叫了秋白的名字以后,父亲就一直沉默着,十几分钟里,两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最后还是秋白忍不住问道,“出什么事了?”如果不是出了天大的事情,父亲没理由主动联系自己的,都是为了躲避保密局的秘密追踪。
“Jacqueline她。。。”只是吐出几个字,父亲就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秋白只觉得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脑中一片空白,
不可能,上个月dana来的时候还说母亲好好的,只是身体有些不好,怎么会这么快就。。。
秋白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抿着嘴,能尝到咸咸的味道,却也透着一些苦涩。
“什么时候?”秋白手指紧紧的抠着椅背,指节都已经毫无血色。
“昨晚。。。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并不是因为‘术’,英国这边已经提高了防疫级别。”父亲的声音非常的低沉。
“葬礼在什么时候?”秋白似乎连多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了。
“明天。。。Queena,你千万不要回来,这一个电话就已经暴漏你的位置了,不过你远在中国,保密局应该还不能把你怎么样,如果你回来,就再也没有自由了,Jacqueline她就是不希望你这样才把你送出去的。。。”
“抱歉,Dad,我一定要回去!”秋白不等父亲回话,就挂断了电话,再也抑制不住情绪,放声的哭了出来,整个人也蜷着身子蹲在了地上。
直到双腿都麻木的失去了知觉,秋白才扶着椅子慢慢站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的呆坐在椅子上,过来好久,才看见手机上的两个未接来电和一条信息。
秋白非常想马上飞回去,至少还能赶得上母亲的葬礼,可是又十分放不下席家琪,这一去,也许就是永别也说不定,凭借保密局的手段,必定在秋白上飞机的时候,那边就布下的网,既然母亲并不是因为“术”而死,那自己便更加逃脱不开。
秋白已经有些习惯,每当遇到难以选择的时候,用塔罗牌来做决定,她相信母亲送给她的这套牌,深信不疑。
紧紧的攥着一沓纸牌,然后在桌子上洗牌切牌,左手横向一抹,右手从牌中抽出一张,刚一翻开来,纸牌就从手里掉落在了桌子上,
秋白看着那张纸牌好久,那张纸牌上,画着一个被绳索套住脚,倒吊在树上的人,神态却是一派自在。
秋白突然笑了起来,眼中既有悲伤也有释然,“正合我意!与其替别人去死,不如把所有的希望都留给家琪!”
这件事,她也不打算告诉席家琪,以席家琪的性子,搞不好还会追到国外去,她并不想席家琪过多的被牵扯到家族的事情里。
秋白立刻打电话订好了当晚的机票,然后去学校和领导请了长期的病假,虽然她的本意是要辞职,可是院长一再的挽留,无奈只好请了一个没有期限的长病假。
又驱车到了一个做麻醉师的朋友那里,顶着危险要了一只装着药水的针管,此时外面已经有些昏黄,秋白加快了车速,往席家琪所在的医院驶去。
路上,秋白拨通了席家琪的电话,无论如何,也要见到席家琪!秋白把电话扔在一边,把油门踩到底。
秋白的手放在外套的兜里,紧紧的握着那根针筒,以自己对席家琪的了解,她绝对不会同意自己的做法,而且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只希望她不要恨自己就好。
很快,秋白就到了呼吸内科病房的走廊上,正好看见从病房里出来的席家琪,还不等秋白说话,席家琪一脸震惊转而是惊恐的推着秋白,进到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里,
摘下口罩几乎是用吼的,“我不是说过不让你来医院了吗?!你知不知道这里现在有多危险!”席家琪的眼里充满了血丝,眼眶也有些发红,因为生气,嘴唇也微微的颤抖着。
秋白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什么都没说,只是眼泪在不停的流着,席家琪感觉到了秋白的异样,用手支开秋白,看着她布满泪痕的脸,一下子所有怒气都消散了,只有深深的心痛,用手擦着秋白脸上的泪水,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对不对?告诉我~”
秋白低着头没有说话,一只手伸进兜里,然后靠近席家琪,把自己的下巴搭在了席家琪的肩膀上,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着,“家琪,对不起。。。”
然后席家琪就感觉到屁股上一阵刺痛,等她再低头查看的时候,“啪嗒”一声,一只空了的针管被扔在了地上,
席家琪震惊的看着秋白,“你刚才。。。给我注射的什么?”
秋白的眼睛里闪烁着光亮,再次把席家琪搂在了怀里,任由她挣扎也没有松手,声音清浅的像是催眠曲一样,“别怕,相信我,好吗,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的。。。你只是会睡一会儿而已,别害怕。别怕。”
席家琪觉得腿开始酸软无力,身子也变得很沉,有些困倦,秋白抱着她不断往下滑的身子,弯腰把她慢慢的放在了楼梯的台阶上,让她身子靠在旁边的墙壁上。
席家琪坚持着不让自己睡过去,可眼前的一切已经开始不断的摇晃模糊, “为、什么。。。”眼皮越来越沉,意识也开始有些不清楚了,恍惚中只看到一个漆黑的身影,那影子中似乎充满了绝望与死亡的气息。
楼梯间里非常的静,回答她的只有一个缠绵而极尽温柔的吻,席家琪就在这个带着一些咸涩味道的吻中,睡了过去。
秋白拿出一张画满了图案和不知名文字的纸,又掏出一把小刀,划破了席家琪和自己的手指,把血小心的滴在那张纸上,然后闭着眼嘴里不停的念着,直到那张纸开始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
刚才滴在纸上的两滴血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沿着图案慢慢的行进,原本黑色的线条,一点点的变成了暗红色,秋白没有停止咏唱。
就在图案的颜色变换到了一半的时候,秋白突然觉得胸口一阵闷痛,然后哇的一声,呕出了一大口血,鼻腔里也有温热的血液流了出来,秋白眼前一黑,跪倒在了席家琪的身上,
缓了好一阵子,秋白支起身子,滴滴鲜血沾染在了席家琪白色的护士服上。
秋白按着胸口,尽量的平复身体里涌动着的力量,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明明前半段进行的很顺利。
术阵是当年一时贪玩偷偷从母亲的书中临摹下来的,不会有错,咏唱词也是亲耳听过的,应该也不会记错。
秋白摸了一下席家琪颈边的动脉,脉搏正常,也没有见她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挽起自己左边的袖子,却发现那个影替标志的纹身,图案发生了一些改变,至于哪里有变化,秋白一时也看不出来。
秋白只觉得有些头重脚轻,试着想站起来,却扶着扶手晃了晃,不得已又坐回了台阶上。
靠在栏杆上,席家琪就靠在另一边的墙上,两个人的距离不过半米,秋白伸手摩挲着席家琪的脸颊,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大概。。。我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早知道这样,我来中国之前,应该好好学一学那些东西的。”
似乎是听见了秋白的话,席家琪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秋白抬手看了看表,麻醉剂的时间大概快到了吧。
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创口贴,小心的帮席家琪把手上的伤口包好,非常不舍的看着还在昏睡的席家琪,“如果我还有机会回来,就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家琪,我爱你。”
秋白双手捧着席家琪的脸,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席家琪的额头上,然后许久都没有离开,泪水滴滴滚落下来,又顺着席家琪的脸颊迅速的滑落。
最终秋白还是松开了席家琪,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要把眼前那人的每一个细节,都镌刻在自己的心中。
擦干嘴角的血迹,秋白出了楼梯间的门,走到护士站,拦下了正往病房跑的小姜,“席家琪在那边楼梯间晕倒了,你去看看她吧。”无视小姜惊恐和想要询问的目光,秋白头也不回的出了医院。
午夜时分,一架空客380从跑道上加速起飞,直插云霄。目的地:伦敦城机场。
、三月十日
“护士长。。。护士长,你醒醒啊,不要吓我们啊!”席家琪睡梦之中,觉得周围非常的恬噪,吵到自己根本就没办法继续睡下去,慢慢的睁开眼,差点被吓得从床上滚落到地上,周围围了好多人,有张医生、小姜,还有几个护士。
席家琪勉强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是值班室,头还是有些晕,“我、怎么了?”
小姜有些紧张的揪着席家琪的袖子,“护士长,那个凶神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啊?听到你晕倒在楼梯间,我都要吓死了!而且你身上还有好多血。。。”
“凶神?血?”席家琪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