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琼瑶]四爷很忙 作者:大江流-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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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了。
前几年是因为他有个从未有过的便宜爹,那时他未曾享用过的父爱,而如今,他看上了那人,如何又肯与他相隔百年?难得的静谧让弘历有些失神,可他很快就转回了身份。轻轻咳嗽了声,春分脑袋猛然晃动了一下,立刻睁开了眼睛,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笑容,“主子,您醒了。”
说着,便将弘历扶了起来,又将一直温着的热粥端了上来道,“给您熬了粥,一直在炉子上温着,如今倒是浓的很,想必好喝,您尝尝吧。”
她若不提,弘历还未有感觉,可一提,弘历才想着自己八成是一日整没吃过饭了,肚子里立刻咕噜噜叫了起来。只是,那人显然比吃饭重要,纵然他明知道,吃了整整半颗百毒全消丹的胤禛不可能有事。
春分乃是弘历的贴身丫鬟,一瞧他的眼神便明白,一边伺候弘历吃着,一边道,“圣上傍晚的时候便醒了,身体一点事儿都没有,精神反而好的很,还想过来瞧瞧您,只是怡亲王反对,才没过来。让苏公公带了话过来,说是您醒了就立刻告诉圣上,刚刚吴开来已然过去了。”
弘历听了,心里舒服不少,看看天问,“如今是几更了,那孩子的事儿怎么样了,谁查着呢?”
春分回道,“已经三更了,您睡了整整一日,一回来,怡亲王便派了人去了京中,召了张廷玉、蒋廷锡、林瑛玉三位大人过来。圣上一醒来,便见了他们四个,听苏公公那儿打听出的消息是,这事儿交给林瑛玉大人办了。”
又是林瑛玉?弘历不禁皱眉头,林瑛玉按理说不过是个芝麻大的官,虽是红人,可毕竟资历浅薄的很。那孩子先是苦肉计引得众人放松心神,在刺杀失败后,又果断的立刻咬牙自尽,虽然弘历并未搜查他的身上,但可以想象出来,必是空空如许。这样一个无头无绪案子竟然交给林瑛玉?那便是说明,这个官职不大的人手中定是握着能够尽快掌握信息的资源。
密信一词便出现在弘历的脑海中。林瑛玉若是密信的掌管者,那么,他那句话便肯定不是无的放矢。弘历心里有了点数。
第二日一早,弘历便起了身,早早去看胤禛。谁知道却听见里面响起了一声怒吼,“不行,此事绝对不行。”是胤禛的声音。
弘历皱皱眉,不解地看向守在门口的苏培盛,苏培盛倒是想让弘历帮着劝劝,连忙轻声道,“是怡亲王在里面呢,说的是圣上和您无药自愈的事儿,怡亲王想将其当做吉象来公布,可圣上不同意。”
当做吉象这事儿弘历倒是明白,便宜爹自从登基开始,便有无数谣言说他并非圣祖属意的继承人,真正的皇帝应该是十四,民间还有更多的其他说法。虽然胤禛已然是皇帝,可这种话却并非对他没有影响,如果将吉象一事儿公布出去,证明胤禛是由神仙眷顾的天之子,那么一切就迎刃而解。
弘历自认为这事儿他干的干净利索,除了吴开来会有些小疑问外,其他人不可能猜到与他有关。所以弘历倒是觉得是件好事儿,便问道,“皇阿玛不同意?”
苏培盛苦着脸点头,“从昨夜到现在怡亲王说了不知多少次,圣上就是不松口。这会子,怕是生气了。”
果不其然,此话一落,大门便咯吱一声打了开,怡亲王一张黑脸出现在门里,然后气哄哄地向外走。只是走到弘历身边的时候,他仿若想起了什么,猛然回头看向弘历,一双利眼仿若刀剐一般,将弘历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打量了一番。
弘历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只得生生挨着问,“十三叔?”
怡亲王这才收回了眼神,冲着弘历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有些事情,该坚持就坚持,做了便没有退路了,你要想想史书。”然后,脸上的怒气也没了,反而带着一脸无奈离了开。
弘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冲着苏培盛看了一眼,苏培盛也摇摇头,只好将这些抛到了脑后进了屋。胤禛此时不过穿着件家常衣服,虽是刚刚生了气,可见了他面上带笑,竟是冲着他道,“弘历过来,让阿玛瞧瞧你好了吗?”说着,竟是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弘历只觉得今日有些不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为何十三叔会说那些话,为何便宜爹竟是主动牵了他的手?一时竟怔怔的,被胤禛牵着一起坐到了榻上,姿态亲密地他的胸口竟是咚咚咚的强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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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一时慈父心大发;竟是又拉着弘历检查了一番,其间动作亲密,言语温和;却是让弘历红了脸;心中自是又扑腾扑腾跳了起来。只是胤禛如今正沉浸在父慈子孝的情境中不可自拔;只当他是害羞了,哪里会想到别处?
弘历先是惊喜;后是羞臊;再后来便将胤禛那点点心思看了个清楚。一时间心中又是高兴又是难过;高兴的是;胤禛竟是如此在意他们两个的情分,难过的却复杂的多,胤禛以为的父子情分越多,日后知道真相便会越难办啊。
想到这儿,弘历不由地眯了眼,他得改改这事儿。
此时胤禛刚刚听得他与那孩子缠斗,身上也碰伤了几个地方,便从一旁拿了太医送过来的精心调制过的外伤药,冲着他道,“脱了衣服,阿玛看看。”
弘历却是有些为难的道,“不过是些皮肉青紫,过几日自己就好了,阿玛莫要担心。”可他话越是这么说,胤禛那股子父慈子孝的想法越是冒了出来,却是跟上了脾气似得,越要看看,就差伸手去剥了。弘历被挤到了榻边上,就差掉了下去,双手紧紧握住衣领子,仿若被逼急了,心里却乐开了花,梗着脖子假作狠心道,“要看也是儿子瞧瞧阿玛的伤,阿玛身上的针可是好了?”
胤禛那动作便一下子停在了原地,便连那伸出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弘历仿若活过来一般,扭了扭身子,冲着他阿玛道,“儿子听吴开来说,阿玛当日身上中了不下十针,多数都在右胸处,却不知是否都好了?”他眨眨眼,狡黠道,“阿玛让儿子瞧瞧,儿子便让阿玛看看。”
这却是极为可爱的赖皮了。一般来说,胤禛也不会随意脱衣的,这是变相的拒绝。可弘历心里明白,此时此刻,他阿玛怕是肯定要脱的。一时间,半落下的眼皮内,遮住了好奇的眼睛。
胤禛果然没将此当做多大事儿,只当是他儿子不想在自己面前失礼而想出的借口。在他看来,他养了弘历十年,什么没看过,再说前几日荷花池中还有更加亲密的,脱件衣服又有什么呢。
想到这儿,胤禛便摇头解了衣服,然后又脱了中衣,在一副瞪大了眼睛看样子是不敢置信其实乃是拿眼睛揩油的弘历面前露出了白皙的胸膛。弘历不由咕嘟一声咽了口口水,心道那回春丹果然是好玩意,这竟与他穿来第一次瞧见便宜爹的身体不分伯仲,却是紧实的很。
胸膛上面除了两点褐色的胸乳,哪里有其他的痕迹?胤禛也不将衣服穿上,反而点点弘历头道,“脱了吧,阿玛给你上药。”
弘历占尽了便宜,哪里有任何不肯。当即脱了上身衣服,露出纹理漂亮的一身肌肉,躺在了榻上。他的前胸处倒是有几块青紫的地方,胤禛用手沾了药膏低头替他抹上。一时间,屋内便唯有揉捏肌肤时所发出的细碎声音。弘历便在上方微微的俯视眼前人认真的动作,不知怎的,便觉得心里暖极了,心头一动,便张嘴道,“阿玛还记得多隆吗?”
胤禛忙着与他擦药,便随口问道,“纯亲王家的嫡子?如今是御前侍卫了吧,见过了几次,比小时瞧着要出息了。他怎么了?”
弘历道,“他从小便调皮捣蛋,喜欢招惹是非,原先皓祯还在的时候,便恨不得与他见一次面打一次架,弄得一身伤。儿子问他不害怕回去被骂,他却道他阿玛才舍不得骂他呢,他可是老来子,疼还来不及呢。每每还替他擦药,瞧见身上青紫,还凑过去替他吹吹,那时候便是再疼,他也觉不出了。”
胤禛哪里想到,十五岁的少年绕了半日,竟是就为了这点想法。一面觉得有些好笑,一面又觉得对不住他,想了想便低头吹了一口问,“这样便不疼了?”
弘历自然是为了撒娇才说的。可哪里想到他便宜爹竟是说也不说,立刻便吹上了,而且正伏在他的胸膛处,整个人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话还没说完,便听见砰的一声,怡亲王推门而进,怕是看到两人衣衫不整的叠在一起,竟是吓得愣了一下,才又砰的一声,急匆匆地退了出去。
弘历慌忙穿了衣服,胤禛却是比他镇静地多,只是随手扣着身上的扣子,吩咐道,“你先回去,好好养伤,过一阵回了京,阿玛定不会放过伤你的人的。怡亲王怕是在外面,你让他进来吧。”
弘历连忙点了头,整理好衣冠后,才退了出去。果然一出门,便瞧见了一脸深沉的怡亲王,此刻听见门响,恰好转过头来与他目光相交,只是与刚刚进去时刀剐一般的眼神不一样,怡亲王此刻却是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幽幽地叹了一声,也未曾与他说话,便推门进了去。
又过了一日,太医又替两人诊脉,确定丝毫无事后,圣驾才启程回京。一直回到了紫禁城,弘历这边便没断了事儿,先是皇后送了东西表示慰问,随后又有弘嘉前来探望,这些外人应付完了后,还有熹妃和裕嫔那边要好好交代,待到弘历忙活的差不多了,则又过了两日。弘历这才倒腾出时间来去见了胤禛,去的时候怡亲王恰好说完事儿准备向外走,也不知那日的事情究竟怎么解释的,见了他来了后,竟是生生立住了脚,不动了。
胤禛对这个弟弟却是十分宽容,何况弘历又没办差,身上没有说不得的故事,便只当没看见。弘历有些疑惑的瞧了瞧他,只觉得怡亲王那双眼睛亮的过分,让他些许动作都僵化起来。好在他此次来时正事儿,听着胤禛问,便集中精神答道,“儿子听说刺客一事儿皇阿玛交给了林瑛玉大人,儿子想跟着。”
“你想办差?”胤禛有些皱眉。
弘历按理说已经十五岁了,当年圣祖时候,在这个岁数,他们早就办过差了。可问题是,皇位他是属意弘嘉的,他经历了太多的兄弟相残,并不想让弘历太过出风头,以至于被弘嘉忌讳。所以,一直没提起过此事。
弘历听了却摇头道,“阿玛被人伤了,儿子去不是办差,只是想看看是谁伤了阿玛,”他顿了顿,“更加不想放过伤害阿玛的人。”
这话却是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少不得让胤禛有些失神,这孩子竟是为了他,不想让自己受到一点伤害吗?这孩子倒是如小时一样,会哄自己开心。按下心中暖洋洋的感觉,胤禛却是点了头。
林瑛玉那边动作迅速,不过几日,已然是查清楚了那孩子的身份。
那孩子并非是有人饲养的死士,却是汪景祺的嫡孙,有人曾经见过他,将其认了出来。汪景祺此人曾任礼部主事,却是年羹尧一脉的人。只是他算不得年羹尧的心腹,而是一个三流的马屁精,他给年羹尧的信中曾写道,年羹尧是“宇宙之第一伟人”,名将郭子仪、裴度等都不能与其争光。约是他拍马的功夫着实了得,年羹尧收了信后竟是留了下来。年初年羹尧被法办,赐自尽,查抄其府邸时,便搜出了这封信,胤禛瞧后十分气愤,将其斩首示众,亲眷皆发配宁古塔,而这孩子,应该是其家奴偷偷保下来的,说不得又是个赵氏孤儿般的故事。
只是,单凭一个孩子,或是一个汪景祺家的家奴,却是万万查不出圣驾的踪迹的。唯一与其相关的,便是年羹尧。林瑛玉迅速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