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禩"祸躲不过-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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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病。”
“那就是疯了!”
“你就告诉我哪能找到就行了。”胤禩不愿多说。
“不是,你们古人不是常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轻易剪发吗?再说了,我记得清朝断发是要杀头的吧?”
“……”
“喂!”连理见他不理,索性把车靠路旁停下,转过身子盯住胤禩。
“你不愿意告诉我也罢,我明日再去问离散就是了。”
“……你是不是每天进出精神病院被传染了?”连理不理解他今天的固执。
“你也曾说过让我剪发的话,今日又何必如此反对?”胤禩不想与人争论,但连理实在让他没辙,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我什么时候讲过?”
胤禩咬着牙,一字一顿:“赵轻侯打电话给离散求救前,我们走出电梯门的时候。”
连理丝毫记不得有这事,只能叹气,“那可能只是随便说说,我不能拿你的性命开玩笑。堂堂贝勒爷,若以后回去没了辫子,你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我走了你怎么办?你和我共享七魄,没了我,你就只能当行尸走肉。”
“那也都是命!我不能因为自己绑住你。”连理只觉得心烦气躁,不想和他讨论这个问题。
“所以我不回去了。”
胤禩轻描淡写,好像是在说一个完全无关紧要的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谁和谁有奸·情?谁和谁又有奸·情?
咦……貌似连理和胤禩不能被叫做奸·情吧,那可是官方CP啊!
=ω=不管了,总之,四处都是奸·情的味道。
、神棍敢死队之诅咒储物柜(中)
连理差不多呆了半分钟左右的时间,然后他抓住胤禩的肩膀把人转成面朝自己的姿势,“你再说一遍。”
“你既然听见了,又何必要我多说一次?”
“为什么不回去?”
“你想听什么答案?”胤禩的黑色眸子深邃如海,不起丝毫波澜。
连理被他盯得发怵,忙收回视线直视前方,发动了车子。尽管他接下来一路都沉默不语目不斜视,但胤禩却仍是自顾自的看着这边。两人皆表情平静而内心汹涌。连理不知道胤禩的想法,胤禩也弄不懂连理的。
“到了。”对重要问题避而不答后,连理说出第一句话。
胤禩听后,这才把目光从对方脸上移开,看向车窗外。他愣了一下,周围都是不熟悉的景物,“还没到家怎么就停车了?”
连理此时已经飞快的松了安全带,下车往副驾的方向直奔而来。他拉开车门,倚在玻璃上道:“你不是要剪发吗?出来吧。”
胤禩没想到他的态度反覆的如此之迅速,一下没反应过来就让人从位置上扯了下来,接着被拖进理发店的门。白衣黑裤的发型师认得连理,立马笑容可掬的迎了上来,“连警官,剪头发?”
“不是我,是他。”
发型师上下将穿着正装礼服头戴礼帽的那人打量一遍,保持着僵硬的笑容拉开一边的椅子请胤禩就坐,“您想剪个什么发型?麻烦先把帽子拿下来,我看看您头发的长度好吗?”
连理来不及提醒,胤禩瞬间就把帽子摘了,从特别刑侦总部出来时藏在帽子里的小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耷拉下来,吓得发型师往后退了一大步。胤禩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连理扶着额,不想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呃,那您想剪个什么发型呢?”发型师还是比较有专业素养,及时做出反应。只是他在问这个问题的同时,为难的看了看连理。那空出的半个脑袋,要怎么办好?
“你和他商量吧,毕竟是他要剪发。”连理耸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不用商量了,剃光。”
连理听到这个决定的时候真的觉得这个男人疯了,压抑着怒火不让自己爆发,低声吼道:“你头脑清醒吗?!贝勒爷!”
“我在做什么我清楚的很。”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是大清朝的皇室血脉?!”
“我记得。”
“你还有你的人生要过!”
“这也是我的人生,是谁说只有爱新觉罗氏才是我的人生?”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逼得发型师步步后退,他一点也不懂两人在说些什么,当然也不想懂。连理被胤禩闹得心烦意乱,深怕接下来一个不注意说出些不该说的话,干脆头一甩,“我去车上等你。”结果走出去没两步,他便折回来。在对发型师耳语几句后,才又离开。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连理都坐在车上考虑现在的状况,他不能贸贸然向胤禩说出自己的心意,但他不知道这样的决心在对方三番两次做出这种行为挑衅的情况下还能坚持多久。那个贝勒爷曾很明确的说过自己没有龙阳癖,加上他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太多因素让人没法开口。正在苦恼之际,胤禩拉开车门坐上来,头上扣着礼帽,看不出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剪完了?”
“嗯。”
连理听了他的回答,拉开车门就准备下车。
“你去哪?”
“付钱。”
没过多久,付完钱的人回来了。他先是往后座扔了个纸袋,然后才坐上驾驶座,踩着油门,将方向打到回家的方向。两人接着又是一路默默无语。
另一方面,时舞在离开特别刑侦总部后,并没回家,而是重新返回了赵传家。赵传见她数小时之后依旧穿着礼服折返,也没吃惊,将人领到了书房。
“来找我想必是事情有眉目了。”赵传刚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时舞跟着坐下,答他:“何止是有眉目,问题都已经解决了。”
“你行动也够快的啊。”
“不是我。”时舞没将功劳揽上身,把白影的事情向赵传和盘托出,只是有意省去了那段离开之前的小插曲。
对方听完沉默良久,“没想到是这么回事。”然后转念思及周朗此后还要饱受别离之苦的折磨,不禁叹了口气。
“你的事情我办完了,你也该还我一个人情吧?”时舞不想不礼貌的打断人家的感怀,但她心里装着十万火急的事情,实在没心思等对方情绪过去。
“哦?还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你想要谁的情报,大可以说说,看我能不能给。”
若是平常,时舞也许会和他调侃上两句,但现在是非常情况,她正心急如焚,由不得人卖关子,于是一个巴掌拍到赵传的桌子上,“老狐狸,别跟我兜圈子,你都知道我是要找你要某个人的情报,那就没有‘能不能给’这句话。”
赵传不为所动,看着怒目圆睁的美人,挂起招牌的笑容:“不要激动嘛,有话好好说。”
“给你布‘魇局’的那个人,我要他的联系方式。”
“可是我当初答应人家要对他的信息保密的……”赵传摊手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时舞整个人跳坐到书桌上,弯腰靠近赵传的脸,“我必须得找到他。”
“知道了,知道了。”赵传故作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模样,从一边的抽屉里拿出钢笔,又撕下一张便笺,连贯的写下一串数字和地址,递给桌子上的女人。
时舞看也不看,直接把东西塞到事业线里,从桌子上滑下来往门边走。
“上面写着他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保证你能找到他。还有,不用谢。”赵传靠到转椅上,悠哉地翘起二郎腿,目送时舞离去的方向。在听见他家大门“啪嗒”关上的声音之前,他听见时舞尖细的声音道:“哼,老狐狸。”
哪怕隔着大门,赵传特有的笑声也从书房穿透而出,无愧于他老奸巨猾之称。
第二天一早,特别刑侦新结成的三人小队在西郊中学的门口碰头了。离散看着胤禩光秃秃的脑袋,迟疑了两分钟有余,终于按捺不住:“八爷,您这又是唱哪出啊?”
连理没好气,“他这是看透红尘,准备出家当和尚了。”
“啊?!八爷,您不要连大人了?!就这么出家,你怎么舍得啊……”
“咳咳!咳咳咳!”
“连大人你气管出毛病了吗?要是有病得治……我……我有病,我才该去治……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跟谁学的这没声息的技术,都能去当间谍了。”离散苦着脸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他身后的陈染,把这小白脸恨得牙痒痒。
“我估计你们应该是今天早上趁剧组开工前到,所以来等着你们。不过不用担心,剧组那边因为此次意外,已经决定暂时停工了。”陈染没事人似的和连理搭话,表情自然的就像两人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
“嗯,这次拍什么戏?”
“校园鬼片。”
“又拍鬼片?”
“哈哈哈,没办法,我都快成鬼片专业户了。”
“就是因为这样你才老遇见邪门的事情,下次别接鬼片了。你和离散说的那个储物柜在哪?”
“体育馆的更衣室,走这边。”
连理和陈染一问一答,默契的往体育馆方向走,硬是让离散和胤禩插不上一句话。离散跟在两人身后,左思右想觉得不妥当,认为还是得当面澄清一下,于是开口对着陈染的背影道:“你昨天为什么给我打电话?连大人的手机打不通吗?”
陈染闻言脚步顿了一下,没扭头看回去,也没看旁边的前情人,淡然答:“没为什么,就是电话薄里你的名字排在他前面,所以就拨过去了而已。”
“真的吗?按照默认顺序我会排在连大人前面?”离散没存过自己的名字,掏出手机跃跃欲试。
连理见陈染边走边无奈的扶住额头,转头又看了看离散兴致冲冲拿手机的样子,心里明白了几分。他突然停住,伸手把胤禩拉到自己身边,笑着问陈染:“他的新发型,你看怎么样?”
胤禩不明所以,眉头皱起来,想要挣脱连理的手。谁知这人抓的不是一般的牢,两人当陈染和离散是空气,霎时便无声的争执起来。离散余光一瞟,见陈染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心里暗骂连理不该当着前情人的面和现任情人打情骂俏,于是压下好奇心把手机放回兜里,上前勾住陈染的肩膀往前走:“你昨天在电话里说,有同事把东西放进那个储物柜,之后东西就不见了。那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连理在后面看见离散搭住陈染的肩,那边却也没有排斥,基本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他松开胤禩的手,示意他看前面。就在这时,他们同时听见陈染答:“不是他,是我。被放进去的东西,是我的毛巾和杯子。”
“那你有没有事?”
“你没出什么事吧?”
听闻当事人是陈染,连理的行动快过思考,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捉住对方的手腕问道。而同时出口还快自己一分的是离散,他也上下打量,想确保陈染没有受到伤害。
“放心,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除了坐下时凳子被抽走五次,洗澡时热水被关掉三次,走路时被绊倒两次,再就是两次三番看见那个恶作剧的恶灵之外,也没什么其他了。”
陈染保持着偶像的笑容说出这番话,让连理、离散、胤禩皆是一愣。
“你看见他了?”
“对啊,看得还挺清楚。他昨晚躲在酒店的卧室门背后。”
“等等,等等,你什么时候开的阴阳眼?难道你也和胤禩吻过了?!”离散只觉得大脑容积有点不够用。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内容稍微有点多。
胤禩剪了头发,时舞找了赵传,离散见到陈染。
嗯嗯,所以陈染到底为什么能看见呢?
请看下章。
、神棍敢死队之诅咒储物柜(下)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陈染没生气,只觉得好笑。
胤禩在后面听着,脸都黑了。
“那你怎么能看见鬼?该不是产生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