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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蝴蝶的叫喊 作者:薇诺拉-第51部分

小说: 蝴蝶的叫喊 作者:薇诺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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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脸警探当然不理解这破天荒的欲言又止与心事重重,反倒关心起另一事,“玛丽莲呢?难道你那早熟、乖戾又可怖的小妹妹也接受了康泊,接受你另觅新欢?”

小心斟酌着措辞唯恐引来对方不悦,岂料褚画却大方回答,“我把她送去接受治疗了,丽萨姑妈会定期去看她。康泊跟我承诺说她会得到最好的治疗,那是全国最有名的儿童行为矫正中心,我想玛丽莲一定会康复起来。”顿了顿,自己信誓旦旦地说,“两个月,两个月我就会带她回家!”

然而分别时他并未表现得像现在这般大方,小女孩哭泣叫喊的样子让他心如刀绞,若非身侧的情人阻止了他的意气用事,他几乎当场就要终止这场残忍的抛弃。

坐于汽车后座的小女孩一直透过玻璃巴望着他,哭叫着说,“褚画,你不要玛丽莲了么?玛丽莲会变成好孩子的,求你不要……不要抛弃玛丽莲!”

年轻警探泪光闪烁,同样表现得伤心欲绝,只不断高喊着向小女孩保证,“两个月!两个月后我就带你回家!”

※ ※ ※

打电话告诉情人自己“重回重案组”的喜讯,对方却给了他一家酒吧的地址。

褚画打算进门时被几个高大的白种人拦了住,他们指了指门口的牌子说,“这是女同酒吧,男人不可以进门。”

“我听线人说,有人在这儿贩毒。”警探先生几乎不假思索地就掏出了证件,不等门口那些男人面面相觑完毕,就昂着下巴、扭动腰肢地进了门。

他当然一眼就看见了康泊。令人吃惊的是,竟然有很多女人围着他,那些女人有的一眼看去就是T,有的则没准儿是P。这个男人坐在吧台前一言不发,但对别人为他买来的酒却来者不拒。

即使是在一堆女人中央,毫无疑问康泊也是最美丽的。

裸体俨然石雕般匀称美丽,可一旦穿着衣服看上去就纤细得过分。

始终保持着轻浮迷人的微笑,他没有说话,兴许是为了避免那低沉古怪的嗓音泄露天机。

酒精不断灌入喉间,雪茄的烟雾丛丛缭绕,魅人的眼眸与红唇隐匿其后。很显然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个喜爱中性装扮的美丽女人,她们看上去都想与“她”搭讪。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年轻男人的出现让围住康泊的一群女人大感扫兴,纷纷离去,她们懊恼地认为这个美人是个异性恋。

“我用警察证件进的门,你用什么?你买下了这间酒吧?”

“不是,”康泊摇了摇头,“我拄着手杖进门,没有人阻拦。”

“这地方够古怪的!”褚画四下打量一下,投来自周遭的目光不怀善意,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你怎么想到要在这里见我?”

“这很有趣。”他似乎已经醉了七八分,气息带着浓烈的烟草和酒精的味道,伴随着那身与花香相似的体味。“我一直在想要和你在十个地方做一次爱,海上、空中、大本钟的钟面下、乔叟的坟墓旁……还有在一间热闹非凡的女同性恋酒吧里……”

“事不宜迟,待我把手上的案子了结了我们就去!”念头很疯狂,但警探先生立即决定要付诸行动,他开心地说,“我感到自己获得了重生……我又可以去查案了!还记得我们上次看见的那个黑人男孩的案子吗?我能感到里面有蹊跷,明天我就会把那件案子调出来重新审查一遍……”

“恭喜。”康泊微微一笑。

“好奇怪,那老家伙那天还冷声冷面地把我撵了出门,居然还愿意为我写推荐信……”一脸不解地簇了簇眉头,褚画自顾自地问话出声,“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修长冰冷的手指摩挲着那张滑腻的脸,男人轻轻笑说,“也许他只是想让你快乐。”

“什么?什么‘快乐’?”这些日子的不快意几乎尽被放逐,虽然没能完全明白,但听见“快乐”二字的他便当真恰如其分地表现出了自己的快乐,褚画笑弯着眼睛拽过康泊,“我们现在就去,去找个人少点的地方。”

※ ※ ※

这个特殊的环境令两个男人格外血脉贲张。

他一面抽吸雪茄,吞吐烟雾,一面低低哼吟,感受着情人对自己的身体温存爱抚。

褚画跪在地上,吮吸着康泊囊袋下的肌肤,一点点含进嘴里,温柔舔舐。

能从对方身体的变化感受到他的临界点即将到来,刚想起身将他的性器退出口中,就突然被对方非常粗暴地压下了脑袋,重又将脸摁回了他的胯间。硬物捅入喉腔,几乎堵闭了他的气门。

坚硬的龟头抵于喉管最深处,粗长的茎身将口腔内壁撑得毫无缝隙。他“呜呜”低咽,异物入侵的难受感让他十分不配合地挣扎起来,倒也小心收着牙齿,没有任性乱咬。

雪茄仍夹于指间,康泊手势强硬地按着褚画的后颈,如同捏着一只猫的脖子。吐出一口雪茄的烟雾之后,他开始极为霸道地挺腰送动。

眼角划出了泪珠,褚画面红耳赤几近窒息,忽感一阵有着特殊腥味的液体射入了自己喉头,脖颈才被松了开。

精液大多滑下咽道,少许来不及吞咽的溢出唇角。年轻警探被呛得直咳,好容易喘过气来便怒意满满地骂:“你个王八蛋,我他妈全咽下去了!”

男人露出一口白牙地大笑,伸出手指抹去那薄薄唇角边的白色液体,又托起他的下巴,弓下身去吻他的唇。

将他残存口腔的精液一并轻舐了去,灵巧的舌跨过齿扉,像是一座通往圣殿的桥。

尽管仍然处于跪身在地的被动姿势,警探先生却仰起了脸,模样花哨地眨了眨眼睛,“再次勃起还得有一阵子,所以我可以上你吗?”

再次无声大笑。康泊又抽了一口雪茄,于吐出红唇的缭绕烟雾中摸着褚画的面颊,笑说,“当然,你可以。”

手指纤长冰冷,留存于肌肤的痕迹如同蛇身蜿蜒。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他倾下脸望着他的眼睛,目光灵欲参半,入骨的癫狂与极致的温存俩俩交加,“你可以打开我的胯,也可以向我心口开枪。”

或许只是听到这个答案就已心满意足,或许是自己也大吃一惊不可置信。褚画起身与康泊又接一个吻,便把脸埋进了他的颈窝,安心闭上眼睛说,“今天就算了……我还是喜欢别人伺候我多一些……”

尽管只是仓猝一瞥,康泊还是看见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披头散发,形容肮脏,一张阴鸷的脸孔倏尔出现又倏忽消失,鬼魅一般融入阴影,就不见了。

那是在总警监先生的帮助下提前获得假设的叶茵。


58、午夜,午夜(2) 。。。

这个可怕的女人神出鬼没;最先受到骚扰的是康恩娅。讽刺的是,她们还拥有同样的身份,康泊前妻的女儿。
自被弟弟侵犯过后;重新回到学校的康恩娅就时常为内心的阴影跟随;但她很快发现,真正的阴影来自于一个女人,头发披散挡住灰白色的双颊;隐隐可以看见那张如同罹患伤寒的脸。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太轻的女人终日尾随于女孩身后,网球场、咖啡厅、阅览室……分分钟钟;无处不在。
她突然神情阴鸷地出现;又突然满面笑容地消失;仿佛一只从黑暗中伸出的手;瘦如枯枝,动即生响,一边不厌其烦地撩动你的神经,一边又随时准备着给予你致命一击。
被跟踪没多久,女孩受到的骚扰变得越来越出格。花样百出的恐吓物品寄到了她的学校,比如她早晨于路边蹲身摸过一条模样可爱的卷毛狗,傍晚就会在更衣室的柜子里发现狗的尸体。开肠破肚,淋漓鲜血粘结着卷毛。
直到彻底令她崩溃的那一次,她和新转入学校的一个男孩搞上了床——那个男孩虽然远不及康泊美丽,却是学校橄榄球队的超级明星,高大帅气的外形也总能惹来一众女孩尖叫。
在男孩租住的公寓里,两个年轻人急不可耐地在沙发上干了起来。康恩娅闭着眼睛纵情呻吟,却在偶一睁眼的时候,在男孩的后背上方看见了一张诡异笑着的女人脸。
她吓得面无人色,失声尖叫。
最后不得不紧急向继父提出了转校,转去了那所对方曾提过的军事化管理的寄宿学校。

在女儿离开这座城市的第二天,男人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在一个朋友的画廊里,比起交给碧姬打理的生意,他和艺术圈的朋友走得更近,常常慧眼识珠地为了一个青年画家一掷千金。
不算意外,她总有法子弄到号码。
“为什么你都不来看看我?”电话中叶茵的声音非常激动,近乎声泪俱下地控诉,“我一直在监狱里等着你,可你一次都没有来……”
听上去她仍为对方所倾倒,仍愿报以飞蛾投火般赤诚的爱情。
“我好怀念,怀念你抱我、吻我、侵犯我……你的身体在我身上剧烈起伏,你的手指纤长,你的唇那么冰凉,你睡着的样子就像玻璃棺中的美人……我们本该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一对,为什么!”女人情绪激动地尖叫起来,“为什么你引诱我又背叛我,为什么你利用我又抛弃我?!”
“因为你杀了我的妻子,”男人口吻淡然地回答,“我想这是再明显不过的答案。”
“是你暗示我她要将你送回精神病院!是你暗示我说如果那样我们就再没法子在一起……我把刀子捅入她身体的时候你就在一旁看着,你还吻了她浴缸里的尸体说‘晚安’……你却把所有的罪过都推给了我!”
“我并非不关注你。我打听到你在狱中的‘好朋友’常在那家酒吧出没,所以特地前去看你。”康泊起身走近窗口,探身向下望着——窗外雾气蒙蒙,似薄绡旋舞。他感觉到女人就在自己附近。
“那是因为你察觉出我在跟踪你了,不是吗?跟踪你,和你那警察情人——哦,对!说起那个小警察,你从没来监狱探望我,他倒来过。我给了他告诫,可如今看来他仍像个蠢货那样投入了你的怀抱。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惩罚他,惩罚他的不听话?”
“他是警察,你做不到。”红唇浮出浅笑,语气依旧淡然,男人对此不以为然。
“可有人会帮我。”
“如果你想叙旧,我们可以见面谈。”康泊微微皱起了眉。
“啊哈,你有了破绽!”女人掐着嗓子大笑,尖戾的声音似蝎子的尾刺、黄蜂的螯针般扎入他的耳膜,“我曾经以为你就像完美的上帝,站在云端俯瞰众生,可你现在有了软肋,你出现裂缝了!你能送走你的女儿,却无法让那个一往无前的小警察改变自己的信仰。你会为他心疼,你会因他受伤!我既然能打电话给你,你为什么不想想他现在会在哪里?”
他有了比一秒钟更短的犹豫,随后才微笑着说,“他没事。”
挂断了电话。

从一个人说话的语调、声音的起伏、句子的顿挫乃至那70至350的声音频率,即使无法面对那“永远不会撒谎的瞳孔”,他也可以确信这只是一个没有成型的威胁。然而把目光移向桌上的电话片刻,康泊还是摁下了拨号键。
接起电话的褚画呼痛似的哼唧一声,旁边则清晰传来哭声和喊声。
“你受伤了……?”
“嗯,一点点皮肉伤……不碍事的。”被炸弹的气流掀飞了几米远,他摔得全身骨骼都疼,龇牙咧嘴地直哼哼,却在接到情人电话之时立刻改换了口风,“最近有个疯子正满世界地投放自制的炸弹,我刚刚抓住了他,只不过好像他还有个同伙。”
年轻警探的嗓门有些大,现场很吵不说,而且剧烈的爆破声让他耳鸣地厉害,听不太清对方说话了。
“我本在我的组里审阅凶案的疑犯,可特别行动局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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