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琼瑶]四爷很忙 作者:大江流-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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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自装的,没别的东西。”怕是怕他不信,桃叶才道,“锦绣斋的香囊里面都有个标志,外面是看不出来的,你不信去问就是。那个符箓是我家太太去求的,好容易才给了小姐,只是借借男孩子的气息罢了,没有半点事情的。”
既然敢说,就不怕查,怕是这桃叶也不知道那里面装了什么。他接着问,“装完后东西你给谁碰过?”
桃叶当即道,“我装好就放在身上,当日就给了雪梅,再没动过。”
说完这话,她就瞧见吴开来嘴角勾了起来,还未待反应过来,花房的木门立时被推了开,外面赫然站着的是福晋,她身后却是站着两位侧福晋还有几个格格。
福晋脸色难看的很,昨夜里钮钴禄氏和耿氏便突然来了四喜院,说是张格格要害四阿哥和五阿哥,她本是不信的,钮钴禄氏和耿氏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哭着道,“福晋,四阿哥和五阿哥那日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个颜色鲜艳的香囊出来,说是堆雪人的时候有人给他的,妾身打开一看,却是张符箓,心中当即便提了起来。可却也不知道这时好时坏,哪里敢随意禀告福晋,这才让吴开来去查。没想到竟牵连出了张格格的大丫鬟桃叶。”
“无凭无据,妾身何敢多说一声,福晋,妾身只求您明日拍着个人跟着吴开来,瞧瞧事情的真相……”钮钴禄氏已然哭化了妆。弘历与弘时之事,别人不知道,福晋却是清清楚楚。让她说,弘时打弘历这事儿,八成跑不了,可惜弘历年纪小,性子倔,跟王爷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如何能不坏事儿。
如果以这个原因看,钮钴禄氏将所有事情都查明白了才禀告她,也算是个原因,只是不能姑息,不过对于处理钮钴禄氏来说,还有一个张格格更需要她处理,她才应了下来。不但派了人跟着吴开来,还带着一众妾室来园子里看雪景。如今,将脑袋看向了站在身后的张格格,她已经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了,只需要一眼,就跪了下来,福晋道,“张格格,你如何解释?”
如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桃叶自然拿不到馒头庵的子母求子符,她喘着大气急匆匆地辩解道,“福晋,妾身只是求子心切,那东西一点害处都没有,万不会伤害阿哥的。福晋,妾身没有恶意,一点都没有啊!”
一旁的耿氏却是根本不给她机会,当即跪下道,“福晋,自古以来,哪里有不害人的符箓,否则宫中为何屡屡禁止这些东西?明明不可以怀孕,为何能够借着阿哥的气息怀孕,这明明就是偷阿哥的精气魂的法术。福晋,张格格的话怎能信?”
福晋心中有数,无论这符箓有无害处,宫中却是严厉禁止这东西的,张明德的事情近在眼前,太子刚刚二废,雍亲王的府邸里怎能出这事儿。
福晋按下了心思,吩咐道,“将张格格、桃叶与雪梅分别看押。”说罢,就拂袖而去。张格格当即歪倒在地,脸色惨白,这便是没有退路了。
弘历却在芜春院里等着消息。事情是他一手安排的,他让吴开来找了张子母求子符的子符放进了相似的香囊里,又给雪梅下了保证,会安置她的老母幼弟,便拉着五阿哥到了钮钴禄氏和耿氏说话的地方玩,自然将那日的事情暴露了出来,雪梅又适时的因害怕认了错,便有了今天一幕。
当然,这么做是基于他将张氏当了个钓饵,这事儿若是张氏做得,后面的人势必会下手,让张氏在说话前就死去。而若不是张氏做得,他们肯定会另有动作,譬如说,找找那个放着痘疤的香囊在哪里?他只需看便是了。
就算是那人聪明谨慎的很,丝毫不动手,那么弘历也吃不了亏,起码想下手的张氏必定没有好下场,福晋亲眼听到的证据容不下她,何况,他并非没有后招,起码他记得那个声音,想找出那个人来,只是费时间罢了。
正想着,院门处便传来了请安声,显然是钮钴禄氏回来了,他让春分将他抱了出去,就瞧见吴开来冲着他扬起了个傻笑,自然就明白事成了。在钮钴禄氏面前撒了会儿欢,又吃了早饭,弘昼便被送了来,奶娘李氏的话十分简单明确,“五阿哥一早就想着要还福分回来。”
福分是前几日借去的,如今走了有两天,弘历打心眼里还挺想的。带着弘昼和福分就回了自己屋子,不一会儿,两人一狗就滚做了一团,弘历不吭声,弘昼啊啊啊直叫唤,福分在一旁哦哦哦的唤,屋里就闹热起来了。
吴开来一进门就瞧见了这个景象。谷雨打眼瞧见他,眼神就在他身上转了个圈,然后将洗手盆塞进他手中,嗔道,“走,帮我端盆水。”
吴开来一向脾气好,瞧着小主子没工夫打理他,即跟着谷雨去了。谁料到一进水房,谷雨就点了点他的袖口处,“还是洗洗干净吧。”他一瞧,可不,袖口处有点地方颜色深些,应该是刚刚沾上血了。
他打量了一番谷雨,却发现她说完了话后,竟是眉目坦然,没有丝毫的慌张,也没有丝毫的得意,反而平静的看着他。吴开来并未说什么,点点头离开了。
换了衣服再去,弘昼已然睡着了,弘历瞧见他来了,便说自己也要睡,让吴开来守着,将一干人等都打发了出去。他这毛病不是一天两天,弘昼身边伺候的人也都知道,立刻便应了。
吴开来瞧着没人了,才将今日的事情交代了一番,过程与两人推想的差不多,弘历心中也就有了数。只是院子里还需有个能监视的人,弘历当即就问吴开来觉得他身边哪个丫鬟可信,便宜娘身边的当然都可信,可惜都听便宜娘的,这事儿涉及到天花,他不准备说出去。
吴开来想了想,就想到了谷雨,当即就把谷雨两次做的事情说了一遍,又道,“奴才瞧着她是个心中有数的。”对于身边这几个丫鬟嬷嬷,弘历并不担心,毕竟钮钴禄氏早就捋过一遍才敢放在他身边,如今问,不过是看性情,所以便点了头,让他将谷雨叫了过来。
24、别扭父与子
谷雨一进门就跪了下来,“奴婢愿听从四阿哥差遣。”
弘历没说话,由着吴开来问了她院中人的情况,没想到此人竟是掌握的十分清楚,从院中打水的老妈子一直到茶香等家生子,家中亲戚乃是府中牵连都是一清二楚,她神色坦然,声音平稳,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只是即便如此,弘历也不愿多说,只道,“如今你先搬进雪梅的房里,瞧着院子里的人就是了。”
谷雨连忙磕了头,自此,也就成了弘历身边的第二人。她是个聪明的人,知道弘历让他搬进雪梅的房间肯定是有目的的,又想着今日早上那堆事儿,心中就有了数,对着同屋的雪桃看得格外严密。
雍亲王一回府,就被福晋请去了四喜院,两人本是少年夫妻,若论感情,雍亲王对福晋怕是敬多爱少,也偏偏因着这个原因,所以福晋这二十年却在雍亲王脑海中留下了个公正慈爱的印子,后院中事,几乎从不插手。
如今瞧见福晋一脸憔悴的坐在原地,眼下更是熬出青黑,便问道,“却是何事能让你这般头疼?”
福晋想了想终究说道,“张格格在马道婆那里求了个子母求子符,让雪梅放到了四阿哥或五阿哥身上,被钮钴禄氏发见了。”这句话一说完,雍亲王的脸色就变了,这半年来弘历身上的事儿就没少过,他当即道,“如何处理的?”
福晋暗暗瞧了他的样子,心中如何不知道,那弘历虽然表面上被自家王爷厌弃,可早就入心了,不用多少时候,只要有个台阶,便会被重新宠爱起来。想着想着,她便想到了她早去的弘晖,那样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王爷是那般的喜欢,可如今,也不是被别人占了地方吗?
福晋心中苦涩,脸上却不能带出,只得将昨夜乃至今日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然后再问,“这符咒之事却是大事,妾身将张格格和两个丫鬟都分别关了起来,爷是否要见见?”
此时正是敏感时期,却是不宜声张,雍亲王皱了皱眉,并没有丝毫想见她的意思,“让人报了张氏重病而亡吧,其余两个丫鬟也不能留。张家那边警告一番,马道婆我却是找人处理就是了。钮钴禄氏就让她抄女戒两本吧。”
别的还好,钮钴禄氏那里却是半点没伤筋动骨,福晋心中暗暗一叹,才点头道,“妾身这就处理。”
隔了没两天,就传来了消息,说是张氏不知怎的,竟是染了重病,没几天就过去了,张家也未露面。弘历自此心中有了数,张氏从被抓到死一共用了四天,若是有幕后之人,怕是早就灭口了,如今看来,院子中却是另有他人。
谷雨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没几天就偷偷来报,雪桃似是总在翻屋内的东西,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有次撞了个正着后,雪桃只说是忘了将个顶针放在哪里,找一找。
吴开来让她更加留意,瞧瞧是不是与谁接触后,年就快来了。
不说弘历这边,却道年底将到,放出去的奴才都带着各种孝敬来府中拜见,雍亲王着实忙了好一阵子,转眼间,就过了腊八。一打眼,就小年了。
年底意味着应酬多,也意味着遇见硕亲王的时候多。硕亲王向来神经大条,是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高手,他刚得了儿子,如今日日抱着儿子心中不知有多高兴,话就从这里开始了。
他道,“我那儿子如今才两个月,长得白胖白胖的,却是黏我。若是一会儿不见,便会闹腾个不休,若是哭了,任谁抱也不管用,却是我抱着就笑了。”瞧着雍亲王不怎感兴趣,他一把拉住雍亲王的袖子,一张黑脸颤抖抖地兴奋道,“胤禛兄,你不知道,他竟是会叫阿玛了,昨日里冲着我叫了一声,哎呀,那滋味……”
雍亲王再心不在焉,也知道两个月的孩子撑死会发出个啊啊哦哦的音,叫阿玛,你那是生儿子还是生妖怪?他不爽,自然也不愿意硕亲王爽,当即便颇感兴趣的问,“怎么叫的?”
此时酒菜都下了一半,硕亲王在旁边一个独角戏唱了半个时辰,听着雍亲王终于吐了两个字,当即乐颠颠的说,“我一进门,就瞧见他直直的看着我,还没等着抱起来,就叫了声啊,你说这不是叫我了”
苏培盛抬眼看了一眼跟着硕亲王的那个小公公,那小公公年纪不大,眉间有个川字,他暗道,跟着这样的主子,的确发愁多,长成这样已然不错了。
硕亲王这边说完,雍亲王却是难得来了点劲头,哼道,“叫个啊字也算是叫阿玛,起码要叫个马字才成。”说完了,雍亲王就有些郁郁了,他那么多儿子,敢管他叫马的一共俩,弘历第一个叫的,弘昼八成是弘历教的。可惜,那个孩子……
一想到这事儿,他的心情就完全糟透了,哪里还有跟硕亲王磨叽的时间,当即便站了起来,说道,“我府中还有事,咱们有空再约。”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两人相聚,十次有八次是雍亲王先离开,硕亲王从不在意,他只当雍亲王三个儿子都比不过他一个,如今是羞愤离席了,心里还美滋滋地,冲着身后的小太监摇头晃脑道,“胤禛兄什么都好,就是面皮子太薄了,哎,我且让着他吧。”
小太监:……
却说雍亲王回了府,想着约有一个多月未见弘历,他倒是想去看,只是话已然放在那里,那小子又聪明得紧,小小年纪中毒之事在心中就憋了两个多月,两人吵架他还不定会记上多久,自己若是去了,日后却是管不了他了。
苏培盛何等察言观色之人,当即便道,“爷,明日小年,您看饭是中午还是晚上?”
这事儿有常规,都是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