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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蝴蝶的叫喊 作者:薇诺拉-第52部分

小说: 蝴蝶的叫喊 作者:薇诺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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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在我的组里审阅凶案的疑犯,可特别行动局的那些家伙追击犯人的能力实在太让人失望了!他们声东击西,以为投几颗小型炸弹就可以瞒天过海。如果不是我,这辆观光巴士上的乘客都会被炸成肉酱,汉堡里常见的那种……”
“我很担心你的安全。我希望你一步都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就因为那个疯疯癫癫的叶茵?我不打女人,可不代表害怕她们……再说我撒尿的时候不喜欢别人看着……”
口吻依然得意,褚画没停止夸大其词地吹擂,却忽又冲旁边的史培东大吼出声。
“我们他妈的一定不是同类,只能是近亲!”新搭档的臃肿身躯老碍在眼前,笨手笨脚的让爆破后的现场险些变得更糟,年轻警探坏脾气地骂道,“你他妈脑容量只有400毫升①!”
尽管现状又惨又狼狈,他的声音听来仍很快乐,觉得这才他妈的活得带劲!
康泊带着笑意地说,“你这是‘幼态持续②’。”
两个人简单交谈几句。
男人再次挂掉电话,自己倒笑了。

※ ※ ※

只要一得闲褚画就会给自己的小妹妹挂个电话,问问她今天玩了些什么游戏或者和老师们聊了些什么,随后再问工作人员治疗的进展如何。
工作人员的回答是心理疏导已经卓有疗效。年轻警探于是迫不及待地想把小女孩儿接回家来,可是他的情人表示治疗不会那么快。
当然他也曾起过那么一个瞬间的念头,无人打扰的二人世界似乎也挺不赖。

见到玛丽莲的那刻,矫正中心的医师护士们都大感惋惜,这实在是个太过美丽无瑕的小女孩儿!她表现得非常乖巧,一点不像行为有所偏差的样子。若不是听闻了她的种种行径,简直能把最资深的医生也瞒过去。
担心精神类药物的毒副作用对小女孩的肝脏会有所伤害,药量尽可能地减少了,但小女孩儿仍旧耍着赖地不肯吃,并且总是成功。

玛丽莲挂掉褚画的电话,然后掉过头对监护她的护士说,“姐姐,我还想说些悄悄话儿。可不可以?”她表示自己还有几句话没有讲完,想要再打一个电话。
小女孩这段日子的乖巧表现让人疏于防范,何况那眨巴眨巴大眼睛的模样实在令人不忍拒绝,护士小姐笑着叮嘱了几句,转身而去之际又被那甜甜嗓音唤了住。
“姐姐,”她捧着话筒,仰着小脑袋,用毛茸茸的眼神望着对方,“可不可以给我买一支棒棒糖呀?”

可是小女孩没有打电话给自己的警探哥哥,反而打给了另一个男人。
几天之后的一个夜里,她就不见了。从这家儿童行为矫正。
作者有话要说:①人类的脑容量大约是1400立方厘米,而猩猩的脑容量是400立方厘米,所以褚画说史培东不是自己的同类,而是近亲;

②简而言之,是指一个成人个体保留着幼年期的特征而减缓成熟的过程。康泊这话是夸是贬,看官们自己琢磨,哈哈》《


59、午夜,午夜(3)  。。。

这段时间褚画从未有过的春风得意;他重回重案组不久即抓到了几个让警局很头疼的犯人,风头甚至盖过了近来精神大为不佳的韩骁。
这和情人的帮助脱不开干系,他耐心地教导他人类的行为十之八九可以预判;当然也要求他“付出”回报。
比如一个专门残杀小男孩的凶徒;强奸被蒙眼的小男孩并给他喂食精液,之后再残忍虐杀了他。在做一个放荡的、引逗的、充满情趣的性爱游戏时,他告诉他;摄食精液是桑比亚人的习俗,他们认为只有这样做才能促成男孩儿成长。警探先生没多久就将真凶擒获归案;一个曾在新几内亚住过三年零六个月的混蛋。
又比如这次这个四处埋下炸弹的疯子;康泊让褚画脱得一丝不挂躺在床上;让他用手扶住膝盖外侧;将两腿分开固定,自己则趴在他的胯间,用蘸着巧克力酱的笔在他的大腿内侧写字。
褚画没一会儿就觉得在身体上书写又痒又别扭,想将两腿闭阖,可对方却一脸认真地表示,那些复杂的数学式一旦花了,他就不能保证再记起来。
不施鞭子,不滴烛蜡,褚画不怎么开心地撅着嘴,懊恼自己明明不想顺服却又不得不表现乖巧。而康泊低低垂落着长睫,所有的时间都专心致志,目不旁视。他在那白皙肌肤上留下一连串或许只有数学家才能跟上的精密演算,将几十年来这座城市里所有曾被投放炸弹的地点以一种类似于“幂律分布”的形式严密化,寻找到了看似随机中的那几处必然点。
柔软的笔尖撩触于皮肤,巧克力酱的香甜气息充溢鼻腔。渴望采摘的“圆心”不由自主地轻轻翕动,胯间的性器高抬着头,充血的茎身上经络分明。一阵奇异的痒感爬过大腿内侧,又爬往了心尖儿上,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被情欲烫得发红,警探先生愈忍愈觉难受,几次想伸手去摸,却都被对方以笔杆打开。
康泊说,“这是你的修行。”
密密麻麻写上不少,他落完最后一笔的时候,又旋着指尖掉过笔杆,将笔尖轻轻点在了自己的红唇上方。
像一颗美人痣。
唇角妩媚倾斜,那张苍白脸庞凑向自己的情人,他咬上他的鼻子问,“Am I beautiful? ”
再顾不得大腿内侧写着那个爆破犯下一次会现身的地点,褚画用打开的腿狠狠夹住康泊的腰,迫不及待地搂上他的脖子。
香甜的巧克力酱沾得到处都是,亦是最好的润滑。

但有两件事令警探先生十分不解。
其一是有个家伙将一盒自我拍摄的录像带复制后寄往了各大电视台,录像中他面带微笑侃侃而谈,亲口承认自己就是那骇人听闻的“雨衣杀手”。
这个名叫贾德尔的中年男子曾服过兵役,而且军衔还不低。所有曾和他共事过的人提及贾德尔都使用了“残酷的统治者”、“刚愎自用的暴君”这类的字眼。他离开军队是因为对几次三番对下属施暴,他的妻子也因忍受不了他的暴躁脾气离他而去。他曾和一个牛郎保持了一段相当长时间的肉体关系,最后因为对方和别的男人搞上了床而不了了之。这个男人几个月前被查出罹患癌症,已是晚期,他说他那时想到向牛郎这个群体展开报复,而扮演女人则是源自对妻子的深切怀念。
这一切不仅符合了康泊的侧写,在情理上似乎也完全可以解释得通。
虽然警方并未定案,认为还需要进一步确认,但局子里的气氛明显轻松很多。
只有褚画认为是那个名叫贾德尔的家伙试图在生命的最后时间里哗众取宠,一鸣惊人。他一次次朝自己的旧情人投去怀疑的目光,却发现对方总能捕捉到自己的视线并回以笑容。
他的阴霾情绪分明缓解,似乎是找到了别的宣泄口。

其二是叶茵突然消失了。
她不仅通过种种出格的举动让所有人知道她骚扰了康泊,也给褚画打了电话。随后就带着那一身血腥、愤怨和罪咎的气味,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 ※ ※

对于“黑人男孩杰罗姆疯狂杀死全家”的案子褚画一直耿耿于怀,趁着一桩大案的尘埃落定,他和史培东外出办案时打算拐道去黑人区,查一查那个黑人男孩的朋友们。可那胖子确实没屠宇鸣使唤着顺手,莫名就把车开进了一处完全陌生的地方。
车停在路边,胖子急匆匆地跑出又气喘吁吁地跑回。手上提着只防油纸袋,里面是从附近的快餐店里买来的汉堡、薯条还有派。
“谢谢。”年轻警探笑眯了眼睛,习惯性地伸手去拿,却被对方一抬手肘护了住。
史培东咀嚼生响,吃得津津有味,扫了眼一脸凶相望着自己的褚画,因满嘴食物而含混不清地说,“想吃自己去买啊。”
“噎死你。”他不爽地撇了撇嘴,只得摸出烟来抽——

“拦住他!”
刚把烟叼进嘴里,还没打上火,就听见一个急切的女人声音响在了耳旁,褚画从车窗里探头望出去,发现一个黑人小子拿着一只手提包,飞一般地从车旁跑过,而不远处一个年轻女孩正朝自己在的方向奔来。
“谁能帮我拦住他,他抢了我的包!”女孩看上去体力不支了,又追了几步后就彻底放慢了步子,血色翻涌的脸上满是泪。
仍在大快朵颐的史培东对此视若无睹,一动不动。褚画翻他一个白眼后,一面喊着“你让那姑娘在这儿等我!”一面就跳下车追了出去。

待拔刀相助的警探先生跑没了影,年轻女孩抬手擦了把脸颊上的泪,就走向前敲了敲车窗,冲里面那个胖警察说,“警官,我做好我该做的了。”
史培东放下手上咬了一半的汉堡,从口袋里摸出几张大面值的纸币,递给对方说,“记得保密。否则我会抓你贩卖违禁药品。”
女孩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朝胖警察抛了个飞吻就走了。

“妈的!应该留下这骚货好好干一炮……”史培东暗自嘀咕懊悔,忽又跟想起什么似的,邀功似地给另一个人打了电话,说,“头儿,他上钩了。”

※ ※ ※

他亮过自己的身份,但对方不为所摄,反倒跑得更快。黑人小子的腿力相当不错,在幽暗狭仄的巷子里左突右拐,虽然未能把身后追击的男人甩脱,却也不曾被他追近。
直到他拐错了方向,被对方逼入了一个死胡同。
眼看对方迫于身前,黑人小子看似惊慌失措。没头苍蝇似地左右寻找道路未果,还试图爬过拦于眼前的那高出自己几米的围墙——结果失手重跌在地,打着滚哼哼唧唧。
“欸,”年轻警探觉得好笑,弓下身子两手扶住膝盖地喘了口气,抬脸说,“把包给我,我不抓你。”

可从不为人注意的暗处一下冒出了好几个人,而那个跌在地上的黑人也突然站起了身,阴阴朝追来的年轻警探笑了笑。

褚画马上意识到自己被包围了,四面向他压迫围拢的人应该有十个人,没准儿十五个。每个人都面容凶戾,虎视眈眈,也都手拿铁棍或者砍刀。
第一反应是自己踏入了贼窝,必须赶快脱身才是。褚画伸手去摸腰间的枪,然后仰天翻了个白眼,嘴里“fuck”一声。
这才想起,前面那个死胖子说想看一看新型号的格洛格手枪,接着就自说自话把他的配枪给取走了。

天色猝然阴沉,越倾越低的乌云譬似群飞的乌鸦,而白昼譬似午夜。
勾着梨涡甜腻的嘴角,他看来仍旧嬉皮笑脸,模样轻松。用手扶住后颈,十分适意地扭了扭脖子,随即就马上凝重起面色,慢慢转着身子,倾听那铁棍摩挲于掌心的异响——
凝成狭长的双目迸射凌厉电光,现在的他得赤手空拳应付这些人了。


60、午夜,午夜(4)  。。。

汉堡吃完了;薯条没剩几根,只有派还原封未动。史培东放慢了咀嚼咽食的速度,他把进食一顿垃圾食品的感受当作了品尝大餐;又给处于幕后的那个男人打了电话。尽管对方看不见;他仍满面堆笑,语气谦恭又卑微:“头儿,很久了;那小子估计回不来了……”
然后他就看见他回来了。
步子有些摇晃,看似已经少去半条命;可他还是回来了。拿着女孩的手提包。

回到原地时褚画发现那个女孩已经走了;而胖子史培东正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结结巴巴地吐了几声“你……你……”之后;嘴里的薯条碎末都掉了下。
“你……你要去医院吗?”
“去警局。”掏出包里的东西看了看,褚画就拉开车门,利索地爬上了车。伤得不轻,挨棍子揍倒还好,为刀砍伤的地方血涌如注,去医院或许是个更佳选择。
“那些家伙……”史培东一问出口,便意识到道自己犯了错:他不在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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