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吼-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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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逆太子为什么会如此信任久安帝呢?主要是久安帝是他和他一起长大、关系最好的兄弟。久安帝在武成帝的儿子中间,排行老三,而且出生极为不好,他的母亲是个洗衣房的宫女,在生下久安帝之后,就被武成帝暗中处死了,而久安帝则一直都是由贤德皇后,也就是前逆太子的母亲带大。武成帝的皇后乃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女人,经常会用自己的私银做善事,民间都称其为仁心菩萨,和对前逆太子的态度不同,武成帝对贤德皇后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宠爱有加,虽然宫中嫔妃众多,但武成帝几乎每隔一天都会在皇后的房中渡过。
贤德皇后收养了久安帝之后,可以说是视如己出,前逆太子也也是对这个弟弟喜爱有加,几乎这个弟弟想要什么他都会尽力帮其弄到手,有很多次都因此被武成帝责罚,但却从未将久安帝供出来,可以说久安帝一直都是在最温暖的亲情中渡过了前半生。然而太子谋反之后,却让他感受到了身为皇家的残酷,带兵清剿前逆太子更加违他所愿,所以他一路上都是出工不出力,可惜前逆太子到了最后依然是没能扭转局势。
前逆太子在得知武成帝许下谁能击败他,谁就能够成为大秦皇位继承人之后,便毅然决然的将自己的后事托付给久安帝,并且写了两封信分别给了蒙武和纪昭明,让他们支持久安帝登上皇位,然后独自一人到了久安帝的营前自刎当场,将这份功劳送给了久安帝。
武成帝并不喜欢久安帝,甚至可以说是讨厌久安帝,虽然许下了诺言,册立久安帝为太子,但是他依旧想方设法的想要将久安帝废了,不过在蒙武、纪昭明以及朝中一些同情太子的官员辅助下,他最终还是登上了皇位,久安帝能够登上皇位可以说是前逆太子一手送给他的,所以前逆太子在久安帝的心中地位非常的重。不过让久安帝感到非常愧疚的是,他没有能够挽救前逆太子家人的性命,前逆太子的儿子、幼孙全都被武成帝所下的绝杀令给杀光,贤德皇后也在被武成帝打入冷宫的第二天悬梁自尽,前逆太子临死前的托付他完全没有做到,所以他因为愧疚而总是做恶梦,在短短的两年时间里他的样子变得比蒙武还老。
在武成帝在位的最后一年,久安帝行使监国之权,他无意中从一个牵扯进前逆太子案中的官员口中,得知前逆太子世子在民间留有一个幼女,这名幼女是世子逃亡燕州的时候,和他的随身侍女所生,世子被斩的时候,那名侍女已经怀上了世子的孩子,并被一些草莽英雄暗中保护起来。久安帝在得知此事之后,立刻派人将这个幼女接入宫中,可当时的武成帝在快死之前,得知了此事,便立刻又对那些死忠于他的御林甲士下了一道绝杀令,即便他死了也要带着这个幼女一起死,最后不得已之下,久安帝用了一个调包计,用自己的一个幼女来替那名太子的遗孤去死,然后将其交给一个极为信任的大臣收养,一直照看其长大。因为害怕那些流落民间的御林甲士还记着武成帝的遗命,所以一直都不敢认这名女娃,但却派自己的亲信一直暗中保护她,直到现在,而这名女子就是柳含嫣。
段虎听到丁喜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后,不禁长舒了一口气,脸色也逐渐缓和了下来,喃喃说道:“难怪她做起事来有那么一股子魄力,原来是天生遗传。”
“大将军,听过了事情的原委之后,您还准备惩罚柳夫人吗?”丁喜淡然的说道。
段虎脸色平静的说道:“我说过我的决定不会改变,对她的惩罚依然保持不变。”“啊!”这回轮到丁喜感到惊讶了。
正文 第395章
丁喜对于段虎的回答感到非常的惊讶,心中也浮想联翩,以段虎对柳含嫣的宠爱绝对不会死咬着这样一件并不是不能解决的事情不放,虽然柳含嫣做错了事情,但是也算是情有可原,如此这般难道是因为那个倾世佳人吴娲儿的出现。想到这里丁喜又摇了摇头,将其否定,心道段虎绝对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
就在丁喜胡思乱想的时候,段虎站了起来,走到旁边的大秦行军图旁边,沉声说道:“丁喜,你来看看这里,”说着,他的手指沿着靖州边境一路画了下来,将大秦国一分两半,而土地颇大的这一边就是他现在的藩地。他指着这块藩地说道:“虽然说我不过是藩王,我们的土地还是归属大秦,但是以我们现在的力量和所掌握的土地,让其成为国中国也不是什么难事。”
“对呀!不知不觉我们的地盘就这么大了!”丁喜也走到段虎身边,神色略微有些激动的摸了摸段虎这一大片藩地,感慨道:“一年前属下不过是个隐世避祸的小人物,而大将军还是寄居山林的猎人,没想到一年的时间,就打下了这么大的一片基业,称其为奇迹也不为过。”
段虎点点头,拍了拍丁喜的肩膀,说道:“不错!我们崛起的速度的确可以称之为奇迹,这与你们的尽心辅佐分不开,否则以我一人之力,即便有天下无敌的身手最多也就是个阵前杀敌的猛将罢了!永远都不可能打下这么大一片基业。”说着,他躬身向丁喜行了个礼,同时感激道:“烦请右军师代表大家,请受段某一拜!”
“大将军快快请起,使不得!”丁喜没想到段虎有这样的举动,连忙将其扶起来,说道:“君臣将佐,各有威仪,岂能以上拜下,大将军万勿再做此失礼之举!”
虽然丁喜嘴上说段虎做得很失礼,但是心中却感到非常的舒畅,心道自己果然没有辅佐错人,就凭这一拜,便足以让他感觉到自己所做得事情是值得的。
段虎没有那么多想法,只是随性而来,顺势起身之后,又指着自己的藩地,神色严肃的说道:“我们虽然在短短的一年之内,创立了别人一辈子,乃至几辈子都没有立下的功绩,别人都看到了风光无限的一面,都认为我们已经真正的天下无敌了,可是又有几人能够真正的看到这风光无限中间所隐藏的危机呢?”
丁喜的脸色一正,随后肃然说道:“大将军所顾忌的可是董斌和阿术?”
段虎摇了摇头,轻蔑一笑,说道:“他们二人都是野心勃勃的猛兽,只要将他们放归山林他们便会快速的成长壮大,但即便他们再怎样壮大,都不过是两头猛兽罢了,不足为惧,而真正让我担心的是来自内部的分裂!”
“内部的分裂?”丁喜一惊,看神色显然没有想到这方面来。
段虎脸色变得极其严肃,缓缓的说道:“我以前都在想,是人难免会做错事,做错了你将功补过就可以了,所以我对你们这些将领和幕僚们都非常的放纵,可以说很少真正的处罚你们。可是现在我发觉我的想法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没有人会对我的宽容而感恩戴德,反而认为这是我在庇护他们,不但对自己的行为不加收敛,反而越发的猖狂。”
看着段虎满含怒火的视线,虽然对段虎为什么突然发火而感到不解,但还是连忙跪下,急声道:“大将军息怒!属下知错了!”
“你起来吧!这些错事里没你的份,不要胡乱认。”段虎将丁喜扶起来,神色稍事缓和,说道:“吴兴武和张年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
丁喜怔了一怔,连忙点头说道:“属下略知一二。”
“你怎么看?张年是否如他所说的是因为遇到了异族人才力战而亡的?”段虎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丁喜,说道。
丁喜心中一紧,脑子里快速的转动了一下,立刻如实说道:“属下认为此事颇有蹊跷,可能……”说着顿了顿,道:“可能是吴兴武因为私怨,下手将其杀死的。”
“因为私怨吗?难道除了私怨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吗?”段虎冷冷一笑,翻身回到大椅坐下,漠然的看着低着头的丁喜,说道:“丁喜,你可以说是我的左右手,我麾下所有的力量你几乎都可以调动,即便是我,对势力内部的权力关系也都没有你清楚,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两党三派之说?”
听到段虎口中说出这样一个词,丁喜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起来,连忙跪附在段虎面前,急声说道:“属下有罪,望大将军责罚!”
“你没有罪,这不关你的事情,你又没有参合进去,何必把罪责揽在身上了!”段虎示意
身,说道:“你也应该清楚现在我的势力里面出了两样的小势力,虽然我对此事略知一二,但我还是想要听你说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喜不敢再有所隐瞒,如实的跟段虎汇报了此事,原来段虎势力中的党派争斗早在武安城时期就已经有了,不过当时都不敢过于放肆,而且党派之争的范围也很小,不过是一些扞死营的人和武安城的人之间的小争斗。后来随着段虎的势力迅速扩大,各个党派的势力重新整合,最终在段虎进入冰原的那一个月的时间里,形成了两党三派的局面。两党很简单,就是柳党和林党,这两党的势力相差不大,柳党以京师各级官员和众多文人学子为主,而林党则以各州的世家为主,身为当事人的柳含嫣、上官宏、林湄娘和林重师等人虽然没有牵扯到其中,但是肯定都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并且没有加以过多的制止举动,这也算是一种默许的行为。
两党是文官的势力划分,而武将的势力划分就是三派,其中武安派以从武安城出来的武将为主,势力最大其中黄烈、吕梁、李昊、吴兴武等人无一不是可独当一面的大将,京师派则以段虎出了武安城所招降的武将为主,其势力也颇为庞大,严勇、赵炎、纪维谦、关山月等等,最后的异族派则顾名思义,以异族将领为主。和两党一样,这三派也都是下面的将领搞出来的,黄烈、吕梁、严勇和赵炎等人并没有牵扯其中,但也都略知一二,而异族派却是董斌主动组建起来的。
吴兴武和张年的冲突表面上是因为以前的私仇,深究其主要原因却是因为武安派和京师派之间的势力冲突,黄烈等人也略知一二。但当时因为段虎在冰原,没有人可以压制住两股势力的争斗,再加上军心有点散,而这种冲突却能够令到大军更具战斗力,所以黄烈等掌兵大将才默许了吴张两人的争斗,谁曾想最后的争斗结果,竟然是一死一伤。
听了丁喜的介绍以后,段虎忽然又沉声说道:“并靖边境的那一战,损失的战力主要是异族人,这一战的战果怕也是你们谋划出来的吧!”
丁喜此刻脸色变得极其苍白,用力的点点头,说道:“这事的谋划主要是属下,与他人无关,只因异族在我军的势力越来越大,他们的兵力几乎已经占据了我们总兵力的一半,这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属下才谋划了这个借刀杀人只计,削弱异族人在我军中间的兵力,令其没有作乱的本钱。属下擅自做出这样的决定,还望大将军惩处!”
“惩处?你认为我能够惩处你吗?”段虎苦苦一笑,靠在虎皮大椅之上,闭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虽然我从来没有想过我麾下的文臣武将会是铁板一块,没有间隙,但怎么算也要等我们的势力稳定之后才出现,没想到竟然出现得这么快,而且这样猛烈。这些事情牵扯得不单单只有你一个人,几乎我麾下所有的人马全都牵扯到了其中,我只要处罚了你一个人,立刻会令到其他人感到不安,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局,若是因为这样而令到全局动荡,却非我所愿,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