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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青绶束花 作者:荷包-第59部分

小说: 青绶束花 作者:荷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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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面相觑,有几个不服气的站起来说话,吱吱喏喏地表示反对。范安扫了一眼,冷冷一句话就令众人闭了嘴:“你们谁反对梁业年担任内阁首辅,我就举荐谁去任内阁首辅。”
反对是需要成本的,之前举荐过的三人,没一个落得好下场,没那金钢钻,谁那不敢碰那瓷器活,到时摔的可不是一件花瓶,而是自己的性命。
众言官沉默良久,说既然如此,就听大人的吧。

75、谭寻

说服了门下这帮言官;次日御史台联名上书;马不停蹄地举荐梁业年重任内阁首辅。
郑康听闻此消息,气得一掌拍碎了桌几:范安才娶了他的女儿;婚礼的鞭炮声都没消散干净;这人的胳膊肘这么快就要往外拐了?!他次日下朝拦住了范安;在洪武门前拽着他要朝他讨个说法。
两人拉扯的功夫,内阁几个辅官侍郎也围了过来。范安四扫了一眼;义正严诩词地推开了郑康;说兰台举荐梁大人;是因为梁大人资深贤德。此间多事之秋;内阁群龙无首;我虽娶了大人的千金,但满朝之中能胜任首辅之职的只有梁大人。我总不能为了一已之私耽误了江山社稷。
郑康听他满口胡言简直气得要吐了,他捏紧了拳头似要上来打范安。此时旁边内阁的几个侍郎连忙喝住了郑康,说范大人深明大义,郑大人若不服气,不如自己向圣上讨说法,欺负范大人算什么本事?
郑康还没等这帮人叨叨完,出手就挥了范安一拳,范安没躲,这一拳砸在他胸口,令他倒退了三步差点呕出一口血。这内阁一帮人果然看不下去了,众人围上来抓住了郑康,嚷着要带他去见圣上。
其实刘熙素来厌恶官员殴斗,真捅到了刘熙面前,谁也讨不了好。幸得此时陈以勤走了过来,说了几句软话,将郑康拉走了。
内阁几个人将范安拉了起来,范安嘴里憋着一口血,一个个谢过之后回了范府。
之前举荐的三个首辅人选,行或不行,圣上都在第二天就下了旨意。这回梁业年的举荐书递上去,却是连着三天没有回应。
范安心里有些不祥地预感。
府里的郑蔚儿也知道了这件事,天天翻桌摔碗地跟他闹。范安吃饭都没个安静的地儿,睡觉都能听到他的正夫人在北屋咒骂他。这么闹了几天,折腾得范安连瘦了好多斤。
不久之后圣意下来了,果然,刘熙驳回了这封举荐书,原因是梁业年有贪污渎职的前科在身,贤名有损,不宜为百官之首。
这事到此算完了吗?当然不行,他这一步都迈出去了,还有收回的道理么?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两次不行,还有第三次,事不过三,不撑到最后怎么能甘心认输?
所谓人多力量大,次日,范安不仅出动了他御史台全部的言官,还发动了内阁三十多位大臣一起上书,而内阁又煽动了六科七十多位谏官,数百人一起浩浩荡荡进言,奏折中陈词激昂,指出当年梁业年贪污渎职一案本来就证据不足,梁大人任职二十余年,兢兢业业,百官有目皆见,种种种种,雪花片似的奏折一下将刘熙的御案都淹没了。
此举不成功,便成仁。范安十分明白,冒圣意之大不韪,是要付出代价的。但他也清楚,当下的时局,汤景隆一案的收尾已让刘熙焦头烂额了,再强硬的君主也知道“众怒难犯”,刘熙不会在这个时候轻易动他。刘熙拿手的,向来是“秋后算帐”。
他料得不错,三天之后,刘熙做出了妥协。圣旨下来,传令梁业年重任首辅之位。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范安又成了梁业年的恩人。只有范安知道,自己此举,已在刘熙的生死簿上划上了“死”字。
还好,他有内阁这些大臣可以依靠,应该还能活一段时间。
范安对梁业年说,大人重任首辅,是百官之幸,我对大人仰慕非常,也想入阁追随大人,以后长伴左右,效犬马之劳。梁业年笑呵呵地看着他,说我知道你的心意,当然没问题,我会安排的。
当年梁业年贪污案被揭发时,是范安联合三司,力挽狂漾救了他的命;而如今能重获首辅之尊,范安又立下了汉马功劳。此下若还有人怀疑他对梁业年的衷心,除非良心被狗吃了。
但这终归是大多数人的想法,梁业年的笑容下,可不一定是这么想的。
他不知道粱业年会不会过河拆桥,出尔反尔,他独注一掷助他,连皇帝都得罪了,一旦梁业年怀疑自己别有异心,重任首辅之后倒打自己一耙……那他就彻底完蛋了。
听天由命吧,范安想,他辛辛苦苦挖了个大坑,眼见着这人已经站坑边了,最后到底会不会往下跳,谁也说不准。
范安继续做着他的御史大夫,兢兢业业,低调行事。
但他终归是得罪了一些人,某天他到城外接他两个儿子回府的时候,在路上竟被人行刺了。还好当时他身边带着侍卫,那人没得手,只刺破了他的肩头。那人被抓住摁在地上,抬着头还骂他奸侫昏庸,攀炎附势,不得好死。
范安坐在马车上,捂着流血的肩头听他骂完了,问是谁指使你来的?那人哈哈大笑,说没人指使我,我自己来的,你这样的侫臣,人人得而诛之!
范安看了他几眼,说把人放了吧。他旁边的侍卫说干什么不把人带回去,严刑拷打,还怕抓不出幕后主使吗?!范安挥了挥手,说我叫你们放了就放了,别废话。
他回到范府,大夫替他包扎了伤口。范安躺在床上的时候,脑中忍不住又想起了李见碧,那人的心疾也是因为被人行刺落下的,听说是在处决犯人的时候在刑台遭人行刺报复,空手夺刃,被刺客一刀刺进了心口。是苍天眷顾于他,才没要了他的命,却难免留了隐疾。
他还记得刘熙当年跟他说:李见碧这兰台之首做得辛苦,如今的威名是他一步步携伤带血积累而来。
范安忍不住呵了一声,往事种种皆成讽刺。高位重权又如何?值得用这样的血伤去积累么?眨眼之间,不也成了过往烟云?想不通啊……这尔虞我诈的朝堂,到底有什么可迷恋的。
范安转头对一旁的无珠道:“夫人在哪?你去转告她一声,这几天外头很乱,叫她别再往外乱跑了。”元珠吱唔了几声,道:“夫人一大早已经出门去了。”
范安静了一会,料得这郑蔚儿大概又出去找他的相好了。他叹了口气,摒退了众人把侍卫长傅简叫了过来,问他夫人是不是又去了水色胭脂坊。
傅简打量着他的脸色,道:“是的,我暗中派人跟着夫人,她这几天但凡外出,都在水色胭脂坊里与一男子腻在一处呢。”
范安问:“你可有探查过那男子的来历?”傅简道:“没有,我们怕被夫人发现了,只远远看过几眼,面容尚不十分清楚,也不敢随处打听。”
范安闭了会眼,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他拢了拢襟口,说你去备马,带上几个人,跟我去一趟那胭脂坊。旁边的侍卫长眼睛亮了一亮,心道大人你可终于准备捉奸了,戴了这么久的绿帽,我都替您憋得慌!
范安披了件紫白相间的常服出了门,他一行带了十几个带刀侍卫,骑着马慢慢往城中去了。傅简这辈子都没见过像范安这样捉奸的,慢慢吞吞心不在焉,站在水色坊门外了,面上也没有一点煞气。
水色胭脂坊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坊楼,范安一行人站在门口,立即有个带着翠玉步摇的女子走了出来,那女子见着这阵势愣了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地盯住了范安。
范安下得马来,浅笑着道:“楼里可有位穿金霞百褶裙的圆脸女子?那是我的夫人,我来寻她回去。”“金霞裙?”那女子显然对郑蔚儿极有印象,恍然道:“她在,便在楼上,我替你去叫她一声吧。”
她说着便要往楼里去,范安一把拉住了她,说不用了,我自己去。
这胭脂坊楼高三层,一楼有零星几个女客在选胭脂水粉,范安带人走进去,众人一时都噤了声。范安环顾了一圈,顺着檀木楼梯往楼上走了去。
那楼上东西两片阁楼,都用水色折纱帐挂着,红木櫊子里置着五光十色的彩盒,空气中浮着清如花木的胭脂味道。范安立身在东阁,隔着西阁的水纱,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对面的郑蔚儿和一穿水蓝色衣服的男子。
那郑蔚儿听到声音望过来,心觉不对撩了阁纱,抬眼便见到范安带着十几个人静站在对面。她惊呼了一声,手中拿着的盒子嘭地掉了下来,范安看到那水金色的细粉散成流光似的水烟,从二楼飘了下去。
郑蔚儿做贼心虚,出了阁子要下楼去,旁边的侍卫连忙跑过去堵住了梯口。郑蔚儿心下惊怒,转过身来斥道:“姓范的你做什么?放我下去!”
范安道:“你隔三差五地到这楼里来见你的心上人,我今日特来见见。”,此时对面阁子里的男子撩帘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郑蔚儿,唤道:“郑夫人……”
范安转过脸去,看到一年约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玉冠蓝衣,白肤鹅脸,声音温柔,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这男子长得漂亮,哪个女人见了都会喜欢。
范安朝他走了过去,郑蔚儿见了竟跑过来拦住他,道:“你别动他!有什么事冲我来!”
范安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他推开郑蔚儿到一边,走近那人道:“抬起脸来。”那人依言抬起头来,与范安四目相对,范安心下一动,这人的眼睛竟与李见碧有八分相似,只眼神里带着怯意,较之李见碧要缠绵温柔百倍不止。
范安怔愣的功夫,那人又垂下了目光。范安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道:“谭寻。”
“谭寻……”范安颇有意味地将这个名字在舌尖碾了碾,道,“郑蔚儿是我的夫人,你以后别再与她来往了,起码在我还活着的时候,知道吗?”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郑蔚儿,道:“知道了。”
 
76、偏心

这人低眉顺目;有些拘紧地站在阁栏边上,没敢再看一眼范安。这若是个凶狠的莽汉;范安许会在此处揍他一顿以示惩戒。但这么一位白面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叫范安怎么下得去手?他骨子里怜香惜玉的柔情又泛滥出来;连句重话也没说,便对一旁的郑蔚儿道:“走吧;你跟我回府。”便准备就这么算了。
他带来的十几个侍卫脸上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面面相觑了一会,范安招了招手,道:“都别愣着了;扶夫人回去吧。”他又看了一眼谭寻;转过身从梯口走了下去。
郑蔚儿与他同乘一辆马车,心里惴惴,看范安侧对着自己坐着,没有责问,没有生气,甚至连一点不满也没有,她心中莫明涌出了怒气。“你是不是在想回去以后整治谭公子?你这种人我最清楚了,明面上要顾着风度,没为难他。暗地里指不定拿什么法子折磨他呢”郑蔚儿道,“我告诉你,你敢动他一根毫毛,我饶不了你!”
范安看了她一眼,皱眉道:“郑统领以前太宠着你了,令你忘了为人妇的本份吗?你饶不了我,可知你做出这样的事,我就算杀了你也不为过。奸夫淫妇,死有因得,我一介二品御史,要一个人的命,还用得着暗地里?”他说着伸出手撩了撩郑蔚儿的乌鬓,道,“我对你不够好吗?你怎么就不能安份过段日子呢。”
郑蔚儿被他一句“奸夫淫妇”说得脸色铁青,正咬唇的功夫,范安又道:“你放心,我不会拿他怎么样。你愿跟我回来,我就当没这回事,以后还是会对你好的。”
郑蔚儿撇开他的手,嫌弃道:“谁稀罕你!”
范安被他一手甩得笑了,他侧了侧身子看着窗外,不知想着什么一会儿便入了神。
范安说到做到,接下来几日,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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