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色生香+by风夜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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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挺正经,人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郑鸿业看了看四周,邮差已经骑车走远了,眼下四下无人,他舔了舔嘴唇,酝酿了一大口口水,刚要低头往信上喷——
「你干什么?」
「咳!」他吓得一呛,口水只喷出一点溅到信封上,但自己咳得止都止不住。
柯宇讲完电话后想到自己垃圾还没扔,结果一出门就看见郑鸿业站在他家门口鬼鬼祟祟的,不禁意外他竟然还没走?自恋地猜想,难道是因为舍不得?
「你在干什么?」他扬起嘴角笑咪咪地问,又看了眼郑鸿业手上的东西。「你拿着我的信干什么?」
郑鸿业清了清嗓子,理直气壮地说:「邮差让我帮忙放进你信箱里的,真他妈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拿去!」说完把信往柯宇怀里一塞,转身要走。
「等一下!」柯宇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既然错怪你了,那给个机会让我赔个罪吧。」
然后还没等郑鸿业拒绝,拽着他就往屋里走。
「放手,屁大的事赔什么罪!」郑鸿业一边挣扎一边吼,心想真要赔罪就以死谢罪吧!然而拉拉扯扯一番之后,他还是被拉进柯宇的别墅里。
第四章
柯宇住的别墅是他三年前贷款买下的,空间不算大,但是地理位置极好。虽然一次付清对他来说是有点吃力,却也不是办不到,但柯宇有个恶趣味,比起一次性的拥有,他更喜欢那种一点一点的占有方式,直到最后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
房子的装潢柯宇也有参与,他本身就是学设计的,虽然不是专业的室内设计,但也略懂二一。所以当郑鸿业进到这栋融入柯宇个人风格和气息的房子之后,第一个感觉就是想逃跑。
尤其是客厅正中央的墙上还挂着一幅巨大油画,一个全裸的西方男人侧躺着,那连毛都看得一清二楚的写实风格几乎闪瞎他的眼。
艺术和变态果然只有一线之差,他永远理解不了。
看到郑鸿业笔挺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幅油画,柯宇忍不住在心里笑了笑。他就是喜欢看男人这副傻劲,也正是如此,除了那天性事上的美好体验之外,郑鸿业这个人也让他念念不忘。
他承认,自己欺负这个男人上瘾了,就像逗弄一只在晒太阳的老猫,时不时的撩拨得他忍无可忍,冲着自己张牙舞爪,每当看到郑鸿业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就有种快感。
不过他不认为自己这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因为他知道自己让对方也享受到了。想到这里,那天男人淫乱的表情和动情的喘息,还有那极品的翘臀又浮现在他脑海里。
不知道自己正在被某人意淫,郑鸿业只觉得这栋房子和柯宇一样充满了变态气息,只想马上离开。然而一转身,柯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无声无息地站在他身后了。
「你干什么?」急忙退后几步,他一脸防备的盯着柯宇。
柯宇看着他笑了笑,「不干什么,只是想请你坐下而已。」
「不必了!我现在就走。」
柯宇一挑眉,「那我们的债怎么办?」
「债?」这回轮到郑鸿业皱眉了。
「你欠我的债不还了?」
「还什么?」郑鸿业觉得自己的思考速度明显跟不上对方。
「我那辆车的修理费是这个数字。」柯宇伸手比了一个数字,郑鸿业知道那绝对不是以百为单位的。
「你敲诈啊!」
「当然,你要是能还我,我们的事就算清了。如果不能,」柯宇扬起嘴角,又说了一句经典台词,「就拿你的身体来还。」
郑鸿业又是瞬间鸡皮疙瘩掉满地,有些结结巴巴地说:「上次、上次不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那件事。
看着男人尴尬的样子,柯宇在心里得意地笑了笑,又说:「你老实说,上次你难道没爽到?你后来那一次射得满墙都是。」
「闭嘴!」郑鸿业一张老脸都红了。上次在厕所里他被柯宇弄得射了两次,第一次射到柯宇衣服上,后来那次他撅着屁股扶在墙上,柯宇在他身后冲刺让他插射的。
「还债这种事,两个人都享受到自然就不叫还债了,」柯宇笑了笑,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看着郑鸿业继续说:「而且那次明显是我伺候你比较尽心尽力,又出精又出力的,你光抱着马桶叫,连腰都没怎么扭。」
「放你妈的屁!」郑鸿业大吼了一声,「要不是你下药了,我——」
「上次那个根本不是春药,」柯宇打断他。
郑鸿业一下子愣住了。
「那东西只是让你暂时没力气而已,而且药效很快就过去,应该算是情趣用品。」柯于朝他眨了眨眼,「情人之间玩强暴游戏时用的。」
这谁发明的混蛋情趣用品!
「所以你那天叫得那么爽完全是发自内心的行为,我说过,你喜欢……」眼看郑鸿业磨着牙要跟他拼命,柯宇急忙换了个说法,「至少你的身体不排斥男人,我说的没错吧?」
短暂的安静几秒,已经经历愤怒到羞愧再到无语的郑鸿业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用比上次平静数倍的语气回答,「你爸!」
从柯宇家全身而退之后,郑鸿业开着车一边诅咒柯宇,一边回到清洁公司,交了车,他收拾一下准备下班。其实半个小时前就应该下班,都是在那个王八蛋那里耽误了!
回到家,他心情不好,导致胃口也不好,懒得去外面吃更没心思自己做,脱了衣服躺到床上开始神游。只不过再怎么胡思乱想,想到后来总会想到柯宇。
现在名字知道了、住哪里知道了,要报仇的话,基本条件算是有了。但是让郑鸿业苦恼的是怎么个报复法。虽然他现在「从良」了,但找几个人痛揍柯宇一顿是绝对没问题的,只是想到揍人的原因是自己被男人捅了屁股,这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释怀。
难道去割那家伙的下面?总不能让他以牙还牙也去强了他吧?
然而说是这么说,郑鸿业脑中还是忍不住想象一下自己按着柯宇反复蹂躏的画面,他拧起眉——是说,还真他妈的有点过瘾!
男人和男人搞在一起,郑鸿业以前也并不是没接触过。他以前跟过的大哥也喜欢男人,而且两人都是豪放派,当着众人的面舌吻到裤裆都鼓起来是常有的事,有时在办公室里也能做得浑然忘我,被人撞见也不止一次、两次。
郑鸿业曾经一开门,就看到两条长腿在空中乱踢和一个结实的屁股不停地耸动着,不知道是不是耳濡目染的关系,他自己虽然不喜欢男人,但也并不觉得男人和男人搞在一起很恶心,毕竟那是人家的自由,跟他半点关系也没有。
只是等事情落到自己头上,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想到以前大哥的现场激情演出,郑鸿业又不可避免地回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和柯宇在厕所里的一幕,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又幻想一下柯宇趴在自己身下痛哭流涕不断求饶的样子,上中下三场小电影下来,郑鸿业发现自己可耻地硬了。
突如其来的欲望像洪水决堤一样气势汹汹地席卷了全身,他呼吸有点不稳,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弯腰从床头柜下的抽屉里翻出珍藏许久的成人杂志,准备「自给自足」一把。
扯下四角裤,释放出已经蠢蠢欲动的欲望,他一手拿着杂志看着上面各色的裸体美女,一边握着性器开始慢慢揉搓起来。
女人白嫩嫩的肉体像以往一样吸引着他的目光,刺激着他的肾上腺,郑鸿业盯着杂志上搔首弄姿的女人,手上动作渐渐加快。
但是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他低头盯着自己腿间的小弟弟,撸了半天和一开始没多少变化,跟以往蓄势待发的气势完全不能相比。
他虽然不认为自己有阳痿的倾向,但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难道是屁股被插过了就只能靠插屁股高潮了?
这个想法让他瞬间有软掉的危险,就在他咬紧牙关准备重整旗鼓一展雄风的时候,放在枕头旁的手机突然响了,吓了他一跳。
有点气急败坏地抓过手机,他没好气地放到耳边「喂」了一声,「有屁快放!」哪个这么不会选时机的!
对方似乎是愣了一下,几秒钟之后,郑鸿业听到那头的人清了清嗓子,说:「你好,这里是警察局。」
这下子郑鸿业觉得自己彻底软掉了。
虽然曾经是流氓,但是郑鸿业从没进过警察局,更没留过案底,没想到自己「从良」了,警察反而找上门!
正当他忐忑的连四角裤都忘了提时,电话那头的警察简明扼要地说明来意,在警察局有个人需要他去认领,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具体详细情况还是等他过去再说。
原来是虚惊一场。郑鸿业很快冷静下来,可是挂了电话之后,他觉得奇怪,他是光棍一个,亲戚不是在外地就是早没联络了,就算是以前一起混的兄弟出事了也轮不到他去领人啊!
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有谁需要让他去认领,他匆匆换上衣服,下了楼拦了辆计程车直奔警察局。
到了之后向门口值班警察说明来意,对方带他进了办公室。里面有个中年警察正在看文件,看到他来,放下手里的档案夹问:「你就是郑鸿业先生吧?」
第一次被警察叫先生,郑鸿业有点别扭,点了点头,「是。」
中年警察站起来领他到旁边的长沙发,说:「我们坐下来说吧。今天傍晚市区发生车祸,受害人在等车时被失控的车撞了,虽然没严重外伤,但是因为撞到头,暂时失去记忆,我们发现这个人应该是你认识的人,所以找你过来。」
郑鸿业觉得这故事挺洒狗血的,但是从警察嘴里说出来,真实性是不容质疑的。谁这么倒霉等个车都能被撞到失忆啊?
「那你们怎么知道他认识我?」
「我们在他身上找到一个皮夹,里面有你的身份证和几张收据。我们想这皮夹应该是你的。」中年警察边说边站起来走到桌旁,打开抽屉拿出一个黑色皮夹递到郑鸿业面前。
郑鸿业一看,还真是他的皮夹,但他更惊讶的是,他竟然没发现自己皮夹掉了!妈的,全是被那姓柯的给气的!
郑鸿业不知道真正气人的还在后面呢,等他跟着中年警察来到走廊上,中年警察指着坐在一张长椅上的男人,说了句「就是他」。
对方低着头,看不清长什么样子,头上缠着的一圈纱布倒是很显眼,只是单看侧面,郑鸿业觉得有点眼熟,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紧张,他慢慢朝那人走了过去。
结果走到一半时,男人突然抬起头,两人视线陡然交会,郑鸿业一下子愣住了。操!竟然是柯宇!
然而心中的怒火还没来得及沸腾,他突然发现眼前的男人跟他记忆中有些不同。
除了头上缠着纱布之外,柯宇脸上还贴着好几块OK绷,衣服又脏又皱,还沾着血迹,落魄的模样加上他身上散发出的颓废气息,和前不久意气风发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这副样子的柯宇郑鸿业幻想过很多遍,如今真实的出现在面前,让他一时间不知是该同情还是大笑。
不过想是这么想,嘴角却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上扬,可想到刚才中年警察说的何宇的遭遇,他又几乎要潸然泪下。
老天有眼啊!这王八蛋终于得到报应了!
这时柯宇微微皱了皱眉,一脸茫然地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陌生男人。
「你认识他吧?」中年警察向郑鸿业问。
「认识——」郑鸿业觉得自己没法说不认识。
中年警察又指着郑鸿业问柯宇,「他是你朋友吗?」
柯宇看了郑鸿业一会,最后摇了摇头,「不记得了,但是,」他顿了顿,「好像又有些熟悉。」
「既然是认识的人那就好办了。」中年警察松了口气之后,对郑鸿业说:「你现在可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