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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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那衣料,就我这些日子来恶补地知识便也可知,非天业最好的制衣坊是做不出这等的衣衫的。而且,总觉得这身衣衫在哪见过。真是越瞧越是眼熟……
“客官,里边请。”不远处,店小二又在招呼新来地客人。“客官几位?想坐哪桌?”
“不用招呼了,有座了。”被招呼的客官拒绝了店小二的热情。
望了那店小二处一眼,我猛然脸朝下趴在桌上。
“王爷,陈大人。”
这声音是刚才那位客人的,说有多熟悉便有多熟悉。听听他刚刚喊的是啥啊!王爷……我就说那衣衫很眼熟嘛!
“齐师,你怎么了?”旁边传来了陆敬亭关切的声音。
依旧趴着不懂,伸出手挥了挥,一则表示我没事,二则希望他别说话。我得好好想想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好巧不巧。他们也会来含月楼呢?要是我今日一人来也就算了,偏偏是唤的陆敬亭一块来的。要是让他们看见了,会不会误会我呢?
俯在桌上一会儿。我悄悄抬起了头,看了前方的那桌。宿凌昂背对着我坐着,郭桓对着街而坐,那个什么大人面朝着我坐着,我不认识那人,那人应该也是不认识我地。想通这点,我又伸出手,勾动了一下食指,示意陆敬亭凑过头来。
“怎么了?”
“陆敬亭。上京里头能吃饭的也不只含月楼这一处吧?要不我们换别处吧?”涎着笑,我同他打着商量。
陆敬亭好奇的眨眨眼。
“怎么样啊?”
“自、自然有吃地地方。可是……”
不再让他说下去,我直接取过放置在一旁的伞,催促着他,“走吧!走吧!”
陆敬亭怪异的看着我,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取了伞也就跟着我离开了桌。
“哎,二位客官要去哪啊?”做贼般的正要偷溜,适逢着店小二端了菜过来。看见我们要走忙是拦在我们身前。
被店小二阻了道,我心里急切,但又不能发作,忙压了声谄笑着对小二道:“小二哥,那个……我们忽然想起来还有事,这些菜就退了不要了。”手里扯了扯陆敬亭的衣袖示意他快些跟我偷溜。
店小二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脚步一挪又挡在我面前,口中叫嚷,“客官。这怎么可以?菜都做出来了。哪还有退的道理?”
唉哟,小二哥!麻烦你说话不要大声好不好?偷偷溜一眼身后。我忙往陆敬亭身前站了站,想让他为我挡住身后的视线。“小二哥,我们真的有急事……打个商量好不好啊?”
店小二一手端着菜,一手插着腰,只瞪着我。
“小二哥……”我继续谄笑。
“小二,将你手上端地菜送到这桌来,放他们俩走。”身后不远处,忽然传来这么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我的心脏吓的险些停止跳动,偷偷回过头去,只瞧见宿凌昂正寒着一张脸以一副什么都明了的眼神直射着我。“咕噜”,艰难的吞下一口口水。与此同时郭桓也瞧见了我,正一脸的好奇。
我知晓我现下有两个选择,一是走过去,二是……逃跑。随后回去装做什么事都没有。他们看错了人,今天出现在含月楼的人不是我,不是我齐师……
一把扯起陆敬亭的衣袖,我拖着他绕过店小二急速往楼下冲去。
“喂,齐师,慢些……别拉着我啊……”完全没有预料地陆敬亭在我身后急急叫道。
我却顾不得那么多,他一喊我名字,我脚下的步子反而更急,,提着已经滴水的裙裾,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的冲下楼。心里满满都是一种红杏出墙被抓了现行的羞愧与不愿面对,却不知道这是对谁的感觉。
混乱,除了混乱只剩混乱。一路冲出含月楼,还来不及撑开伞,一辆马车伴着一声哗啦声,聚集在低洼里的脏水,合着不断从天上落下来的雨水,溅了我一脸一身,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大张着口呆站在雨里,思绪完全跟不上发生地事。
我今天出门是不是忘记翻黄历?……是不是犯了太岁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原来姓陆的是一
或许再也找不到像我这样一个倒霉的人了,明明是逃跑的,结果却反而叫人看了一个大笑话。一身湿的站在含月楼门口欲哭无泪,被后来居上的郭桓逮了个现行。瞧他那一脸忍俊不禁,我更觉得是郁闷无比。抬头再看一眼含月楼二楼,忍不住的心中咒骂连连。
从下往上看,宿凌昂只需微微斜一下身子就把我这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了。若是从二楼看别处,或是往前头看……宿凌昂应该是一早就看见我和陆敬亭了!
今天果然是犯了太岁了!
回到府内,就着云起和水穷的帮助,脱下了那一身粘在身上早看不清原来好模样的湿衣裳,泡了泡热水暖和了一下身子顺带喝了碗驱寒的姜水,我这才不情愿的穿上干净衣裳去花厅找宿凌昂。回来时候陆敬亭同我一块来的,此刻应该是在花厅里接受宿凌昂和郭桓的审问吧?陆敬亭这书生能跟那两人说上什么话?指不定被他们俩一人一口咬着吃了呢!
越想,脚下的步子越急,一直到了花厅门口,我才茫然刹住了步子。绞绞衣带子,扭扭捏捏的踏进花厅。花厅里头只见陆敬亭甚是拘束的坐在一旁座上,不时的端着茶盅抿一口茶水。
宿凌昂从含月楼开始脸色就很不好看,郭桓则是持续保持着他那一张好奇的笑脸。
我刚进去,那三人的视线瞬间都移到了我身上来,两边看了看,最后我选择到了陆敬亭身边就座。
“齐师……”陆敬亭抬头望了我一眼,嘴角处勾了勾。原本有些紧张的情绪,此刻稍稍褪了一些。
“嗯。”报以一抹安慰的笑,我以一副保护者的姿态坐在他身边,与宿凌昂对视着。
见我盯着他,宿凌昂的脸又沉了几分,回了我一眼更冷的。我吓了一跳。悻悻然移开了眼。
花厅内静了一会,宿凌昂冷的能掉冰珠的话传来。“你的名字叫陆敬亭?”
“是。”捧着茶盅。陆敬亭利落地回了一声。
宿凌昂是怎么知道陆敬亭地名字地?我却对此报以好奇。
“要是我记得没错。你该是认识我地。”宿凌昂又道。
他这话说地未免有些自负了吧?难道说人人都要知道他地姓名?我暗自腹诽着。
“呵呵……”陆敬亭抓抓头。傻笑了两声。“刚见到地时候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地。但随着一块来了。我就记起来了。我确实认识你!”这么说着。他脸上最后一丝紧张也褪去了。
宿凌昂睇了他一眼。垂眸抿了口茶放下。张口喊了一声。“老三……”陆敬亭地眉头迅速地一挑。脸上含了一朵笑。
相比较起他的笑,宿凌昂的脸却还是冷得没有温度,“接近齐师是想利用她接近我?”问话的同时还不忘瞪了我一眼。
顾不得宿凌昂的瞪视,听他这么一说。我得第一反应就是赶忙瞥眼去看陆敬亭。什么接近我接近他的?难不成说这个朋友是当假地了?
我望着他的时候,陆敬亭也转头来看了我一眼,眼眸里一片澄净。面上更是透着无辜。捎给我几个寓意不明的眼神后才转回头去望宿凌昂,解释道:“我并没有想接近谁。与齐师相识只是有缘,今日地第二次见面也是恰巧。倒是你这陵王,总是这么多疑。”
“多谢你的关心,希望你不是有心接近。”宿凌昂扯着一抹古怪的笑,如此说道。
“不用这么一副敌视的模样,我只是流落到上京而已。对于我的事,我想你该是知道的。”
“我的确是知道一些。”
“那就好……”
两个人一来一往说着暗语。我却从头到尾坐着扮木头人。
直到陆敬亭告辞,郭桓得了宿凌昂的令送他出去。花厅里就剩下了我和宿凌昂。我才小心翼翼的出声问他,“陆敬亭,你认识啊?”
“我放你一日假,你便出去与个才见了一回面地人一道去含月楼?”
满满的是压抑着怒火与冰寒的语气,吞下一口唾沫,我想不出也不敢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不长记性!”
我惊的身子一抖,他为何这般生气?
“我……”委屈的吞吐了一下,我只能是弱弱的解释,“我和陆敬亭……”
“你可知道陆敬亭是什么人?”他打断我的解释。又问道。
我自然是摇头。
“玄冥国姓为陆,难道你从不晓得玄冥的皇子排在敬字辈?”他一副恨铁不成钢地狠瞪了我一眼,又道:“陆敬亭正是排三位的三皇子。”
喉间一梗,一口气就这么堵在半当中。陆敬亭是玄冥人我知道,可是他竟然是陆铭的兄弟?这个我可接受不了了。陆敬亭、陆铭,虽同姓陆,但我原本没有多想过,却没想到原来这姓陆的果然都是一家人来着的。
想起陆铭之人之事,再对比陆敬亭。我却怎么也无法相信。他们俩差了那么多!刚才宿凌昂问过陆敬亭是不是特意接近我。那还是说陆敬亭其实是在骗我了?
是?或者不是?
一直思考了这个问题两三日,结合着同陆敬亭所有的对话。以及自己的心里的感觉,最后我才确定了他应该不是在骗我。应该吧……微微叹出口气,其实我还是很不确定。
“啪…………”藤条狠狠抽打着桌案。方尚宫那一脸恐怖与阴霾的脸色突然凑到了我眼前。
我被吓地往后一仰,吓些摔下椅子。
“齐妃娘娘!您是不是走神了?”
我下意识地摇摇头。
“您又撒谎…………”眼珠子一瞪,她一脸的像是要吃人似地。
我更是努力的摇头,摇得头都快晕了,可是那方尚宫却根本没将我的动作看在眼里,口里噼里啪啦的就开始扯起教导我的话,什么《女诫》、《女训》,就连《道德经》、《尚书》、《大学》等等地都说出来了。
我晕头转向,抬手偷偷抹去一把额头上的汗。
“娘娘,请您坐端正了!如此弯腰驼背。一副没有力气的模样,哪里有半分娘娘该有的架势?您的身份好歹也是陵王的妃子,不是丫鬟!”
吸口气,我忙又回挺胸收腹端正了身子。教导我坐姿还不如让我练站姿呢!至少没有这般累人。而且……方尚宫,我可不是宿凌昂地妃子。我是自由人。
“身子又下来了,不要没气似的!气质。拿出你的气质!”
嗷……老娘生来就没有气质!老娘的气质全让狗吃了……
“哎哟,哎哟,往下点敲……对,就是那了……嗯,舒服……”每每上完方尚宫的课,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头,我定要找云起和水穷为我捶背捏捏才能缓过身上的酸痛劲。“那个方尚宫,每回都是故意折腾我!我跟她上辈子有仇呢?”
云起在我身后轻轻揉捏着我的腰,语带笑意的道:“齐妃娘娘身子金贵。受不了方尚宫地训导,也是正常的。”
金贵?我呸……种地也没有这么累的。
“云起,捏重点。”这水生火热地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好。”云起果然加重了手里的力道,我舒服的叹了口气。捏了一回,云起似乎是又想起什么的啊了一声,道:“齐妃娘娘,前两日同你一块来的那人来府里了。”
“嗯?啊?”我好奇的睁开眼对上她。
“就是前几日的那个公子啊!那日下雨,您不是吵着要出去,而后不是和王爷、郭大人一块再带着一位书生公子回来的嘛!”她眨眨眼回道。