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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花意莫倾城-第90部分

小说: 花意莫倾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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箐琊还想继续追问她最关心的灵山位置,却见千瓣莲眼光一闪,像是醍醐灌顶,整个人都神采奕奕亮堂了起来。“喂,虚莲,你没事罢,突然间回光返照了是要怎样——”

千瓣莲拍了拍她肩膀,一扫方才阴霾,笑眯眯的愉悦道:“我要告诉你三个不幸的消息。其一,墨末他不是女人,他是男子;其二,我还是决定再去爬一次灵山;其三,很抱歉我已经有了自己正式的名字,‘濯濯乎光明者,其见尊敬如神灵也’,‘道有变动故曰爻,’─  ─小罂粟,你唤我濯爻即可。”

“咦?——咦咦?——你说什么——……”

光影一错,不久前还垂头丧气的莲花已然消失在原地,看他离去的方向,似乎又是不言而喻了。

东方罂粟极其懊恼又压抑,痛恨不已的自责:“……我方才是不是说了什么会令我后悔终生的话?”

回应她的,只有满池似有所悟的亭亭荷叶,在潇潇流风中迎面招展,等待着下一段寻遍千里的相遇,或曰宿命注定的久别重逢。

一场冥冥指引,两处未明心思,再见便为三生缘定。

花意莫倾城番外之花囚 (花示君X毕染)

1、

身子很沈,重逾千斤,像被捆绑了巨石沈湖的罪者,四肢抬不起一丝力气。

耳边传来隐隐约约的喧嚣喜庆锣鼓声,吹奏的乐者们大约也都在兴头上,卯足了全身绝学,硬是把那远在花舞宫的迎亲热闹,隔着重重宫墙传递到了云都殿这边来。

在举国欢庆的时刻,云都殿所有宫人都自动自觉放了大假,前脚后脚的跑去了花舞宫看热闹。

那个最受百姓垂青和怜爱的二殿下成亲呢,谁不想看一眼未来的新郎官长什么模样?

——反正云都殿里这个废人,即便给他独处时机,他也没有办法挣脱禁锢逃出这间房去。

他曲起双腿,坐在一国之君那张大大的龙床上,上半身挺得笔直,动也不动。

洁白脚踝上套着玉质镣铐,一边一个将足踝锁得生紧。只要被囚之人稍有挣脱的意念,那灌注了妖气的镣铐就能以不可思议的力度收紧,在那白皙小腿上匝出青紫痕迹。

原本及肩的黑发因为久未修理,已经长到了腰部,遮住光裸的肩背。一缕长长发丝自耳边垂散下来,披散在略显苍白的脸颊旁。

他微微侧过脸,尝试着摇摆头颅,想将被那个人撩到耳后的长发全数披散到脸前来,掩住嘴唇边的淤红轻肿。但是这一动,便牵发了全身不可名状的痛楚,尤其是经过蹂躏的某处,更是近乎裂开般的疼痛。

毕染眼神微颤,强忍住低喘,终于是放弃了以长发遮掩面目的打算。

虽然脱臼的手臂已经接上,但仍然是分毫动弹不得。荨麻制成的粗大绳索将他双手牢牢反剪身后,手腕处因日长月久的磨砺,磨出了深深血痕,结了薄茧。血迹干涸了又湿润,湿润了又干涸。荨麻绳浸了血,愈发妖异的坚韧难断。

这样大费周章的禁锢,是这王国高高在上的男人亲手施为。的确无须任何人看管,别说这间房,他连这张床都下不了。

耳边萦绕许久的喜锣声忽然更加放大起来,夹杂着人们阵阵欢呼和尖叫的声音。

按照仪式进行的时辰来算,此时应该是陆小念将花莫漪自喜房内抱出来的时刻。能够想象那两名意气风发的年轻男子,或者说还仅仅是年方弱冠的少年,面上流露出的神采飞扬。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磨难,险些被人拆散,流落,死亡,最后还是排除万难走到了一起  ,接受了全天下的注目与祝福。

被捆缚在床头的人,嘴角微微露出一点嘲讽的笑意,黑色眸子里情绪变幻,带点讥诮又带点冰凉。

——多么花好月圆,受到赞颂与瞩目的一对。

那个男人临去前,俯在他耳畔道,孤本想带你一同前去观礼,在那漫天欢呼的喜庆喧嚣中,让你看清你曾经费尽心思要剥夺的一切。但你委实容易令人侧目,出现在喜宴上,即便是个囚虏身份,只怕也会叫众宾客兴致扫地。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稳重而平和,实际上字字句句淬着恶意。边说着,边在他脆弱脖颈旁重重咬下一记,咬得又狠又厉。毕染无声的忍受了颈边传来的熟悉锐痛。但当男人将骨节分明的手指自那难以闭阖的双腿间抽出,发出轻微啵响时,对方刻意凌辱所加诸的羞耻  感,还是让力持镇定的人全身微微颤抖起来。

花示君自榻边站起身,随手整理好身上本就没有弄乱的王袍,冷冷看着他道,毕染,你看,迄今为止,你所做一切都是白费心机。任孤羞辱,就是你今后最大的现实。

男人头也不回大步而去,宫人们静候花妖王指令,上前将房门虚掩。掩门前看了眼床上垂眸不语之人,还是那样不动不挣的模样,已经是笼子里不再反抗的金丝雀儿。

毕染能够感觉到他们投递来的鄙夷视线,也知道在他们眼中自己是什么模样——昨日刚换好的衣裳被扯得七零八落,衣襟大敞,胸前青红吻痕混着齿印蔓延了一大片,嘴唇红肿,因为乏力而无法阖上的双腿大开,房中空气里满是浓浓麝香情欲味。

这副淫靡景象,任谁看在眼里都会不屑一顾,哪怕是最普通的宫人。

花示君达到他的目的,把他从前珍之重之的大太子妃拉下神坛,狠狠踩在泥土里,让全宫甚至全国的人传播他淫贱不堪的一面。

爱一个人到怎样的程度,才会在被伤害后,变本加厉伤人到这样的地步?

花舞宫喜宴上供奉的各色花香,跟着热热闹闹的锣鼓声,一同浸过了这头清冷宫墙来。庭院中大概还有一两个被留下来打扫的小丫鬟,嗅到这些诱人花香味,手舞足蹈在院子里拍起手掌,清脆欢呼着:“入洞房~~~~!!”

“入洞房咯——”

少女娇脆的嗓音在空荡的院子里回响,一声声叠成回音,像水面涟漪不断扩充,扩展,向远处延伸,一直撞击到内室中被囚禁着的人心底去。毕染心里像猛然被一只手狠狠揪住,用力往下拉拽,那再寻常不过的三个字,在心底泛起巨大涛浪,把久远的十年前记忆  击得支离破碎。

十年前菖蒲花开满云都殿前殿后院,满目浅蓝馨香。他身披喜衣,垂眸端坐燃了双喜字的烛火旁,灯花下执起他手的男人眉目温和,眸子里跳动烛火的温暖,胜似春日融融。

男人认真对他道,你一日不应本宫,本宫一日不会逼你圆房,这合卺酒你若想饮便饮,不愿,撤了亦无妨。

他低了眉看那琉璃杯中晃动的清冽液体,淡淡的透着香,未饮就能先醉。啜饮入口,唇边微温,抬眼看到花示君偏着头,噙笑看他。

那些碎片,再如何努力也捡拾不到一起。

月蟾渐渐隐没在云后,云都殿人息渐渐多了,是从花舞宫结束了吃酒回来。脚步声杂乱,笑声、议论声,仍旧兴头不减,越发衬得这个主子不在的宫殿一片冷清。毕染竭力不去想那些纷杂脚步声里有没有花示君。

丑时已过,即便四季如春的花妖国,夜里也透着凉意。一名宫人打开寝房门扉,探头进来看了看,看到床上的人仍然维持他们将他丢下时一动不动的姿势,一身狼藉,双目漠然的坐在床上。宫人嘀咕着果然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吗,这人自从兵败被掳回来后就自暴自  弃不在乎形象了,从前那个清冷高贵的大太子妃去哪里了,他俩真是同一个人吗?

宫人的嘀咕声不小,传到毕染耳里清清楚楚,毕染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那名探看情况的宫人犹豫了很久,还是不情愿走进房来,便打发另一名资历比自己浅很多的年轻宫侍进来。

被临时叫来做清洁的宫侍一脸懵懂,不知道为何对方不愿意进一国之君的寝房呢,明明是讨好王上的好机会啊。但他一踏进寝房来看到眼前一切顿时明白,一个头变作两个大,差点就想落荒而逃。这果然不是件好差事……

床边滚落了一地五彩斑斓的珠子,上面沾满可疑的白色液体;一根长长玉势如少年拳头粗细,并不避嫌的就当庭横放在桌案上;窗边十几根香烛全部燃烧得只剩下一点根子,而香烛的馨香味道竟然能从那张大大的龙床上沁过来——究竟用这些东西做了些什么事?

蹲下身去捡拾那些珠子,捉了一手黏腻,把个对风月半懂不懂的宫侍羞窘得满脸躁红。这时却突然有个掺着同那些珠子一般浓郁情欲味的声音,在一室空寂里响起,哑哑的竟然带着几分勾人:“——能给我倒杯水么?”

年轻宫侍手一滑,本来就抓不紧的用途叵测的珠子登时滚落四处。涨红着脸,手忙脚乱想再去捉那些珠子,猛然间意识到珠子收拾起来后还会被用来做相同的用途,又觉得手心一烫。

毕染又道:“我很渴。”

宫侍壮着胆子,到桌边倒了一杯温水——费尽心思不去揣测那茶壶旁一盒打开的翡翠色药膏是起何种效用——双手端着磨磨蹭蹭到寝床边来。一靠近,那种男性遗留下来的强烈的气息愈加引人注意,忍不住就用眼角余光瞟到床上之人浑身青紫。

吞了口口水,到底是年纪轻,不明白当中利害关系,只觉得下意识有点同情这样被凌虐的人。把手边温水递得更近点,便于毕染微微低头就能凑到杯沿。

但毕染刚刚将头低下,干燥红肿的嘴唇还未碰到清水,另一只手就从旁边伸过,将杯盏挡住了。宫侍惶恐的转过头,就看见穿着王袍的花示君,身上的花香味未散,应该是刚刚从花舞宫散场过来。

花示君道:“今日是你初次打扫孤的寝房?”

宫侍连点头都不会了,只傻愣愣的呆在那里,望着这个悄无声息像尊雕像出现在身边的高大君王。

“没孤允准,不准接近这张床三尺之内。”威压感十足,短短几个字说得年轻宫侍冷汗直冒。还不及应答,手中一轻,杯盏中清水已被花示君仰头饮入,粗鲁抬起毕染拼命想躲开的下巴,自己将唇印了上去。

动作并不温柔,那种喂水方式可谓激烈又粗暴,毕染唇边渗出晶亮银丝,呛咳声全数被男人堵在喉间发不出来,清亮的黑眸瞬间浮上一层难受的水雾。

宫侍目瞪口呆的看着花示君随手将杯盏掷到地上:“明日过了午时再来打扫。”宽厚身躯已把那分明没喝上几口水的人重重向后压倒在了床上,白色帘幔滑落下来,遮住了想挣扎却无法挣扎的身影。

花囚2

覆盖上来的躯体散发着浓浓酒意,沉沉压将下来,把本就重心不稳的人仰面压倒在宽松被褥里。毕染双手还被缚在身后,这一姿势让他极为难受,手腕半分挣脱不得,腰部由于垫着自己的双手而微微上挺,正好形成一个欲拒还迎的姿势。

花示君醉意中亦同样轻车熟路,整个人卡在毕染无法合拢的双腿间,解开腰带就沉闷的顶了进去。

“呃——”毕染仰起脖子,短促的发出一声闷哼。不可启齿的那处又裂开了,他能清晰感觉到濡湿的鲜血慢慢浸润出来。

而压在身上的人恍若未觉,直直顶进去后就开始抽动,酒味混着花香弥漫在密闭的帘幔中,跟着频率激烈的抽插,将脸色苍白的人一次次顶得身子上扬。毕染咬紧了下唇,忍耐这早就习以为常的突来的侵占,被压得酸乏麻木的十指紧紧捉住身下被褥,冷汗慢慢浸  湿额发。

他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尽量不想发出呻吟,是因为他知道即便他痛得再狠,也不会在施虐之人心中激起分毫怜惜之情;相反那示弱和呼痛的声音,会更加让那早沦失正常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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