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师的嬉戏by佐伯ま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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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仓本来就是很高傲的人,跟其它的弟子好像也不太亲近,对隆平的恶意批评也是因为隆平跟其它弟子很好的关系,已经都是中年人了,还净做这些幼稚的事,隆平希望自己的父亲退休后,不要变得像穴仓一样,而是能够培养许多兴趣,能跟周围的人好好相处。
这个周末,第一次能外出。
「偶尔你也该回家,让家人看看你。」
没想到宗师会这样说,隆平一时还无法反应,已经三个月没回家了……突然能回家还像是在作梦一样,所以隆平不断的跟宗师确认。
「我真的可以住外面吗?」
「我可不是那种连休假都不给你的鬼老板喔……虽然这三个月一步都不想让你离开……不过接下来我会认真的设定你的休假日的。」
这种在上班时就应该确认的条件,隆平却完全忘记了,也许是因为每天都过着深刻的生活,让隆平无瑕去想吧。
「我休假的时候,宗师也休息吗?」
「嗯,我可能没办法休息,不过你的工作我会委托前任秘书做,你就好好休息吧。」
突然要跟宗师分开几天,隆平感觉有点寂寞——但又很高兴能见到自己的家人,隆平此时的感受很复杂……总之,先别去想那个故意找麻烦的人的事,想些好事吧!恢复精神的隆平,很愉快的洗着香炉。
为期二天的休假,对让隆平放松心情来说,已经十分足够了,隆平也跟以前的同学们去喝酒,畅饮自己的近况,当然隆平不能跟别人明说自己跟宗师的关系,只能跟同学们说自己学习香道的困难之处。
「香道的手续很繁杂,不过还真羡慕你,没有罗嗦的上司。」
「对啊,我公司那个难搞的上司啊……」
在一般公司上班的同学们,都有满腹的怨言,相较起来,隆平都只是在做听众,但是不管怎么抱怨,大家心里都知道,能找到工作已经很好了,所以抱怨归抱怨,讲讲也就算了。
隆平的双亲也十分的高兴,没想到隆平竟然能被宗师赏识,连西装都是特别挑过……尤其是介绍隆平去上班的父亲,更是吃惊的不得了。
「但是,我最珍惜的是你们送我的东西,所以舍不得拿出来用。」
不想跟父母讲是因为太便宜,而且差点被丢掉,隆平决定一生都不讲出这件事,虽然说了一点谎,但是很珍惜父母亲送的东西的确也是事实,这种谎言神明一定会谅解的。
结束休假回到上西园家,隆平已经重整好心情。
「我本来还想,如果你不肯回来要怎么去抓你回来呢。」
看到来迎接自己的宗师,隆平正坐着,弯身对宗师鞠躬。
「——以后也请多多指教。」
「彼此彼此,今晚你就好好休息,明天开始要努力工作。」
宗师温柔的看着隆平。
「你不在的这两天……老实说我真的很寂寞,就像失去半个自己,还好有挂在壁上的那套西装。」
「我最初穿来的那套西装吗?」
「……上面有残留着你的香味,给我不少支持,这件事不要说出去喔。」
宗师苦笑着,指指站在门外的人们。隆平感到一阵喜悦袭来……我也不想再离开宗师。为了把世俗的污垢洗去,隆平之后就直奔浴室。
经过这三个月,除了食物的改变,还有适应新环境的压力,隆平瘦了,另外皮肤也变白了,透过更衣室里的镜子,隆平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改变。感觉好像变的诱人了?那应该是……宗师的关系吧。不只是体型跟肤色的变化,还有整体的感觉,隆平知道这是宗师所制造出来的。所以为了磨练自己自己的身体,隆平愿意忍耐接下来几个小时的入浴。
上西园流事务所的工作人员们,都对刚就任秘书工作,也是刚出社会的隆平很好。从上西园家走路到事务所,只要五分钟,这个事务所,除了对于品香会的日程,弟子的加入及升级等等的手续之外,当然对上西园君秀宗师个人的副业也必须做完善的安排。
隆平在上西园家吃完早餐后,就要去事务所确认宗师的行程。当然事前会收到以一个月跟一周为单位的行事历,但是有时会有突然的变更,所以绝对不可马虎,必须向前任的秘书,详细的确认并听从指示。
「在早上的品香过后,就要去参加女子大学的特别演讲,这样时间上来的及吗?」
「嗯,这个演讲分为前半跟后半,前半是精香专门家的演讲,后段才是宗师的(快乐学习香道的方法),时间上很充裕。」
向前任的秘书学习,对于宗平这个经验尚浅的人来说,是很宝贵的。
「老实说……一开始听说是刚毕业的小男人要来接这个工作,我很担心,不过像西浘你这么努力的孩子的话,我就放心了,因为宗师是个很纤细的人,所以要做这份工作的人必须格外谨慎。」
前任秘书如此说着,他大概才五十出头,但头发已经花白,仿佛诉说着这份秘书工作的辛苦。
「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来找我,不……只有你有空,欢迎随时过来喝茶。」
对于自己所经历过的辛劳,不希望后辈也跟自己一样有这种经历,所以会提出指导让后辈能做的轻松一点,有这样的前辈,隆平觉得自己很幸运。
「除了行程管理及会议准备之外,还有什么事让你觉得很辛苦吗?」
「没有什么了,如果真要讲的话,应该是……品香会的事前准备吧,不过也不算是辛苦,只是要记一堆过程而已。」
「这样啊……我做秘书的时间,从来不碰品香会的事的,可见的宗师对你有多么期待了。」
被期待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不过对于能参加品香会,可以看到宗师不同的面貌,隆平着实是很高兴的,宗师在品香会之前的紧张感,以及结束后偶尔会叹气的侧脸,充脸了男人味,不过这种事当然不能说给事务所的前辈们听。
「也许有一天你也能独立主持品香会喔,要好好努力。」
听到大家的鼓励,隆平站起身来。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就请事务所的各位,一起来品香。」
隆平的心底真是这样想的,香道的路又严格又漫长,做为一个秘书必须十分的谨慎,隆平期许自己有一天能把事情做的很完美,就这么边想着边回到上西园家。
隆平又开始在品香会上帮忙了,虽然尽量让自己不去在意,但是穴仓却愈来愈过份,除了言语之外的冶落,还加上了激烈的动作。
虽然隆平还没有资格在品香会中有座位,但宗师还是会准备隆平的道具,这天隆平稍微离开一下,回来时就会看到自己的东西被丢在庭院的一角。
「不能好好保管自己的东西,做什么秘书嘛!」
穴仓这般的嘲笑隆平,但隆平因为没有证据指出这是穴仓干的,所以也只能忍受,隆平低着头向宗师道歉,宗师的扇子轻轻敲了隆平的头一下。
「这样啊……下次小心点,明天我会再替你准备一样的东西,不要再弄坏了。」
宗师没有太大的责难,隆平松了一口气,但是隆平突然感觉背后一阵杀气,回头一看发现穴仓正恶狠狠的瞪着自己。隆平不服输的也瞪回去,两人的视线在一瞬间仿佛就要爆出火花。绝不能让这个男人有机可乘……除了自己该做的工作外,又加上这件事,隆平其实是觉的很累的,但是这种事也不可能去向宗师告状,不是不想被庇护,因为隆平很清楚自己的立场,而且隆平也不想被当成小孩子看待。隆平有自己的自尊,就算还是个新人,但是他有社会人的骨气——还有身为男人的志气。
某天,有一场大型的正式的品香会要举办,宗师那天穿的不是平时的和服,而是与隆平第一次见面时,穿着的素衣乌帽。当然,那天弟子们很早就到场准备,家中的人们也都忙进忙出,尤其当天会到场的还有很多身份显赫的人士……隆平尽量不造成大家的困扰,很努力的帮别人做事,就在一些准备就诸时——
「香盒不见了!」
被以荣誉弟子身份,来参加这个品香会的穴仓小声的惊呼。
香盒是放香木的盒子,这是宗师为了今天特别挑选的极品,因为上面沾上了指纹就不好了,所以隆平当时很努力的擦拭着,周围的弟子们还笑着跟隆平说,「这可是国宝级的道具,不要太用力把它擦坏罗。」
「西浘,香盒是你管理的,你放到哪去了?」穴仓一脸很生气的样子追问着隆平,隆平努力回忆着。
「我把香木放进去之后……就放进箱子里……」
「现在就是箱子里没有才问你的!这可是个大问题,你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随便放到哪里去了!」
这么大声要是让宗师及其它客人听到,可就不得了了!其它的弟子们一些要穴仓不要那么大声,不知道是因为穴仓的声音,或是有人去通报,宗师走了过来。
「在吵些什么,穴仓先生,在香席内要保持安静。」
「这叫我怎么安静的下来呢!这个年轻人……不,这个叫西浘的秘书把香盒弄丢了,在这么重要的场合里丢掉那么贵重的东西……」
穴仓已经完全把过错推到隆平身上了。
不是的!我的确是把香盒放在箱子里了!也许后来有人把东西拿出来也不一定,为什么一定要说是我不对!
因为穴仓一直讲个不停,所以隆平没有办法开口解释,隆平的视线栘到穴仓的秃头上,往上看正好与宗师的视线相对,宗师细长又深邃的双眸,就像是看透了一切的谎言一般,隆平站在留地,脑中突然一阵空白。
「本来就不应该让这么年轻的人管理这种贵重的物品的,现在的年轻人根本不可靠,
「他一定是知道了香盒的价值后起了贪念,对!一定是这样的!」
「穴仓先生,你会不会讲太多了?品香会就要开始了,不要再浪费无谓的时间。」
宗师的声音打断了穴仓的发言,虽然宗师的声音不大,但是迫力十足,穴仓忘了接下去还要讲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宗师。看到穴仓又黑又红的脸,隆平打从心底感到恶心,虽然不甘心自己被指为小偷,但要与这么丑陋的男人争论,隆平不想让自己沦落到与这种男人相等。
「另外,请你注意,贬低我所选的秘书的人格,也就是对上西园流的一种侮辱。」
宗师微着的轻声说着,却很轻易的让穴仓闭了嘴,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宗师那股冷冷的威严给震摄住了,隆平也注意到,穴仓的膝盖微微震动着,脸上的愤慨渐渐褪去。
「好了,那今天就先使用候补的香盒吧,昨天我也为了要选哪个烦恼到很晚呢,现在请大家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吧。」
宗师拿出候补的香盒,继续交代弟子们该做的事,像是没发生什么事一般,弟子们知道眼前的人真的不是平凡的人物,感佩之余便再度投入自己该做的事情上。
「那么,现在就请客人进来吧。」
其中一名弟子如此说,便前往通知宗师一切准备妥当。还好品香会没有因此而出差错,但是贵重的香盒到底去了哪里?隆平虽然担心会被指称为小偷,但还是只能压抑不安的心情投入工作。
品香会平安的结束了,在送走了所有的宾客后,宗师回到品香会的房间来。
「原本要使用的香盒,已经找到了。」
宗师边说着,边从右手拿出香盒来,那正是之前大家都在找的,原本预备好要用的香盒,看到香盒没被偷走,大家都安心的叹了一口气。
「这是在堆在一边没用到的箱子里找到的,找到了真是太好了,这样下次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